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杨荀盛叫了起来,他们和姐姐一起长大,姐姐会几两本事,他们还不知道吗?并且,农业这活儿,姐姐可是向来都是不懂的,又怎能写出《农耕要术》这样的著作。
杨初雪早就想好心里的腹稿,淡淡道:“以前在别院,我就有耕种田地,这事儿你们记得吧,试了几次才成功,然后就想着写书了,算学也是一样,从小耳目渲染,我的算学本就不错,后来为了偷懒,便琢磨起其他的算数方法,接着就把算学写出来了,你们也知道,我成日里喜欢看些杂书,并且此事儿我也跟娘提了点儿,只是娘没在意罢了。”
杨荀盛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只是当时他和弟弟都在冯夫子处读书,并没想到那么多。
“可你怎能瞒着我们。”杨荀盛不满的抱怨,尽管话是那么说,但他心里还很气恼,当初姐姐嫁与他人为妾,他面上虽然不显,但私底下担心了多少,后来京城里又传出那种流言,他只恨自己没本事,不能当大官给姐姐撑腰,却不知,原来她早就有了谋算。
杨初雪有些失笑:“这不是告诉你们了吗?”
杨荀盛气不过,脑袋一歪,不理她。
杨荀盛也道貌岸然起来,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责备道:“姐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知我与大哥心中担忧,需知古人有云......”
杨初雪头痛了,盛儿耍耍脾气,她会觉得好笑,朝儿这一唠叨,还之乎者也,古人有云,她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心中忽然灵光一闪,为难的看着兄弟两,叹了口气道:“你们也知爹的xing子,若知我是流云居士.......”杨初雪不说话了,让他们自己脑补去吧!
杨荀朝哑然了,是啊,爹若知姐姐是流云居士,恐怕吵嚷得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然后,还会费尽心力攀龙附凤,不把姐姐卖个好价钱怎么行,虽知他这样说,有些不厚道,但深知自家老爹的脾气,杨荀朝心里明白,事实便是如此。
“算你说的有理。”杨荀盛白她一眼,也不说话了,倘若真如姐姐所言,恐怕从此以后,姐姐便会生活在风口làng尖,要么被巨làng吞下,要么继续迎接下一波风làng,直到屹立不倒,但,可能吗?在爹把姐姐卖了之后,肯定会身不由己,又怎可能细心为自己谋算,说不定江郎才尽之日,便是红颜薄命之时,只是,也用不着瞒着他们啊,不过还是算了,姑且算她说得有理,杨荀盛很大度的表示原谅。
杨初雪浅浅一笑,松了口气,总算过了这一关,不过一提起杨老爷,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qíng,懊恼的拍了一下桌子:“差点忘了,将来你们都在要官场行走,改日定要跟公主讨个人qíng,要两个宫里的嬷嬷出来,教导爹娘规矩礼仪和大家族里的行事风格。”否则的话,就凭爹那得瑟xing子,尾巴岂不是要翘到天上去,让人看了笑话不说,弟弟也跟着丢人,其实她也丢人就是了。
杨荀朝立马点了点头,那脑袋就像小jī啄米似的,只是点头之后,又有些尴尬起来,姐姐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那毕竟是自己亲爹,这样嫌弃仿佛有些不好吧!
