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哲走到小余面前,即使小余的眼光要真能实质话估计能把人穿个骷髅,他还是面带微笑的对小余说了句:“小余,我能和你谈谈吗?”
谈?谈什么?这黑灯瞎火的,小余还没说什么边上的徐风倒是先有反应了,他动作迅速的钻出车门,在小余和林文哲还没醒过神来就绕到小余身边,一把把小余拉到自己身后去了。还仰着头瞅着林文哲,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你是谁,想gān嘛?”口气硬邦邦的像茅坑里的石头,把林文哲噎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见林文哲眼睛睁的大大的,却没说话,徐风哼了一声,拍拍小余的头就叫她上车。
“别!”林文哲突然感觉这事有点好笑,这是什么事啊?找自己女儿现在都有罪了,连申诉都不让。
深吸一口气,自嘲的一笑,尽管郁闷,可这话憋在心中实在难受,林文哲早就想找小余谈谈了。三兄弟还好,自己起码在他们身边呆过几年,也算照顾过,唯这小余,自己的亲身女儿,从她早产直到现在,就根本没机会近距离的好好接触过她。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爱穿什么衣服,好朋友是那些,这些自己有些能查到,可有些近身的东西却不能,但那些又是作为一个父亲本来就该知道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悲哀。
“小余,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林文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软,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好好谈谈。
小余斜着脑袋看看林文哲,心被林文哲的语气震了一下,不管这么说,这是自己血缘上的父亲,血浓于水,血脉相依。小余点点头,拽了拽徐风的袖子,在弯腰的徐风耳边说了几句,便跟着林文哲到角落里去了。边走小余都还能感觉到徐风在背后盯着自己的灼热目光,心里觉得其实这徐风哥哥当的挺不错的,要是没那么喜欢逗自己就更好了。
林文哲话是说着想和自己谈谈,可真到了角落里反而半天都只是瞅着自己并不说话。小余皱眉,这大男人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你是没什么俺可怕蚊子呢!
前头是小余直直的盯着林文哲,这回反过来了,林文哲直直的盯着小余,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小余觉得自己的汗毛有几根都要被他扫she清楚了,这眼神堪比医院爱可视光哪!
这站在角落里几分钟了,林文哲还是不吭声,小余不耐烦了,要是还不说该说的她就要先出口说拜拜打道回府了,今天她可辛苦着呢,台上台下的事她可做了不少,还想着等下回去泡浴缸的。
良久,林文哲好像终于看够了,才说话了:“你想知道我和你母亲的事吗?”林文哲看到小余本来无聊的低着头,脚尖立着好像在挪着地上的石头的,现在唰的一下抬头灼灼的看着自己。“我知道你晓得我是你的父亲了,亲生父亲,对不对?”
小余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本来就是知道的。
林文哲这回好像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接着说道:“我和你母亲是在英国爱丁堡大学读书时认识的,当时我和她读着着不同的学科,上着不同的课,住的也不在同一区,认识的人中也没有jiāo集,当时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和你母亲就相识了,结婚并生下你们。”
林文哲的声音这回很温柔,想来这段记忆对于他也是美好的吧。可是小余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林文哲不知道小余现在的脑子里有些打卷,径自说到了下去,或者是说给自己听,总之小余能感觉到他的语言里充满了感qíng。
“我和你母亲初遇的那一天,我由于家里出来一些事qíng而心qíng不好,头一次早上非常早的爬起来去跑步,平时自己都是下午训练的,可是那一天鬼使神差的自己就去离自己住的地方老远的湖边了。”
“那一天的景色很美,即使那时候自己的心qíng很不好,可是出门后也不得不承认那景色美极了。”
中国人的诗词里有许多描写湖边的天连在一起的,可是那一刻自己却想不出有什么语句能形容那时的天和地的。
“野鸭不注意的就从湖边窜了出来,点着水波嘎嘎的游向另一边。碧糙蔓延到了天际,朝阳刚刚露出一线红光,照的碧绿的湖水分成了两种颜色。”
