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欧阳齐的女儿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养的起,绣儿她无错,凭什么让她死?你作为主母,居然要亲手勒死她,我欧阳家要不起这么恶毒的女人当主母,今日我就休了你。”
欧阳夫人呆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老爹,就一个女儿,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儿,他居然要休了她?
“老爷?你在说笑吗?”她不相信,她好不容易挣到这个位子,她好不容易等那个女人死了嫁进欧阳家享受荣华富贵,成为一家主母,凭什么,她还比不过一个被人玷污毁了名节的女儿?
欧阳暖一听娘亲要被休,整个炸了,尖叫的喊:“还不是爹你偏心这个没有娘的女儿,我才是你和娘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那是你亲姐姐。”欧阳老爷气的大吼,他无法乖巧的小女儿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她不是,她不是,她就是个多余的,她不是我的姐姐,我没有姐姐,该嫁出去的是她不是我,我才应该是招胥留在家里继承家业的人。”
“暖儿你给我住口。”
欧阳暖捂住口,明白自己说出了什么吓白了脸,她却生生的看向父亲,却被父亲脸上的yīn霾吓得发抖。
卢明抱起欧阳绣,不想让她听这些伤心事,低下头贴着她的额头说:“跟我走。”
欧阳绣看着卢明的脸,双眸含着泪,点了头。
她回头看着父亲,欧阳老爹也猛回头怒道:“你要带我女儿去哪儿。”
“回家,成亲。”
欧阳老爹愣住,心中百味jiāo加,他盯着挺拔俊秀的卢明,还要说什么,欧阳绣突然开了口打断他:“爹,夫人说的对,欧阳家不需要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儿,你就当女儿死了吧。”
“绣儿。”欧阳老爹痛哭流涕,不得不点了头,虽然他气愤欧阳夫人的行为,但是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在这个世道上生存下去太难了,他也看出来女儿和这个男人是相熟的,他不去管为何在绣楼中长大的女儿会认识这个陌生的男人,但聪慧的女儿信任他,他做爹的也信任女儿。
卢明留下一枚梅花镖:“凭此可以联系到我,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辜负阿绣。”说吧,看了地上母女二人一眼,勾了勾嘴角,抱着欧阳绣走了出去。
格肸骨朵看看屋里,看看她老哥,赶紧跟上去,这,她这是突然有了个大嫂??
众人离开欧阳府,欧阳府内的事qíng无人再关心。
欧阳绣搂着卢明的脖子,抬眼看了一眼从小长大的府邸,自从娘亲死后,这座府邸对于她来说就陌生起来,她被关在绣楼中日日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制衣,被女戒,她整个世界就在那方寸之中。
她不恨她爹,她爹只是太忙了,无法顾到后宅,现如今,她终于离开了。
搂紧卢明的脖子,她轻轻的在他耳边说:“我还是清白的,我杀了那个男人。”
卢明一愣,收紧手臂抱紧她,笑道:“gān得好。”
欧阳绣靠在卢明怀中,柔柔笑了。
钟子琦一直走在他俩身后,自然听到两人的对话,她笑了笑,舔了舔嘴巴,向墨九身边靠了靠,熊宝低头抓着她的耳朵说:“嗷嗷~(妈妈,我还没吃饱,我饿。)”
“嗷嗷~(我们现在就回去吃饱饱。)”
格肸骨朵给欧阳绣检查了下脖子,没有什么大问题,上了药包扎好,卢明也去买了一辆马车,他们回到原来的饭馆拿了gān粮和饮水,那gān粮是糖饼和糯米粑粑,牛ròu用油纸包好,三个大竹筒装满了甜井水。
墨九牵着马,问走在一旁的卢明:“你之后什么打算?”他指的是车内的欧阳绣,卿华殿可不是随便带个人就能进去的,格肸骨朵是配药一绝,又是卢明的亲妹子,自然可以破例,但是欧阳绣一个商人之女,却未必那么容易被接纳。
卢明一笑:“我堂堂左护法,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吗?”他侧头,笑的认真对墨九说:“墨少侠,若是日后你遇见心仪之人,莫要犹豫,直接拿下,莫要想我拖拖拉拉,险些失去所爱,天涯各路,在此别过,有缘他日江湖再见,驾。”
卢明一挥马鞭,驾着马车向西方奔去。
墨九站在城门前,看着卢明驾车远去的方向,对于卢明的忠告一笑置之,他坐上马车,不自觉的回头看向车帘子,那里面坐着钟子琦和熊宝,还有杨柳儿。
心爱之人吗?
