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开cháo冷了脸,寒声道:“你当我这里是大街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还不愿意呢?”福爷呸了几声,道:“明明就是个骗子货,还学人家装良家妇女罗爷别担心,将她jiāo给我家老婆子调教两天,管保乖乖地上道去做‘女仙儿’钓凯子去”
桐叶被福爷的话吓住了,双腿一软,又给罗开cháo跪下。左思右想,桐叶实在不想去做“仙人跳”的勾当。她还想找个男人嫁人呢……
想到此,桐叶一咬牙,对罗开cháo道:“罗爷,求求你,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告诉你一件事,是同你母亲子桐露有关的事qíng。”
罗开cháo看着桐叶,脸上的神色高深莫测:“我娘子有什么事,不劳你cao心。”又对一旁的福爷和福婆挥挥手,道:“带走”
桐叶闻言大叫:“罗爷想不想知道,宁远侯的新夫人,为何容不下你母亲子桐露,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第一百三十章民告官上
第一百三十章民告官上
桐叶的话,让罗开cháo的眉梢微微跳了两下。
“罗爷,我们是不是先出去等着?”福爷十分有眼色。听见桐叶说起罗爷娘子的旧事,赶紧要回避。
福婆也跟着站起来,扶着福爷的胳膊,对罗开cháo躬身行礼。
罗开cháo想了想,对福爷和福婆吩咐道:“两位出去也好,顺便让在窗外偷听的四眼出去给在庄子上的朋友打个招呼,就说我今日有事,明日晚些再去看他。”
福爷和福婆都心领神会,笑着应了,互相搀扶着走出书房的大门。
罗四眼乖乖地从窗户根底下钻了出来,在书房门口接了自己的爷爷奶奶,涨红着给罗开cháo行了礼,道:“罗爷放心,小的现在就去报信去。赶晚就能回来了。”说着,帮罗开cháo关了书房的门,和福爷、福婆一起出了院子,往隔壁自己家的宅子走去。
等人都走了,罗开cháo回到书案后面坐下,对桐叶道:“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桐叶眼珠一转,就要走上前来。
“就在那儿站着,再耍别的花招,我手里的刀一滑,说不定就在你脸上留个印子……”罗开cháo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指间颠来倒去的把玩。
桐叶吓出一身冷汗,看看那把匕首,再看看罗开cháo不带一丝感qíng色彩的双眼,开始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她能撼动的。
“罗爷这个样子,桐露想必从来没有见过吧?”桐叶实在有些忌妒。这种男人,凭什么会对桐露那个女人死心塌地?哼,肯定也是耍着她,等什么时候不想要她了,说不定比自己还惨
桐叶正想继续把话题拐到罗开cháo和桐露的夫妻关系上,罗开cháo已经听得不耐烦,将匕首重重地掼在桌上,厉声道:“我数三声,你还不老老实实说正题,你也不用去做‘女仙儿’,直接去青江里喂王八”
桐叶脸上青红一片,还要犟嘴,罗开cháo手臂伸出,匕首滑过,桐叶的左颊上已经多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啊”桐叶惨叫一声,伸手摸到脸上留下来的血迹,两脚一软,坐到了地上,“罗爷怎么这样心狠?”
“一”罗开cháo开始数数。
桐叶捂着左脸,恨声道:“桐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在宁远侯府勾搭侯爷不成,才出府嫁人……”
“二”罗开cháo划出匕首,在桐叶右脸上又划了一下。这一下子,比刚才左颊的那一道伤口要重多了,深可见骨。
桐叶又惨叫一声,双手捂了脸想要尖叫。
罗开cháo的“三”字数了一半,桐叶已经完全放弃了勾搭罗开cháo、诋毁桐露的打算,大声道:“如果我说了,你是不是放我走?”
罗开cháo从书案后走出来,蹲在桐叶面前,匕首指着桐叶的喉咙,沉声道:“赶紧说想跟我罗爷讨价还价,你还不配”
桐叶战战兢兢地,十分后悔自己怎么猪油蒙了心,好好地在宁远侯府的日子不过,要出来抢桐露的男人
可是事已致此,桐叶悔也无益,只好将自己知道的事qíng和盘托出。
罗开cháo听了半天,皱眉问道:“你说,是宁远侯的新夫人暗示你过来寻桐露,而且让你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回报给宁远侯夫人知晓?就这些,如何能说得上要置她以死地?”
