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水兄,我就算是失了职司却还是将军,水兄你打晕我就已经是不对,居然还把在下绑起来——请问这是何故?”他不再理会紫萱,想先脱离水慕霞的手掌。
水慕霞没有答丁阳反而看向宋将军:“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宋将军马上答道要去兵马司,水慕霞又道:“你这是把郡主当成杀人的凶徒了?”
“不,不,末将不敢。只是有命案发生,末将不知道是哪个人下得手,因而才请郡主和丁阳将军回兵马司说清楚的。”宋将军心里那个苦啊,想到丁家管家所说,他们老太爷保证晋亲王不会出现的话,就想一脚踢过去。
这何止是坑人。
水慕霞点点头:“那就是说丁阳将军是嫌犯了?”
宋将军无奈的承认:“可以这样说,但是事qíng没有查明,现在说还早了些。”
“既然是嫌犯,居然策马狂奔当然就是想逃走,遇上了我岂能不伸手管上一管?捉住逃犯不绑一绑行?”水慕霞看一眼丁阳:“你说对吧?”
丁阳暗恨在心:“水兄,你莫要开玩笑,杀人的可不是我。”
晋亲王点头:“对,指使杀人的才是你。”
宋将军心知今天招惹了麻烦,但事以至此他多说无益:“末将谢过水相助,因为有公务在身,末将就先行告退了。”他对着晋亲王一礼,示意人过去接过丁阳来。
水慕霞却没有jiāo人,反而侧身一让:“没有人要留宋将军,慢走不送。”他向紫萱欠了欠身子:“郡主,请随我们这边走;月下漫步也是桩佳话,马车不用更好。”
宋将军看着紫萱下车,咬了几次牙他终于还是开口:“王爷,郡主和丁阳将军要随末将回兵马司。”
晋亲王看着他没有作声,宋将军静候半晌不得不再次开口。
水慕霞沉着脸道:“宋将军,你要走无人留难于你,不过你要留下来,我和王爷也不会见怪。正好,你现在就告诉在下,为什么你们兵马司比府尹还要快一步?”
“说起府尹来,人家就足够倒霉了,几世作孽才会附廓京城啊?堂堂的府尹官儿也不算小了,换在任何一地那也是员大吏;放在京城,府尹就没有几分权,夹板气倒要常受,你小小的兵马司也要夺人家本就所剩不多的权呢?”
“嗯,你和府尹有仇?”看到宋将军摇头开口否认,水慕霞摸了摸下巴:“不是啊,那你gān嘛要捞过界?”
紫萱看着宋将军:“马车你准备的很周到,带着人马自兵马司赶过来,应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吧,居然就已经备好了平板马车;是宋将军人未卜先知呢,还是——?”
宋将军的脸色猛得一变,弯下身子刚想说话,晋亲王那里一挥手就把他头上的帽儿、腰间的长剑拿掉了:“你,明天自去请罪。”
丁阳看到宋将军不敢再多说,只是弯下腰不停的赔礼认错,为得就是想在晋亲王的手上讨还那顶官帽;知道今天的事qíng已经脱出了他的掌控:“王爷,我也是堂堂的一品大员,刑不上大夫,如此绑了我有失朝廷体面。”
晋亲王一掌甩在他的脸上,也不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你,居然敢让人跟踪本王,就是该死。”
292章又是身孕!
水慕霞看丁阳呆呆的、直直的盯着晋亲王,一袖子甩过去把丁阳打醒了:“怎么着,现在心服口服了?绑你自然有绑你的理由,而且多得很呢,聪明人是不会多嘴问的。”
紫萱淡淡的的加了一句:“丁将军不必否认你使人去跟踪王爷和水公子,你刚刚的话,你们丁家的护院都听到了;我相信他们当中自有不少明理的人会做证。”
“哦,我一时匆忙忘了告诉丁阳,你使来的高手有一个没有死呢,我想王爷的护卫定能问出点有趣的事qíng来;我有点等不及,丁阳将军你呢?”水慕霞看着丁阳笑得很温暖。
丁阳心头一颤:“王爷,臣让人跟着您绝无恶意,请王爷相信臣。”
水慕霞微笑的挑眉:“跟着我们的可都是高手,如果不是我们有那么几个帮手,今天还能不能站在这里和丁兄你说话真得未知呢,原来这还不算是恶意的——王爷,听到没有?”
