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本来因为高参谋的话还没反应过来有点愣愣的,但是听到后半句,身为军人的骄傲又让他气开始不顺,自然,自己虽说输是一回事,但要是换别人也这么说的话,那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杨雄在老首长跟前也没端住,愣将个大黑脸也毫不掩饰的摆了出来。
高畅毕竟也是年轻气盛,所以也自当不服气的很,特别是在自己父亲跟前,这次对抗他可是指挥部的一员啊。整了整军装,就想奔赴到前线去看看,趁现在战事还未结束,他怎么着也要拉小这个战损比,“报告,我要求去前线!”
“年轻人啊!”高参谋长笑了笑,“这位是小苏同志,我特意拨给你们红军做支援的,怎么说红军也是我们军区的部队,你们说我哪能忍心看见战损比这么大。我也要面子的啊!”
一gān指挥部的人都同样摆出一副不解的眼神望着高参谋,后者拍了拍苏夏的肩膀,给她打了一个眼色。于是众人在非礼勿视的qíng况之下,看见苏夏同志面不改色的解开了迷彩装外面的口子。
“这是?”杨雄惊讶的望着这个姑娘腰际围着的一圈炸药包,“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高参谋长得意的说道:“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我要给蓝军出一个大难题。”然后高参谋简明扼要的一番解释。
当苏夏和高畅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后,杨雄有点琢磨不出味来,“我说老首长,您的这招棋我下的不大明白啊,要说你要找个炸碉堡的也用不着找个女同志啊,万一误伤了怎么办啊?况且你不是说她是才国外留学回来的技术兵吗?不大适合参加这样真枪实战的演习吧?”
高参谋长高深莫测的一笑,“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知道蓝军的先锋军的指挥官是谁?”
“是谁?”
“陆明城。”高参谋长说完这个名字又是yīn森一笑。
杨雄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狠狠一锤桌子,“我就说么,什么样的部队能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端了我的装甲连,原来是……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
高参谋长瞄了眼四周全好奇的竖起耳朵的下属,索xing吊足所有人的胃口,附在杨雄的耳朵边咬起了耳朵。后者脸上神色由惊转喜再转为惊讶,“我怎么觉得您这招够缺德的啊?”
“嘿嘿……蓝军开战不到一个小时就吞了我一个装甲连的兵力,现在战损率已经高达十七比一,我要不再出点折子,就等着被整个军区笑话?”
“那咱这算不算作弊啊?”
“作弊?我说老弟这战场上瞬息万变,千变万化,什么qíng况不会出现?我这也是给他们蓝军上一课。”
“可是,”杨雄不无担忧的说道:“计策是好计策,但是这要是还没见到该见的人就被不长眼的给击毙了,你这步棋不是白下了吗?”
高参谋长无所谓的抿了一口浓茶,“本来就是最后赌一把的,你就当垂死挣扎好了,反正离结束时间也只有两个多小时了,咱们还要做好防备,别聊着聊着就被蓝军冲进来给端了指挥部,哈哈……”
作战车躲避着战火晃dàng着在山坡丛林间穿梭,高畅有点同qíng的看了眼苏夏,“你这真是要为我军捐躯,学先烈董存瑞炸碉堡?”
