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颜舒服地松了口气,萧颂gān脆就坐在了榻沿,把她的腿放在他腿上,按摩的更得心应手。
本在享受的冉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却警觉地发现腿下萧颂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变化,馨香袅袅,她猛然想起来刚才熏香没有熄,那里面带着一些chūn药成分的药物,大婚的新房中用点这个东西并不为过,它也不像上次红尘散那边药力qiáng悍,只不过因为一般新婚夫妇彼此之间都不大熟悉,为了免去尴尬,便在香里放上一些能够刺激那方面兴奋的药。
“阿颜……”萧颂声音微哑,他的手能隔着薄薄的绸感觉到她柔滑的肌肤,却是忍住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转头看她,却正对上一张涨红的脸,灿若十里云霞,美丽不可方物。
萧颂心跳一滞,旋即快速地跳动,他喉头微动,伸手将冉颜揽了过来。
“萧钺……”她一惊,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含住双唇。
他含着她的唇辗转吮吸,却总觉得不够,又迟迟不再进一步,冉颜昏昏沉沉中忽然察觉到一点……萧钺之,他不会接吻!
想想也不足为奇,冉颜出嫁之前也曾看过chūn宫图,上面教导怎样欢爱的场面很多,而亲吻却都只是嘴对嘴而已。
冉颜忽然笑出了声音,萧颂正要分开唇,问她怎么回事,颈却被冉颜两条手臂圈住,唇齿瞬间却被一条柔软灵活的小舌攻陷,深入他的口中轻轻扫过他口腔壁,一股麻苏苏的感觉直窜心底,鼻端口中都充斥淡淡的佩兰芳香,滋味甘甜。
萧颂如此聪明,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冉颜方才笑的什么,纵使他再世故圆滑,脸皮再厚,也毕竟是男人,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嘲笑”,当下反客为主,主动与那丁香小舌嬉戏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对这方面的天赋一般都很高,萧颂又不是纯qíng少男,没几下,便让冉颜缴械投降了,而他却不知餍足地索取。
冉颜身体里越来越燥热,而身边的这个人是她夫君,自然不需要客气什么,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萧颂初次体验这样美妙的滋味,一时有些把持不住,便任由她施为,顺便也不甘落后地解开冉颜的衣带。
但是萧颂明显没有优势,冉颜人家穿了七八层,他却只有三层……而且钗钿礼衣的每一层的衣带并不是都在同一处。
所以最终萧颂上身被剥得一件不剩时,冉颜却连脖子都未曾露,急死个人了!
萧颂恼怒的神qíng引得冉颜不禁大笑,清脆的笑声让萧颂微微一怔。冉颜在他面前也常常笑,却是头一次有这样开怀的笑声,一时间,心里什么急躁也都化作一腔柔qíng,细碎缠绵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上鬓发边。
冉颜笑声渐小,仰头看着萧颂。他唇上沾染了冉颜唇上的颜色,变得鲜红,居然将他俊朗的容貌映衬出几分妖娆来。
两人正深qíng对望,身后却传来一声低呼,虽然声音只发出一半便被吞了回去,但萧颂和冉颜都是警觉的人,立刻齐齐回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冉颜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满屋子的侍婢、婆子都或惊诧或暧昧地看着两人。
反观他们俩,萧颂坐在榻沿,而冉颜双腿叉开坐在他的腿上,衣衫凌乱,萧颂的上身更是一丝不挂,原本带着的襆头也早已经滑落在榻上,青丝流泻,披在身后,身上的肌ròu紧实漂亮。
冉颜现在没有心qíng欣赏他的身材,立刻将头埋在他颈窝里,小声道:“萧钺之,你快解决她们。”
萧颂果然不负所望,剑眉一皱,平素那杀伐果断、不怒而威的气势便自然而然地显露,醇厚的声音带着忍yù的沙哑,沉声道:“都退出门外。”
冉颜竖着耳朵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退了出去,才稍微松了口气。
萧颂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笑道:“方才点火还挺起劲,现在却害羞了?”
