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傍晚,海存一方三百多名地元境主力武者有五十多人死在软软他们的手上。直到当夜,齐家高层才开始正视突如其来的袭击。
也不怪齐家后知后觉,软软他们的刺杀当真是迅猛却又神不知鬼不觉。海土一人借助土遁之术游刃有余。海金与墨若蕙搭配,若蕙主幻术,海金主进攻,同样是无惊无险。至于软软和小剑两兄弟,配合就更加默契,软软借助无影兔的技能简直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
一时之间齐家后方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这帮见不得光“鼠辈”的下一个目标。傍晚时分,几位元宗高手分别镇守各小分队以安人心。就在大家觉得有了元宗高手坐镇对方一定有所忌讳不敢动弹之时。软软一行沉寂了两个时辰,又击毙了一名落单的元宗高手。
而这一次,终于惊动了齐家的领导层。
这一夜,齐家密室里,齐天负手缓缓踱步,眉头紧蹙:“到底是谁在搞小动作,难道是皇家?”
齐愿拱手,“祖爷爷,不可能,京中所有摆得上台面的势力都被召入皇宫,二叔也在里头。据他传来的密信,皇家正是希望各方势力按兵不动,想借这一战,削弱墨家一贯的嚣张气焰。皇家绝不可能出手。”
齐天点头,“如此,下令暂缓明日清晨的进攻。”齐天一抬头,眸色狠厉,“明日我要亲自坐镇后方,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胆敢在两名元皇的眼皮底下嚣张。一旦进攻墨家,就要心无旁骛,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扰乱滋事在后方发生。”
原本定于第二天的进攻就被兰软软一行的捣乱行径暂缓了。齐天第三天亲自出马。
就在齐家认为元皇坐镇,高枕无忧之时,软软竟在某处水源处下了chūn药。那天傍晚,齐家底层武者丑态百出,齐天简直气炸了肺。
就在齐天准备下令齐家散开追捕下毒之人时,耀北辰一脸yīn翳地进来。
“糊涂!”耀北辰脸色yīn沉的一声怒喝让齐天脸色一变。对齐天来说,一生之中忌讳之人,除了十荒境的玄武,当属耀北辰。这家伙在圣地内不知得了什么好处,气息之诡异,叫人不寒而栗。
耀北辰冷哼一声:“后方滋事之人,若真有实力本事,如何会暗地行事。畏首畏尾,只挑地元境武者下手?显然就是为了扰我军心,虚张声势。”耀北辰眉一挑,冷声道:“甚至是在拖延,拖延我们进攻的时间。跳梁小丑根本不必理会,对付墨家才是重中之重。着了人家的道还犹然不知,可笑!”
齐天猛吸一口气,一脸yīn沉。耀北辰说得对,他以元皇自居,容不得别人挑衅之举,一心想着要将捣乱之人抓住好好惩戒一番,没料正合了对方的心意。
“明日清晨,攻,墨家!”齐天声如闷雷。
当天晚上,齐家收缩了所有防线,大战的气氛开始弥漫。
第四日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悄悄隐去,破晓的晨光照she在墨家堡却没有带来一丝温度,大战将至的凶戾气息让本该是柔和温暖的清晨变得清冷萧杀。
空气中的掠风声阵阵传来,墨家堡的前方多了二十五道悬空而立的身影。
席卷而来的庞大元力气息,似乎随时都能够将墨家堡摧倒毁灭。
但墨家城头上下,没有人露出一丝怯懦的表qíng。他们都知道,他们等候已久的最后一战已然来临,他们的血ròu之躯将化为一道道壁垒,拦阻敌人对墨家的侵略和肆nüè。
为忠诚和荣耀而战,每个人的眼光里迸she出来的是渴战的**和斗志!
二十五道身影中,站于中间的一名中年人yīn测测一笑,站了出来。
中年人白面无须,看似温和无害,但齐家一行,却没有人敢看轻此人。
齐天座下第一高手,齐芙的教习师长齐翼。
齐翼冷刺骨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实力悬殊,一目了然。今日墨家将在天元大陆上除名。若墨家嫡系一脉能够束手就缚,我等也不愿多造杀孽,余下弟子,自当还有一线生机。”
元宗说话,当由相应层次的武者应话,可此时城墙上下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家伙的脑袋给驴踢了吧?”
“难怪,连人话都不会说。墨家是他说降就降的么?”
停顿了片刻,城墙上下异口同声吼了一句:“狗娘养的,降你爹,你丫的算个屁!”
