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_一个女人【完结】(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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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看着丁阳:“将军,您不赔礼让下官如何相信您会把银子送来?”

  丁阳就是不肯,那知府也是个拗xing子居然让人拖了丁阳到矮个子男人面前,然后硬按下丁阳的头让他向人行礼,勉qiáng也算是赔礼了。只不过丁阳气得几乎吐血,梗着脖子不想对眼前的贱民低头,可是力气却不够。

  一个一个人行完礼,丁阳一身的汗水脸也涨得发紫,仇恨的盯着知府眼睛眨也不眨:他如果不把此人千刀万剐是绝不会甘心的。

  知府也不惧他:“银子。如今下官信不过丁将军,您还是jiāo割现银为好。”

  丁阳咬牙:“在下的银子都在驿馆里,你有本事就让人去拿。而且我在那里被人抢了银两,你这位为民做主的大清官不去好好的查一查还我一个公道?”

  “驿馆?”知府露齿一笑:“下官的表弟钱公爷就在那里,使个人去问问马上就会一清二楚。”

  这句话让丁阳双眼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怪不得这个知府敢打他,如此混帐的脾xing可不就和钱小国公差不多?他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就上门来了呢。

  没有银子是不成的,知府让他什么时候把银子jiāo到府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东通。退堂之时气得发晕的丁阳才想起芳菲来,问知府要人。

  知府不在意的挥手让人去把芳菲带过来,不多时芳菲没有来师父一脸古怪的进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垂手退到一旁。知府看丁阳的眼神变了:“丁将军,您带在身边的那人是妾室不少字”

  丁阳恶狠狠的道:“她是贤妃娘娘嫡亲的妹妹,大殿下的嫡亲姨母。”

  知府猛得咳了几声后招手叫过师爷来吩咐几声后才对丁阳道:“那个,还要劳烦将军等一会儿才成;其中有点差错,将军的如夫人已经不在我们府衙之中,被人……”他看看丁阳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那两个惹祸的东西!知府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丁大将军一怒之下要了地保和差役的小命:他们可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上有老小有下,不能有个万一的。

  丁阳极为不耐烦:“人倒底去了哪里?就算是梳洗换衣远一些,如今也该回来了。”

  “嗯,她身在天香楼,下官已经使人去……”知府有些低声下气。

  丁阳先是点头:“接来就好……,你说什么地方?天香楼是什么地方?!”他忽然感觉这名字不像是个好地方:“青楼?!”不过他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等事qíng,他堂堂丁大将军的妾室会被人卖进青楼去,这怎么也是不可能的。

  知府点了点头,这次他没有说话。这事儿,实在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谁能想到那两个家伙会如此胆大妄为呢;不过这事儿也怪不得那两个混蛋,谁能想到丁大将军会是如此无耻之人,卖了他的妾室他并不认为有多么的对不起丁阳。

  丁阳一指差点就点在知府的鼻子上:“卖进了青楼?你有胆再对本将军说一遍。”

  知府还真就是个有胆的:“因为将军对百姓们所为,使得他们认为将军定是个泼皮拐了谁家的妇人私逃到东通,心想将军要被收监几年,所以他们才会给如夫人找了个下处。”

  这叫人话吗?!果然是钱家的亲戚啊,果然不是一般的混帐,什么叫做找个下处——难不成他丁大将军还要感谢那个卖了他妾室的人不成,真是岂有此理;这话不是单单能把人气死,简直就能把死人气活啊。

  丁阳伸手揪住知府的衣领:“你——!”他就要打人。

  知府也不挣扎:“太皇太后……”四个字如同咒语般让丁阳的胳膊僵在半空中:“她老人家倒是很疼下官的;下官正想着今年去给太皇太后拜寿,到时候会去丁府给将军请安。”

  丁阳还真就打不下去了,小小的知府他倒是不怕,可是太皇太后能记住的人儿他敢随便打吗?但是想到芳菲被卖到青楼中,名声已毁,接下来他要如何是好?不要芳菲那贤妃马上就会和丁家翻脸成仇,到时候再有朱紫萱等人,他是腹背受敌,而且他还真得有些舍不得;如果再要芳菲,那他的名声、丁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世人会如何看待他丁家呢。

