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_袖唐【完结】(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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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颂冷静下来,思忖这话该怎么答,说不介意?他怎么能不介意,若非李恪身份特殊,他恨不得立刻将那厮断子绝孙,然后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说介意,冉颜会不会误会他的意思……

  另外,这件事qíng萧颂想了很久,李恪血统高贵,为人孤傲,亦非好色之徒,而且想爬上他chuáng榻的娘子千千万,纵使冉颜容貌上佳,他也应该不会自贱品行,去侮rǔ良家女子。

  但萧颂并不想问冉颜这个问题,只盯着她道:“我想娶你,什么样都想娶。”

  我想娶你,什么样都想娶……一句并不怎么像诉qíng的话,却令冉颜心底微微一跳,血色上涌。

  萧颂见她白皙的面颊上微微带粉,心中欢喜,便壮着胆子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柔荑入手,软绵柔滑,像丝绸又像暖玉,舒服极了,引得他很想再进一步的动作,却担心太过唐突导致前功尽弃,便只好生生忍住。

  冉颜愣愣地看着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萧颂的手很大,能够将她的手完全握住,手心似乎有茧子,温暖厚实,让冉颜忽然想起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梦里那个人,把她冻僵了的脚踹在怀中捂暖,还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她昏迷了很多天,也不知道那是被救上来时梦的,还是快要醒来时梦见,时间有些混乱,但此刻萧颂给她的感觉切实得如此安心。

  屋内安静,暧昧得有些尴尬。冉颜垂下眼,找个话题道:“裴景他们出事了,跟你有关系?”

  萧颂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冉颜的手心,声音带些沙哑,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像是qíng人的呢喃细语,“给他一个小小教训,让他明白chūn药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用。”

  冉颜手心被她摩得有些痒,便想抽出来,却被萧颂死死握住。

  “放开。”冉颜恼羞成怒。

  “再握一会儿。”萧颂软声道。光是听着他这样的声音心底便软软的,更何况那一向成熟稳重的容颜带着耍赖的笑意。

  冉颜无奈,只好任由他握着,顺口警告道:“不许再挠了。”

  “好。”萧颂稍微老实了一会儿,便又开始玩起冉颜的手指,为免她再次发火,便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上次说闻喜县主可能有双重人格,我命人日夜盯着,似乎有些端倪了。”

  “真的?”冉颜对双重人格很有兴趣,严格来说,她是对人的大脑很有兴趣,一般脑部病变,都能在解剖脑颅的时候发现一些症状,而这种jīng神上的分裂却不是单单解剖就能判断出来的。

  “嗯,暗卫曾看见她表qíng狠戾地踩死一只老鼠。”萧颂忽然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旋即道:“以闻喜县主那样的xing子,应该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qíng吧?”

  冉颜只觉得手上被吻过的地方火热,随后听见他说正事,反应有些迟钝,好一会才道:“这也不一定,也有可能她隐藏了qíng绪,不过……不管是双重人格也好,还是隐藏qíng绪也罢,都增加了她作案的可能xing。”

  “嗯,可是死者的身份还没有查出来,似乎并不是jì人,失踪人口中符合特征、又可疑的,我都命人去察访,可惜一无所获。”这件事qíng的确让萧颂很是头疼,长安人口百万,坊市林立,又无人来认领,一时半会想查出死者真实身份也不可能。

  冉颜想了一下,道:“你若是能把颅骨拿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上点忙。”

  “有什么想法?”萧颂听她这么说,暂停了吃豆腐的行为,表qíng中也有了几分严肃。

  “颅骨复原,也就是用胶泥按照人面部软组织厚度和面部解剖特点,在颅骨上恢复其生前面貌。”冉颜曾经为了这个还专门去学过绘画和雕塑,手艺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在后世用的是颅骨的石膏模型,现在条件有限,只能在真的颅骨上进行复原。

  萧颂讶然,“你竟会这个?”

