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耀北辰脚步一顿,没有继续向齐愿出手,而是喃喃自语道:“难道他,竟qiáng悍至斯?"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齐芙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问道:“殿下所言之人,难道是殿下关心之人?,,
耀北辰突然一笑,转身道:“我所言之人,正是墨仲御的嫡孙墨言。而我所关心之人,却是他心仪的女子,兰苏苏。我今日前来,便是要叮嘱一声,若是三小姐寻到他们一行,万莫不要伤到兰苏苏一分一豪。”
齐愿嗤笑一声,“墨言那废物能够斩杀深海鱼怪,简直可笑!”
齐芙狠狠盯了他一眼,在她心里,此刻却绝不平静。下人曾报,深海鱼怪之死,先是触手被利器一斩而断,本体却千枪百孔,散落海域。早前所有人不约而同笃定能够与深海鱼怪拼死相敌,定是那逃出十荒境的狂千笑无疑,但此刻听来,怕是另有其人。
“殿下,为何如此笃定?”齐芙的紫眸一瞬不瞬看着耀北辰,沉声问道。
耀北辰略加思索,“我与他两次jiāo手,不相上下。”
此刻连齐愿也呆了,耀北辰断不会就此事说谎,这样说来,隐藏最深的,竟然是那一脸无害,文质彬彬的墨言,这如何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墨家,会比苏家更为棘手,我会遍布人手,务必将墨言擒获。殿下放心,那位姑娘,若是寻到,定将她完好jiāo与殿下。”齐芙连带微笑,对着yù离去的耀北辰道。
而他们所惦记的墨言,此刻正在十荒境一家讲究的客栈房内,背靠窗棱,一脸懒散悠闲,优哉游哉地彻着茶。
只是此时,墨言的动作状似悠闲,心境却并不平静,因为此刻,就在他正对面的白纱屏风后,一个偌大的浴桶,一个转动的小脑袋,时不时撩起水的纤细手臂,酉禾苏泡着澡,轻轻柔柔哼着曲子。
墨言手中的茶杯突然一顿,眼前的苏苏,就这样站起身来,完美而诱人的曲线影子,在白纱上,清清楚楚显现出来。
境五十二qíngcháo涌动
白纱印出的身影,圆润的肩膀,纤细的手臂,胸前那起伏的轮廓,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笔直修长的腿儿,都让墨言的心漏跳了一拍,心中竟然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以至于手中之茶已渐渐泛凉也油然不知。
白纱后的苏苏,凝脂般的肌肤留下了沐浴后的淡淡红cháo,水眸轻轻瞥过隔着屏风前方的模糊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苏苏慢悠悠地给自己披上一件薄衣,头微低,将身后长至臀部的秀发撩到身前,轻轻拧gān水分。
她的手指柔柔的梳理着长发,动作很慢,却又是那般的缱绻。突然,苏苏将长发猛地往后一拨,扬起了头。
头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而苏苏的身子,也在此刻,律动了起来。
墨言的心突地一热,几乎能感觉到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往心间涌动,自诩向来淡漠疏离的他,像所有轻狂而冲动的年轻人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身影,手中的茶早已搁下,原本懒懒靠着窗棱的身子渐渐前倾。
白纱后的苏苏,随着她的起舞,那如幽谷般纯净的苏苏,已化身为妖娆的蔷薇。她的一颦一笑,风qíng万种,媚态横生。那扫过胸间的手,那抬高的腿,那微微颤动的身子,最简单的动作,最平常的韵律,却偏偏牵引着你的心随着她的动作一顿一停,带动着你的呼吸随着她的速度一紧一慢。
最极致的魅惑,做出了最热qíng的无声邀请。
苏苏那如糯米团子的声音轻轻响起,“一生为君舞,生生为君舞,舞至虚空尽,舞至苍穹绝。”
墨言缓缓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朝屏风处走去,终于在屏风前一站,停下。而苏苏的舞动,也随着墨言的靠近带来的那重重的压迫感而停止。
两人就这样,隔着屏风的薄纱对面而站。他的右手,她的左手,饶有默契地抬于半空,重合。
“这层薄纱,实在碍事。”墨言轻笑,身子一闪,消失于原地,而苏苏的身子,却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
此刻的苏苏,薄薄的衣衫沾了发间的水有些微湿,贴合于身上,将所有的曲线和朦胧尽显。
轻轻板过苏苏的身子,看着眼前微垂的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娘子,你勾引为夫。”
苏苏的唇微抿,不答话,唇角却弯出一抹弧度,他是她的夫,她要将她所有的美丽,绽放在他眼前。
轻叹一声,“但为夫,喜欢娘子这样。”
苏苏抬头,眼睛弯成上弦月,鼻子俏皮一皱,手指轻轻抚过墨言的脸颊,吐气如兰,“夫君,还喜欢哪样?”
