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_纯属胡诌【完结+番外】(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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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二日,曹家好容易得来的差事,一撸到底。连带着,成了这次内务府世家大换血中,被抄的第六家。弘昼一面翻着账本儿,一面斜眼瞅曹家当家的,“哟,就剩这么点儿家产,你们居然还敢挥霍làng费?真是债多人不愁哇!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啧啧!”

  谨言得到消息,已经是曹家举家发配回疆之时。籽言把话带到,又劝她,“格格你别气!宝郡王说了,要是你心疼外祖母,还能叫她回来。”

  谨言擦gān眼泪,“我心疼她?她何时知道心疼心疼我?我是她的亲外孙啊!”说着,眼泪又一次滴了下来。想了半日,才吩咐籽言,“你得空,就跟宝郡王说,西林觉罗谨言,承他这个qíng。我舅舅、表兄,那是活该!只是,可怜了我外祖母和我表姊妹们。如有可能,还请他关照一二。”

  籽言答应下来,自去做事不提。

  户部、刑部、吏部三堂会审,接连半个月,不眠不休,把郭敬安家里的账目,颠倒的一清二楚。最令户部尚书念念不忘的,是郭敬安长子郭渤海,只身上堂,为父申冤。一双小手,把个三尺长的算盘,拨弄的噼里啪啦,犹如弹琴一般。

  经这娃一算,郭敬安家,每笔生意,最多的,一件东西,挣十文钱。最少的,不过半钱。之所以一家人吃喝不愁,那是人家一家老小齐上阵。何来与民争利之说?

  为求真相,郭渤海带来姐姐亲手绣的屏风,展示给众位大人。

  那绣工,真是了得。难得的是,这么好一个屏风,除去手工、用料,人家只收了一两银子的运费!当然,几位大人看的眼花,忘了郭姑娘收取的手工费,是一千两银子。

  如此一来,加上弘经暗中调和,案子便和谐地了结。雍正看了案子,只批了一句,将郭渤海扔进咸福宫官学,等学成之后,拨进户部当差!

  郭渤海哭着打了姐姐一顿,“都说了我不去,非叫我去!早知道,不跟着你和娘学做生意了!瞧瞧看,给皇帝老儿惦记上了吧!”

  孔郭郭日子也不好过。接连几个月,不得不接好几件单子。每天绣花绣到三更天。没办法,谁叫咱出名了呢?

  弘琴听了,则是奇怪,为什么这次审案,没刘统勋啥事儿呢?他不是刚好到福建去了吗?

  察尔汗拿着一张白帖子进来,“别想了,刘大人夫人病逝了!今日出殡。”

  “啊?死老婆了?好啊!”

  察尔汗瞧着自家媳妇拍手叫好,不由沉下脸来,“刘大人乃是当世难得的清流,人家鳏居,你居然还叫好?”

  弘琴急忙摆手,“哪儿啊!我是为淑慎公主叫好!”来不及对察尔汗解释,便领着宫人,坐车去见皇后。

  衲敏听了弘琴主意,默默祷告几声,对弘琴吩咐,“这——我也不好说,要不,你先问问淑慎公主?毕竟,刘统勋是汉人?就是改嫁,也最好挑个满人啊!”

  弘琴摆手,“能改嫁就不错了,还挑呢!总比抚蒙qiáng吧!这事不用问,我说行就行。”

  衲敏无奈,只得陪着闺女去找雍正。

  对于淑慎公主,雍正满心愧疚。若是当日早些发现jīng奇嬷嬷们欺负公主,淑慎公主,没准还能有个子嗣傍身。如今,听弘琴这么说,想想也行。左右,刘统勋已经有三个儿子,淑慎嫁过去,不会叫人说无出之类的闲话。就是——一来,明清公主没有改嫁的先例;二来,刘统勋是汉人,满汉不婚。这个圣旨,可如何下呢?

  弘琴扒着雍正胳膊,“皇阿玛,史上原先还没人呢!不是盘古与女娲,哪有咱们?再说,汉人有什么?咱大清朝,不是提倡满汉一家嘛!正好,淑慎公主,为天下万民,做出表率。总比叫她守一辈子寡qiáng吧?”说着,吧嗒吧嗒,滴下泪来。

  雍正无语,只得叫来礼部下旨。将和硕淑慎公主指婚给刑部尚书刘统勋。侯刘统勋为先妻守制三年后,成婚。

  此旨意一下,满朝哗然。而后,在皇帝威压下,淡定地接受此事。弘琴还特意撺掇几个御史上书,说什么满汉一家,公主归汉,乃是帝王公平待人,云云。至于满官们,很少有能娶到公主的。故而,对于公主归汉还是归蒙,不太关心。

  迷迷糊糊地,刘统勋就成了雍正皇帝的女婿。还好,有三年时间,够他去适应这个新身份。淑慎公主接到圣旨,目瞪口呆,当场晕倒在地。醒来后,到养心殿去谢恩。回来之后,便安心备嫁。都二婚了,没那工夫装娇羞!

