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庭一把推倒她,又补上一脚,“你还有脸哭!如今只有让他误会小三和巧儿两qíng相悦,你不喜欢,才会想把她送给子恒。却没想到她有了身孕,如今知道了,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求娶,才能平息他的疑心。”施庭烦躁的说道。
如今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想到才几天,太子被圣上冷落,康王受到重视,他以为岌岌可危的侄子,如今又成了皇上的心腹大臣。
“老爷你好狠的心,那事我当时也是说过的。只是这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我真是让她骗的好苦。”柳氏一想起巧儿,就一阵怒气汹涌,倒是忘了刚刚被打的láng狈。
“那些都是日后的事qíng,我问你,当时都谁知道这个事qíng?”施庭忽然停下来乱转的脚步,瞪大眼睛问道。
柳氏吓了一跳,不再哭闹,爬起来靠着椅子。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腰,细细的回想了下。
然后看着施庭:“那药和香都是我从外面得的,府里知道的人我都打发了。对了,还有丝丝,不过你放心,那人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丝丝的。”
“哼,你怎么知道,这些年,我就没搞明白那小子脑袋里想啥。你还有脸哭,都是你害了雨儿的。一定当时巧儿害怕先吃了药,结果还是退缩了,结果你儿子给巧儿做了解药。”施庭这一路上,早就想明白了。
他那儿子他还是知道的,绝不会霸王硬上弓的。前后一联系,只有这一点还能说得通。
柳氏颓然倒地,“我的雨儿,他要是娶了这样的女子,日后可怎么做人啊?不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不能留。”她转头又咬牙说道:“不足月出生的孩子,外人怎么能不议论,这让雨儿一辈子怎么抬头。”
施庭冷冷的说了句:“那些不管,改日你还得去府里给那新侯夫人道歉,顺便让丝丝把嘴闭上。你给我老实点,你们柳家如今可是败落了,你儿子的功名可都在我那侄子身上呢。”说完,施庭一甩袖子,出去了。
在柳巧儿的闺房里,施南雨顾不得男女大防,拉着一脸泪的巧儿的手:“妹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做妾,无论如何我都会三书六礼迎你进门的。”
巧儿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上,全是凄然“表哥,纵然是能进门,姑母那样的脾气,怎么能容我多活?我只求表哥千万不要同意姑母让我打胎的提议,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怕如果她没了,我日后都没机会了。”
“不会,我娘她不会的,你肚子里的可是她的孙子,我的孩子,你放心。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不说,那个欺负你的男人是我。”施南雨勉qiáng的笑道。
巧儿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表哥,我以为你不会理会我,可是我实在喜欢表哥,我才想留在侯府,安全是生下我们的孩子。那时候,我想,除非我死,不然谁也不能碰我的孩子。”
那天,她在那间屋子里,觉得屋里实在太香,香的让人口gān舌燥的,就随手拿起丝丝泡的茶,喝了口。然后隔着窗子,看那人光着上半身上都是伤疤。听丝丝说那人生平,没生出景仰之心,反倒更是怕的不得了。趁着丝丝不注意,就夺路而逃了。
“放心,不会的,有我呢。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丝伤害的,你也知道,家里最近不太平。今天刚好听到大哥的好信,我就想求大哥和我爹说我们的事qíng。”施南雨亲了下巧儿的额头说道。
“我信你,表哥。”毕竟流了很多血,又受了惊吓。巧儿终于撑不住,和目沉沉睡去。
施南雨看着体虚而眠的女子,心里又浮起那一天的事qíng,一直他都很疑惑,那天的巧儿那样的热qíng是因为什么。有一丝疑惑划过他的脑海,可是他没抓住就过
☆、85决裂
田娘看了夜色笼罩的荷香馆,门口上悬挂着红灯笼,随着夜风,明灭闪烁,她抿了抿嘴,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夫人,她也太托大了,竟然要求夫人回避,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提着灯笼的绿锦眼睛眯着,咬牙低声骂道。
田娘掸了掸衣袖上的不存在的浮尘,笑着看着绿锦:“绿锦,你如今是大管事了,不要再这样说话,毕竟这里是侯府。你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这句俗语?咱们回去吧,明天过节,有的你忙了。”
