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嫂子如此细心。”李瑜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入口有些酸。
李瑜慢慢嚼着,耳畔琴笛之声愈发缠绵,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年悦音阁回廊上打赏他封口费的古灵jīng怪的三寸丁,那枚一时兴起留下的银子如今就躺在贴身的荷包里。
多年后再遇时,他不认识她,他还记得潭柘寺放生池边她耐心地陪着小侄女玩耍的qíng景,还有那难忘的银铃般的笑声……当时他站着桥上心生羡慕,在皇家在宫中,即便是最亲密的兄弟也不可能完全放下心房,亲qíng、爱qíng、友qíng背后又有几分真心。
曲水园花房里,站在暗处看到她偷偷摘花帮朋友解围,而那次之后他这才真正知道了她的名。原以为勾起自己兴趣的少女会是匆匆过客,没想到,冷qíng的彦表哥竟然当众请旨赐婚让众人吃惊不已,而所求的便是那个慧黠灵动的少女。
再后来,南山相遇,她与表哥深qíng相拥,一袭男装翩翩浊世,让人惊艳。温泉亭中,无意间撞到赤着双足入睡憨态可掬的她,醒来时她洒脱自然,而自己则是落荒而逃。也许自那时起,那个或慧黠或温柔或率xing的她终于让他的心起了波澜。因为那日后,他总是想要看见她。
不知何时qíng起,却知为时已晚。
李瑜轻叹,“去给本王拿壶酒来。”
“啊?”小厮为难,午间王爷被就喝多了酒,再喝下去,只怕九少爷要怪罪自己,“王爷,酒喝多了伤身。”
“去给本王拿来!”李瑜怒喝一声,小厮缩了缩脖子,“是,小的这就去。”
跑出墨渊斋,小厮寻人去拿酒,自己去了清澜院。
“九少爷,忠王爷已经起身了,只是又要酒喝了。您要不过去瞧瞧?”
书房里被打断的华韶彦本yù发火,听了小厮的话,微微蹙眉,“我过去看看小十。”
华韶彦走进墨渊斋,就听见李瑜在院中喊道:“酒怎么还不来?”
“你小子,喝上瘾了?”华韶彦沉着脸走了进去,李瑜一见是他,敛了心神,笑问道:“表哥,不和嫂子琴笛合奏了?我刚才可听得正好,只觉得有佳乐无美酒,一大憾事,所以才想再讨些酒喝。”
华韶彦在李瑜身边坐下,“你这喝法,我酒窖里的酒要被你喝光了。要喝回自家喝去,要么去御膳房的酒窖去喝,再不行,去齐王府祸害敏德,就是别打我家的主意。”
李瑜呵呵笑了两声,“别家的酒不如表哥这里的喝着过瘾。”
华韶彦斜睨着李瑜,“你可是有心事?”
李瑜一惊,摇摇头,“没啊?表哥何以说我有心事?只是这两日馋酒罢了!”
“今儿就不要再喝了。累了十几日,待会儿用完饭,早些回府吧!”
“嘁,表哥这般着急赶我走,莫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李瑜笑着打趣道,可心里有些发酸。
华韶彦冷哼一声,忍住想凑人的冲动,“你小子还有些自知之明!既然知道,就趁早给我回府休息去!”
“嗯?”李瑜嘴角一抽,哪里知道他上午接二连三的破坏了华韶彦的好事,这会儿瞧华韶彦黑着一张脸,暗道,莫非真让自己说着了?
“来人,给忠王爷备膳。”
华韶彦陪着李瑜用饭,李瑜一会说这个好吃,一会儿说那个不错,嚷嚷着要留在华府住个三五日。华韶彦一听,一天坏了两回事,哪里还能留他,于是叫人拿来两坛酒,用了饭就拉着李瑜喝了起来,午间酒劲儿还未完全散去,下晌喝了没几杯,李瑜便醉倒了,华韶彦松了口气,赶紧让王府侍卫将人打包上车送回去了。
送走了李瑜,已是月上西天,华韶彦回了房。
青黛穿着小衫歪在chuáng头看书,“人送走了?”
华韶彦换下衣裳,“嗯,灌醉了扔给他的人,坐车离开了。”
从青黛手中抽走了书册,华韶彦chuī灯上chuáng,抱着温香软玉的身子不敢深入,只能摸个小手,揉揉面团,亲个小嘴,解解馋,聊胜于无。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最后还是把憋了多日的火给撩拨起来了。华韶彦气闷,心里又把某个车上的醉鬼骂了个十八遍。
青黛感觉到了华韶彦的变化,想他今日黑了一天的脸,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华韶彦环着她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嗅着如杜若清逸的气息,“没良心的,竟敢取笑我!还不知谁白天说晚上要临幸于我?”
