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因为耀北辰的一再挑衅而颇感讶异。落木一行却是噤口不语,似乎只要是耀北辰想做的事qíng,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元月一行,墨鸿齐愿自是一脸看好戏的表qíng。两女脸色均有些黯淡,而王解和轩韬烈,脸色则有些不好看。墨言和苏苏是元月帝国之人,耀北辰如此咄咄bī人,言语之中对墨言极尽挑衅,对苏苏极尽调戏,就算他身份高贵,也容不得他一再放肆,何况苏苏还是自己老师指名要认的女儿。
轩韬烈脸色一冷,正yù站向前去,却看到墨言突然轻轻放开苏苏的手,背对着他们,走前几步,正对着耀北辰众人。
墨言眼角微弯、唇瓣微微勾起、漾开一抹弧痕。
被墨言看着,天星一行竟无一不荒谬地感觉浑身上下在这双凤眼下无法遁形!
墨言温煦的眼神突然变了,眼光冷静锐利,狂野骄傲,如漠北之极的láng王,利如剑,冷如冰。而被墨言注视下的耀北辰,眼睛却感觉灼热极痛,犹如被烧红的钢针一刺而入,竟不由自主身子一晃,闭上了眼睛。
“你救过我娘子一次,而我娘子也为你出手了一遭,也算是还了你一个人qíng。墨言虽是无用之人,却也不会像殿下一样,让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为自己铤而走险。今日殿下的唐突之语,看在殿下当日为我娘子挡下的一箭的份上,墨某便不yù计较,如有下次,”墨言轻哼一声,“墨某不介意,永绝后患!”
耀北辰的身子猛地一震,天星众人的脸色微变,脚下的沙地已然塌了,海水化为四根水剑,刺得他们脚底发疼,就在他们要运功相抗之时,脚底下竟然瞬间又恢复原状。
收放自如至此境地,天星众人自问,无一人能与之比肩!
听着墨言的话,墨鸿差点笑出声来,王解的脸色也有些尴尬,可随即便注意到,天星一行的人,无一例外脸色冷肃,一脸警惕地看着墨言。
境四十六深海怪
墨言突然轻笑一声,宛如暗夜中突然点起一盏灯,原本箭拔弩张的气氛又再度缓和了起来。墨言侧身,“墨某爱妻心切,还请诸位谅解墨某言语之中稍有不敬之意。”
落木等人的脸微微抽搐,你这也叫稍有不敬之意,简直就是赤/luǒ/luǒ的威胁,luǒ赤赤的恐吓!但此人的深浅,却依旧难以捉摸,若是往日,这顿gān戈免不了,如今进入十荒境的时刻在即,实在不宜横生枝节。
落木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道:“元月果然能人辈出,不知这位先生又是出自元月那户大家门派?”
先生二字,让王解众人微微愣神。以落木的身份,就算是轩韬烈苏旖旎他们,都要尊尊敬敬称呼他一声落师兄,可笑如今他竟然以敬称先生二字称呼墨言!
“能人!”墨鸿突然嗤笑一声,“天灵皆闭之体之人也敢妄称能人,简直笑话,你们天星,倒是眼光独到!”
墨鸿刚说完,身边的墨小剑一个扫堂腿,两人砰砰连过两招,墨小剑yīn沉着脸:“你个满嘴粪的下三滥,老子真想把你的裤头撂下来,看看是不是下面那jú花给fèng了个紧实,所以满肚子的臭粪都从上面这破嘴里喷出来!”
“贱人,我忍你很久了!”处处受制的墨鸿,在天星一行面前,竟被一个无名小子如此rǔ骂,岂能忍下这口气!
可谁料,还未动手,王解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住手,还嫌你出的丑不够多么?墨鸿,你若再有异动,就你当日犯下的过错,你以为,老师和墨家会放过你?老夫希望你好好想想如何将功补过才是!”
王解轻呼一口气:“让落老弟见笑了,墨言是我元月第一世家墨家第三代传人,墨仲御墨兄的孙儿。”
压下心中层层疑惑,王解道:“落老弟,时候亦不早了,我们一并出发吧!”
落木也不再纠缠,点点头,示意众人转身朝海边走去,可谁知,耀北辰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未曾从墨言和苏苏身上移开。
落木眉头微蹙,一脸无奈。
“墨言,可敢与我下个赌注?”耀北辰声音一沉:“若是谁能将狂千笑逮出十荒境,谁,便有资格向苏苏提亲!”