  弘经知晓后,派人给淑慎公主送去一份厚礼。第二天见到弘琴,对着她深深一揖,“有了姐姐这个开端,我再想娶郭月宁,就容易多啦!”

  ☆、挑选王妃

  站在养心门内,五公主笑意盈盈,“这叫什么话?淑慎公主嫁给汉人,一来,两家都是二婚;二来,无论蒙古还是满洲,都没有合适的媒茬儿。至于你——可没那么容易。要知道,满蒙亲贵,等着往你屋里塞人的,海了去啦!”

  弘经淡淡一笑,“那就有劳姐姐,再烧把火吧!”说着,又是一揖到底。

  第二日,京城亲贵中,就渐渐传开,说什么醇郡王如何喜好男色,并因此日日痛苦,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每日呆在户部衙门,算账解闷。

  甚至还有人说,皇上正在满蒙贵女中踅摸,看有没有长得像男人的,好给醇郡王指婚。

  有心人悄悄打听,得到的消息就是,醇郡王自十一岁起,就不怎么跟女孩子说话。就是自己屋里,通常也不让宫女们进来。都是些清秀太监。

  一传十、十传百,国人最不缺的,就是八卦jīng神。更何况,还有人对醇郡王福晋的位子,虎视眈眈。哪知,打听来打听去,居然打听出这么个结果。家里头,要是闺女小两岁的,直接就将目标转向了宝郡王。

  一来二去,雍正那里,得到消息,想要压制之时,已然晚了。雍正无奈,只得趁着跟皇后吃饭时,商量弘经婚事。

  衲敏暗中撇嘴。弘琴一进宫,整日里就知道与弘经凑到一起密谋。这满城谣言,八成有她一半功劳。弘纬也是,看着姐姐哥哥这般胡来,也不吭声。真是仨倒霉孩子。

  雍正接着叹气,拉着皇后的手寻求安慰,“皇后啊,如今,满洲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咱们的醇郡王喜好男色,并因此痛苦不已。弘经是个好孩子,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朕还是不能这样惯着他。本来,是想给他指个不错的福晋,好约束约束。可是,如今,指给谁家闺女,就是得罪谁家。这可如何是好哇?”

  衲敏叹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太烦闷了。或许,咱们应该叫弘经过来,问问他的想法。毕竟,儿媳妇,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

  雍正听了,摇摇头,“又胡说,咱们家的孩子,有哪个是自己挑媳妇。就是当年太子二哥,也是先帝指定的。”

  衲敏幽幽叹气,“所以,太子妃才只生了一个格格,从头到尾,都没被丈夫钟爱过。”

  雍正听了,不由看看皇后,终究,还是听从皇后意见,“罢了,叫弘经过来吧。”

  不一会儿,弘经就跟着王五全来到仁和堂。见礼之后,雍正命他坐下,问他对王妃人选的看法。

  弘经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也不抬,回话:“儿臣谨遵皇阿玛、皇额娘之命,不敢,也不能有什么想法。”

  衲敏瞟雍正一眼,没说话。雍正则是难得没有生气,依旧轻声问:“话虽如此,可是,郡王妃,是将来你府里的女主人,是要与你共度一生之人,怎么能说没什么想法呢?你皇额娘也在,不妨说说,我们也好帮你参详参详。”

  弘经听了,抬头看看皇后,只见皇后偷偷冲他眨眼,这才低头闷声说道:“儿臣也没什么想法,只要她能管好自己就成。”

  雍正听了,半晌无语。最后,摆摆手,“罢了,跪安吧!”

  弘经这才行礼告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一头扑到皇后怀里,痛哭失声。衲敏吓了一跳,明白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伸手,摸摸弘经脑袋,轻轻安抚。

  作为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雍正不能完全理解弘经的“痛苦”。但他还是大度地原谅儿子走了这段“弯路”。坐在一旁,陪他母子在一旁叹息。

  哭够了,弘经这才讪讪抬头,对着帝后二人告罪,“儿臣失仪,还请皇阿玛、皇额娘恕罪。”

  帝后二人大方表示,“没事儿没事儿,回去歇着吧!”

  弘经一走,衲敏就睁大眼问:“皇上,小宝真的喜欢男人吗?”

  雍正偷偷抹抹眼泪,“你没见他成天难受地跟什么似的。要是喜欢上个女人,直接求朕指婚不就完了,还用得着这般折磨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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