姜侧妃一心不忿,可脑子里一浮现起上次被这呆子扣住脉门的事,就心有余悸,她当时被吓得差点没了知觉,搞得现在一看到这呆子笑,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浑身都起了jī皮疙瘩,好像她是地狱来的白无常似的。
姜侧妃说完,白芯蕊眼底浮现一抹清冷的笑意,暂时未答话。边上的陈庶妃是没受过她好大的教训,当即跟着姜侧妃道:“郡主,还不过来给主母请安行礼?”
说完后,边上的白芯莹、白芯柔两人皆是一脸的不悦,白芯画脸上带笑,但那眼珠冷漠无比,白芯瞳一边咳嗽一边给白芯蕊使脸色,示意她去行礼问安。
看了所有人的脸色一眼,白芯蕊轻然挑了挑眉,一个拂袖旋转坐落到位置上,冷冰漠然的道:“本郡主凭什么给一个姨娘行礼?按照朝中规制,姨娘该早些去给本郡主请安才是,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姜侧妃一听到那个姨娘,当即就觉得没脸,她怎么没想到这呆子懂得用这一招,搬出郡主身份吓唬她。
白芯蕊轻轻拈了拈桌上的一盆玉兰花,不紧不慢的看向愤慨无比的众人,慵懒的道:“怎么,你们还不向本郡主请安?”
姜侧妃冷冷咬了咬牙,将脸别向一边,这死呆子恶整她们母女这么多回,要她给她请安,没门!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至门口传来,紧急着,便是抱着大肚子吃力走进来的宁庶妃。
宁庶妃扶着腰,朝姜侧妃讪讪一笑,随即双眸移到白芯蕊身上,朝她拂了个礼道:“我给郡主问安了……”
白芯蕊将手一抬,淡淡道:“庶妃不用行此大礼,芯蕊受不起。”
宁庶妃客气的坐到座位上,好不容易坐稳之后,伸出戴了粒红宝石金戒指的右手,朝对面的姜侧妃呵呵笑道:“妹妹听闻姐姐前几日得了瓶御赐的冰魄雪花膏,能不能借我看看?”
姜侧妃拉长着脸,不悦的道:“你这是来向我示威来了?别以为王爷送你只戒指就可以耀武扬威,请完安就回你的小院去。”
宁庶妃听完,神色怔了一下,一抹厉狠从眼底划过,当即迅速转为笑餍,不紧不慢的道:“王爷说我这几日就快生了,一直不同意我四处走动,我一片好心来看姐姐,姐姐怎么这样待我?”
“你要我怎么待你?宁庶妃,我对你已然不薄。”姜侧妃再扫向宁庶妃特意举起的右手,见那手腕上是一串湖心冰玉镯,脸色更加yīn沉起来。
没想到老爷竟然将圣上赏赐的宝物全给了她,一样都没给自己留,前几日她还向老爷要过,不仅没要到,还讨了一身腥。如今宁庶妃带着这只玉镯来,是要向她叫阵吗?
宁庶妃揉了揉自己的腰,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泫然yù泣的道:“姐姐真小气,妹妹不过想闻闻你的雪花膏,你何故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教训我,让我这么没脸?”
说着说着,宁庶妃就娇弱的抖动起双肩来,面庞浸满泪水,右手狠狠绞着帕子,独自在边上抽泣起来。
白芯画见母亲被姜侧妃这么刁难,当即起身走到宁庶妃面前,拉着她就准备走。
这时,姜侧妃神色一下子灰败下来,当即迅速走到宁庶妃面前,朝她讪讪的道:“你记着,今天是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希望你能受得起我这份大礼。曲妈妈,把冰魄雪花膏拿来。”
姜侧妃冰冷冷的说完,曲妈妈有些不甘的努了努嘴,进屋去取了一瓶质地上乘的水晶紫瓶,递到宁庶妃手里,姜侧妃一个冷眼咧开,沉声道:“宁庶妃就快生了,可得好好照看自己的身子。”
宁庶妃命丫鬟接过雪花膏,朝姜侧妃笑道:“姐姐真是客气,妹妹真是受宠若惊。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最近我这身子骨越来越弱,常常腰酸背痛的,老爷又心疼我,不忍心我日日来请安,我要是不好好注意身子,真对不起老爷的一片苦心。”
“你腰疼?”姜侧妃冷冰冰的站起身,伫立在原地就像一堵铜墙,眼睛里的火都快冒出来了。
宁庶妃轻轻打了个呵欠,一脸的害羞,“姐姐有所不知,老爷最近身体越来越好,我每天伺侯他,腰都累折了。”
姜侧妃一听,当即瞪大眼睛,双手cha腰看向宁庶妃,吃惊的问:“什么?都快生了还伺侯他?”