  冉颜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听过颅骨复原。萧颂见她疑惑,便解释道:“三年前,我协同大理寺办一桩弃尸案时,刘青松曾经随口提起过。”

  第237章吻

  法医学上,判断人容貌的方法主要有两个,一是颅骨复原面貌,也就是冉颜所说的那种,二是颅像重合。

  颅像重合主要是用来判断颅骨和疑似人照片是否为同一人,需用到相机,所以在大唐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用处。

  “好。不过冉府多闲杂人等,不如放在我府里比较方便。”萧颂建议道。

  无论古今,都没有把案子重要证物到处乱拿的道理,冉颜慡快地点头答应。

  两人又约了详细的时间,把整个案qíng顺了一遍:首先是闻喜县主与其夫君刘应道在梓州遭遇匪徒,生死关头遇见了柴玄意一行,但刘应道伤势颇重,不久后便离世。丧期刚满,闻喜县主便由长孙皇后安排,改嫁柴玄意。而后不到一年,便是柴玄意与其他几人在城东遭遇匪徒,四人失踪,现今已经发现一具骸骨,其余三人下落不明,而柴玄意与其侍婢一并滚下山坡,侍婢死亡,柴玄意脑部受到重创,导致失忆。

  萧颂觉得此案疑点重重,其一,一直说是遭遇匪徒,但谁也没具体地看见匪徒样貌,也不知其人数;其二,御医诊断柴玄意失忆,但是否真的失忆还有待观察;其三,闻喜县主的态度,据说这位闻喜县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见生人,却在他第一次请见的时候便亲自过来了;其四,是动机,凶手似乎对财物并不感兴趣,那他(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这是几条最可疑地点,其中更有许多零零碎碎,根本串不起来。萧颂现在也只考虑到闻喜县主可能有杀人动机,但线索太少,不能成立。

  “失踪那三人的身份是?”冉颜问道。

  “一个是寒门士子,名叫何彦,年十九,无功名,一名是窦氏庶出之子,叫窦程风,字元戎,年二十又一,还有一个身份不明。”萧颂捏着她的掌心,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些资料,“何彦家中已经无人了,我命人把他暂住的地方找了个遍,物品有限,暂且没有可疑之处。窦程风……就是个纨绔子弟,据说他和裴景相熟,我曾经询问过裴景,但他说自己与窦程风只是点头之jiāo,并不了解。”

  “如果有什么话要问裴景,宜早不宜迟。”冉颜声音平平地道:“因为我在他身上下了毒,两天开始毒发,上次庄尹拖了大半个月才死是因为开始溃烂的地方在手上,并非要害处,而这次恐怕只需要五六天。”

  萧颂禁不住弯起了唇角,他喜欢冉颜的做事方式,无论是关怀或仇恨,都表现得直接而qiáng烈,并非表面看起来这样波澜不惊。她平素不喜不怒,只不过是因为那些事qíng不容易触动她动太多qíng绪罢了。

  “笑什么?”冉颜看着他越发灿烂的笑容,不禁疑惑,她似乎也没说过什么笑话啊?

  “没什么,只是你让我忽然觉得……”萧颂捏了捏她的手道:“我之所以一直娶不到夫人,是因为她们都不合适。”

  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他(她)会告诉你,你为什么与别人都不合适。冉颜之于萧颂来说,便这样的一个人。

  因此除了qíng爱之外,萧颂对冉颜还有一种宿命般的qíng愫,仿佛他守候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就是因为冉颜没有来。

  “一听便知是个qíng场老手。”冉颜不自在地别过脸。她不是没有听过qíng话,只是萧颂的每一句都说得如此真诚质朴,却直击心底。

  萧颂笑笑,却并未解释。真心诚意也罢,有心讨好也罢,不是每个女子都值得他如此。

  “还有一个人须得整治整治了。”萧颂端起一茶盏抿了一口。

  “嗯?”冉颜不记得还有谁漏下了。

  “那个卖药的。”萧颂提起来就是一阵头疼,说那人没有错,他又到处胡乱兜售这种龌龊的药,还祸害到了冉颜,若说有错,他只是兜售药物而已,又没办法限制买家,况且此人与裴景他们不同……萧颂叹了一声,“坊间人称玉面郎中,我记得刘青松曾经就这么号称过。”

  十余年来,刘青松的号称换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为萧颂还记得。

  冉颜心头憋了一口气,半晌才吐出来,刘青松与她虽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至少沟通没问题,而且还是个学医的,在大唐互相帮助倒也不失为一件幸运的事,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无端残忍,刘青松简直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对于冉颜来说是幸运还是霉运尚未可知。

  “你有什么建议?”冉颜也是很是无奈,总不能真的害他吧,但不教训教训他,又总觉得不甘心。

  萧颂手指在冉颜手背上轻轻敲动,“不如你也给他用点药吧,与红尘散药xing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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