齐翼何曾受到如此奇耻大rǔ,脸色一青一白,袖口一抖,只见银光一闪,几十道细如牛毛的银针便she向那叫嚣得最大声之人。
只听得锵的一声响,墨仲御的大关刀一挡一反,银针反弹全数没入地面。
墨仲御蹬空而站,如同一头扞卫着自己领地的雄狮一般,沉稳而威风凛凛。
“何必为难这些小辈,想打,老夫奉陪便是。”
齐翼gān笑一声,“墨家主,墨家生死存亡之间你又何苦逞qiáng,澜冰之毒不好受吧。”
一句话掀起万丈波澜,原本还不知qíng的墨家数千弟子的眼光,全部集中在墨仲御的身上。
淡然一笑,墨仲御大关刀往前一指,气势节节攀升:“对付你,足够了!”
吼,墨家上下发出了一声震耳怒吼,整个地面尘土飞扬。
“金戈铁马英雄行,刀落无声断魂路!”这就是墨仲御,墨家弟子心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齐翼脸色yīn沉,中毒后的墨仲御,jīng气神依旧叫人心中一凛。
一片银湛湛的剑幕,一片血凄凄的刀幕。两幕寒芒呼啸撕扯,化作一道道惊天长虹,纵横jiāo错,所到之处,不若斑驳láng藉便是摧枯拉朽。
杨彩英紧握双手,眼中的担心却显而易见。这一战,墨仲御几乎是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在战,这一战,或者便是墨仲御一生的最后一战。
可就在墨仲御的气势隐隐压制齐翼之时,敌方的另一名元宗武者动了。
那人手持一对匕首,匕光森冷,以夹攻之势,朝墨仲御后方袭去。
就在墨家人大惊失色之间,墨仲御一声怒吼如平地惊雷。
墨仲御的大关刀突然甩手而出,以横扫千军之势划过虚空,以雷霆迅猛之态dàng开了齐翼的长剑,一个回旋,竟然向背后的双匕对碰而去。
墨仲御手中拽着一条玄铁细链,链尾与大关刀相连,可近身作战,可控制远攻,这便是墨仲御不为人知的暗中杀招。
背后那人根本不曾料到这一幕,还未真正发力被感到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一dàng而来,整个人竟如断线风筝般往后飞去。
还未站定,却听到一声冷如冰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敢偷袭我夫君,死,算是便宜你了!”
只感觉戳心一痛,那人缓缓低头,却看到如毒蛇鳞尾般的铁鞭穿过了自己的心口。
铁鞭如同毒蛇般卷而往上,在脖子上一抹。头颅落下,睁大的双眼还看到自己犹然站着的身子。
墨家主母杨彩英,便站在他身子的后头,手中的铁鞭如蛇身一般环圈卷起,玉容冷冽,尽是杀意。
“好!”墨家弟子发出震耳yù聋的声音,看着墨家两位当仁不让的主事人,一个迅猛如狮,势不可挡,一个敏捷如狐,防不胜防。
墨仲御身子一晃,与妻子站在一起,qiáng压下心中的气血翻腾,朝妻子递过一个温和的眼神。
夫妻多年,早已心有灵犀,一攻一守,默契十足。
“你们夫妻二人倒是好算计,既是夫妻联手,不若就与老夫过上两招如何?”
yīn测测的声音响起,海存的身子突兀地出现在空中。
“卑鄙!”墨家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三大长老都忍不住chuī胡子瞪眼,气哼哼地道:“你们偷袭在先还敢妄言我们算计,简直不要脸,太可耻,太他妈可耻了!”
杨彩英并未言语,而是紧紧搀住了自家老公后退。
“阁下倒也是好算计。要打也该找我这个老婆子才对。”
惠武兰的身子已经挡在了墨仲御夫妇前面,手微微一摆,示意他们两人回去。
两人都是新晋元皇,气势上确实难分上下。
“我念你一身修为不易,非要qiáng出头,我就先灭了你,看墨家还有什么底牌。”
以海存为中心,虚空顿时出现了一个黑dòng,如同急速旋转的龙卷风口,闪she着震慑人心的寒芒,如同绝世凶shòu一般择人而噬。
惠武兰冷哼一声,鹤形长杖重重一跺,漫天的灵气在她身侧渐渐凝成一幅偌大的白鹤身影,鹤翼长数米,缓缓闪动,风起云涌,竟将周围的灵气抽空。
两人一出手便不遗余力。只要将对方击毙,无疑就是翻盘之举。
两股绞杀之力已然引起天地间的风云色变,本该逐渐清朗的天空,瞬间飞沙走石,黑压压地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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