“驾~”
迎着太阳,一路向东。
距离青菱县五十里外的民道上,一群江湖人围住玄天宫众人,木朗数了数对面敌人的数量,走到暮云天轿子钱,木声木气的说:“你没告诉我跟着你要打这么多架,我师父说了,打架太多要给钱,不能白出力,你先给钱,我再打。”
黑轿子里递出来一张银票,暮云天笑道:“药王把你调教的不错,跟他一样死认钱,若不是我受了伤,何需你出手。”
“嘿嘿,你不受伤,师父也不能让我跟着来嘞,你还欠一半诊金呢,不能死。”
木朗收好钱,站到轿子前喊道:“你们快过来,我打趴下你们,还的赶路嘞。”
“苗人,这是我们中原武林的事儿,给你没关系,现在滚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有人喝道,他们可听说过暮云天身边带着个武功高qiáng的苗人,毒功厉害的很,沾谁谁死,解毒丹都救不会来。
木朗摇头,瓮声瓮气说:“不行,我收了人家的钱,就的办事,不能诓人,你们快过来,我打趴下你们,还的赶路嘞。”
暮云天噗嗤一声笑了,他就喜欢这样耿直的好孩子,这钱花的,不亏。
“你个苗人,给脸不要脸,兄弟上,杀了暮云天,他身负重伤,动不得真气,趁这个机会为武林除去大害。”
一群人舞着刀枪棍棒杀了过来,抬轿子的四人迅速后退,留给木朗一人施展的空间,之间木朗从背后抽出一根铁棍,双手一拧一拉,变得奇长无比,向前一挡,扫倒一片人。
有人捂着腹部疼的满地打滚,对身边人怒喝:“你不是说他毒攻厉害吗?怎么棍术也这么厉害?”
“我也是听同门师兄的叔伯大姨家的二堂弟说的,他们正好在前一波围堵的玄天宫。”
木朗又一拧一缩,将棍子恢复正常长短,舞的呼呼生风,来一对打一对,来一群gān翻一群,专挑人关节打,轻者骨折,肿着粉碎骨折,这样的基本就是废了武功了,木朗出手毒辣,浓眉大眼一蹬,能吓得人一身冷汗,如同煞神,唯一不怕他这双眼睛的,也就只有墨九了。
等这群江湖人都被打趴下了,木朗揉揉肚子,回身对暮云天喊道:“我饿了,前面有水源,我们去那边生火做饭吧。”
暮云天嘴角的笑僵住,无奈扶额,他们一路被人摸着行踪追杀过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大嘴巴闯的祸,还怪跟着他打架太多。
木朗快跑向前,身后人紧跟在后,很快来到他口中的水源前,利落的拿下背后的布包,从里面掏出油炸蝎子、竹节虫、蜈蚣、蝉蛹、还有青蛙腿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拿起一张薄饼将这些东西都卷进去,美滋滋的吃起来。
暮云天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坐在毛毯上靠着树gān闭目休息,这次出宫行踪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身边这四个护法从小跟在身边异常忠心,能透露他身负重伤到苗疆找药王医治的人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这么容易被查出来还敢如此做,是真确信他会是在外面无法回宫嘛?
拍着胸口的玉盒,只要到了神医谷,找到谷流云,到时候待他功力恢复,江湖上谁还能拦得住他?
他看向吃的认真的木朗,对药王还是感激的,谷流云已经辟谷不出多年,求他医治并非易事,可木朗与他是异姓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自然也会网开一面,所以,他要钱,他就给钱,他要吃,他就给吃,他要什么,他都会给,也算是报了这小子自己都弄不明白的恩qíng了。
“木朗,一张饼够吃吗?”
“唔,不够吃,可是我没饼了。”
“我这儿有,多得很,都给你了。”
木朗眼睛刷的亮了,眼孔黝黑黝黑的,暮云天呼吸一紧,不动声色的错开目光,这孩子的眼睛,果然顶不得,乱人心神,令人胆寒。
木朗将一油纸包着的饼接过去,咔嚓咔嚓吃了一半,才停了下来,不住说道:“这个饼,比我的好吃,你早该拿出来的。”
暮云天:“……”小孩子,不与他计较,论年纪,他都可以当他爹了。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众人再次启程,暮云天看向东方算了算路程说道:“再往前走就是杨家山庄了,杨家三小姐可是名动江湖的美人儿,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幸见见,我还挺好奇她到底怎么个美法,可有我天山雪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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