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二大娘习惯早睡早起,见gān部都走了,也跟着走了。临走时,还邀请十三夫妻和司机到自家睡觉。
不一会儿,屋里就剩下沈家三口,跟金四兄弟。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剩下清风chuī过院子,树叶沙沙作响。
静谧中,吱呀一声,院中传来开门声。紧接着,一阵脚步走进,衲敏撂着袖子推门进来,对着父母问:“饺子包好了吗?我去下。”
沈父、沈母刚想拉闺女坐下,沈壮先沉不住气,张口就问:“姐,都这会儿了,俩大神在咱家坐着,你还有心qíng吃饭?”
衲敏面无表qíng,问:“饿死我,你嫁?”
沈壮无语,低头不答。
衲敏膘两眼金四、十四兄弟,开口问:“我们家用的是地锅,你们俩,谁跟我去烧柴火?”金四瞥一眼十四,站起来,“我去吧。”
十四愣愣,赶紧表态,“我会,我去。”
衲敏冲十四摆手,“没名额了,下回吧。”说着,端起案板上饺子篦,领着金四到院子里烧水下饺子。
沈家三口往外瞅瞅,齐齐回头看十四。
十四给这仨人看的头皮发麻,支支吾吾地问:“咋---咋了?”
沈壮叹气,“唉,难道,我姐真的要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岁的老---板儿吗?”
沈父说话则是客气多了,“十四啊,往后,你嫂子嫁过去,在亲家跟前,还要你多帮衬帮衬啊。”
十四奇了,“这-----还没决定吧?”刚才,四嫂不也没说什么吗?
沈母看着十四,一阵怜惜,“可怜的娃,你不知道,俺闺女叫我惯的,最不好gān的事儿,就是做饭。能有个男人,愿意陪着她做饭,那是她一辈子的心愿。你呀,刚才咋不积极点儿咧?”一面说,一面进屋,去扒拉给闺女准备的嫁妆。
沈父则拿出过年喝剩下的半瓶酒,递给十四,“来,喝口酒,浇浇愁。”
沈壮急忙刷杯子。
十四一手握瓶,一手拿杯子,暗暗感慨:一家极品。
月光很亮,院子里,不用电灯,也能看清锅灶。
纳敏搬个凳子坐在地锅旁,看着金四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往灶里塞柴火。好容易,火旺了,锅里水,也开始滋滋做响。
实在看不过,抓下院子里晾着的毛巾,扔到金四肩上,嘴里埋怨:“大夏天的,还穿那么厚。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晾起来。”
金四依言,脱了西装,解了领带,只剩下衬衫。衲敏接过衣服,晾到绳子上,还是不满意。“胳膊过来,我给你挽挽袖子。真是的,烧个锅还得有人伺候。”
金四急忙伸胳膊,趁纳敏低头,凑到耳边小声问:“刚才的事,你怎么想的?”这个十四,两辈子都不叫爷省心,回去就叫老爷子关他禁闭。
衲敏低头,闷声回答:“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这要传出去,往后,我就别回娘家了。”说完,照金四胳膊上,一通狠掐。
金四吃痛,怕惊动堂屋里的人,不敢喊,只好求饶,“水,水开了。”
衲敏这才放手,站起来下饺子。
等一蓖饺子全下进去,金四才琢磨出滋味儿来,嘿嘿傻笑,“你------答应我了?”
纳敏站在锅旁,一张脸映衬着炉火,红彤彤的,亮晶晶满是汗。故意瞪金四一眼,“傻样!”说完,嗤嗤一声,笑了出来。
堂屋窗前,沈家三口挤成一团。听到闺女骂人,沈母不住感慨,“闺女嫁人了!呜呜~~~”
沈父揉揉眼,“怎么装了窗纱还有虫子?”
沈壮蹲在窗户底下,抱着手机,狂发围脖,“我家剩女终嫁人!”
十四缩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直喊冷,“哎呀妈呀,这家人----极品呐!”
衲敏的婚事,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定下来后,按照当地习俗,沈父、沈母请来本家长辈坐席吃酒。席间,金四不得不板着一张脸,为众位长辈敬酒夹菜。
十三连同十四,以婆家人身份陪着,时不时帮忙挡挡酒。十三媳妇坐在另外一桌上,有衲敏的姐姐、姑姑、姑父们陪着吃饭。
衲敏姐姐抱着儿子,一面哄孩子吃饭,一面悄声问:“听说,这兄弟俩对你都有意思?那为啥不挑个年轻的?”十三媳妇听了,低头吃菜,只当没听见。心想,沈小姐怕是这家人里头,脑子最清楚的。十四弟分明就是故意给四哥找难堪,才寻了这么个由头,下他的面子。沈小姐要真挑十四弟,往后,一个在军队,一个在地方,成年不见面。能不能走到一块儿不说;就以四哥的手段,走到一块儿了,也能给拆散楼。听十三说,四哥从四岁起,就开始找四嫂。找了四十年,岂会善罢甘休?夺妻之恨,就是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
竖耳细听,只听见衲敏说:“前头那个部队的,还嫌没给气死?再找个部队的,直接一头撞豆腐上得了。”
小剧场:
康熙宝宝:这么说,你四嫂娘家不一般?