桐叶忙点头,又道:“罗爷不知,夫人刚嫁进来的第二天,就满府里寻桐露。而桐露在夫人嫁进来的第一天,就偷偷出了府……”暗示桐露也有事qíng瞒着罗开cháo。
罗开cháo眉头皱得更紧。那一天的事qíng,他记得很清楚。桐露拎着个小包袱到他铺子里寻他,说她已经出了府,消了贱籍,只是新夫人看不上她,她不可能再跟宁远侯府有任何关联。
桐露本来以为罗开cháo看上她,是想跟宁远侯府攀上关系,却是完全误会了罗开cháo。他看上的是桐露,而不是宁远侯府。
罗开cháo当年想寻一门亲事的时候,也曾经找过很多人家。他自己出身不好,又无爹娘,一般的小户人家,要么想招赘他,要么看不上他。而他也看不上那些小户人家的姑娘,他自己身家不菲,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撑不起他的家业,也管不好他的内宅。而大户人家的姑娘,他又高攀不上,才转而听了叔父的建议,将目光投向了勋贵高门府上的大丫鬟们。这些人平日里跟着主子见过世面,又大多认得字,习得数,虽然是贱籍,却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姑娘要能gān。
正好宁远侯的先夫人裴氏在一些媒人处放出话来,要给她的贴身侍女选一门靠得住的亲事。罗开cháo知道了,赶紧寻了媒人上门求娶。当时求娶的人很多,裴夫人虽病歪歪的,还是挣扎着起身,帮桐露挨个仔细打探过。他的过往有些见不得光的地方,裴夫人十分聪慧,竟然凭着三言两语就看出些端倪,要把他剔除。他没有办法,请了自己的二叔,皇商罗家的家主出面,才说服了裴夫人,将桐露许配给他。为了桐露这门亲事稳妥些,裴夫人本来还有别的事qíng要jiāo待他,可惜还没来得及将整件事qíng打理妥当,便撒手归西……
想到裴夫人死得匆忙,她的庶妹嫁得匆忙,而桐露更在这个风尖làng口匆忙离开了宁远侯府,罗开cháo的脸色真正地yīn沉了下来。他是道上混过的,很多事qíng比别人见得多,也把人心想得要更险恶些。这些表面上看起来不甚有关联的事qíng,若是联系起来,却是让他有了极不好的联想……
桐叶只觉得脸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而自己也越来越虚弱,使劲挣扎着直起身子,对罗开cháo又道:“还教罗爷晓得一件事,当年我们侯爷的先夫人过世的时候,只有桐露一个人在屋里伺候……”说完这话,她便真的晕了过去。
罗开cháo听见桐叶的话,只觉得心里像擂鼓一样。他早就觉得这些事qíng隐隐有些不对劲,桐叶的话,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侯府密闻,豪门秘幸。高门大户里,有几个是gān净的?知道内幕的,当然是不容许活在世上……
可是桐露?罗开cháo真的不信,桐露是那种能将这种大事埋在心底的人。不说别的,若是裴夫人真的是横死,以桐露对裴夫人的敬意和感激,她是绝对做不到独善其身,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的人。
在书房里沉思了半晌,罗开cháo顺手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上好的金创药,往桐叶脸上敷了敷,给她止了血。
福爷回去在自己的宅子里等了一会儿,见罗开cháo那里一直没有动静,到底不放心,又过来看了看。正好看见罗开cháoyīn沉着脸打开了书房的门,正要叫人的样子。
“罗爷可有吩咐?”福爷过来问道。
罗开cháo看了一眼屋里仍然躺在地上的桐叶,对福爷道:“给她喂了哑药,jiāo给秦疯子带走。”
福爷一愣,问道:“还要放她走?”这女人可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又能屈能伸,倒是一号人物。
罗开cháo叹了口气,道:“她到底没有真正伤到过谁,现在伤了脸,又哑了嗓子,也翻不起风làng了。再说落到秦疯子手里,也算是报应了。”
福爷咧嘴笑了笑,道:“罗爷心软了。”
罗开cháo摇摇头,道:“我们已经不在道上混了,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想起裴夫人当年跟他说过得话,罗开cháo似乎不愿多谈以前的事qíng。
福爷点点头。也好,到底是一条人命,如果真是弄死了,也是**烦。若是以后这女人不知悔改,起了心思要害他们,他们再出手也不迟。再说进了“仙人跳”四人组,每天十二个时辰,连吃饭睡觉上茅房都有人暗地里看着。这女人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子出身,虽然有些yīn暗的见不得的心思,可是跟外面道上混的人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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