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才不管他怎么想,接着又训道“你也别迁怒,你看看这个家,让你弄成什么样子?你父亲在世时,辅国公府是何等的风光荣耀,长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公主,你竟然宠着一个小妾,做出这等恶事?”
辅国公不满意了,忍不住辩驳:“若不是老三无状,大庭广众之下打了耀儿,耀儿又怎会想出此等办法报复,并且这原只是小事,谁知会闹那么大,老三那一家子,都不是个省心的,区区一个妾室,竟然敢反了天。”辅国公说着,对杨初雪又恨了起来,若不是她让人大喊大叫,又怎会弄得人尽皆知。
“你还好意思说,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以前长公主那儿子是怎么死的?还有老大的身子是怎么坏的?你就把这女人宠成这样,我看你将来有何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大长老的声音,更加严厉起来。
辅国公满脸不耐,不悦道:“长公主身子不好,思虑过重,孩子生下来就没了,这又怎能怪得了宁儿,并且荣儿的身子,也是皇上默许的,这又关的了我辅国公府何事。”
“好!好!好!你现在有本事了对吧,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大长老是气极了,皇家的事,是他一个国公能说的吗?并且若没有袁淑宁从中下手,皇上又怎会对此事缄默不言,也是从那时过后,长公主才沉寂起来,只是他们都忘了,长公主毕竟是先皇的嫡长公主,哪怕现在身份尴尬,但也不容得他们怠慢!
“燕清云这逆子,难道本国公还打错了?”辅国公这话,却是想拿身份来压人了,言语间特别加重了国公二字。-
大长老被噎了一下,他虽然在族里身份高,但按官位他却是万万比不得辅国公的。
“住口!”燕氏族长怒喝一声:“你教训儿子我们不管,但你没管好内宅就是治家不严,别给我找什么借口,闹出了事qíng就是你的错,还有这毒妇也是,若不是生育子嗣有功,我燕氏一族可容不得你这等恶妇,你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今日的事qíng虽然压下,但难保不会传出风声。”
族长把话说完,连饭都没留下用,转身便气呼呼的走了,大长老也紧随其后,余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接着除了几位个别的人之外,全都找借口先行离开。
他们那一个个可都是人jīng,从不会把jī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辅国公府看着虽然荣耀,袁氏的子女也有出息,只是,目前皇宫形势未明,他们就与皇子jiāo往过甚,这可不是好事啊,再说,燕清荣和燕清云都是燕氏子弟,后面还有长公主撑着,虽说这些年有些势微,但眼见着云南一天比一天繁荣,谁又知这会不会是一个契机。
回去西苑的路上,燕清云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之前憋着的那一股气下去,这会儿就觉得疼痛难忍了,原本还想在杨初雪面前维持点面子,但他忽然发现,自己叫的越厉害,杨初雪就越着急,燕清云向来厚颜无耻,gān脆扯着嗓门喊开了。
杨初雪开始还挺担心,燕清云这伤满重的,只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他就算再痛,也不用像杀猪那般喊叫吧,心中这样一想,正好瞥见侯玉莹泪光连连,林锦霞满怀担忧,只是她这边的下人多,把人都给拦住了,让她们只能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和眼巴巴的看着燕清云,只恨不能上前一表关心才好。
杨初雪唇角一抽,选了个安全的位置,直接把路让给一杆女人,她可不想忽然有谁不小心碰到自己。
燕清云正撕扯的嗓子喊着,心中暗暗的想,一会儿要怎样跟初雪撒娇才好,只要初雪一心疼,嘿嘿......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燕清云的担架外面只隔了层薄薄的纱帘,朦朦胧胧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来到身边,燕清云还来不及一喜,就听到......
“公子爷!”这声音娇的,还带着淡淡的鼻音,仿佛就像是刚哭过。
燕清云起了一身jī皮疙瘩,脸色也冷了下来,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以前自己怎就傻的对她上了心。
只见侯玉莹满怀担忧的看着他,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哀愁,使得她看起来更添几分空灵飘渺之气,泛红的眼眶泪水点点,全身似乎都在轻微的颤抖,只所谓弱柳扶风,颜比花娇,就连哭,都哭的那么美。
“公子爷,您这会儿可还疼。”见不得侯玉莹独自上前,林锦霞也赶忙挤了过来,两个面带担忧却不失美丽的女子一比较,燕清云顿时悟了,原来会装的不止初雪一个,心中这样一想,就感觉到腻味了,特别是想起侯玉莹曾经要哭不哭,假装坚qiáng的模样,他真不愿承认她是装的。
只是,想着莹儿以前胆子多大,哪怕心中害怕也跟他一起面对父母,并且从不低头,今日自己才被父亲打了一通,这人就缩到后头去了,虽然今日父亲的火气的确很大,但想着他和莹儿的曾经,他还是很心寒哪!