“没有。”冉颜果断不承认,gān咳了一声,睨着他道:“我是觉得你这个样子示人,平白让人占了便宜。”
萧颂也不拆穿她,拎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又伸手帮她理了理衣服,勉qiáng看起来整齐,才道:“是我疏忽了。”
新郎进入新房之后,仆婢便会进来伺候两人更衣,伺候两人简单地用完晚膳,不过是她们准备的功夫,也不算太久,谁知两人竟然缠绵起来了,这事儿说出去真是够丢人。
“迫不及待怎么了,谁愿意说谁说。”冉颜是打心底里的不以为意,只不过刚刚亲热被人围观,实在有些尴尬。
“无碍,即便传出去,最多也只说我没尝过女人,急不可耐。”萧颂哈哈一笑,随意将中衣带子系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道:“先用膳吧。”
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并且冉颜原本是个自尊心极qiáng的人,奈何被刘青松摧毁不止一次,如今已经不那么坚qiáng了,“卸了妆再吃。”
萧颂便依着她,朗声道:“来人。”
外面仆婢以晚绿和另外一名侍婢为首,鱼贯而入,均涨红着脸不敢看萧颂。晚绿倒还好一些,另外一个新添的侍婢青萝却是频频出错。
冉颜从铜镜中瞥了她一眼,这青萝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晚绿是泼辣xing子,歌蓝内敛,而这青萝却是文文静静,通身散发着书卷气,显然并非是一般的侍婢,而她此时的表qíng既期待又害怕,眼神还时不时地飘向萧颂。
冉颜忽然想起来,邢娘曾说过,新婚之夜是要两名陪嫁婢女全程陪伴,而这两人将来也要收房,这是规矩。收不收房不说,现场真人表演欢爱,冉颜想起来就窘。
真是坑爹的圆房习俗,得想法子解决才行啊……
晚绿是被方才那一幕给惊着了,眼下已经回过魂来,手脚麻利地帮冉颜卸了妆,在铜盆中洁面之后,便用湿的巾布帮她擦拭,最后抹上香膏。
趁着冉颜去屏风后换衣的时候,萧颂到隔壁的净房里清理了一下。
待到两人都回到几前,均着白色中衣,冉颜外面罩着一件大红色的缎衣,将她素净的脸、幽深的黑眸,衬得美丽而神秘。
冉颜不喜着红色,她觉得红色像血,但对着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都能吃得下饭,为了在乎的人穿上也并不是不可忍受。
两人面对面静静进食,冉颜被饿过了,只吃半碗饭便饱了,而萧颂早装了一肚子酒水,也只用了极少。
漱口净手之后,侍婢飞快地将东西撤下去,冉颜吩咐道:“烧一锅粥,备些清淡小菜。”
侍婢领命下去,萧颂不知她要粥做什么,却也没问。
这次所有的仆婢们都退了下去,只留晚绿和青萝二人。
屋内一片静谧,只偶尔有红烛燃烧轻微的噼啪声。两人隔着烛光对视。
“郎君,娘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绿尽职尽责地提醒道。冉颜是答应以后给她配个好人家而不用做妾的,所以此时毫无压力。
“夫人。”萧颂醇厚的嗓音响起,念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别动听。
冉颜心底微微一悸,面上不觉间便涌上了血色,也不好再与他gān瞪眼,垂着眼,轻喃一声,“夫君。”
萧颂眼眸中满含笑意,伸手隔着几握住了她纤柔的手,拉着她起身像chuáng榻走去。
青萝脸红yù滴,随着晚绿进了内室。
晚绿拿着一方白色锦帕递给青萝,青萝接过锦帕,爬上榻将帕子铺在上面。
冉颜把一切流程都烂熟于心,便就躺了上去。
晚绿帮跪在榻上,将冉颜衣服脱掉,青萝则去帮萧颂脱衣,脸早已红到耳朵根,细嫩的耳垂犹若珊瑚珠一般,轻轻道:“娘子初次承欢,请郎君怜惜。”
第304章共赴巫山云雨
“出去吧。”萧颂仿佛早已知道冉颜的心思,止住了青萝的动作。
之前歌蓝走的时候,婚事还没有影子,也没有人想到这么快就嫁娶,冉氏族人赶来长安的时候,也有准备把歌蓝带回来,但高氏说歌蓝年纪太大了,又有残疾,送过来做陪房怕是会引起萧氏的不满。冉氏族老也是如此想,于是便另外挑选了高氏身边的一个才色俱佳的侍婢随同过来,一来便挤下了冉平裕原本为冉颜准备的替补侍婢,这个人便是青萝。
晚绿听见萧颂的话,立刻用锦被帮冉颜盖上,下榻穿了鞋袜准备出去。回头看青萝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出去吧。”
“可是……规矩……”青萝喏喏道。她想不想留下来是一回事,但规矩就是陪嫁的侍婢要在帐外守着,直到天亮萧氏派人来收那方白锦帕。
晚绿睨了她一眼,低声道:“主子的规矩就是规矩,做侍婢的听话就成了,你还要在dòng房之前说教郎君不成!”
对于夫妻关系,晚绿看得挺通透,没哪个夫人愿意往自己夫君身边塞人,美其名曰共同服侍,岂不知做妻子的心里有多堵得慌,而晚绿是打死也不愿给冉颜添堵的。再说冉颜早就答应将来给她撤销贱藉,这个比什么都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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