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不原谅你是不是?”金乌怒得一拳砸到地上,地上便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坑dòng,且坑dòng四周都有裂纹:“你的头有这地硬实吗?如果不是有晋亲王和郡主前来,我还真得不打算原谅你们,你们也就不会在这里大呼小叫了。”
丁阳现在才知道自己远远不不是金乌的对手,可是就这样让他答应一路叩拜到城门前他依然是做不出来:天子近臣啊,在京城之中就算是王爷们看到他也向来是笑脸相迎,谁会对他如此无礼过?近来他闹得笑话已经足够多,绝不想再添上一笔把名声败坏到家。
“刁难?”紫萱淡淡的开口:“我们今天回到京城,在城门前不是被你丁阳将军刁难?而且丁阳将军还让手下的将士们对大阳蛮族的贵客动了手;之后在京中、在宫,你们又哪个不是在刁难,如今丁阳将军却气冲冲的说出刁难二字来——你倒真是不脸红啊。”
丁阳闻言瞪一眼紫萱看向平知寿:“平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在开罪大阳蛮族之事上,可是他们平家做得很过份,而不是他丁阳;此时平知寿不开口,全让他去面对当真是太过了。
水慕霞看着平知寿:“平兄,你怎么变了哑巴,也不怕我们把你给卖了?丁阳将军可是问了了几次,你看没看到什么眉来眼去之类的。”
平知寿闻言心知不能再回避,心中有气抬头瞪向丁阳,那个恨啊!可是他又不能把心思明说,当下心一横:“我没有看到什么,在下是来代叔父赎罪的,只要大阳蛮族的来使可以原谅在下叔父一次,让在下做什么……”他咬咬牙低下头:“在下也无怨言。”不是他想得罪丁阳,而是丁阳不放过他非bī他开口,如此当真是怪不得他。
丁阳听得目瞪口呆,看着平知寿他大叫:“你疯了?!”他没有想到平知寿会说这样一番话来,很难相信平知寿做这四大世家之一嫡长子,会甘心丢了这份脸面叩头叩到城门前。
金乌马上开口:“原来平家公子是当真来赔罪的,而丁阳将军你根本就不想赔罪对不对?”他对着晋亲王等人一拱手:“恕在下不能从命了,你们这位丁阳将军实在是没有把我们大阳蛮族放在眼中;上唐京城之中有他这样的人在,我又如何放心?imgsrc='/sss/fmgeyimehid】迷谡饫锷睿俊?br/>
紫萱一脸的着紧:“金乌兄且慢,有话好好说嘛。”为了显然心中的焦急,她还向前轻轻的跨了一步。
金乌闻言收足转身,就和紫萱面对面距离非常之近,他的脸马上红起来,刚刚的英武什么的全飞走了,两只大手也不知道是放在身侧好,还是放在身后身前的好,来来回回的摆开放在哪里都不对劲啊。
他张了张嘴也吐出“郡主”两个字来,接下来要说什么脑子完全是空白的,只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淡到几乎没有的香气萦绕在鼻端;qíng不自禁的就吸了吸鼻子,正好听到紫萱轻唤他“金乌兄”,这下子他就好像是偷糖吃被母亲捉到的孩子,连脖子都红了起来。
“金乌兄,平公子是诚心来赔罪的,丁阳将军也不过是一时没有转过脑筋来罢了;而且刚刚我们就说过了,此事同上唐和大阳蛮族无关,你还是再给丁阳将军一个机会吧。”紫萱说完转头看向火舞:“?imgsrc='/sss/fmgeyimehid】茫胰叭澳愕男殖ぁ!?br/>
金乌那里已经胡乱点下了头,根本不用火舞开口,然后他感觉自己很不舒服不敢再和紫萱如此接近,便后退几步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他在闻到那股香气后,居然一时间忘了呼吸所以才会感觉到不舒服。
他自己也明白过来,便抬头看一眼紫萱生怕她发现自己刚刚的窘状,不想正和紫萱的目光相撞;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让他再心跳加快一点、脸更红一些罢了,可是紫萱却对他眨了眨眼微微一笑:因为紫萱也没有想到金乌如此jīng细,把戏演得恰到好处。
金乌就感觉自己的头里“轰”得一响,飞快的低下头再也不敢抬头了:他都想着要挖个dòng钻进去把自己藏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就是个煮熟的虾子——红透了!
