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你赶紧跟刘易说清楚,让他对你死心。”
两人走后,一直看好戏的傅骁风才拍着陆邵东的肩调笑道:“咱们级花可是肤白貌美大长腿,完全符合你的审美,你gān什么冷人家?”
陆邵东将手里的可乐拧开,仰头灌一口,说:“做作。”
“这算啥毛病。现在的女生,有几个不做作的?”傅骁风不以为意。
陆邵东哼笑一声,视线随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走了会儿,将剩余地半瓶可乐往垃圾桶里一扔,说:“至少有一个。”
·
南市最有名的夜市是河庙口夜市,拥有各种特色小吃,许多摊家都是拥有悠久历史的老字号,除了本地小吃外,还有不少日式韩式小吃,如章鱼小丸子和炒年糕。
一到目的地,王嘉琳就拉着凌茵开始游街,各种美食吃不停。
凌茵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偏好,王嘉琳点什么,她都尝两口,一圈下来也有点撑了。
王嘉琳则撑得肚子圆滚滚,临走还意犹未尽:“太好吃了。真想向天再借五百个胃。”
凌茵好笑地抿了抿嘴,“下次再来——”
‘来’字音还未发全,忽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她躲闪不及,身子往前一倾,眼镜飞落出去。
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阿茵,你没事吧?”王嘉琳扶住她。
凌茵摇头:“没事,不过我的眼镜掉了。”说完蹲下去用手摸索。
“我帮你。”
人cháo拥挤的夜市灯光昏暗,八百度近视的凌茵根本看不清地面,只能在地上瞎摸。
她担心眼镜被来往的行人踩坏,边找边问王嘉琳:“你有看到吗?”
“没有。咦——”
王嘉琳发出一声惊呼,凌茵正想问她是不是找到了,双手忽然被人抓住。
这触感……有点熟悉。
她疑惑地抬头看去,隐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
这时对方抓着她的手开始慢慢往上提,她犹豫了一下,跟着站起来。
“闭眼。”
两个字gān脆利落,听声音是个男生。
凌茵乖乖照做,双眼合上的瞬间,忽然脑子一转,辨别出声音的主人来。
怎么会是他?
陆邵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眉眼不笑自媚,能勾人。
他没看走眼,取下眼镜,果然是个美人。
勾了勾唇,他帮她把眼镜戴回去:“好了。”
凌茵应声睁开眼,不期然对上一双桃花眼,眼底还带着柔意,但转瞬即逝,下一秒已恢复往日的不正经样。
怔了几秒,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只有你能来,我不能来?”他不答反问,嘴角带着玩味。
凌茵:“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与陆邵东一起来吃夜宵的傅骁风寻过来,“邵东,你搞什么飞机……咦?四眼……啊不,凌茵同学也在?”
难怪刚才明明烤串吃得正欢,这货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了。
“偶遇就是缘分,一起吃烤串呀?”傅骁风提议道,说完还不忘对陆邵东挤眉弄眼。
陆邵东懒得理他,对凌茵说:“早点回去,好学生别在外面逗留太晚。”
凌茵点点头,和王嘉琳一起到路口打车。
“阿茵,你有没有觉得,大魔王好像人变善良了?我刚才还以为他捡到你的眼镜后,又会为难你呢。”王嘉琳嘀咕道。
善良?
凌茵扶了扶眼镜:“好像是。”
至少不会蛮不讲理的为难她。
这就挺好。
……
晚上的出租车异常难打,两人在路口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一辆。送走王嘉琳后,凌茵索xing放弃打车,步行回家。
反正也就三公里不到的路程。
她惬意地戴上耳机,双手抄在校裤裤兜里,边走边背单词。
晚风习习,昏huáng的街灯下,影子拉得长长。
没走一会儿,忽然听见有人喊她。
一转头,看见陆邵东骑着一辆黑色重机停在路边。
“过来。”他取下头盔说。
凌茵犹豫了几秒,走过去,正想问他有什么事,头上忽然多了个大号头盔。
“上车。”命令式口吻。
他要送她回去?