这两个贱人,可真是色心不死,都要生孩子了还行房事,小心她的孩子没了,那样她就可以放鞭pào大肆庆祝一番。
宁庶妃脸色羞红,捂着嘴笑道:“姐姐瞧你说的,老爷很心疼我肚里的孩子,他一心要将孩子当着自己的接班人来养,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妹妹不过帮老爷捶捶背、揉揉肩,在窗前诉说些小事罢了。”
小事?姜侧妃冷哼一声,是诉说qíng话吧。
可是,一听到这小贱人说老爷有多么多么疼她的话,她就气要命,她的心好疼,像刀剜似的疼。这个贱人,自己幸福就算了,凭什么总来折磨她?
以前她没怀孕时,借故晚上伺侯老爷腰酸背痛不来请安,搞得自己像皇后似的,现在怀孕了还腰酸背痛,真是个狐媚子。
姜侧妃缓缓走到宁庶妃前,眼底是一缕深邃的jīng芒,她紧紧篡住宁庶妃手里的雪花膏,脸上努力扯出抹虚伪的笑,说到这里,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小祸jīng,她总是很厚脸皮的对着自己笑,也不知道训练了多少年,要她虚伪的假笑,她可真做不来。
“这可是我皇上赏家父的上等雪花膏,里面由二十四种花药制成,是别国的贡品,除了宫里最贵重的娘娘,就只有我有。妹妹,这么贵重的宝贝,你可要收好,别làng费家父一片心意。”
姜侧妃恨恨说完,一个拂袖转过身,乌黑的眼里尽是愤懑,凭什么老爷这么宠她,凭什么她想要什么就能要,给她是人qíng,不给是道理,她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来明抢!
宁庶妃笑意盈盈,朝姜侧妃拂了个礼道:“妹妹多谢姐姐,我这就先回去了。”
夜晚,轻风chuī拂着小荷池边的杨柳,柳枝发出簌簌的呼啸声,白芯蕊站在荷池前,双眸望着澄澈的夜空,脑子里突然浮现起那晚的神秘景象。
那个裔玄霆,他究竟是什么人,手上这串手链,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正在她陷入沉思之际,突然,东厢房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很大很尖锐,还透着股股神秘划破夜空,听得白芯蕊心里一惊!
边上的雪婵吓得脸色攸地惨白起来,“糟了,该不会是宁庶妃生了吧?”
白芯蕊转了转眼珠,瞪大眼睛,怔然道:“估计宁庶妃出事了!”
呆子王妃第二卷第048章谁是凶手
那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好像宁庶妃天上在受最大的煎熬似的,这时候,白府上上下下已经惊动,下人们慌里慌张,全都惊魂失措的叫喊起来。要是这庶妃出点事,老爷回来一定会雷霆大怒,
雪婵扶着白芯蕊,几人顺着小径朝宁庶姑妃院子走去。
“郡主,庶妃会不会生的是死胎?”绛红有些害怕,朝白芯蕊小声道。
白芯蕊微微转动眼眸,这宁庶妃生的是什么与她无关,但如果她出点事,白老爹一定会伤心。虽然白老爹不是她亲爹,不过却是府里最疼她的人,她得去看看,不让老爹伤心。
“怎么可能是死胎?”虽然古代女子生孩子不易,约有一半的妇女因生子死去、但不可能由着降红说吧。
降红yù言又止,顿了顿,小声道:“以前有丫鬟怀过老爷的孩子,不过后来生出是死胎,还有,王纪以前生过一个嫡长子,出来还好好的,后边就没气了,在郡主后边,王妃又生过二小姐,也是出来没气,大夫断定是死胎,所以我怕……”
白芯蕊晶眸冰冷,睫羽轻扇,冷然看向前方,“这其中定有问题,照你们这么说,我还算命大的。”
才走到林芜苑下边的小径上,白芯蕊就看到慢悠悠赶过来的姜侧妃,姜侧妃身后跟着几个产婆,她则不急不徐的踱着步子,在看到白芯蕊那明镜似的眼神时,神色修地有些慌张起来。
这时,白芯画领着丫鬟急冲冲地跑过来,朝姜侧妃焦急的道:“母亲,快带产婆进去,我娘亲要生了。”
姜侧妃冷哼一声,朝身侧的曲妈妈道:“曲妈妈,还不赶紧去给庶妃接生?省得一会人家出什么事,怪我照顾不周。”
白芯画嘴角浮起抹气恨的冷笑,早上姜侧妃故意误谴人将娘亲的接生婆给带走,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然她怎么会求姜侧妃?
白芯画提起裙裾,迅速朝桥头跑去。
等白芯蕊们赶到院子里时,听到那宁庶妃惨叫声越来越大,个个心里都紧绷起来,姜侧妃赶紧吩咐产婆进了厢房,便故做焦急的在门外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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