苏姑娘对着后视镜臭美的照了照,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有的选择吗?”话说她也郁闷啊,这自己前天才回国,还没来得及回家里报个到,就被学校招去了,然后就又被派遣到军区,再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又被高参谋长忽悠到这边来了,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高参谋就严肃的开口,党和人民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jiāo给你,我们红军的生死存亡就在你手里了。这话说的严重无比,等苏夏意识到是什么事的时候,高参谋长就直接塞给了她一包只能冒烟的演习炸药包。
可不是,这才将将回国就赶上军事演习,于是她苏夏现在被认定的角色就是一名英勇无畏的年轻小战士,而且还被定义为男的,自然用高参谋的解释是,战争从来就是男人的事,不可能让女人gān这么危险的事,但是鉴于这是模拟战争,所以苏夏也被军事定义化了。扯多了,一句话就是苏姑娘的任务就是当烈士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现在高畅的任务就是将苏夏送到敌军占领的腹地,然后尽量让人把苏夏给俘虏了,他就不明白了这自己老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有意思吗?赔了自己一名战士再炸死几个敌军?但是现在老爹不是老爹而是部队首长,所以他只有执行命令的义务。如果说他起先是不赞同这样的作法,但是一路走来,看见自己的士兵全都掏了白牌,身上冒着白烟,或者直接挺尸被卫生员抬回单架,心里仅存的那点正义感也被消磨殚尽了,现在他心里只激dàng着一个念头,对付蓝军这样yīn损的部队只有比他更yīn损更缺德。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嗨,结婚了没?”苏夏无聊的起了聊天的心思,“恩恩,”高畅全副心神都在战备上,没料到苏姑娘会忽然问道这茬。
“问你话呢?咱们现在是在战场上,我们可是qíng比金坚的革命战友,也许下一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咱姐俩聊聊呗,万一你要是先我一步去了,我也好通知弟妹来领尸……”谁知她的乌鸦嘴还未说完,只听轰的一声,然后车体就冒烟了,驾驶员小徐身上也开始冒烟了,一副死人脸的回头幽怨的望着苏夏,“大姐,我们的车遭到伏击了,而且我已经先二位一步挂了!”说完真的就往方向盘上一趴,就这么死了。
有瞄准镜的红外线在活着的俩人身上扫过,苏夏警觉的一掌将高畅按倒在车厢里,“我掩护,你撤退,若是我不幸也挂了,记得通知XX特种作战队的陆明城来领尸。”说完就敏捷的下了车,然后高举起双手卖力的大喊起来,“班长,我投降,放我一马吧,我被你们活捉不成么?”
高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发现苏夏又远离了这个车厢一米,然后又莫名其妙的一只手掏了掏口袋。高畅本来还以为这姑娘是有什么秘密武器要掏出来,与此同时她身上也被两束红光套住,然而忽然白影一闪,那姑娘挥舞着一条白色的手绢喊了起来,“敌方班长,我是来投诚的,我悬崖勒马,离开黑暗走向光明!不要开枪,不要杀了我啊!”高畅被眼前的qíng景刺激的眼皮子一抽,当真是无力的栽倒在了车上了,这要你当英勇就义的英雄,你怎么给当上叛徒了啊!
糙丛里突然窜出一名伪装的有些夸张的大兵,一脸的戒备,但是同时也掩饰不住好笑的神色,一边走过来还一边警戒的看着四周,防止有什么异动。
“班长,用不着您亲自来接我,我自个过来就好了。”苏夏讨好了往前迈了几步。
但是军人的警觉xing又让他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迅捷的将枪口对准了苏姑娘,后者一愣,喜气洋洋的又高举起双手,“我投降,我投降!”
“怎么回事?”埋伏在丛林里的人高喊出声。说实话走出来的老A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是同样不解的望着苏夏,没听说过军演有人投降的啊,这是什么套路?而且更重要的一个qíng况就是这还是个女的,难道是敌方走失的卫生员或是通讯员?小姑娘想在战场上好好表现不想被击毙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到这,老A回道:“没事!抓到一名俘虏,女的,估计是敌方后勤部走散的!”
“是啊,两国jiāo战理论上是不杀老弱妇孺的,我就是一可怜的小姑娘,班长,你放我一马吧。”苏夏又拿起那白绢貌似是擦起了眼泪。老A犯了难,高喊着回头问道:“十一号,怎么办?”
那个号称十一号的此时也从隐蔽的糙丛中跳了出来,还未走近,只听“嗖”的一声,身上已经冒了白烟,几乎是在同时先前那个老A还未抬起枪也被击中了。俩人错愕的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望向匍匐在一边的苏姑娘,后者很无辜的耸了耸肩。
此时就见高畅拿着把手枪得意洋洋的下了车,俩个老A很愤怒的掏出了白牌,骂骂咧咧道:“你们红军真缺德!哪有这样的?”
苏夏惊讶的跑到高畅跟前,“哇,高畅你偷袭啊!”望了眼那俩老A怒气横生的脸,大力拍了拍高畅的肩膀,赞扬道:“不过gān的好!兵不厌诈!”
其中一个老A不服气道:“兵不厌诈也不带你们这样yīn的吧?男人的地方,你们红军给放个小姑娘出来,算什么意思?”
“错了,谁告诉你她是女的了?”高畅脸不红心不跳,皮厚无赖的说道:“在我们红军这边,这位小同志现在的任务名是秃鹰一号,xing别男,所以说你们这老A兵王也就那么回事么,居然不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真相这么浅显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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