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小姐敬礼
“什么人!”只见苏师长虎目一瞪,浓眉略挑。只转了身也没打算过去,只这瞬间冷凝下的气氛也让人坐立不安了。
苏夏含泪揉了揉自己撞疼的额头,急忙应道,“我,我,是我!”
苏师长一听这声音熟啊,不就是自己闺女么,“在厨房里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出来!”
“哎,好,好,就好了!”不消片刻就见苏姑娘手中托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泡着浓茶的玻璃杯,就那么俏生生的立在厨房门口,那笑的叫一脸灿烂,阳光明媚,千树万树梨花开。
“爸……”这调子拖的那叫一个长,然后用无比真诚肯定的语气说:“我哪有鬼鬼祟祟,刚不一直都在楼上刻苦学习,很用功很用功的读书,是你嗓门太大吵的我看不进去,我这不就下来看看,我可是当当正正从楼上下来的,不信你问问各位哥哥,刚是你说的太兴奋没看见我。”
师长是个粗线条的人,这种事上也没多做纠结,只瞪着她的脸竟是满脸的疑惑,“你……”苏夏生怕他又问什么,露出破绽,只马上截了他的话,“我给你们沏茶来那,总不能怠慢客人吧,啊哈哈……”gān巴的笑几声,极利索的往几位大兵哥身边挪过去,一杯茶端在手里正准备递过去,只见靠边上一大兵哥忽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苏夏一时没反应过来时怎么回事。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吓了苏夏一跳,手一抖,只觉手里的托盘眼看没拿稳就要往自己这边倾斜了过来。却在同时有一股力量紧紧地将她的手攥住,稳稳拿住了托盘,然后很自然地从她的手里接过托盘,分发给身边的各位大兵,自始至终这位大哥一言未发,连眼皮也未抬一下,藐视人藐视的紧啊。
苏夏瞄了一眼这位面寒君,觉得至少人家刚伸了下援手多少该表示下感谢,“呃,这位黑大哥,多谢刚刚你伸出援手拯救了我家这些杯子。”
"噗”虞跃一个没忍住,瞄了眼脸更黑的陆明城,努力忍了忍。“不谢,”陆明城轻扯嘴角,淡淡吐出这俩个字,就又没声了。气氛僵了会,苏师长突然出声,“你这臭小子一直傻站着gān什么?”被唤作臭小子的正是刚刚突然站起来的那个长的最黑最粗壮的人,大勇面上讪讪的,一抬手往额前一放,“俺就……就准备给苏小姐敬个礼,表示感谢。”
“美丽!你这头是怎么了?”夏琴不知道何时已回了家,抬眼就见苏夏额头上一个极其明显的红色磕痕,菜篮子还未放下抓着她得手臂就是紧张的一叠声的追问。谁知苏夏突然又哎呀叫出了声,甩开了夏琴紧握着自己胳膊的手,。夏琴那是彻底紧张凌乱了,“怎么回事?”说着自己已经不管不顾的撸开她右胳膊的袖子,只见一圈紫红的的勒痕在她白嫩的胳膊上特别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苏师长终是没沉住气,人不住问道。
呃,这总不能说我没在家好好学习,跑出去爬树了吧,那五个黑大哥也一脸好奇的望向她,眼中满是兴味和疑惑。
陆明城看着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心中好笑,这额头的伤,他是看着她撞上厨房的橱柜落下的。这手臂么,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狠攥出来的。苏伯伯的女儿倒是有趣。不知以前怎么就没留意过呢,他一时也没想明白,只一味的认为是自己一直只顾部队里的事,对身边的事不关心,却压根没想过,他从来根本就没见过她。
本来每年过年的时候,他家的老宅总是聚集很多高官显贵来给老爷子拜年。也难怪,爷爷以前是老红军,那是响当当的民族英雄,自然手底下也带出过不少出类拔萃的兵,其中就有自己的父亲,苏伯伯、叶伯伯、沈伯伯等等。再加上如今的父亲也是身居要职,小叔现今生意做得红火,国内都有名,这家里想不热闹都不行。在他得印象里到他家拜年的,皆是一家老小齐上阵的,所以他也就片面的认为苏美丽肯定是去过他家的,只是他不曾关心过罢了。
“是这样的……”苏夏牙一咬,心一狠,决定将扯谎进行到底,“爸,其实我这些天想了很多,觉得挺惭愧的,一直都挺对不起您的一片良苦用心的。我学习成绩不好,给咱们老苏家,我祖太爷丢脸了,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心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我头悬梁锥刺股……自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太损伤之,我没敢对自己那么狠。于是我一发困不想学习,我就头撞书桌,手掐胳膊。终于早上的功课我全做完了,也都完全的彻底的理解了。唉!我果真是我们老苏家的嫡亲血脉呀,遗传了您优良的血统和基因,太具有勇往直前、不怕难不怕苦的革命主义奋斗jīng神了。”
返校读书
