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在空间角落里翻出许久没动的吉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唱起了那首《chūn天里》,“还记得许多年前的chūn天,那时我还没有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家,可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无人问津的歌谣。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chūn天里…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chūn天里…凝视着此刻làng漫的chūn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摸样,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岁月留给我更深的迷惘,在这阳光明媚的chūn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流淌,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木艾才发现自己脸上有些冰凉的痕迹,辛巴正举着小手慢慢给她擦着泪痕,涛儿大禹幸儿诚儿都围在她身边,眼里满是慌恐,斜后方几步远的地方,他们的小跟班们都恭谨的低着头站在那里,她轻轻叹了口气,收了吉他,把几个孩子都揽到怀里,温柔的说道,“你们怎么不玩了?是不是渴了,妈妈拿水果给你们吃啊?”
辛巴藕节似的小胳膊紧紧抱着妈**脖子,声音隐隐带着哭音儿,“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木艾轻轻在这个最可爱的小儿子肩头蹭了蹭,闻着他身上暖暖的阳光味道,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那点儿莫名忧伤,实在太傻。于是暗自痛骂几句,连忙笑着哄起小儿子,“辛巴不怕,妈妈没哭,妈妈在很高兴的唱歌啊,结果有粒沙子被风chuī进眼睛里了,本来还觉得很疼,可是,刚刚辛巴帮妈妈一擦啊,就给擦gān净了,我们辛巴真是厉害呢。”
“真的?”胖小子两只小手细细捧着妈**脸看了看,然后极开心的笑了,央求道,“妈妈也教辛巴唱歌”
“姑姑,诚儿也要学这个好听的木盒子”诚儿把辛巴往旁边挤了挤,也撒娇的抱着姑姑的脖子。
辛巴撅着小嘴想要把他挤出去,眼见两个淘小子又争了起来,木艾连忙答应下来,但是还是发话晚了,她梳理的极光滑的发鬓还是被两个孩子碰得散掉了。
白玉莲花簪滑倒了裙子上,乌黑的长发也有一半披在了肩头。辛巴和诚儿知道惹了祸,立刻从妈妈身上爬下来,规矩的站在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互相瞪着对方,做着鬼脸儿,明显都想让对方先承认错误。
chūn分几个丫头手上因为挖荠菜沾了泥土,一时间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
正文第二百章童谣
第二百章童谣
木艾冲她们摆摆手,自己动手接过涛儿捡起的簪子,在发尾处绕了几圈,斜斜一cha,倒也简单牢固。低头看看地面还算平坦,于是从空间里拿了两张大毯子出来,示意夏至拿过去一张铺在十米外,给其他孩子坐下吃东西用。然后亲手铺了另一张,唤了几个孩子和她一起坐在上面,大白二白不用说,早就自动自发占据了一角,舒服的趴着晒起了太阳。
chūn分和夏至帮忙拿了点心盒子出来,每边儿一只放好。然后一边留意着一边继续挖荠菜,偶尔偷瞄一眼自家夫人,心里暗自猜测,刚才夫人弹得是什么乐器,声音为什么那么好听,难道是仙琴?