“夫人看,要不要让人去打听一下?”huáng鹂忍不住问了句。
田娘转身看向她们两个,正色道:“这事你们谁也不要派人打听,这里是侯府,不是咱们那个小院子。我出身低,进府时间短,多少人就等着看热闹呢。”
“那她也太不把您看在眼里了,看她那妖娆样,我就恶心。”huáng鹂愤然的说道。
“huáng鹂,她不过是通房丫头,计较什么。至于那些事,侯爷想让我知道,自然就会说。傻丫头,我一个诰命夫人,理会一个妾侍做什么,擒贼先擒王,关键是侯爷怎么看我。”田娘缓缓的低声说道。
说完,她扫了眼远处的荷花池,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的好的荷叶都被摘取晒gān送去药铺了,只有残破的枯枝败叶飘零在水面上。
她挺了挺腰,自己这几天被权势富贵迷了眼了,竟然患得患失起来。当时要嫁的时候,自己想的可不是这些。男人啊,永不会成为她的依靠的。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田娘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qíng平静下来。回头看两个女子都一脸担心的看着她,不由的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行了,这一天都是些什么破烂事。早些睡,明个还要回去送节礼呢。”
绿锦和huáng鹂对看了眼,都低头应是,各怀着心思,然后伴着田娘一路回了松涛院。
荷香馆里,施南生坐在椅子上,丝丝靠坐在chuáng上,丫头婆子早就都识趣的退到院子门口去了。
“夫人走了,你有话说吧。”施南生无悲无喜的说道。
丝丝忽然掀起身上的被子,翻身下chuáng跪倒在施南生的脚边。
“侯爷,求您看在奴婢服侍你这么多年,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丝丝拉着施南生袍子底边,仰起泪眼盈盈的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施南生。
“丝丝,你来施家那年我十岁,你五岁,你是我娘抱回来的,那你对我娘可还有印象?”施南生嘴角抽搐了下,然后拂开丝丝的手,起身站在窗前幽幽问道。
丝丝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先老夫人。想起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想起她温暖的笑容,她不由的挺直了身子。
“侯爷,婢子记得,那年大雪,京城冻死了很多人,引发了瘟疫。奴婢全家都得了瘟疫就剩下奴婢一个,要不是老夫人捡了奴婢,并给婢子治病,婢子早就死在那场瘟疫里了。先老夫人对婢子恩同再造,奴婢一日不敢忘。”丝丝说完,地上很凉,可她却觉得身上的汗都下来了。
多少年,先老夫人和老爷的事qíng在府里是禁忌,从没人敢在侯爷面前提起。她跪在地上,看着空空的的座椅,却不敢起身。
施南生听着他熟悉的嗓音,觉得自己实在是失败的很,这些年,他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她什么时候变的,他什么时候察觉到她的变化,却还在纵容。
“你还记得你的命是我娘捡回来的,你还记得我娘的恩qíng。呵,你好,你好,你就是这样回报了我娘的恩qíng。”施南生低低的笑声在让丝丝身子一颤。
“侯爷,不吃药是我的错,婢子真没想到会有了。婢子不肯看太医,不是想瞒着您,就是怕您误会我。我,我真的舍不得,他也许是我最后唯一的孩子了。”
丝丝用膝盖爬了过去,苍白的小脸上,两行清泪滚滚而落,温润的杏眼里满是悲伤的看向施南生:“您放心,我保证他不管男女,都不会做有损于您和夫人的孩子的事qíng的。”
施南生看着这女子,说不出什么滋味。她说的那一日,经她提示,他想起的确好像有这么一天。那是妹妹颜卿出嫁的前几天,他当时练武完毕,去偏房休息,当时满屋子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时值夏季满院子的鲜花,他没留意,只当是cha瓶的鲜花味道。口gān舌燥之际,刚好丝丝递给他一杯凉茶。喝完觉得困倦,就睡了个午觉。
后来发生的事qíng,他多少有些印象,只是他事后没看到chuáng上有人,还以为是一场chūn梦呢。如今说起,那香味和那茶都有问题。他看着脚下的女子,丝丝她到底知不知道再做什么。
白天婶娘的那一幕忽然浮上施南生心头,他的心猛的一跳,婶娘怎么会那样笃定认定那巧儿的孩子是他的。说来那女子和丝丝的时间都差不多,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qíng,想到这里,他眼神yīn翳起来。
“没有,侯爷对丝丝的好,丝丝甘愿生生世世的为奴为婢的服侍侯爷。”丝丝优美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qíng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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