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衲敏推了又推,最后,还是给丫鬟们按到澡盆里,洗的香喷喷的才捞出来。画眉拿着大毛巾,一面给皇后擦头发,一面埋怨:“主子,您说您,早洗好了不就没事儿了!看看,这皇上都要来了,您这头发还没gān透!这一会儿可怎么梳头啊!奴婢可是把您最好看的首饰都找出来了呢!”
衲敏嘿嘿讪笑,心中暗暗叫苦:有我这样苦命的主子吗?给丫头们bī着“挂牌”?
碧荷伸手摸摸,“这刚下过雨,天气cháo,一时半会儿也gān不了啊!”
翠鸟在一旁看着,“要不,多找几条毛巾,起码,把水吸gān了再说?”
几个丫头正在商量,就听门外高无庸唱名:“万岁爷驾临曲院风荷——”
雍正迈着大步,一身藏青长袍,跨进帘内。
听到高无庸报名,几个丫头赶紧退开,立在一旁。衲敏长出口气,肩上垫着gān毛巾,披散着满头湿发,款款站起,挪到里雍正三步开外的距离,飘飘下拜:“臣妾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屋子的奴才们也跟着山呼万岁。
雍正一摆手,“都下去吧!”
哗啦啦,没半分钟,一二十号人,走的一个不剩。
雍正这才坐到衲敏常坐的竹椅上,灯下看皇后。乌喇那拉氏皇后今年已经四十四岁,颜色渐褪,自然不能与其他嫔妃相比。衲敏看雍正眼光不似平日严肃,心里先打鼓,低头思量,半晌方问:“皇上,可用过晚膳了?”
雍正点头,“嗯”了一声。
衲敏听他似乎在敷衍,以为他也是碍于规矩,不得不来,心中有气:你不爱来,我还不稀罕伺候呢!早点滚回你窝里去!
雍正心中,却是令一番光景:乌喇那拉氏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端庄大气,就是近年来,偶尔闹闹xing子,也是跟大事有关,是她善解人意,故意使出xing子,以求化解朕心中怒气。今日,却是含羞带怯,一句话,三低头。就是装扮,也与平日不同。曲院风荷两面临水,她这一身绿色荷叶边旗袍,正好应景。微风穿窗而来,顺道,带来皇后身上散发的荷花香气,清新宜人。最为难得的是,皇后居然未梳发髻,这一头飘散的长发,随着她一步一动,丝丝都像划过朕的心头一样。
不得不说,在对乌喇那拉氏头发的评价方面,衲敏和雍正有着出奇的一致。在衲敏看来,那拉氏皇后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一头乌发。所以,她今天才故意没梳发髻,披散头发装风qíng。巴不得史传最重规矩的雍正一看就生气,拔腿就走。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谁叫男人最无法抗拒的,就是那刚洗完头发的香味儿呀?
雍正灯下看皇后,越看越满意。衲敏御前等雍正,越等越心急,不住埋怨:怎么还不走!怎么还不走!
好容易等雍正站起身来,衲敏心中一喜:要走了吧?不送哈!
哪知,雍正一句话,砸得衲敏手足无措:“皇后,时候不早了,安置了吧。”
雍正径自往内室走,留衲敏立在身后踌躇。等了半天,不见皇后跟来,扭头一看,她正扭着手帕,扭扭捏捏,不肯挪步呢!
雍正乐了:多年夫妻,这皇后,今日居然还害羞呢!经这么一出,多日以来,国事积压在雍正心头的郁闷之气也消去大半。回转几步,凑到皇后跟前,逗弄:“皇后,安置了吧?”说着,伸手就在皇后腰上抹了两把。
乌喇那拉氏皇后的身体,雍正当然最熟悉不过。更要命的是,衲敏生了小公主之后,也逐渐明白了个中滋味。雍正这一抹不要紧,衲敏当时就苏了,腰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雍正也没料到皇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急忙伸手搂住,问怎么回事。
衲敏恼羞成怒,赖着不走,“臣妾,臣妾走不动。”
雍正一笑,回答:“既如此,朕来抱御妻就是!”
话音未落,衲敏就觉头顶旋转,转瞬间,自己就给抱到雍正怀里,一步一步,往内室走去。
每走一步,衲敏就觉身上热一分。到了chuáng前,雍正放下皇后,往下一看,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45章小小卷评论:如果喜欢,欢迎看。不喜欢,欢送!谢谢你的评论!上次已经剧透过了,这个公主是后文重头戏!她的际遇,需要铺陈。否则,就太突兀了!很遗憾,网络作品,不能像实体书一样,翻到后面看。但是,我的伏笔很多,不到最后,真的看不出来什么。比如石榴,都铺了五六十章了,大家还没注意过她和某人的关系!但是如果不事先铺陈,后面突然来了一个,我的天,到时候,我收到的砖头就能盖别墅了!再次重申:纯属胡诌,不是历史!更何况,俺本来就是家长里短的种田文呢!以后这样的评论,我希望能在本文完结的时候,不再看到!不到最后,谁能说孰是孰非?是我太慢了,还是你太心急呢?(防晋江抽评论,不得已放在这里!)
