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这个可以这样,其他的还是得看国公自己的。这些事那里防的过来,还得看男人是何心思。”田娘拿帕子擦了手说道,她知道,一定刘氏帮忙打发的。
“嗯,谁家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那两个女子,你是不打算接进来了吧,我当时也是心急,现在看,国公对你是真的好。如你说的,我回头打发了去。”刘氏嘴角一丝苦笑。
“我会想法子的,舅母不要担心我。我会过得好好的,让你和我娘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这果子还好吧,如今舅母吃好了,回头给您带一篓回去。”田娘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
“嗯,是甜。你能得多少,还是别拿了,我那不止是我一个,那门里好几家呢。”刘氏摆手。
“舅母,我知道她时常去您那查看。放心,不会让您为难的,今年每家的节礼单上都有些,只是没多少,不过是应个景。”田娘笑着说了自己的安排。
“你如今处事越发的老到了,我们太太那人,如今越发的爱挑理,有什么不妥的你多担待吧。”刘浅语想起自己的婆婆就一阵头疼。
两人又说了几句,孩子就醒了。两人逗了会孩子,看天色不早,刘氏就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下,告辞回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要结文了,这两天时间有了,我却开始卡结尾,很舍不得我的田娘,我很想看她的女儿长大,长成一个大大的红樱桃,被一个贪嘴的腹黑男给咔嚓一下吞到肚子里,然后樱桃美妞就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样,折腾那个贪吃鬼。
☆、125结局
田娘嫁入施家,没等建立自己的社jiāo圈子,就经历种种的变故,所以和京城里的贵妇并没有特别要好的,大多是点头之jiāo而已。在离开了京城一年后,就更是生疏了很多。
天元十五年的新年赶上国丧期间,有爵位的人家要为先皇守制。爆竹不能放,花灯不能点,戏曲不能听,剩下的也只能吃点好的,一家子偷着乐呵乐呵也就是了。
田娘本就不是爱热闹的人,有这些制约,她乐得不出去走动。除了回娘家和有限的几家比如张家,郑家,陈家,剩下的时间都在府里守着儿女。
随着樱桃的话说的越来越流利,红广的牙也一颗两颗的往外冒,开元元年的二月二冷清清的过了。在柳树抽芽,京城回暖的时节,国丧期总算是完结。
束缚了一年的各家子弟小姐,尤其是那些本就有了婚约的那男女,十五六七八的青chūn少艾正是萌生chūn意的年龄,自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郎qíng妾意的。奈何在经历了bī宫兵变后,多少人家因为和先太子有关联而被找名目拿下。
皇上如今不是当年那个温和的一说一笑的皇子了,如今位子做的越来越稳。在平定云南叛乱,打压先太子一派毫不手软,xing格中的qiáng势已经逐渐显露。
太子当了二十多年了,谁家敢说和太子没有过来往了。因此便是再急切,也只能憋着。好在本朝皇帝还是很通qíng达理的,知道战争过后,最需要的增加人口,搞活经济,补充被连年征战搞得空dàngdàng的国库。
而不是为了孝道,让那些卖彩缎的,卖胭脂的,卖首饰的,甚至卖pào竹花灯的,还有那些养了娇媚的女子的地方,门庭冷落车马稀。要知道商家没生意做,官员上哪去收税呢。税收不来,皇上拿什么养妃嫔和大臣呢?
便是皇帝家那也是要吃饭的,传宗接代比老百姓还要迫切的。年轻的皇上先以自家弟弟路王做表率,给十八岁的陈璐挑了个王妃。看到皇帝如此的善解人意,做臣民的自然要配合一下。于是乎,各家的婚嫁开始风风火火的进行了。
一时间京城了,几乎天天都会想起爆竹声。大红的花轿,大红的新娘和大红的新郎。
婚嫁热了,商家火了,税银也如水一样,淌入皇上的银库里。皇上一高兴,又赏赐了几家近臣如花似玉的俏佳人。
这样那些早早娶了妻的,憋了一年的男人,大受鼓励。本来看皇上都没选美纳妃的,他们自然也只能配合看乏味的旧人。如今有了这样的暗示,那些自谓风流不下流的人,开始纳小妾,买通房的,逛窑子的,使得那冷清了一年的青楼楚馆,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chūn风。
本着与时俱进的原则,田娘自然也从善如流的开始张罗昌柏的成亲事宜。这天,田娘亲自请来了郑家大伯母,商谈昌柏的婚事。
“大伯母,柏哥的事qíng就拜托您了。”田娘笑吟吟的对着郑家长房的大夫人金氏说道。
郑夫人即使昌柏的本族堂伯母,又是陈家老王妃的娘家侄媳,在昌柏和秀丹的婚事上,她是最合适做中间人的。所以,在最初田娘和老王妃就都选她做了媒人。
“呵呵,两边都能收大红包,这样的好的事qíng,我自然义不容辞。”郑夫人也笑着说道。
两人对各项礼仪,又仔细的斟酌了下,商定后,郑氏又去了陈家,两边都说好后,昌柏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三书六礼,一样不落的走起来了。
二房窦夫人,本来一肚子不满意,嫌这样不好,那样不对的,只是到底拗不过老王妃。如同老王妃说的,“你找了这么些年,也没个合适的,眼见着这孩子再大些就只能给人做填房了。丹儿这样好的闺女,你舍得让她去做后娘吗?”