“或许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在湖边发现了一个穿的很是单薄的女子在湖边背着英文,一段英文一段中文的。我本来没有注意,可是她的语言吸引住了我,要知道在英国能遇上一个能好好jiāo流中文的人并不容易。更何况当时我看着那个比景更美的女子,觉得心qíng就好了,我不由自主的就像上前和她说话。”
“可是没想到她那时会那么害羞,我和她说‘你好’,她之后也机械的回答‘你好’,而且头低的我都看不清她的脸了,走长一段时间我说什么她都是重复状态。后来,我突然讲了句‘Howareyou’,我以为她也会很机械的回复一句‘Howareyou’的,就像八哥一样,没想到她突然冒出句‘howoldareyou’来。我就乐了,她也更害羞了。我们就那样认识了。”
“howoldareyou?这台词腻熟啊。”小余腹诽。
林文哲又看了小余一眼:“后来,我们发现对方原来都在一个学校的,在这举目无亲而且中国人又少的地方,我们就渐渐的搭在一起做事了。我们的jiāo往并没有想其他qíng侣那样还要有人主动说白了什么的,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再后来,家里由于一些原因纷争不断,我就和你母亲一起去了美国定居,本来是想在那和你母亲呆上一辈子的,可是后来我的哥哥,也是你伯伯去世了,你爷爷那边膝下没有人承欢了。我只好回到了你爷爷那边,接着继承了你爷爷的衣钵当了家。接下来……”
小余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前面估计是真的,可是后面的怎么跟自己以前听到的有点不一样。
“你是自己自愿回去的?”小余的语气还是像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林文哲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表示,就是皱着眉。
“你一切都记得对不对?”这回小余的语气有点急了。
林文哲迟疑了一下,看着小余那么直盯相的看着自己,好一会才点了一下头:“是的。”
林文哲的回答声音很小,可是小余听清了,愤怒了,握紧了拳头,可是还在压抑着,为着周晓芸。“那你为什么不来接妈咪和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又有新人了呢?”为什么?既然你都记得一切为什么还这样做?
昏huáng的灯光下,秋老虎还留了半个身躯在那挺着,闷闷的,热热的。偶然几只蚊蝇从路灯下掠过,进行他们另类的猎食。
小余站在那,眼神有着质问。
林文哲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知道一切,包括真相的背后,可这怎么能跟小余说呢,又怎么说呢?那些大家族里藏污纳垢的龌龊事,能给小余讲吗?还是算了吧,她是那么好,不应该知道这些的。
叹了一口气,可是林文哲并不打算告诉小余那些东西,所以他只是沉默。
小余此刻也冷静了下来,这天也没塌不是,小余只是有点为周晓芸打抱不平罢了。现在周晓芸过得好,有儿有女,还有老伴,生活富裕,没什么烦心事,何必再纠结在过去呢。
看了林文哲一眼,见他还是没说什么,小余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只不过请您还有你的一家子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家人了。”
说罢转身离去,只留下林文哲一人在路灯下被照的昏huáng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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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含苞待放这几年第一百零六章老蚌也生珠
“说完了?”徐风随口问了一句。
“嗯。”小余漫不经心,若有所思。
“小余,你不高兴?”徐风敏感的发现小余的心qíng有些低落,从那男人出现后就开始了。
“嗯?”小余不想回答。
徐风笑了一下,不以为意,随手就把车上的收音机打开了,收播到的台里一男一女正有关与“预测”的话题驳的有来有往不分胜负。
徐风笑了,对着老久不开口的小余说道:“谁说不能预测未来,至少我能知道我的孩子姓什么。”忽而徐风的笑又邪气了起来。“可是小余你就不同了,你的孩子姓什么还是未知数呢!”徐风心想,其实也不是未知数啦,即使是未知自己也会把他变成已知的。
小余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徐风,这家伙就是喜欢逗自己,不逗他就全身不利索。想着还是给点反击比较好,省的这位以后不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哼哼,那是!但是,我的小孩肯定是我的小孩,你的,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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