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看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道:“你猜,本宫准备了什么迎你回京?”
紫萱立在那里迎着长泰的目光一动未动,长泰想要找她的麻烦她也只有接下来,在什么也不知道之前当然少说少错。
长泰有些不满的叹口气,然后笑意全部消失有些厌烦的摆手:“滚了,快点给本宫滚本宫看到你就烦。”听她的话好像就打算这样放过紫萱,倒真是让紫萱吃惊不小。
“臣妾谢公主,只是臣妾想问问为什么。”紫萱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免得再中了长泰之计,以为什么事qíng也没有,其实这本就是她要谋算自己的一步。
的确,她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但是眼下她不步步为营的话又哪里能找出生机?
长泰瞪着紫萱,见紫萱倔qiáng的立在原地恶声恶气的道:“本宫知道你刚刚让芳菲那个贱/人吃了亏,也算是替本宫出手教训了她——本宫没有理会她,就是不想教训她脏了本宫的手,也不想让人以为本宫要和她那么一个贱/人抢男人不过,你做得不错,本宫心头很舒服,所以就饶过你吧。”
紫萱很意外的看看长泰,她和长泰无缘无故结冤:这位长公主行事当真是神鬼莫测,完全是随着她的xing子而来。
“谢谢公主。”紫萱道谢很诚恳。长泰如果执意要找她麻烦,想要摆脱长泰要比芳菲难多了。
长泰懒洋洋的起身,扶着宫人的手进府一边走一边道:“本宫就再说一句,前面的路可不太平,你就算是过了本宫这一关,其它人那里也不那么好过的。”她回过头来:“如果你不能顺利进宫的话,本宫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因为你过了本宫这一关却在他处丢人现眼,岂不是说本宫不如人?”
“总之,今天能找你麻烦的人绝不会少一个的。”她的眼有微微一挑:“你,现在可并无帮手了。”打个哈欠她半个身子都挂到了宫人的身上:“想不落下把柄,嘿嘿。”
紫萱行礼目送长泰进了府门后才转身回到马车上,看着琉璃的眼睛她笑笑:“瞧,只靠我们自己这路也不是那么的难走。”
琉璃勉qiáng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她倒不是怕其它的,只是怕她的姑娘今天被人害死;经历了那么多后,她真心的想她的姑娘能快快乐乐的活到老,不然老天岂非是太过不公平。想到在九黎的日子她一叹:“如果知道这个,还不如不回来。”
紫萱摇头:“丁家害得我外祖一家如此惨,事qíng还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当真不理会的话我良心不安,这一辈子也不会活得开心快活。我不是和尚道士,不会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话,我只知道有人欺我、欺我的亲人,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奉还,这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
“有些事qíng我们可以忍气吞声,但是有些事qíng不可以。”她看向车外:“回来,我不悔。”
琉璃忽然握拳:“姑娘不是说过嘛,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婢子倒变得胆小了,幸亏无人知道,不然就是丢了姑娘的人。”
紫萱微笑:“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马车行得不快也不慢,如果一路无人捣乱,现在早该进宫回完事qíng又回到她的护国夫人府了。
再次拦住紫萱的人是司马家的人,却不是那个司马玉而是司马云的哥哥司马风。
司马风看到紫萱行礼:“见过辅国县主。”
紫萱看着他:“不知道你拦住我的马车有何事?无缘无故你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拦妇人的马车,你就不怕会坏了妇人的名声?”她开口就不客气的扣顶帽子给司马风。
司马风笑得温文尔雅:“县主真是会说笑,在下只是有些事qíng要拜求县主,只因心中太过高兴所以才会一时失礼于县主。在下郑重向县主陪罪,还请县主包涵一二。”他倒和司马玉完全不同,一副温开水的脾气;并且言谈举止十分的有礼,还对紫萱带着些敬意。
紫萱倒没有想到司马家的嫡长子是这个样子,就仿佛她捉弄司马玉的事qíng他不知道般,能和紫萱当街笑谈,仿佛是时隔多日才见的故jiāo旧友。
“司马说笑了,司马家那可是当世四大世家之一,有什么事qíng是需要求人的?就算是有什么事qíng,司马家无能为力的话,那我更是力有不逮。”紫萱虚应几句马上就要走:“我还有要事进宫面圣,少陪了。”她说完就要吩咐人走。
司马玉微笑的上前一步:“县主,只是一个请求罢了,您听完再推脱也不迟。如果县主肯答应,面圣之事也就不用如此着急。”他温和而有礼的相请:“不知道县主可不可移步到茶楼一叙?”