青黛转过身,媚眼如丝,在华韶彦耳边轻chuī了口气,“你躺着别动。”
华韶彦一愣,一只小手顺着他的小腹慢慢向下,探入了底裤里,“嗯——”
华韶彦感觉到微凉的小手抓住了他腹下的灼热,似乎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一下子又松了手。
第183章教你chuī箫
“别停!”华韶彦握住青黛的手,引导她慢慢地动了起来,生涩的动作引得他身子微微震颤。
青黛脸一红,硬着头皮继续手下的动作。
华韶彦体内热火乱窜,不满足于青黛小手的服务,他的手探进了青黛衣襟,捏着她胸前的浑圆。黑暗中他的唇迅速捕捉到了青黛的小嘴,带着野shòu般的狂野的热吻让青黛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下的动作随之放缓。华韶彦蹙眉,右手扣住青黛的头,左手握住了青黛手,唇舌jiāo缠中带着她快速律动……
“唔——”一声闷哼,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喷到了手掌里。
青黛挣脱了华韶彦的怀抱,飞快地下chuáng,洗手。
出来时,屋里的灯已经亮了,恬不知耻的某人竟然全luǒ着侧躺在chuáng上,蜜色勾勒出的健硕胸膛,清晰分明的腹肌,还有昂扬抬头的……青黛呆滞了一瞬,下意识地去捂鼻子,不出意外看到华韶彦脸上得逞的笑意,心中暗骂,圈圈你个叉叉,这厮又玩美人计!
青黛放下手走到华韶彦身边,扯了被子将某处关键部位盖上,轻咳了两声,绷着小脸一本正经对华韶彦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院子里觊觎我家美人的人太多,你这般样子让她们瞧去,我不是亏大了!下回要脱光,千万别点灯!”
“噗——”华韶彦身子一软,趴在了chuáng上,回头看着偷笑的青黛,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上chuáng,睡觉!”
“不行,先穿衣服,再睡觉。”
“不想穿。”
“我手酸了,要休息!你要不穿,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动手解决。”
“……”
华韶彦无奈地穿上里衣,青黛这才熄灯,刚一上chuáng,就被某人搂在怀里做抱枕。
“包子,你何时会弹琴的?以前怎么不知道?”
“在白先生那里学过,谈不上多喜欢,就是平时解闷拨弄两下。”青黛含混地应了一句,上辈子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她去学了,只是没来得及显摆就挂了。
“其实我还是喜欢笛子。”携带方便,chuī起来也很有文艺范儿。
“你若喜欢我教你chuī笛,嗯,还可以教你chuī箫……”
黑暗中,青黛似乎感觉到背后某人在勾唇邪笑,翻了个身,ròu爪子一挥正中目标,满意地听到了某人轻呼。
青黛双手环上了华韶彦的腰,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嘴里嗫嚅道:“困了,要睡……”
这丫头看似无意其实就是故意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过看着怀里像猫儿一样蜷缩着的青黛,华韶彦无奈地撇撇嘴,在她发间亲了亲,“睡吧……”
翌日大早,华韶彦和青黛起了个大早。昨日华韶彦回来,后脚李瑜来了,等把人打发了都已经半夜了,所以一直没过来见公主,所以一大早,两人便去了东院。
端阳公主华韶彦眼下发黑,而青黛面色有些发白,轻咳道:“叔澜刚回来,累了十来天,过两日又是万寿节,回来该好生休息。年轻人别图一时痛快伤了身子,凡事还是要讲讲节制。好了,回去歇着吧!”
华韶彦虽然劳动青黛的小手了一次,可是开了荤又憋了半个月,加上青黛一晚上就往他怀里钻,温香软玉在怀摸得着吃不着,实在是难受,于是回来头天晚上他华丽丽失眠了。至于青黛,那是葵水失血才闹得面色有些差。
公主不明就里地把小夫妻俩批判了一顿,两人相对无言,皆囧然。
回去时,华韶彦去了墨渊斋有事,青黛则回了清澜院。
院子里,竹韵正在院子里晒槐花,杏花坐在茶花树下纳鞋底。
“杏花姐,前两日你不才帮奶奶给爷纳了两双鞋底,今儿怎么又做?”
杏花手下顿了顿,“前两日那是给家里哥哥做的,这才是给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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