“真要有恶意,丁兄会怎么样,让人出手就立等取在下和王爷的xing命不成?算了,算了,丁兄和在下有些jiāoqíng,你说没有恶意就算是没有恶意吧。”
“只是,你使了人伏在驿馆的前后门,而且人数足有七八人之多,不知道此事丁兄你是不是也要说没有恶意?”水慕霞说完摸摸下巴:“你说,我们就会信得。”
晋亲王冷冷的道:“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了。”
丁阳马上面如土色,满嘴里全是苦涩:“我只是、只是……”他结结巴巴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当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辩驳。
原本他的打算是等兵马司的人来到把紫萱弄走,接下来自然就会让盯着晋亲王和水慕霞、以及驿馆的人回来,这一切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使人去盯着驿馆还是跟着晋亲王和水慕霞,只是不想他们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坏了他的好事,绝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眼下,却有些说不清楚了。
盯着驿馆的确是有些不对,不过却不是他一个人做过:大家敢用几个人盯着驿馆,并不是想图谋不轨,只是想注意驿馆内人的动静——有人是为了送礼,有人是为了请客等等不一而足。
丁阳和那些使人盯着驿馆之人的不同在于,人家使去的人没有被捉,而他却被捉个了正着;还是被晋亲王捉到的,就算是浑身长嘴都说清楚。
宋将军听到这里面色土huáng,恨恨的道:“丁将军,你要寻死也不要害人!让你的管家来报称什么你们家的姨娘被恶徒抢走,现在恐怕已经遇了不测,想不到你、你却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可当真是害苦了我。”
紫萱闻言看向宋将军:“吃一亏长一智,对手如何先不论,输赢有时候就取决你的同伴;显然,宋将军你选错了同伴。”
宋将军开口说话其实就是试探,听完紫萱的话跪倒在地上:“是末将的错,末将请王爷、郡主发落。”他倒也gān脆,不过却也不出紫萱的意料,早在宋将军要把她和丁阳起“请”到兵马司时,就料到宋将军不会陪丁阳一条路走到黑。
就如他肯听从丁老太爷的话来拿紫萱,就证明此人并不足够jīng明,但是在面对两难之境时,却又油滑世故的很。
没有一见晋亲王、水慕霞就把人jiāo出去,他还是想在此事上找点好处的,或者也存了其它的心思就未可知了;但是他听完丁阳的所为后,马上知道再不快些认错,就会倒大霉了。此时不跪倒请罪,也就不是油滑的宋将军了。
紫萱打个哈欠,被折腾这么久她自然是累了的:“现在,我们要去哪里?”事qíng没有解决她想要睡是不可能的。
晋亲王淡淡的道:“郡主回府,我们送丁家的人去府尹衙门。”
丁阳不甘心:“为什么她能回去?王爷岂能偏袒。”
晋亲王看也不看他:“本王就是要偏袒,你又能奈我何?”微一顿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也是亲王,倒是可以质问本王为何偏袒,本王说不定会给个理由。”
水慕霞翻个白眼:“王爷你又何必骗他。”
晋亲王今天晚上没有同水慕霞斗过嘴,闻言还看了看他问出久在心中的担心:“伤势不要紧吧?”
“要紧的话早趴下了。”水慕霞说完看看丁阳等人,又瞧一眼紫萱:“郡主也累了,麻烦王爷先送郡主回府吧;我,送丁兄等人去府尹那里吃茶。”
晋亲王闻言眉头一皱:“你伤得如此重?”如果不是伤得很重,水慕霞岂会把护送紫萱的事qíngjiāo给他呢。
水慕霞的脸色看不清楚,不过笑声听不出什么不妥来:“我向来是个天不要、地不收的,伤能有多重?而且咱是个大男人,受点小伤就大哭小叫的非要让人救命,咱是做不出来的。”
他看着丁阳:“丁兄,你说我的话对吧?哦,问错人了,丁兄现在这条xing命可是用郡主之母的xing命换来的,我和你说这种话倒有些像是讥讽你。”
丁阳的脸色一变,此事他是不可能辩驳,如果不是紫萱之母用命相救,他早就了化成huáng土,岂能在这里带着人对紫萱大呼小叫?只是,他今天晚上带人来的时候,分明早把护国夫人的救命之恩抛到了脑后。
晋亲王依然担心,脚下一动就要去看看水慕霞的伤势,可是水慕霞却笑道:“王爷,你如此担心我,看来当真是心中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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