紫萱看着那张满是真诚笑意的脸,忽然生出种狠狠一掌打过去的念头:“我不明白司马的意思——你是说只要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也就不用进宫面圣;”她沉吟一下笑了笑:“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错了,的意思是说,你能代皇上拿主意?皇上会不会答应我的事qíng,只要我答应了,就能让皇上答应我的所求?”
司马玉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连忙对着南方行了一礼连道“罪过”;转过身来了脸上全是苦笑,他摇着头道:“县主果然是言词犀利,在下不敢再领教了。在下绝无那等意思,还请县主饶过在下。”他说完深深一礼,再深深一礼的求恳。
“在下绝无他意,也只是想请求县主为我三妹及在下的冰人,哪里敢有丝毫不敬之意。原本家父是想让在下先给县主去见礼,然后由家父亲自前去相请,不想在下口拙却让县主生出误会来,实在是在下的错。”司马风再次施礼:“在下有不敬不到之处,还请县主原谅一二,家父会亲到府上道歉。”
看着司马风,紫萱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软刀子了;司马家的软刀子当真软成水,可是暗处那刀锋却利得很,如果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伤到。
司马风除了拦住紫萱的马车再没有无礼的地方,自始至终他都彬彬有礼;但是紫萱知道司马玉的事qíng司马家的人不会人人得知,但司马风和其父亲肯定是知道的;不管如何说,她和司马家已经算是结下了仇,原本她以为司马家会如丁家或是平家那样高高在上的还报于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她用软刀子。
司马云和水慕霞的亲事虽然是双方父母已经商议,都已**定了,但是水慕霞没有点头这门亲事随时会不存在;在边关到京城水慕霞虽然没有特别给司马家难堪,却一直视司马家如无物。
显然,司马家是熟知水慕霞的为人,所以才会想到这种法子:请紫萱去做媒人,就不用怕水慕霞会翻脸、或是把媒人直接扔出来。而对紫萱来说,她当着这么多人,又如何推脱呢?反正司马家已经摆低了姿态,这种喜事只要不是有仇当然不会不近人qíng的、没有理由的一口拒绝。
除非,紫萱和水慕霞是有私qíng的。
司马云看着紫萱笑着再次施下礼去:“在下恳请县主答允。”他刚刚那句话就是暗示,你只要答应,你所有的麻烦我们会替你解决。
256章无人能拦
紫萱看着司马风没有作声,看上去人还是很平静的,但事实上如今紫萱最想要做得就是狠狠一掌打在司马风的脸上,然后吐出一个“滚”字打发他。
司马家请他为司马云和水慕霞做媒人,如果只是认为她和水慕霞是朋友的话,这样的事qíng她先问一句水慕霞,如果可以她真得不介意撮合一对璧人。但,司马家现在是bī她成为媒人,因为他们认定她和水慕霞有私qíng,就是想让她被迫自己退出成全水慕霞和司马云。
司马风见她不开口轻轻的加上一句:“县主好久不回京了,京城中惦记县主的人可是不少,急着想见见县主叙旧的据我所知还有几人。”他说到这里笑笑:“立太子的大典县主差一点赶不上,如今皇上改了主意,大典再定日子之时,县主就无遗憾了。”
威胁。大殿下没有成为太子,和芳菲两进两出天香楼有关,而此事就算芳菲拿不出凭证来也认定是由紫萱所为;芳菲回京后当然不免向贤贵妃哭诉,贤贵妃此时最恨的人就是紫萱了。司马风提及立太子之事,就是想让紫萱知道她有天大的麻烦,而眼下能帮她的唯有司马家了。
紫萱看看司马风,再向皇宫的方向瞧了瞧:“司马家相托是看得起我,又是喜事当然应该应承下来的。”她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水公子的脾xing你们比我更为了解,他如果想答应这门亲事,在他已经完全知晓的qíng形下自会托媒人上门;如果水公子不愿意的话,你们司马家就是再相bī,只怕这门亲事也成不了。”
“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能让水公子点头应承他原本不喜欢的亲事,请司马公子另请高明。”她直接开口就拒绝了,没有留一丝余地——她直接道出水xing杨花不喜欢司马云的实qíng,直接说出司马家bī婚是绝不可能成功的,狠狠的扫了司马家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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