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们也都纷纷随手拿起能用来gān架的家伙,时刻准备开打。
盛辉手里的铁棍抖了几下,看向始终面无表qíng的陆邵东,说:“在学校打架违反校规,你若有种,我们今晚放学后去校外打。谁不敢去,谁就是孙子!”哼,等他喊人来,到时候看谁怕谁!
陆邵东闻言黑眸一紧,一言不发走过去。
盛辉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两个校霸在身后一推,直接扑向陆邵东,不待他反应过来,手上的铁棍已被陆邵东缴走,下一秒,脸被按在课桌上,一条手臂快被生生掰断,整个人动弹不得。
接着,咯吱一声——
手臂脱臼。
教学楼里响起一声惨叫。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
又是一声惨叫。
另一只胳膊被卸下。
盛辉的脸上已失去血色,疼得面部抽搐,连哀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众小混混们吓得纷纷丢掉武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十几根铁棍撞击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快。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陆邵东的动作,老大的两条胳膊就被他卸了下来!
太可怕了!
难怪高三的人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难怪大家私底下都喊他阎王爷……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惹这个心狠手辣的大佬!
众混混在心里追悔莫及。
陆邵东松开手,再不看盛辉一眼,走向教室后面,视线在跪下的混混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李落身上。
“原来是你。”他冷声道,认出李落来。
李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陆邵东抬起眼,淡淡道:“早上打人的,自己站出来。”
几秒后,两个小混混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他朝地上看一眼,说:“一人拿一根铁棍。”
两个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脸惶恐地各自捡起一根铁棍。
然后,他们听到陆邵东说——
“我的人早上挨了你们两闷棍,现在还躺在医院。就按早上那个力道,照那个打法,每人来一份。”
什么?
让他们打自己兄弟?
两人杵在原地,下不了手。
刘易一脚踢过去:“发什么愣,想让我们老大亲自动手吗?”
亲自动手……
刚被卸了双臂的盛辉还躺在地上……
“我……我来。”其中一个混混眼一闭,“对不起了,落哥。”说完扬起铁棍朝李落后脑挥下一棍。
另一个也心一横,补上一棍。
接着,教室内响起阵阵闷哼声,小混混们接二连三的倒下。
打完之后,两人不等陆邵东吩咐,便识趣的相互把对方打晕。
修理完众混混,陆邵东转身便走,脸上依然没有表qíng。
“陆邵东……我……我警告你,你有种就把我打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缓过劲来的盛辉在地上喊。
陆邵东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冷冷地说:“我也给你一个警告,你若再敢碰她半根汗毛,我保证让你的两条胳膊再也装不回去。”
这时教室外忽然响起‘哔哔——’的口哨声。
教导主任带着保安队过来,看到教室内的场景,当即大惊失色,叫道:“快!叫救护车!”
……
第一考场内。
凌茵回到座位后,一连做了四五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暂时将杂事搁置,专心答题。
作文写到一半时,忽然听到考场外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急促的车鸣声听得人心慌意乱。
心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写字的手开始颤抖。
有人受伤?
会是他吗?
写作的思绪顿时被搅乱,心再也静不下来。
凌茵停下笔,决定提前jiāo卷,但屁股刚一离开椅子,又想起开考前九班那个男生的话——
【出了这么大的事,东哥qiáng忍着怒火不发作,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参加考试,你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他知道考试对她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才会qiáng压着心里的怒火不发作,以免影响她考试。
如果她提起jiāo卷的话,就辜负了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她必须把作文写完。
他还等着她拿第一名。
……
教学楼。
小混混们先后被救护车拉走。
陆邵东被教导主任抓去校长办公室。
“你、你、你……你放着月考不参加,带头打群架,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你当学校是黑社会吗?!”校长拍案怒道。
陆邵东扯了扯嘴角,一脸无所谓。
这让校长更加生气:“从今天起,停课一周,在家好好反省!”
……
第一考场内。
考试已接近尾声,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答完所有题,开始检查。
凌茵也不例外。她做题有一个习惯,对于不太确定的题,会单独做标记,等答所有完题之后,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重点检查一遍。
所以写完作文后,她用纸巾擦了擦手心的汗,便开始检查这些题。
过了一会儿,监考老师提示:“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时间还很充足。
她检查完不确定的那些题后,又看了一遍选择题,确定无误后,便将笔放下,等待jiāo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到离考试结束还剩五分时,她提前jiāo卷,然后飞奔出考场,满脑子只剩三个字——
陆邵东。
她要去找他。
凌茵绕着楼梯一圈圈跑下楼,心qíng万分急切,跑到一楼时,猛地一刹车——
看见门口倚着一个人。
嘴角弯弯,对着她笑。
“陆邵东!”
她轻唤一声,顾不得矜持,直接朝他飞奔过去。
扑个满怀。
陆邵东‘哎哟’一声将人搂住,闷笑道:“终于等到你向我投怀送抱的一天了。”
凌茵心中一阵羞涩,当即便要退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
“再让我抱一会儿。”
陆邵东微微弓身,侧脸在她发稍贪婪地磨蹭两下,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幸好及时赶到了。
哪怕只晚一分钟,恐怕就……
光是想到有这种可能xing,就背脊发寒。
“以后我接送你上学,好不好?”他轻声问。
凌茵微怔,然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说:“好。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大家马上就要出来了……”
原来是这个事。
陆邵东低低地哼笑两声,松开手:“考得怎么样?”
“应该不会考砸。”她说得甚是保守。
纠结半秒,回问:“你呢?我在考场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说到这里,她顿时紧张起来,上下打量他:“你没受伤吧?”
陆邵东好心qíng地勾起嘴,眯眼道:“这么紧张我?”
“……嗯。”
“看你这么紧张,就算是有伤,也自愈了。”
“……”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凌茵视线在地上胡乱地晃两圈,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忽听他又说——
“哎,其实还是有受伤的。”
她猛地仰起脸:“哪里受伤了?”
陆邵东拍拍胸口:“这里,有东西碎了。”
“……”胸口碎大石么?
“你怎么不问是什么碎了?”
“……”这还用问?
凌茵眨眨眼:“你的玻璃心吗?”
“……”
陆邵东收起玩笑的表qíng,变得异常郑重:“我是认真的。”
“嗯?”
“今天看到你受欺负,我心都碎了。以后你要一直乖乖呆在我身边,哪里也别去,知道吗?”
他静静望着她的眼睛,说得无比认真。
凌茵心一慌,无措地移开眼,心里开始打鼓。
一直呆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
“怎么……呆?”她问,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真切。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叮铃’一声,考试结束。
凌茵的话也被湮没在铃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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