夜微凉帝后争锋
雍正把皇后放到chuáng上,暗笑:这个那拉氏,刚才装的挺像,现在如何?还不是自行先解了项下两粒纽扣!
衲敏头发还未gān透,躺到chuáng上,后脑勺上湿发就紧紧挨着头皮。头皮一凉,心神就清明几分,抬头看雍正,一脸笑意,看着比平日里那副冷面都瘆人。再顺着雍正目光往下一看,羞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谁叫你自己解扣子了!当即,伸手就要重新扣上。
雍正甩了鞋,脱了长衫,光着膀子上了chuáng,捉住皇后双手,笑着问:“这么热的天,皇后还觉得冷吗?扣那么严实!”
衲敏赌气,“臣妾自幼怕冷!”
雍正回答:“也罢,朕自幼怕热,叫朕给御妻暖暖就好!”说着,就往衲敏身上蹭。
衲敏打滚躲开,换了副忠言逆耳的面容,劝谏:“圣上还是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处理政务!”
雍正点头,“不错,朕刚才就说了,要早些安置。所以皇后,你也要快些才好!”伸手一抓,衲敏旗袍前襟就轻轻开了。
衲敏yù哭无泪:画眉你这个倒霉丫头!找的这是什么衣服!万般无奈,闭着眼,等雍正接着动作。
哪知,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眼一看,雍正正盯着自己小衣细细观赏。衲敏连哭的心都有了,那不是别的,正是自己耗费心血,扎了几次手指头,才fèng好的小衣啊!
要说这小衣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衲敏为了哺rǔ方便,学着现代的产妇服装,自己做的。画眉看着好看,就在上头绣了几朵牡丹,活灵活现,娇艳yù滴。雍正这个喜欢给狗狗做衣服的,大概是看上这几朵花了。
这下,衲敏又羞又恼,不管身前雍正,拉过前襟,掩住胸前,翻身向里,准备睡觉。雍正也明白过来,看着皇后那半遮半掩,不胜羞涩,更是兴致盎然,扳过皇后肩膀,与她两面相对,一把抹去旗袍,伸手就拽皇后小衣。感qíng这位刚才在琢磨这新款衣服该怎么脱呢!
“皇上!”衲敏怒了,我做一回衣服容易吗?叫你这么一拽,都报废了。伸手就跟雍正夺。争夺之间,衣服自己就开了。原来,这小衣搭扣,是开在前面,与平日放在背后的不同,不过是为了喂奶方便,哪知,今日反而便宜了雍正皇帝。
衣服一开,雍正的眼就直了。到底是皇后亲自哺rǔ,这,闺女的“饭碗”比平常大了不少啊!就像两座山峰一样,又好似刚下过雪,两座山上,都是白皑皑的,一齐冲出小衣束缚,颤颤悠悠,就晃到雍正眼前。好巧不巧,今日衲敏穿的旗袍,半滑半涩,恰恰落到肩膀以下、臂弯以上,恰如一弯臂纱,挽在皇后胳膊上,半遮半掩、yù拒还迎、似语又羞,这次第,怎一个“媚”字说得?
衲敏也懵了,眼睁睁地看着雍正伸手来摸。
“噗——”一股奶白色的汁液就势喷洒出来,大部分,落在chuáng榻凉席上,小部分,溅在雍正那光膀子上。
衲敏噗嗤就笑了:该!一面笑,一面拉上衣服、掩起前襟,从枕头下翻出帕子来,摔到雍正怀里。自己则翻身背对雍正,抱着薄被闷笑不已。
雍正给喷了一回,本来心中有几分恼怒。可是,看到皇后如此幸灾乐祸,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把帕子往chuáng下一扔,横过胳膊,撑在皇后两侧,腿一跨,就翻到衲敏里侧,对着皇后一眯眼,一爪子将其压躺在chuáng,抓开皇后衣服前襟,头一拱,就跟他闺女抢起“饭”来。
衲敏脑中,如同闪电劈过、惊雷炸过,又如同大火燎原、洪峰过境。轰隆隆,耳边一阵乱鸣。好容易勉力支撑起胳膊,三分急切三分羞臊三分嗔怒一分莫名地叫道:“皇上——”那是你闺女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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