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_纯属胡诌【完结+番外】(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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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儿跟瓜尔佳侧夫人都不是傻子。听明白弘历话里意思。一,叫她们咬定是棠儿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误入此地;二,向棠儿保证,会给她个名分。

  这几句话,母女俩暂且安心,收拾好玉佩,侧夫人又谢了恩。弘历这才满意回去。

  弘吉拉氏躲在暗处听完,撇嘴一笑。候着四阿哥走了,这才进屋,陪瓜尔佳侧夫人说些话,便送她母女主仆几人出门。回到院子里,正好看见儿子察尔汗立在树下,抬头看天。

  察尔汗见母亲回来,笑问:“母亲看那瓜尔佳氏如何?”

  弘吉拉氏一笑,“是个妙人。你看呢?”

  察尔汗背着手,看会儿星星,接话:“公主在跟前,儿子不敢看其他女人!”说完,母子俩相对而笑。察尔汗说了请母亲明日去上香的事,弘吉拉氏想了想,笑说:“除了咱们,恐怕还得给别人也求个姻缘签呢!”察尔汗点头,送母亲回房休息不提。

  再说雍正吃完孙子的百日宴,领着皇后、裕嫔回宫。到养心殿处理些国务,想起女儿、儿子们偷偷带着侍卫出门,至今未归。便吩咐高无庸到阿哥所看看。哪知高无庸回话,公主、阿哥还没回来。

  雍正看看外头天色,实在不早了。便叫高无庸到宫门口等着,免得宫门下钥,锁到外面。又说,要是几个孩子回来,叫他们赶紧回去歇着,不必来请安了。

  等到看完了察尔汗、年羹尧连同工部、兵部一起上的折子,琢磨火枪配备问题时,弘琴公主未经通报,闯了进来。一进养心殿正殿,便哭着跑过来,抱住雍正大腿,一个劲儿说“阿玛,我错了!我错了!”

  雍正好笑,拉起女儿,取出帕子给她擦满脸的鼻涕眼泪,柔声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咱们的固伦公主了?啊?告诉皇阿玛,皇阿玛替你出气?”

  弘琴公主犹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个劲儿说:“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我闯了大祸了。阿玛,您罚我吧,您打我吧。是我错了!呜呜!”

  雍正见问不出来什么,只得朝外问:“弘经、弘纬、弘晓呢?不是跟公主一起出去了?人在哪儿?”

  高无庸进来回答:“万岁爷,几位阿哥在养心门外。无诏不敢擅入。”

  雍正摆手,“叫进来。”

  高无庸应声出去。不多时,三个孩子联袂而入,齐齐对着雍正磕头请罪:“皇阿玛(皇伯父),儿臣错了!”

  雍正无奈,“错在何处啊?”

  弘琴公主从雍正怀里探出头来,含泪举手,“皇阿玛,儿臣说吧。”接着,便抱着雍正胳膊,一面打着哭嗝,一面说:“我自从五岁的时候,听说将来要嫁给个比我大三十的男人。我就不愿意。这两年,没有一天不想着如何叫他自动退亲。去年年底,我路过钟萃宫还是什么宫的时候,呃,到底是哪儿呢?我记不清了。我听两个宫女说,在酒里加个什么东西,再让喝酒的人闻什么花,那样的男人就能跟女人上chuáng。我就想起来,要是察尔汗跟女人那个,我不就不用嫁给他了吗?可是,我跟哥哥弟弟们都太小了。没办法办成这件事。我就叫弘晓偷了弘皙哥哥家的玉如意。听说,是圣祖爷赐给他的。我对他说,他要能帮我把那两样东西搞到手,我就把玉如意还给他。弘皙哥哥便答应我,还管我要了好多钱,说是买药。”

  听到这儿,雍正忍不住咳嗽一声,往下看看弘晓,那孩子正一副无辜模样往上看呢!雍正顿时沉下脸,“说实话!”

  弘琴一抖,“呃,不是弘晓哥哥偷的。是我偷的!阿玛,我接下来的都是实话。我叫弘晓打听好了,察尔汗在哪儿住。正好五哥他今天办喜事。我就叫人偷偷往察尔汗喝的酒里下药。谁知道我找的那人不能跟粘杆处侍卫比,笨的很。怕下不好,就把药下到弘昼家所有酒坛里了。后来,我们又哄察尔汗回他家。想借机叫他闻花香。我还叫弘皙哥哥准备了女人。听说是八大胡同的。哪知,四哥也去了。后来,察尔汗没中招,居然是四哥搂着那个女人睡觉。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察尔汗发现了。后来,还听说,那个女人不是八大胡同的。是傅恒他未过门的媳妇,叫瓜尔佳氏棠儿。后来,那个棠儿嘴里说什么:她不活了。不叫我们拦着她,要去撞墙。她的丫鬟不听话,硬是拦着她,不叫她撞墙。后来,我就跟哥哥弟弟回来了。可是,他们都说,我闯祸了。皇阿玛知道了,会打我。我害怕,就来找皇阿玛了。阿玛,你打我不要紧,可是,别打我脸。人家说,脸打坏了,就没法嫁人了。就得像那个棠儿一样,去撞墙了。皇阿玛,您打我屁股好不好?给,我叫您打!”说着,跳下雍正膝盖,背对雍正,撅着屁股等着。