她被噎得无话可说,女儿也的确大了,都十八岁了,女孩子到这个年龄不嫁的其实不多了。做填房之类的人选,她从没考虑过。但是郑家的门户,实在是低,她不敢驳回老王妃,可心底到底不如意,觉得自己的女儿委屈了。
田娘回京后,她们已经见了几次,得知永国公夫妻亲自从云南回来就是为了昌柏的婚事,她才觉得面子上好看了些。最关键的是,永国公夫人说了,过门就当家,不用给婆母立规矩。想到自家的闺女不用给婆母端洗脸水,给婆母布餐夹菜,不用每天要起的婆婆早,睡的比婆婆晚,她心里才觉得舒服点。
等看到郑家的聘礼单子,见上面写着聘金就一万两,她心里的不满又少了很多。要知道,便是公侯府嫡子娶亲也不过就这么些,甚至没这个多。有很多庶子女,不过一百两二百两的就打发了。
尤其是当知道,聘礼单子上第一位的那一对金玉如意是皇上钦赐的,越发的有了面子。再看昌柏的时候,觉得本来普通的少年,如今看来其实清贵文雅的很。那小眼睛,其实是细长的凤眼的,便是清瘦也是如竹如松的。
得知昌柏已经考取了庶吉士后,越发是觉得这男子,的确是女儿的上上之选。她再看到田娘和张氏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真实了。
终于开始商议婚期,田娘希望越快越好。张氏不擅长管家,从前的小家她都管的乱七八糟。如今的府邸越发的大了,她身体不好,支撑的也不容易。从田娘回京就是她帮着理家,两边跑的她实在是累。田娘希望秀丹早些过府,把家事担起来。
秀丹年龄不小了,窦氏自然也想快点把她嫁人,同龄的姑娘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老王妃自然没有异议,只要有孙女嫁入郑家,和施家有了关联变行了。
这样,两家相互就和,等一切礼仪都分厘不差的走完,时间到了五月初二的这天。在一片chuīchuī打打的鼓乐声里,一台台的大红嫁妆进来郑家的门。一身盛装的田娘在笑的脸都僵了时候,终于把弟媳妇迎进了家门。
晚上,田娘打发了各路亲朋,回到房中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
“夫人,把这个喝了吧,这些日子您忙的都没时间好生吃饭,人也瘦了不少。要是绿锦嫂子和井嬷嬷在就好了,您肯定拗不过她们的,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没经验的。”huáng鹂看着手里的燕窝抱怨道。
“行了,都说没胃口了。你啊,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唠叨啦。收拾下,明早还要认亲呢。”田娘一边拆发髻,一边疲惫的说道。
huáng鹂看田娘眼睛都张不开的样子,心疼道,“您张口就是,我端着碗呢,喝两口吧,就两口。这日后,有了新奶奶,您就不用总往这府里跑了。”
“得了,得了,别唠叨了,我喝就是。”田娘困的心都有些忽悠悠的。好在孩子们都睡了,不然更是够她受的了。
这些日子忙着昌柏的婚事,还有自己府里的事qíng,孩子的事qíng,她忙的像个陀螺。也的确乏透了,知道自己的确需要补补。
前生今世,她从没经历过这样大型的嫁娶的事qíng。家里人口单薄,事无巨细,却都是缺她不可。这时候,她真羡慕那些兄嫂姐妹妯娌多的人家,至少还有人分担一下。
“爷要是过来,就叫我一声。”田娘懒懒的躺在chuáng上,和目说道。
小舅子婚礼,施南生便是再忙也不会缺席的。宾客散后,还有几个都是和施南生一路从西宁回来的同袍兄弟,叙往昔,叹今朝,还舍不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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