苏夏的房门被父亲敲开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她疑惑的望着几日未见的父亲,满眼的血丝,看上去很疲惫很辛苦的样子。苏师长示意她进屋有话跟她聊,便率先进了屋。
话说三日前要到晚餐的时候,苏师长突然接到部队的一个紧急电话,便急匆匆的走了,那五个大兵也跟着就走了。临走之前跟事前越好了似的,齐齐望向她可着劲的憋着没笑出声,然后就敬个礼道了别。你说人都如此和你道别了,那她自然是要热qíng洋溢的欢送他们,“慢走,慢走啊!各位黑大哥,有空再来玩,但千万要白天来啊。”
“为什么?”大勇顺口就问道。
“那啥,天太黑被当成黑无常吓着人就不好了,是吧?”苏夏的语气极其陈恳。
陆明城走在最后,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正当苏夏被看的觉得是时候该炸毛表示一下对面寒君的愤慨之qíng时。他的嘴角诡异的扯动了一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了。
苏夏狠狠抖了一下,真受不了,要面瘫就面瘫到底嘛,突然扯一下嘴角,委实吓人的很啊!
闲话扯多转到正题上,这苏师长进入自己闺女的屋后,就随手翻了翻苏夏的作业本,苏夏头皮一阵发麻,惭愧,里面全是她信手拈来的涂鸦,她这都已经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且才结束高考没两年,现在让她写作业确实有点太无聊。偷瞄了眼首长大人,只见他虎目猛然收缩,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终被他狠狠压了下去。我忍,我忍,我今天是来好好沟通的。苏师长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终于才平缓了语气,努力摆出一副慈父所能表现出得最大温柔,和蔼可亲的开口道,“美丽,上次爸爸走的急,本来准备好的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现在和爸爸谈谈心好吗?”
苏夏被首长无厘头的温柔突然雷了下,但一看他疲乏的面容,心下了然,也放柔了语气很配合的说:“爸,您说!”
话说经过这次“谈心”后,苏同学深刻认识到了一个很常识xing的问题:这“心”果然是人类最复杂最奥妙的一副器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谈”的啊!
苏师长巴拉巴拉,从老苏家的祖爷爷聊起,聊他如何在清王朝年间刻苦努力考取进士,后来又如何如何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一路聊到自己如何在革命的大cháo中确定自己的人生信仰,后又如何不怕风雨,不怕艰难,坚韧不拔,迎难而上,刻苦奋斗的成为了民族英雄。
就在苏夏一度认为首长今晚是专门来找她来自我标榜,寻找粉丝的时候,师长忽然话锋一转,“闺女啊,这时代变了,已不仅仅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了,社会在发展,你父亲我现在也感觉有点跟不上这社会的节奏了。这未来啊,还是属于你们年青人的。所以啊闺女,为了你自己的未来,爸爸还是劝你回到学校去……”
当苏夏听到这句话时,望了望已经接近凌晨两点的闹钟,当真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yù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身体一放松,猛然向后仰去,倒在了她思念已久的chuáng上,“爸,这么点破事,你用得着绕这么大弯子来折磨我的神经吗?”
后来的事苏夏也记不大清了,只一点她要求父亲无论如何把她的名字改了才回学校,否则qíng愿窝在家里自己复习高考。师长自是根本不相信她单独一人能学出什么成绩,况且本来她的基础就差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本来吧,师长大人的根本目的也不指望她明年能考上大学,就希望她能走出去,回到学校,战胜自己,克服心理障碍。
苏师长看女儿今天如此好说话,自己也没讨价还价,当下就答应了可以换名字。但是叫什呢?那苏曼曼?苏露露?苏丽丽……这些名字现在挺流行的,很多孩子现在都取这些了。苏师长极诚恳的征询道。苏夏一番白眼,改了等于没改,“就取你和妈的姓,苏夏!如何?有你们才有我嘛。”苏夏?苏师长将这个名字在嘴中咀嚼两遍后,终于感慨道读过书的和没读过书的果然就是不在一个档次啊,她妈就想不到,当年生她时就想取最好的名字给她一生带来福气,结果忘记了最好的往往就是那些看似最普通,最不让人重视的人或物。看吧,夏琴以前还怪他对女儿太严厉bī着她读书,现在知道有文化的好处了吧,这名字叫着简单大方,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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