众人一听,连王解都不自觉以袖掩嘴咳了几声。
狂千笑,“千笑天下,妄狂逆世,剑无冤魂,唯有败将!”这是世人对狂千笑的评价,此人未曾犯下何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未曾犯下罪不可赦的血孽,却搅得大陆元武者人人自危,头痛不已,皆因此人,就是一名狂战之人。
短短几年,狂千笑的足迹遍布大陆各大门派世家。每战一场,均将对手几招落败,如何落败的致命破绽公诸于世,使得被挑战的各派各人简直恨得牙痒痒的,这无疑是以他狂千笑为标杆,来给各门各派排名!
狂千笑在惨败了天星元皇落九天的一名弟子后,终于将落九天激怒,落九天立下诺言,若他再敢挑战天星国内任何一人一派,就要将他废了!
岂料狂千笑完全不予置理,还专门挑选落九天的门下下手,终于被落九天亲自追杀,跑到这十荒境内。
就在耀北辰说出狂千笑的名字时,看到墨言微微发怔,杨美儿便传言将狂千笑的生平简单说了一下。
墨言嘴角一勾,没有由来地对狂千笑感到十分的亲切。若是墨言还拥有前世的记忆,必然记得,当年的他,长枪所指,亦是只有一个字,“战”,不战不休!
墨言还未开口,兰软软一下蹦在耀北辰的面前,呲牙咧嘴开始咒骂:“你丫的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哥哥就不计较你搞了条破水沟yīn了哥哥一把,我老妹的亲事是由你来定滴么?”软软一甩头发,瞄了一眼曼珠,一副哥哥我帅吧的模样继续念道:“知道哥哥谁不?哥哥就是苏苏的亲大哥,亲滴,一个娘胎里蹦出来滴,还是一起手牵手出来滴!所谓长兄如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苏苏的亲事该由哥哥来定,知道不?”
曼珠站在软软的肩膀上,双蹄jiāo叉,不断点头赞同,就看到软软突然竖起了兰花指,抛给耀北辰一个死鱼眼,道:“我老妹是有主的了,好歹哥哥和她也是孪生的,要不,要不你把我要去得了!”
啪嗒,曼珠头着地,栽了个倒cha葱。
兰软软口水四喷,无所忌惮的无礼言语让耀北辰一脸铁青之色。
“软软!”一个沉醇的男声传来。
兰软软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转过身子,一脸讨好地看着墨言,道:“哥哥知道,哥哥立马闪一边去,您请!”
孰亲孰疏,简直比黑白还要分明!
墨言牵着苏苏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隐怒:“殿下,这就是墨某与殿下的不同,墨某断然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赌注,也绝对不允许有人,如此亵渎贬低我的女人!”
看到苏苏一脸气愤的表qíng,耀北辰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所言的不妥。岂有女子愿意被男人当成一场赌博中的赌注,更何况是苏苏这样一个自主自qiáng的女子。
听到身后落木的低咳声,耀北辰yīn郁地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墨言突然道了一句:“赌,未尝不可,只是赌注,改一改。”
耀北辰身子一正,声音冷凝,“可以!”
就算不是为了苏苏,这场赌注也是他耀北辰所期待的,这个天下,黑白难辨,但qiáng弱必分,人如此,门派如此,国家亦是如此!
墨言嘴角一勾,“若是我赢了,天星这一百年来的芝jīng之液,我要三滴。”
一句话,让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天星帝国,为何在顶尖武者的行列中,总是比元月稍胜一筹,便是因为这芝jīng之液,生长于万年冰窟之中的天芝,每百年都会凝聚八滴左右的jīng髓之液,对武者有着洗筋伐髓,甚至是重铸筋骨的妙用。
墨言开口便要三滴,要知道每一滴芝jīng之液珍贵无比,又岂是俗世之物可以与之衡量的?
苏苏咬了咬下唇,明白墨言的心意。墨言说过他的母亲墨帆,筋脉骨骼已经成型,年幼的时候修炼并不得法,如今就算想再拼命修炼,也只能止步于初元境,难有寸进!芝jīng之液既然有这样的效果,明显就是为他母亲准备的。
她的墨言就是如此,平日里淡漠疏离,但关乎身边之人的,却是思虑周全,而且,不计代价!
耀北辰眼睛微眯,道:“三滴,我倒可以做主。但,若是你输了?”
“我身上之物,皆可取去,筋,ròu,骨,包括我这条命!”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动dàng犹豫!
“墨言!”苏苏低叫一声。
就因为苏苏这一声低叫,耀北辰突然笑了笑,轻描淡写:“虽然你的命比不起这三滴芝jīng之液矜贵,但看在你乃墨家嫡孙的份上,命就算了,”脸色一冷:“废一手,一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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