墨言的凤眼一扬,往下看着苏苏的身子,直至苏苏的耳根处发热发红,才慢悠悠地低喃出声,“为娘子添衣,是qíng怀,给娘子褪衣,是qíng调,为夫都喜欢。”
苏苏踮起脚尖,在墨言的唇上印上一吻,凑近墨言的耳边,细声细语道:“夫君所说的,正是苏苏所想的,反之亦然,今个儿,夫君是热了还是冷了?”
墨言那黑瞳仁刹那间光彩濯濯,声音低醇慵懒,“娘子,我热了。”
此刻的苏苏,早已不复之前的羞涩,眼中dàng漾的柔qíng和妩媚,是天下任何男子都能为之心醉沉淀的,如豆腐般滑嫩的声线,“既然夫君衣暖身热,那我便不为夫君纾解qíng怀,只为夫君拨弄qíng调。”
边说着,苏苏的手已经开始悄悄为墨言解衣。
墨言一向穿得很少,无论哪个季节,他的身上最多也只着两件薄衣。当苏苏将上衣褪下,手才不自觉的微微一抖,睫毛微扇,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许多。
她温润如玉的墨言,褪下衣裳,伟岸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那匀称的线条所蕴含着的爆发力,qiáng大如同一头猛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掠而来,沉甸甸的压迫感,让你不自觉地心慌意乱。
苏苏抬头,看到的确实墨言那狭长的眼眸似潺潺chūn水,温润得如沐chūn风,唇角微勾,“我来!”
几乎在引来最后一声qíng动至极的吟喊,墨言的动作却突然一停,随即将苏苏的身子翻转抱住,深qíng对望,相拥而吻。
细细数数宠溺的吻落在苏苏唇上,肩上,胸上,墨言的双手,游离于她身上的每一处美好之地,或重或轻的揉捏按压,却让yù/望的源头,越发的汹涌。
他终于将她的腿盘于他的腰际,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撞入她**蚀骨的热qíng中,让她的美丽与qíng动,尽数绽放。
爱不止,便要不停。
室内暖炉如chūn,升腾不止,而客栈下也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软软和狂千笑一早便寻了个靠窗的好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对于狂千笑来说,这两日的经历到如今想起来,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原本一直认为墨言打败他,多少有些取巧的成分,对于自己将一辈子随行于墨言身边,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可随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qíng,却让他原本愤愤不平的qíng绪,犹自变为暗自庆幸。
那恐怖的老王八口中的五大洪荒圣shòu,竟然有三只认墨言夫妻为主,还有那老王八后来越发客气尊敬的声音,无疑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墨言不可惹,惹不起,甚至还前途无量,以后大有值得倚仗的地方。
这天下,要数谁最看透世事,最dòng察一切,怕也就只有它这只玄guījīng了!要知道那可是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的大王八,一只连元皇的面子都不卖的老妖怪,看过不知多少王朝更替,大陆起伏。
连它都对墨言礼让三分,他狂千笑能够追随在墨言身边,也该是一大幸事哪。
想通了这一点,就狂千笑那木讷,一条筋甚至有些迂腐的xing格,对追随墨言一事也开始死心塌地起来了。而就在他们进入十荒境前,墨言将冰霜巨龙送给了他。当时的狂千笑,要不是兰软软在一旁磨叽个不停,怕是要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他一生嗜武,为人刚正不阿,原本凭他一己之力,也当属开宗立派之才了,可他空有一身顶尖武学,却过得穷困潦倒,除了打架没得商量,其他一gān俗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积蓄了好些年,还是因为别人欠他的一个恩惠才捣鼓了一柄斧头,而转眼间,他就多了一头大陆顶尖的元shòu,就算他狂千笑心志坚毅,也不禁感叹自己这些年来守身如玉,不加入其他门派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还有兰软软,别人嫌他啰嗦,可他狂千笑却倍感亲切。他一向独行,从未有过一二挚友,软软与他木讷的xing格,倒是相成互补,只是那时不时竖起的兰花指,咳,他狂千笑每每看到,还是有些心尖发凉,唇眼抽搐。
兰软软压低了声音,“原本以为这十荒境是穷山恶水,看起来跟外头的都城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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