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几番闹腾,把大嫂气的晕倒,太医又怎能及时查出大嫂有孕,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只记着他儿子病弱,却不想想,若不是她心太大了,又怎会落得今日结局。
总得来说,也算是皆大欢喜,至少大哥膝下总算有了儿子,并且大嫂还怀着身子,看到希望,就怎么都是好的,长公主虽说不喜孩子病弱,也不喜那妾室搬弄是非,但看在孙子的面儿上,还是给了不少赏赐。
大嫂心里高兴,对此也就没有计较,只把杨初雪拉来谢了一通,说她给的方子有用。
杨初雪囧囧有神,其实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方子,只是一些简单的补气养血,暖宫止寒,调整内分泌失调,例如黑豆啊,阿胶啊、红糖生姜水,当归金银花汤、水鱼汤、艾叶红糖荷包蛋之类的食谱,没想到还真的有效。不过能帮到大嫂,她心里也很高兴就是了。
唯一令她头痛的,就是燕梓墨长大了,会跑会说话了,更重要的是,会害人了,稍微一不留神,这丫的就跑不见了,除了不会爬树,挖泥巴还是好手,书房里害人也是一绝,把脸弄得小花猫似的,还跟她咯咯的笑。
并且还在如兰轩遇到了大哥燕袭,两个小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玩了一会儿之后,柳慧如才急匆匆赶来,抱着燕袭便yù转身,燕梓墨不乐意了,当时就大哭出来,结果不到一会儿,如兰轩便挤满了人,小祖宗哭了,那还得了。
柳慧如是有苦无处诉,她现在是明白了,她和李婉华在这府里,就是一个摆设,并且这摆设的候选人还有很多,她心里虽然不服气,但更多的却是害怕,实在不想回到庄子上了,
她收敛自己的傲气,自己的锋芒,让燕袭平日里少出门,为的就是怕惹恼杨初雪,她知自己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但燕袭,她那是真当儿子在疼,说什么也不想让人夺走。
杨初雪来时,柳慧如正紧紧抱着燕袭,戒备的看着一众下人,神态虽然高傲,但那模样还真跟护崽的母jī差不多,杨初雪看了他们一眼,接着才看向燕梓墨:“gān嘛了,哭什么,若再不把眼泪擦gān净,今晚的桂花糕就没了。”
燕梓墨一听,止住了眼泪,只是嘴上还嘟囔着:“娘坏,坏。”
杨初雪浅浅一笑,说:“那好,娘坏,娘这就去找萱姐姐玩了,记得今日还有苹果苏,你也就别吃了。”
燕梓墨瘪着嘴,眼睛水汪汪的,瘪了半天,硬是忍着没哭了,只是那小摸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连伺候的下人,都忍不住心疼了。
杨初雪心中好笑,忽然生出了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只是那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要是有了好脸色,她相信,燕梓墨这绝对是一个蹬鼻子上脸的。
杨初雪拿出一张帕子递给他,从小就培养他独立的习惯,省得让长公主和他老子宠得没边,人都说严父慈母,到她这却反过来了,她还真怕燕清云把儿子宠出一个纨绔来,跟着老子有样学样,那就完了。并且长公主对这小祖宗也是无条件宠溺,她再不管管的话,她已经可以想见,将来那货是怎样一个混世魔王了。
“好了,自己把眼泪擦擦,说说什么事儿。”杨初雪似笑非笑看着他,心中也忍不住感叹,古代的孩子早熟啊,这丁点大,就知道利用眼泪,长大了那还得了。
燕梓墨现在也不哭了,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然后指着燕袭说:“哥哥,玩。”
柳慧如心中一紧,急忙跪下:“夫人,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这就把袭儿带走。”
杨初雪纳闷的看着她,心中想不明白,难道自己平时很严厉吗?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吓成这样了,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不是她太过严厉,而是燕清云太凉薄,对着不上心的人,他还真继承了辅国公的几分冷酷,庄子上的日子,粗茶淡饭,又没银钱,下人们还踩低捧高,过惯了富贵生活,柳慧如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行了,我也没有怪你,只是既然梓墨喜欢,以后就让他们一起玩儿吧,你把袭儿照看好了,你要记住,袭儿将来就是你的指望,别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我可不会留手。”
“是。”柳慧如惊多余喜,并没有显得很高兴,袭儿是她的命根子,她不知杨初雪这是要gān嘛。