杨荀盛嗤笑一声,最看不惯他的虚伪了。
姐弟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燕清云便回来了,用过饭也没久留,慎重的收下字典大纲,跟燕清云告辞了一声,就相携离开了。
过了三天不到,他们就传来回信,说老师想见流云居士,只是被他们以多有不便,和流云居士不愿见外人给婉拒,文太傅无奈之下,安排了自己孙子,和一名身在翰林的得意弟子,一起编写字典书稿,对兄弟两的教导也更加严格起来,特别是,明年便要下场的杨荀盛,用文太傅的话来说就是,既然当了他的弟子,又有如此巨作为其扬名,可不能丢了他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杨初雪很安逸,不过添堵的事儿也有一件,那就是李婉华当真怀孕了。
杨初雪感觉很膈应,两天没理燕清云,直把燕清云气的,冲到李婉华屋子便道,那孽种一定不能留。
李婉华发疯似的反抗起来,哭的那是一个凄惨啊,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眼见事qíng要闹大,杨初雪这才急匆匆的赶来,瞪了燕清云一眼,急忙叫来大夫,然后又让人去国公府和公主府报喜,接着,还派来几个能gān的丫鬟,让她们一定要仔细伺候着,把孩子保护好。
这一举,别说是燕清云,就是长公主都给弄蒙了,其实她在前两日便得知李婉华有了身孕,只是想着之前的流言,又想着初雪这会儿也大着肚子,不想给她添堵,便也就当做不知道了,由着初雪去处理,更何况,在那样的流言下,虽说她喜欢孙子,但对这个孩子也期盼不起来。
原以为初雪会借着儿子的手,把孩子给处理掉,毕竟以她对初雪的了解,总觉得那女子机智有谋,除去一个绊脚石还不简单,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是想除掉那孩子,可初雪竟然会把他保护起来,心中安慰的同时,也有些感叹,对杨初雪那是更放心了,只觉得儿子好福气,此女子无论人品,心xing,才学均属难得,心中也更加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她的孙子出来,却背负着庶出的名儿。
杨初雪却是不知,她此举会获得这么大好处,当时她只是想着,这孩子的母亲得了个坏名声,纵然生下来,将来也不能跟自己的孩子比肩,更何况,她的孩子也不需要祖上蒙yīn,多一个兄弟,也只当多一口饭,并且,看长公主这架势,她将来总是要扶正的,保住他们母子两,获得一个好名声,她又何乐而不为,燕清云家有小妾,又有庶出孩子,有这么好的挡箭牌在,任谁也不能拿她专宠说事儿。
话说,燕清云对她专宠也有好些日子了,外面的闲言闲语,她不是不知道,只是,燕清云既然对她有意,在她怀孕的时候,也没有另产其他心思,那她为何不牢牢把握住机会,想让她分享老公,没门儿。
之前的事,她可以不计较,那时燕清云还没对她上心,但以后谁想从她的口中夺食,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她可不是心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抱歉,更的有点晚!。o(∩_∩)o
☆、第一零六章
时间转眼就到了过年,辅国公府今年的气氛并不浓重,想来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传言,此时低调都来不及,又怎会铺张的大肆欢庆。.
杨初雪跟长公主讨了个恩典,年夜就在景澜院过,如今她肚子也七个月了,可不想出去后,磕着,碰着,纵然没有遇到意外,但她这一个区区小妾,给人行礼都能累的够呛,更何况前些日子还得罪了辅国公府当家的,谁知去触了霉头以后,她还有没有好日子过,辅国公那也不是一个善茬,心狠着呢!-
长公主只思考了片刻,便同意了她的请求,并且还做戏做全套,专门唤来了太医,宣扬了一下杨初雪胎位不稳,需要静心安养,不能受气,不能累着,亦不能站得太久,或是磕着、碰着,反正是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杨初雪安心了,心安理得让下人做了一桌子饭菜,然后就让她们各自玩去了。思绪飘得老远,忽然有一些想念弟弟,今年是他们在外的第一个年,也不知过的是否安好,是否想家。
却说长公主那边,大年三十一大早,便带着燕清荣夫妇和燕清云去了宫里,兄弟俩先去拜见皇上,长公主和大儿媳妇则直接来了太后处,这时宫妃和朝中命妇已经来了不少,长公主由于是先皇亲封的端惠大长公主,拜见了太后与皇后之后,接着便是命妇给她请安。
行完礼,太后赐了坐,那神态是一个端详的,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并且还是整个后宫的大赢家。
长公主神色淡淡的,大儿媳规规矩矩站在她身旁,太后若不是这慈善的模样,当初又怎骗得了母后,母后原想扶着她儿子上位,将来也算给自己,给镇安侯府找个依靠,谁知却扶了一只白眼láng,镇安侯府就是长公主的母家。
想起早逝的弟弟与母后,长公主心中一阵伤感,所以她才不喜欢到宫里来,这里总会让她想起许多不好的事qíng。
“端惠今日神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你家那燕三又惹麻烦了。”太后看着她,笑着打趣起来。
长公主立马收敛心神,对太后的话,她从来不敢大意,唇角一弯,笑着回答:“太后说笑了,我家那孽障,不提也罢。”她可不信,太后会无缘无故提云儿。
文贵妃一派雍容华贵,坐在太后身侧,硬是把皇后娘娘给比下去,笑着接过话茬,说:“长公主可是想多了,太后是见你家三媳妇没来,所以才有此一问。”
长公主眼眸黯了黯,现在满京城,谁不知三儿媳妇的丑事儿,文贵妃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想看着她出丑吗?不过想想也是,三儿那一招,可是拉了不少三皇子派下马,虽说是为了初雪报仇,但谁让跟在老五身边的,全都是文家一系呢!更何况,此举说不定还深得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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