水慕霞看向丁阳:“丁将军,你是来赔罪的,负荆请罪就是要诚意足啊,如今到了真佛面前你还不拿出自己的诚意,难道说你……”他用手在脖子上一挥:“丁阳将军,要以大局为重啊。”
晋亲王冷冷的哼了一声:“国事为重。”这两个人一个劝一个压,两顶大帽子扣下来,让丁阳无法抬起头来。
何况,平知寿已经开口说了他愿意受罚,此时他再硬抗那破坏上唐和大阳蛮族之盟的罪名,可就要由他一个人担下来了。
紫萱拉着火舞的手:“这一路上来我也口渴了,要不我们进去喝口茶,让丁阳将军自己想想清楚吧。”
丁阳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平知寿,两只手握拳重重的击地上,接着又猛击几拳弄得自己拳头都受了伤,才把火气qiáng压下去而开口道:“臣,愿意领罚以显赔罪的诚意。”这句话字字都是自齿间挤出来的。
金乌哼了一声:“丁阳将军是不是想和在下比比拳力?”他说完话人已经到了丁阳的面前,大喝一声出拳直击丁阳的面门。
丁阳吓了一跳,武人的本能马上双拳举起相抗,然后他的身子硬生生的向后退了足有三步远的距离,而拳头早已经痛得没有知觉。
金乌收拳:“丁将军,你和平公子先请。”他说完负手立到一边。
丁阳被打得气血翻腾,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向城门那边缓缓的跪倒;双膝点地的那刻,他合上了双眼——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huáng金啊!
他和平知寿一步一叩首的向前行去,紫萱等人并没有着急跟上,而是等着金乌和火舞等人,这使得丁阳有时间找平知寿算帐:“今日之rǔ,有一半是拜平兄你所赐。”
平知寿闻看一眼双眼通红的丁阳淡淡的道:“我也是一步一个头的叩拜着,我得到什么好处了?如果不是丁兄相bī,我也不会开口说出那番话来。”
丁阳“哼”了一声:“不要忘了,如果不是你叔父有那等见不得人的爱好,也不会招惹到大阳蛮族的怒火;在下,还不是为你们平家所累,可是你刚刚却为自己之私。哼,我记下了。”
平知寿微皱眉头看看丁阳:“丁兄,你也是天子近臣啊。”他不明白丁阳的脑袋是怎么长得,原来这人看来称不上特别jīng明但也不蠢啊。
丁阳不作声,他讨厌天子近臣四个字;他是丁大将军,他是凭军功而封过侯的人,岂能用天子近臣四个字形容他?就算是他为皇帝做些事qíng,那也是他和皇帝自幼长大的qíng份所致,和那些近臣们是不同的。
“丁兄,何必如此?”平知寿还是不想得罪他,才会又多说一句。相信丁阳也应该知道,此时已经得罪了晋亲王等人的他,不好再和四大世家为敌。
但是他显然不够了解丁阳,如此的丁阳完全是被惹怒的疯子:“不是我,而是你。”他当真把平知寿恨上了,恨到了骨子里。
平知寿看着他目光微冷,半晌之后才道:“丁兄,你回去之后和你家的老太爷谈谈吧。”真当自己是怕了你丁阳啊,四大世家哪一个是能你丁家能对上的?不要说原本的,就是眼下的四大世家也不是你丁家能撼动的。
如果不是因为丁家的老太爷,就凭丁阳不要说他父亲了,就是他也看不上绝不会同其为伍的。
紫萱等人很快赶上来,丁阳和平知寿没有再说话,不过身后有人看着就如同是监刑般的瞧着他们起身、跨出一步、再跪下叩头,使得丁阳额头之汗更多了。
芳菲看着丁阳离开后,让人拖起珍珠就走,也不曾想过要给珍珠医治,她满腹的心事:今天的事qíng看来很麻烦,想法子是那么容易的吗?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法子,最后在心中叹气,知道除了去找丁家老太爷外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正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三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跪倒在地上时其中一个孩子的小手差点按住她的裙角,使她的眉头扬起:“滚。”如果不是街上人来人往,她真想一脚把小孩子踢出去。
“求求菩萨娘娘了,给点银子吧,我们的爹娘死了,现在奶奶也快要死了,给点银子让我们去给奶奶请大夫。”三个小孩子不停的哀求,不肯就这样起来离开。
芳菲被烦得心qíng更糟糕,便让婆子们把小孩子赶开,她继续向丁府而去;身边的丫头撇嘴:“这些小乞儿就是会骗人,天知道他们有多少个爹娘和奶奶要死。”
芳菲点头:“可不就是,这些人的话最信不……”她忽然住口转过身去瞧寒风中缩手缩脚的三个孩子的身影,然后吩咐婆子:“跟上去,看看她们倒底说得是真是假。应该怎么做,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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