“我也是丑话说在前头,你只要把袭儿照看好,以后分了家,少不了你的好处,将来还可以接出府奉养,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是个聪明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明日上午把袭儿送来陪梓墨吧,袭儿也快两岁了,也该给他准备进学。”
“多谢夫人大恩。”柳慧如这会儿才相信,杨初雪是真没有恶意,若是无缘无故叫去袭儿,庶长子在哪个当家夫人眼中不是根刺,但杨初雪说的明白,她反而能够相信,并且他们在西苑也相处过,杨初雪的确没对谁用过什么心思,只是谁又能想到呢,偏偏是她,得了爷的青眼。
要说心中不嫉恨那是假的,只是又能有什么办法,李婉华的前车之鉴在那,三爷不进她们的房,难道还能硬bī么,并且三爷什么脾气,她们又不是不知,弄得不好,下场说不定比候玉莹还不如,想想庄子上的三个人,她心里也就平衡了,至少她还有孩子,还在府中,燕袭也记到了她名下,只要没人说的话,她就是燕袭的亲生母亲,这辈子也算有了指望,杨初雪这是把她的七寸拿得稳稳当当,所以才会有恃无恐让她进府吧。
柳慧如除了苦笑也并无他法,想着她在家中原是庶女,本就不怎么得宠,如今这样,也算是得个善终,听说夫人和堂姐对上了,到时候就不知孰胜孰负,她可是很想知道结果呢。
☆、125、第一百二五章...
125、第一百二五章
杨初雪说完之后,便把梓墨抱了起来,看着他一副开心的模样,除了叹息之外,当天下午便把他教育了一通,也不管他能够否听懂,只一点一点告诉他为人处事的道理,身份所在的位置,还有就是嫡庶之别。.
并不是说她看不起庶子,只是防范于未然而已,她宁愿小的时候多教导儿子一点,也不愿他将来摔了跟头,才知道错字怎么写,若一开始就不把态度放端正,嫡子、庶子一碗水端平,那么当以后差别显露出来的时候,差落之大,庶子难免不会心生怨恨,这种事,古往今来发生得也不少。
不过说起儿子启蒙,她倒是有些犯难了,之前她也去打听过,一般的王公贵族,都是三岁就给孩子启蒙,六岁则真正开始进学,只看儿子这调皮样儿,杨初雪愁啊,他能不能学好还两说,最重要的,她也不想把儿子教成一个书呆子。
想了半天,杨初雪忽然发现,她也快有两年没动笔了,果然是日子悠哉了,人也就开始犯懒了,自从生了孩子,她还真对不起流云居士这个名儿。
教育了小梓墨一通,吃过饭,把儿子jiāo给下人以后,当即她便叫来了周瑾萱,如今周瑾萱也已经十三岁,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当了她徒弟那么久,怎么也要给人谋点好处。
心中这样想着,不过一会儿周瑾萱就来了,经过一年教导,如今乍眼看来,昔日骄傲的小郡主,再没了曾经的跳脱样,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huáng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师傅,您叫我。”
杨初雪淡淡一笑,问:“如今作画怎么样?”
周瑾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似乎有些泄气,jīng致的小脸眉头轻蹙,淡淡的愁绪从身上散开,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怜惜,只恨不能抚平她的忧伤才好。
杨初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忽然发现是不是把这徒弟教得太好,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去,一边儿装去,今儿找你来,帮我作几幅画。”
“我?”周瑾萱愕然,当即也顾不得忧伤了,面上露出一抹讶色。
杨初雪点头,拿出铅笔随意在纸上勾勒,浅浅的线条完成,周瑾萱愣了愣,纸上那画也说不上是画,只是简单的几笔曲线,但看着却能分清是什么,就连表qíng,都好像看得出来。[].
“这”这也是画吗?
杨初雪浅浅一笑:“这是抽象画,今儿我就教你这个,简单得很,你原就有作画功底,上手肯定快。”说着,杨初雪瞥了她一眼,笔下轻动,不过一会儿,一张Q版的周瑾萱出来了,看着明明不是她,却又像极了她,就连吃惊的表qíng,竟然都一模一样。
“师傅要教我吗?”周瑾萱看着挺有意思,笑颜绽放,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她。
杨初雪看她的模样有些好笑,当下也没有隐瞒:“梓墨眼看着要进学,我打算做几本小人书出来,cha图加上故事,定能引起孩子兴趣,也省得将来跟他老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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