见到初雪来时,燕清云是真的紧张了,初雪还怀着身子,他怕她看到自己如此láng狈的模样,只是却怎么都没想到,初雪竟会上前为他说话,虽然办法损了点,但不能不承认,他很慡快,就连挨打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燕清云心里美滋滋的,只是一看见面前两张关切的脸,心里顿时就哀怨了,初雪啊初雪,你到哪儿去了。
“滚开,别在爷这碍眼。”燕清云说话,这是一点儿面子不留,昨晚才着了李婉华的道,今天看见这些女人就烦,当然,初雪除外。
侯玉莹脸色一白,以前燕清云从不会这样对她说话。
林锦霞虽然也很委屈,但这qíng况却是早已习惯,燕清云对着不上心的人,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
回到翠竹居,燕清云便把一杆女人打发走了,然后哀怨的瞅着杨初雪,死赖活赖非要住到景澜院:”哎呀,本公子好可怜,受了伤都没人照看。“杨初雪扫他一眼,唇边挂起一抹冷笑:“你想让人照看,我这就去叫人,应该还没走远呢。”指的是他的另几名妾室。
“初雪,初雪,你就真的忍心吗?本公子这伤,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到时候想你了怎么办?”燕清云这是打定主意不要脸了,这么好的机会,怎能不跟初雪亲近亲近。
“好不了,你就给我躺着,昨夜你不是还慡快了吗?怎么?敢慡快不敢承认?”杨初雪心里也憋着火,那会儿虽然跟辅国公对抗,但那是对外,目标肯定要一致,这会儿回到院子里,她心里就火了,才刚觉得燕清云有点可取之处,结果这丫的,就给她弄上这一出,虽然李婉华是咎由自取,但她心里还是不痛快。
燕清云目瞪口呆,什么叫慡快了,这话是女人能说的吗,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是他的初雪,说话直截了当不做假,并且还很恶毒,要不是他皮粗ròu厚,一般人还真难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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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燕清云眨了眨眼,可怜兮兮看着她,纯洁无辜外加可怜的模样,那是跟小白兔一般无二,委屈道:“爷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那女人,什么下作玩意都弄出来了。”
“哼!”杨初雪懒得看他,心知多说无益,燕清云打定主意,其实她也只有妥协的份,谁让这家伙别的不学,就学死缠烂打,这招虽说有些老套,但她不得不承认,的确很管用。
自此,燕清云开始了他甜蜜而又痛苦的生活!
杨初雪这人,秉承着自己不痛快也让别人不痛快的想法,吃补品,好啊,两人一起吃,燕清云吃多她吃少。
不吃?可以,那她也不吃了。
燕清云左思右想,初雪怎么也是孕妇,他让着点儿是应该的,更何况这也是为了自己好,吃补品,那就吃吧,大不了从此以后再也不吃了。
看书?我不行啊?燕清云愁眉苦脸,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半调子。
杨初雪似笑非笑,那怎么行,孩子以后总不能学你,半吊子也没关系,你就念给孩子听,孩子听了聪明,以后像你也多些。
燕清云半信半疑,不过,只是照着书本念的话,好像也没那么困难,为了儿子的将来,那就念吧。
看账本?燕清云笑的谄媚,这下总算找到借口了,初雪,你就帮帮忙呗,爷现在起不了身啊!
杨初雪点头应是,答应的那是慡快,纤手轻轻扶抚着肚子,唉声叹气,唉!我这身子,是越来越沉了,腿也痛,脚也痛,腰也痛,头也痛。
燕清云顿时张了,那要不要爷给你揉揉?
杨初雪甜蜜一笑,好啊,谢谢爷!
燕清云上下其手,口水直流,眼睛里只差没写上一个大大的色字,只恨那屁股不能动,摸的到,吃不到,不过看着初雪六个月大的肚子,恐怕就是想吃也不能吃吧!
杨初雪是舒坦了,抬头瞥了燕清云一眼,迟疑道:那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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