  他抱着头大吼一声,可是依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难啊,此事他要如何处置为好呢。

  239章满城皆连襟

  知府很好心的安慰丁阳:“应该只是签妥了卖身契,丁将军不必太过忧虑。”这话不说还好些,说了更让丁阳抓心挠肝啊,已经妥了卖身契那就是青楼里的人了,人家有身契在手自然是腰杆硬啊。

  当然,他堂堂大将军只要去讨,相信那天香楼也不敢硬抗的,只是他丢得起这个人吗?去讨那就等于是他自己在东通城里喊了一圈:我的妾室被卖到天香楼了,你们听说没有啊?没有听说的现在可以去看热闹了,过时不候——他不如一头撞死的好,绝对不能亮出身份去要人啊。

  知府请了丁阳到二堂用茶,左等了右等终于师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府尊,事qíng不好弄啊,天香楼就是不肯放人——他们有身契在手,我们也不便用qiáng啊。”他是一脸的焦急,又对着丁阳施礼:“将军,小的无能,小的无能。”

  丁阳坐在二堂的每一个呼吸都扯得五腑六脏难受至极,想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好法子,因为想瞒的话,要封口的人可真不少,只要中间有一点差错此事反而会闹大;如今再听到知府不能把人弄出来,他急得额头青筋直跳:“为什么不能?那是拐卖原本就是有罪过的,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做得,连个青楼也拿不下你做得什么官。”

  知府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道:“下官做官却不是为了和青楼过不去,外放官员都是代天子牧守,份所应当是要保一方百姓平安;将军的话重了,下官不敢听。至于天香楼,他们本份做生意,下官总不能视王法于不顾而去天香楼硬抢吧?不少字如果硬抢了,下官便不再是朝廷的命官,和那些盗贼有何分别?”

  在这个时候丁阳哪里有心思听人说大道理:“救人!眼下当然是救人要紧!”不管要如何处置芳菲,但总要把人自天香楼里弄出来才是正理,否则他的声名有碍,贤贵妃也绝不会放过丁家;还有,他也真得很担心芳菲会吃大亏,经此一事也不知道把芳菲吓成什么样子了。

  知府看向师爷:“你,想想办法;要不就报上丁大将军的名讳,告诉他们买丁将军妾室可是有罪的……”

  “不可。”丁阳瞪着知府,实在是不知道知府是故意为难他,还是当真如钱小公爷般糊涂:“绝不可说出在下的名号来,也不能对人提及那是我丁某人的妾室。”如今他的脸已经丢到姥姥家,岂能再让人对他提名道姓的指点呢。

  师爷闻言看看丁阳:“小的也认为不便说出大将军的名讳来,如此的话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还不快说?!”丁阳急得直冒汗啊,偏生这个师爷说话总喜欢吊人胃口,把丁阳逗弄得火气是爬上来又压下去;如果不是还指着知府衙门给他去讨人,如今他早一拳打到师爷的鼻子上了。他没有打人却因为太过着紧而牵动伤处,倒让他自己疼得闷哼了一声。

  师爷看看知府:“用银子赎人啊。”

  丁阳跳了起来一指点在师爷的鼻子上:“你这也叫人想出来的主意?拿银子去赎人,你当丁某人的爱妾是什么?!是天香楼不对,是你们衙门的人不对——对了,那两个害了我爱妾的人呢?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就算是活活打成ròu酱都不能消他心头之恨啊。

  师爷听完不乐意了,弯腰施礼:“小的不对,小的长得是猪脑子,小的想不出人主意来;请大将军给小的一个主意,小的定按大将军的吩咐把事qíng办得妥妥当当。”当他多愿意管此事一样,说天香楼买人不合规矩,你丁大将军敢拿出妾室的身契去和天香楼对质吗?

  知府道:“人已经去拿了,不过那两个xing子原本就滑不留手的,怕是要等些时日才能拿到。”他知道把人jiāo给丁阳是绝不会有活路的,而他是保不住那两个人的,当然不会留他们在衙门里等死。

  丁阳一掌击在桌子上:“歹人你们捉不到,你还有脸对本将军提什么代天子牧守!”他真得要气疯了。

  师爷不yīn不阳的答了一句:“人,我们虽然没有见到,但是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地;只是我们知府衙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还在想法子中。大将军威震三军,您如果出马可能手到擒来,小的们却是不成的。”

  “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如果本将军的爱妾有个万一,你们个个小心项上人头。”丁阳气得瞪大眼睛:“人在哪里?!”只要捉到那两个可恶的人,到时候知府也就不能不去天香楼硬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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