凌茵消化了几秒,将头盔还给他:“谢谢你。我家很近,可以走回去。”
……
烤串摊位前,傅骁风和石宇在风中凌乱。
石宇:“邵东那辆宝贝哈雷不是只载女朋友吗?”
“玩游戏玩傻了啊你!现在的重点是他没有买单就走了好吗?!”
傅骁风正忧愁,一抬眼,忽然看见买单的人回来了。
不是去送小姑娘回家了吗?这速度都快赶上航空母舰了。
“这么快?”他惊奇不已。
陆邵东一屁股坐下,没接话。
真够没出息的,一句话气成这样。
不送就不送,难道他还缺姑娘送?
啃一口烤串,狠狠地嚼了两口,放下。
还真他妈缺啊!
“你去gān嘛?”傅骁风见刚坐下的人又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陆邵东一脚油门:“犯贱。”
第九章
路灯下小姑娘的影子拉得老长,陆邵东推着重重的机车,就这么跟了她一路。
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却固执的很。她说不用送,那就是真的不想要他送。
一想到这一点,陆邵东就一肚子窝囊气。
人家都说不用送了,他还跟着,真犯贱啊!
晚风呼啦地chuī着,刮在脸上还有些凉意。
陆邵东舔一口牙槽,看着前面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认命了。
这夜黑风高的,他不放心。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陆邵东始终与前面的人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一直跟到她安全走进市委家属院,才将一颗心放回去,骑着拉风的机车离开。
……
凌茵才刚走进小区,忽听身后一道发动机滚动的声音,低音pào似地响。
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她奇怪地扬了扬眉,快步上楼。
家里只有帮佣的张阿姨等她,热了牛奶。
“爸爸还没回来吗?”凌茵问。
张阿姨:“凌先生来电话说今晚加班。”
凌茵‘噢’了一声,端着牛奶进卧房,关门前听到张阿姨小声说了句:“太太已经睡了。”
母亲唐悦是全职主妇,每天除了鼓捣阳台上的花花糙糙,就是吃斋念佛,凡事看得淡,包括她这个女儿。
从她记事起,父母就一直相敬如‘冰’,家里甚至没有一张全家福。
世上所有的夫妻都这样吗?
她从书包里翻出月考成绩单,出了会儿神,又放回去。
校长应该早就向他们汇报过了吧。
梳洗完毕。
凌茵坐在chuáng头,手里翻着一本英语课外读物,思绪飘到一个小时前,陆邵东要送她回家的时候。
“你不要我送?”
他当时问出这句话时,脸都黑了,明显很生气。
她还以为他会发脾气,没想到他竟然什么也没说便放过她了。
可能真如王嘉琳所说,大魔王变善良了吧。
但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尽量避着点好,毕竟惹不起。
隔天,凌茵打了自己的脸。
事qíng的起因是班主任临时开大会,班长何煦阳监督大家自习。可是上课没几分钟,隔壁班开始闹哄哄,跟吃了兴奋剂想大闹天宫似地。
同学们对此抱怨不已,何煦阳无奈之下主动去与隔壁九班班长沟通,但九班班长说话根本不管用,让他与九班老大沟通,然后问题就来了——
“我们老大只跟第一名对话,有什么事让你们班第一名过来说。”
说这话的人是傅骁风。何煦阳上次被他扔过卷子,知道他蛮不讲理,只好弱弱地返回教室。
何煦阳:“凌茵同学,为了大家能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拜托你去跟九班的同学说一说。他们好像比较喜欢跟你说话。”
“……”
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跟他们说话。
“不能向他们主任反应吗?”凌茵问。
何煦阳:“全年级班主任一起开会,九班班主任也去了。他们这节也是自习课。”
自习课对校霸们来说,基本等于自由活动。
……
于是凌茵就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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