  弘琴说的头半段,雍正听粘杆处汇报过。之所以没拦着,是因为他也想考验一下察尔汗。至于后面,瓜尔佳棠儿的出现,他还没接到粘杆处折子,听弘琴只言片语,不能立刻做定论。然而,看眼前形势,弘历睡了傅恒未过门媳妇,怕是只真不假。看看眼前撅着屁股等着的弘琴,以及下面跪着的儿子、侄子。看着只是些孩子,可他们后头,站着皇后与十三弟。弘历这么一来,又与富察家、瓜尔佳氏说不清了。不由叹气,叫弘琴起来,“好了,朕知道了。你跟哥哥弟弟们先回去。这件事,朕会处理的。去吧。”

  弘琴睁大眼睛看看雍正,点点头,跟弘经几个,跪安回去。弘琴领着弘纬往景仁宫。弘经跟弘晓回阿哥所。本来,按计划,弘琴还要去皇后跟前哭闹一场。但到了景仁宫正殿,碧荷、翠鸟出来说:“皇后今日感了风寒,怕过了病气,请公主、阿哥回去早点儿歇着。”

  弘琴跟弘纬一商量,这事,皇后不参与也好。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本来,在雍正看来,这件事八成是弘皙借机搞鬼。可是,第二天,弘皙自动上了请罪折子,将如何哄骗弘琴公主的钱,以及故意放了个假玉如意叫弘琴“拿”之类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又将昨日事qíng说的一清二楚,甚至天香楼的妈妈与姑娘的名字都报上来,随时供雍正查验。所述,与粘杆处密折一致。倒是弘历的请罪折子,在棠儿出现一事上,有些出入。

  雍正不是铁人,当年他跟武氏,就是武氏不顾家中有陌生男子做客,硬要到花园散步,才撞上,并单方面一见钟qíng。粘杆处说棠儿是瞒着家里跑出来,专程去看傅恒,他信。弘历说,棠儿是着了不知名人士的道,他不信。又派粘杆处去瓜尔佳氏家中查看。不想,所得结果居然与弘历所述一丝不差。

  雍正不由怀疑,究竟何为真,何为假呢?

  这些事,不好跟皇后讲。更何况,皇后昨日病了,今天御医来报,皇后还发高烧了。雍正自然不能跟皇后商量。朝臣那边,更是不能说。想了想,终究理不出头绪。索xing,便到御花园走走。

  谦嫔刘氏这些日子,帮助皇后管理宫务,如今皇后病了,她自然更忙。带着宫女,东西宫来回跑。这天也巧,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碰到了前来散心的雍正。

  两人见面,谦嫔就放下手中事务,跟雍正闲聊。雍正看看眼前刘氏,也是藩邸老人儿,便将心中疑惑换了方式问她:“有四个人,其中两个,说的话差不多,但细节侧重不太一样。比如说,甲不知道的事,乙知道。乙不知道的事,甲知道。另外两个,丙丁,说的话,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出入。但与甲乙说的,差别很大。你觉得,谁说实话了?”

  谦嫔以为皇上不过是来散心的,想了想,便笑着说:“臣妾不懂。不过,臣妾处理宫务时,要是碰见有人想说谎,臣妾就叫他把事qíng多说几遍。要是前后字句不太一样,说明他是真话。要是前后一个字都不差,那说明,他说的是假话。因为,真的事qíng,随着时间过去,便会慢慢忘记一些。细节,也会有些记不住。假的,必定会想好了,再说,一字一句,都关系着他们是不是会受惩罚。自然记忆犹深。还有,要是两个宫人,本来不应该熟识。做的活也不应该重叠。却对对方的事,说的一清二楚。臣妾就会怀疑,他俩事先串通过。”

  说完,笑吟吟地对雍正说,“主子娘娘常常教导我们,规矩要严,制人要宽。故而,臣妾只是将他们的漏dòng说明白,叫他们知道,主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其他的,并没有严厉惩罚。臣妾觉得,这样,下人们就不仅畏惧,还能敬重主子。反而利于日后管理宫务。”

  雍正听了,问:“你主子娘娘教的?”

  谦嫔一笑,“有主子娘娘教的,也有臣妾自己琢磨的。这几年协管宫务,臣妾着实体会到主子娘娘不易呢!”皇后得宠,多说她几句好话,又不会少斤ròu。

  雍正点头,“是啊!”站起身来,吩咐谦嫔,“好好办事吧!前几日,岭南进贡来一些南海珍珠,回头,你去库房里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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