十四:可不是,个个——————唉!
弘琴太纸:那有啥?但凡有剩女的家庭,大致都有这么个共同点。
数字众:啥?
弘琴太纸:嫁女成狂呗!
老四:察尔汗,乃真好人也!
☆、187父母之命
衲敏的婚事,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定下来后,按照当地习俗,沈父、沈母请来本家长辈坐席吃酒。席间,金四不得不板着一张脸,为众位长辈敬酒夹菜。
十三连同十四,以婆家人身份陪着,时不时帮忙挡挡酒。十三媳妇坐在另外一桌上,有衲敏的姐姐、姑姑、姑父们陪着吃饭。
衲敏姐姐抱着儿子,一面哄孩子吃饭,一面悄声问:“听说,这兄弟俩对你都有意思?那为啥不挑个年轻的?”
十三媳妇听了,低头吃菜,只当没听见。心想,沈小姐怕是这家人里头,脑子最清楚的。十四弟分明就是故意给四哥找难堪,才寻了这么个由头,下他的面子。沈小姐要真挑十四弟,往后,一个在军队,一个在地方,成年不见面。能不能走到一块儿不说;就以四哥的手段,走到一块儿了,也能给拆散楼。听十三说,四哥从四岁起,就开始找四嫂。找了四十年,岂会善罢甘休?夺妻之恨,就是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
竖耳细听,只听见衲敏说:“前头那个部队的,还嫌没给气死?再找个部队的,直接一头撞豆腐上得了。”
衲敏姐姐听闻,抿嘴一笑,没接话。
十三媳妇暗暗记在心里,琢磨着回去就给十三通风报信。好容易找到四嫂,一家子最大的一剩男终于结婚有望,可不能叫那个什么“部队的”,给耽搁了。
送走亲戚,太阳已经偏西。衲敏刷完碗出来,厨房门口,金四兄弟三个,正站在院子里,陪着沈父说话。
十三见嫂子甩着水珠解围裙,急忙笑着说:“嫂子忙了一天,辛苦了。”
衲敏笑笑,回答:“还好。就怕招待不周,叫你们笑话。”
十四扭头跟沈壮说话。沈母陪着十三媳妇从堂屋出来,跟着就说:“我闺女不会做,就会吃,今天叫你们看笑话了。赶明儿个,我再做一顿好的。”说着,就劝十三媳妇多住一天。金四听了,看衲敏一眼,对岳母笑言:“多亏她什么都不会,要不然,早给别人抢走了。哪儿轮的着我呀!”
十四撇嘴:你还不是从爷手里抢人。明明是我先遇到的!
十三拍拍十四肩膀,解释说公司事务繁忙,还是先回去的好。又说,自家四哥还要多留几天。正好,察看察看当地qíng况,看能不能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
沈父一听,立马高兴了。连说家乡几大景,催着衲敏带金四去转转。
十三和媳妇对一眼,各自笑笑,拽上十四,开车回城。留沈壮和一辆车,陪着金四。
送走亲戚,沈父看天未黑,就又催着衲敏带金四四处转转。
衲敏无奈,只得叫沈壮拿来一套T恤、牛仔裤,给金四换上。换下来的西装直接扔给沈壮洗。
抱着一堆衣服,沈壮yù哭无泪。衲敏眼一瞪,“从小我给你洗的衣服还少。再说,你领着老板来了,不伺候好,谁给你涨工资?”
出了院门,向西行不多远,就是一片树林。山坡高低,层次分明地种上桃李、葡萄。
领着金四登上栖霞岭,太阳已经到了山口,远远望去,恰如山衔落日、云起河间,瑰丽壮观。
揽衲敏在怀中,金四感慨,“一直说,要带你出来逛逛。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是你带我转转。”
衲敏没说话,伸手掐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吱呀chuī起。
四处看看,一块大青石恰巧压在山头,金四坐下,抱衲敏在膝上,头抵着衲敏脖子,默默听她chuī那些不成调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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