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可面对同样能为你死的我,你却连听我几句说话都不耐烦秦天,你对我何其不公?”他沉着一张脸,却有一种悠缓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让秦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天涌起一种无力感。她看着他,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如果这样耍着我玩你就能放了信彦,那么,请继续。”
“生气了······”谢霆君笑了笑,他将左手放置在桌上,动了动那几根黑色玄铁的指套,“还记得大漠的那个晚上吗?”
“谢大人的救命之恩,民妇永志不忘。”秦天板着脸。
“不不,我不是让你记着我的恩秦天······”他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那天晚上的事qíng就算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哪怕野láng会咬破我的脖子··…··”
秦天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天,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说着,他放置在桌上的左手忽然覆上她的手。
手心灼热,指套冰凉,qiáng烈地对比让秦天浑身一颤,她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似的甩开他的手,站起了身。
“谢霆君,你发什么神经!”秦天气急败坏,“我今天来到这里根本就是个错误。”
说完,秦天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身后传束谢霆君的声音,“即便就求得宋太傅的关系,免了你们庄家的九族之祸,可是我敢保证,庄信彦绝对难逃一死,这是通敌卖国,不是小事!即便是宋太傅也无能为力!秦天,你如果不在乎庄信彦的xing命,你尽管从这里走出去!”
秦天怒火中烧,“嚯”的转过头,指着谢霆君;“谢霆君,你好卑鄙!”
谢霆君yīn沉着面孔,一步地靠近她,“卑鄙?我做事从来只看结果不问手段!”他走到她面前,忽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他不过用一只手,便让她动弹不得。他用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目光中的yīn鸷和冷森让她遍体生寒。
他看着她,声音从牙fèng中挤出来;“其实大漠那次,我早就获悉司马家的yīn谋,我知道马贼会出现······”
秦天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流露出恨意·
“知道我为什么不出声吗?因为我就是想借马贼的手除掉庄信彦!我亲眼看到马贼的箭she向庄信我明明可以相救,可是我却在一旁看着,我就是要看庄信彦死到我面前!”
“坏蛋,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不知是因为恨,还是因为惧,秦天浑身忽然颤抖了起来,泪水渐渐模糊了眼眶,她咬紧了牙关不让泪水掉落。
“不得好死又怎样?”谢霆君双眼发红,忽然地笑起来·“比起看着你和他卿卿我我,我宁愿先得到你,然后再不得好死!
秦天想用全世界最恶毒的话语来诅咒他,可是在他那么yīn烈bào戾的目光下,她觉得一切的诅咒都是徒然。
“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吗?”
秦天想挣脱他的控制,他却更用力地禁锢住她的下巴,捏得她骨头发疼,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卑鄙之人,为了达到目的,我什么事qíng都做得出!”他看着她,气息粗重,声音yīn沉,“所以秦天,不要抱着侥幸之心,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救庄信彦!”
“你要什么?”秦天忽然吼起来,“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离开庄信彦,然后到我身边来!”谢霆君一字一句。然后他低下头,qiáng势地吻住了她的唇。
正当谢霆君意乱qíng迷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臂一痛,却是秦天将头钗用力地cha入,谢霆君放开她,将手臂上的头钗扯下,丢到一边,也不顾手臂汩汩流血的伤势,再一次拥住她,霸道蛮横地吻住她。
qiáng烈的恨意与羞rǔ,让秦天一口气没转上来,就此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秦天发现她躺在偏厅的长椅上,谢霆君坐在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神qíng中有种焦急之色,见她醒来,他的脸色又沉下来。
“你最好早点习惯,下一次,哪怕你昏倒,我也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冷的似冰。
秦天颤抖起来,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谢霆君不再碰她,只是冷冷的瞧着她·目光似冰又似火。
“被吉尔森砍伤的士兵还没有死,如果你答应我,那名士兵就会活着,吉尔森会在夷馆因病bào毙,一切都会被掩盖于无形,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冷硬如铁,打砸在她的心中,“可是如果你不答应,士兵一定会死,吉尔森的jian细之名一定会落实,庄信彦一定活不下去
秦天从未像这样畏惧憎恨过一个人,他的狠绝已经超过她所能想象的范畴,此时此刻,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结了冰,连牙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瞧,你这么害怕······”他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秦天连忙躲避,她惊恐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一条毒蛇。
“别怕,秦天,不管我对别人怎样,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用一种从未有辽的温柔声音说,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
“我要先见见信彦!”秦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以,我来安排,”他笑道;“明天你就可以见到他。
现在他还安然无恙,可是两天后我如果没从你这里得到回复,依照规矩,我会开始审讯有关人犯······”
他看着秦天,加重了语气;“你知道的,审讯期间,用刑在所难免。”
“你不是人。”秦天攥紧了拳头。
“怎样才算人?满口没用的仁义道德,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满不在乎,“我从籍籍无名的商人成为今天的封疆大吏,难道是因为仁义道德?”他笑了笑,就好像她说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如今,在这穗州,人人都得向我俯首,谁敢不把我当人?”
他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你累了,我叫人送你回家,两天后,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站起身,叫人进来,声音沉稳,神qíng平静,就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直到回到家,秦天依然在发抖。她将自己关进房间,蜷缩在chuáng上,怀中抱着信彦的衣裳,就好像他在她的身边。
鼻间闻到衣服上传来的属于庄信彦的气息,秦天将脸埋进他的衣裳中,呜呜地哭了起束。
忽然的,她又抬起头来,双眼在黑暗中发出光亮,
不行,她不能怕他,一旦怕了池,她再也斗不过他。她不能让信彦死,也不能让他得逞,她该怎么办?
另一边,谢霆君在偏厅喝着茶,静坐到天亮,他看了看天色,然后吩咐下去;“将沈太太请过来。”
第267章算无遗漏
庄明喜在偏厅见到谢霆君的时候,谢霆君已经换上了簇新的官服,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位。
大启的官服黑色镶金边,胸前是一副气势汹汹的金蟒图,衬得本来英伟的他更是霸气十足。让人不敢直视。
庄明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向着他行了礼:“民妇见过大人。”
谢霆君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犀利,如有实质,让庄明喜的心为之一颤。
“说起来,我们也是老相识了,用不着多礼。明喜。”谢霆君看着庄明喜淡淡地说。
“民妇不敢。”在他锐利的目光审视下,庄明喜只觉头皮发麻。
“不敢?”谢霆君笑了笑,站起身向着庄明喜的方向缓缓走过去,边走边说:“我看你胆子挺大的。”
说着,他在庄明喜身边站住,低头看着她,忽然语气一沉:“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庄明喜心头急跳,勉qiáng沉住气:“民妇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谢霆君冷冷地看了她一阵,忽的冷笑两声:“不明白吗?好,我来提醒你……”
他围着她身边慢慢地踱步,每一步都似踩在她心头上,渐渐的,庄明喜只觉心头沉重得似乎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秦天这次请的赵翻译一直都有与你偷偷联络,将盛世与吉尔森的qíng况回报与你。还有,你一直有派人在夷馆外盯着吉尔森……”
闻言,庄明喜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谢霆君。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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