木艾点点两个明显老实许多的淘小子脑门,笑嗔道,“你们两个啊,真是太顽皮了,什么时候能像哥哥妹妹们那样懂事。”
辛巴诚儿吐吐小舌头,知道妈妈这么说是不会责怪他们了,就又欢快起来。扯着妈**袖子,又喊着要学唱歌。
木艾笑着看了看几个孩子,随手在琴弦上划出一串儿琶音,说道,“妈妈手里拿的这件乐器叫吉他,是妈妈家乡那边很受欢迎的一件乐器,很多人都会谈,特别是年轻人。你们如果想学,妈妈以后会找工匠再做几把,一点点教给你们。只是,却要等过几年。因为你们现在年纪小,手指还不够长,再说长期按压和铉也会影响骨骼生长发育。”
大禹和涛儿原本也是见猎心喜,想要学一学,可是听了妈妈这样说,知道是为了他们好,就帮妈妈哄劝着两个弟弟,说是以后他们一起学,还可以互相比比谁学得快,两个淘小子这才撅了小嘴儿同意了,靠在妈妈身边,时不时好奇的伸出小手拨拨琴弦,倒让木艾担足了心,毕竟这是跟她一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而且还是叶子送她得,纪念意义着实不同,如果被两个淘小子折腾坏了,她恐怕真要心疼死了。
但是,想要呵斥两个淘小子老实下来,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只得开动脑筋,把在现代时关于儿歌的部分记忆搜索个遍,想要找出一首适合孩子们唱的歌谣。
可是,她小时候因为没有父母,被小朋友们嫌弃,很少有人拉着她一起玩耍唱儿歌,稍微长大一点,又沉默不喜说话,更是没有几个朋友,到了大学虽然因为叶子的关系学了吉他,可是记了满脑子也都是qíngqíng爱爱的经典歌曲,怎么可能重学童谣。
抬眼突然看到前面山林间飞过一只huáng色羽毛的山鸟,她心里突然灵光一闪,又一次在音像店里挑CD,正巧那店里再放一首《蜗牛与huáng鹂鸟》,她当时因为这名字,好奇之下倒是听了两遍。如果好好回忆一下,倒是可以教给孩子们。
说做就做,拿了点心分给孩子们,暂时安抚他们各自玩耍,然后抱了吉他,开始努力回忆,试着还原当日听到的那首欢快童谣。
足足过了两盏茶功夫,辛巴和诚儿都晃着小屁股,有些坐不住的时候,她终于成功了。
“好了,妈妈想起一首很适合教给你们唱的歌谣,你们先听听看。”木艾一脸喜色的对着几个孩子宣布,然后拉开架势,正式的弹唱起来,“啊门啊前一棵葡萄树,啊嫩啊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啊树啊上两只huáng鹂鸟,啊嘻啊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gān什么。啊huáng啊huáng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木艾笑眯眯的问几个听得眉开眼笑的孩子们,“怎么样?这歌谣好听吧?”
涛儿用力点头,当先开口说道,“姑姑,这曲子虽然很古怪,不过,涛儿听着很开心。”
古怪?这个形容词木艾自动忽略掉了,耳朵里只选择xing的听取了后半句,于是笑得更开心,说道,“这是妈妈家乡一首童谣,唱得是一个关于蜗牛和huáng鹂鸟的小故事。chūn天来了,葡萄藤上刚刚长出了绿芽,蜗牛就开始顺着藤条开始往架上爬。不远处的有两只huáng鹂鸟看见了,就嘲笑它说道,‘离葡萄成熟还早得很呢,你现在就往上爬gān什么?’蜗牛就回答说,‘你们不要笑我,等我爬到藤顶,葡萄就该熟了。’你们说,蜗牛这种不惧嘲讽,坚持不懈,努力向上的品格,是不是值得我们学习啊?”
她本以为这个故事讲完了会得到孩子们的齐声回答,没想到,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是满含不解,最后还是辛巴问道,“妈妈,蜗牛是什么牛?像温伯养的老huáng和大青一样吃糙吗?”老huáng和大青是家里养的,平日里常常出力犁地的两头牛,辛巴不知是不是受到妈妈影响,顺着大白二白的名字,给两头牛也起了这么个形象的名字。当初还引得两只老虎极力反抗来着,它们堂堂shòu皇,居然要和牛一个起名标准,太伤自尊了,可惜,辛巴也把它们的摇头当成兴奋赞同处理了。
诚儿挠挠后脑勺也接口问道,“姑姑,葡萄藤是什么?”
木艾被他们彻底问的泄了气,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不知有没有蜗牛这种软体动物。不过,就算有,也一定是生长在南方,几个孩子恐怕都没见过。
于是挥手收起吉他,拿出画板和画笔,开始认命的画画,为几个孩子先普及一下生物知识。
还好,画画是她的本专业,片刻功夫,一副简单的水彩画就出来了。
红瓦灰墙的农家小院一角,用木杆支了一面斜棚出来,木杆底下几株葡萄藤正缠绕着攀向高处,翠绿的叶子在风里摇动。一只背着大大圆壳的蜗牛正抬了小小的头颅望向对面儿槐树的树枝上,好似在和那里停留的两只huáng鹂鸟说话一样。
木艾指了图画说道,“这个背着壳子的就是蜗牛,虽然它也叫牛,却比咱家的老huáng要小的多,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幸儿拳头那么大。它因为身体很软,没有抵抗敌人的力量,所以无论走到那里都要背着厚厚的壳子,一旦遇到危险了,它就会把身体躲进壳子里。这样敌人就拿它没办法了。但是,也正因为背了壳子,它爬行的速度非常慢,如果早晨把它放到桌子边儿上,到晚上的时候,它还没爬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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