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贱兮兮的模样,冷夏终于遵从了心底的愿望,在莫宣亮晶晶的目光中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
抬脚!
冷大杀手看着被一脚踹飞,在半空嗷嗷叫的男人,深吸一口气,舒慡了!
而莫大财神在半空飞啊飞,好死不死……
砰!
哗啦!
撞到了终于做好了爱心午膳,带着端着盘子的大部队来清欢苑的父子俩。
战十七被撞的一个趔趄,脚下一转保住了手里的盘子,而后面端盘子的一队小厮们就没这么能耐了,齐齐摔倒!
那场面,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一下一个连一个,倒的七零八落。
同样摔在地上的,还有父子俩jīng心准备的爱心午膳!
从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的莫宣,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张同样的脸,一张黑漆漆,一张笑眯眯。
黑着脸的不用说,自然就是大秦战神,而那笑眯眯的娃子,粉雕玉琢的小模样,两个漆黑灵动的眼珠咕噜噜转动,身上仿佛度了一层流光,眉眼弯弯满满的天真无邪。
只是这笑中,竟让人感觉到了几分战北衍那老狐狸的笑里藏刀!
立马汗毛倒竖了起来,莫宣在横七竖八一片láng藉的众人间转了一圈,大概明白了自己惹了什么祸,小心肝不可抑制的颤了颤,哆哆嗦嗦的指向指向父子俩手里,还剩下的两盘菜,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还有两盘!”
话音方落……
砰!
一个金灿灿的小算盘掉在了战十七端着的盘子里,整整一盘鲜艳jīng致的菜色,全毁了。
一大一小,同时看向莫宣。
大秦战神的脸更黑了,战十七脸上的笑,更甜了。
莫宣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向战北烈手里的清蒸小白虾,弱弱道:“还好还好,还有一……啊!”
继冷夏之后,战北烈再次将莫宣一脚踹飞!
望着半空中那越来越远,已经变成了个小黑点的身影,战十七挥了挥ròu乎乎的小手,仰着小脸儿,极真诚:“莫宣叔叔,一路走好。”
等到小黑点都完全的不见了,一大一小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某男斜去一眼——再去做一桌?
某小孩对手指——那就是爱心晚膳了!
某男瞪眼——别说晚膳,就是爱心宵夜,也要做!
一大一小同时转身,耷拉着脑袋朝前走……
“咳咳!”
后面一声熟悉的咳嗽声响起,俩人惊喜转头,看到的就是倚在门框上的冷夏,双手环胸,一脸悠然,清亮的眸子望着战北烈手里唯一剩下的那盘,浅笑盈盈。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鹰眸,一模一样的流làng犬小眼神儿。
“媳妇……”
“娘亲……”
还有一模一样的千回百转的小语调。
冷夏浅浅笑了起来,由着唇角弯弯转变为幸福的笑声,如诗如画的俏脸上,洋溢着的尽是满足的气息,她勾了勾手,大型流làng犬带着小型流làng犬,一齐笑眯眯的凑上来。
这一刻,有爱萦绕着,便是一盘小白虾,亦作珍馐百味。
第四章娘亲,惊喜!【手打文字版VIP】
继那日欢乐的小白虾之后,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冷夏的噩梦!
一盘小白虾偶尔吃一吃,她是很乐意的,但是如果天天吃,顿顿吃呢?
两父子自那日之后,每天变着花样的亲自下厨,这个变着花样,不过是把小白虾清蒸、水煮、煎炸炒爆焖,然后乐颠颠的送到她眼前儿,以那大型小型流làng犬的小眼神儿,期待的瞅着她.
就比如此时,冷夏望着桌子上的两盘小白虾,仰头望天,yù哭无泪。
“娘亲,十七亲自下厨做的,红烧小白虾!”战十七眉眼弯弯,夹起一只就要剥皮:“娘亲尝尝好不好吃?”
高大的人影撞过来,将某小孩推开两分,换上了大一号的俊脸。
战北烈摁着小兔崽子的肩膀,下巴朝另一盘点了点,笑的见牙不见眼:“媳妇,红烧的东西吃多了不好,小白虾炖竹笋,最滋补!”
冷夏看向两人,一大一小站在她面前,勾肩搭背齐齐笑眯眯。
那父子qíng深的画面,真真是让闻者感动见者流泪!
钟苍进到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在冷夏看不到的地方,白嫩嫩的小手捏在某男大腿后,古铜色的大掌掐在某小孩肩头后,俩人背着某杀手一顿死磕,脸上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双双唤道:
“媳妇……”
“娘亲……”
扑克脸钟大暗卫,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眼尾悄悄的瞄向背后可了劲儿耍小动作的父子俩。
在一大一小四道威胁警告的目光中,他立马转过眼,咳嗽一声,目不斜视:“王妃,外面有人求见。”
冷夏深呼吸,从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那张扑克脸是那么的顺眼,不自觉的笑容都和蔼可亲了:“好,我这就去!”
话落,咻!
在战北烈和战十七哀怨的小眼神儿中,在钟苍为了那笑毛骨悚然的警惕中……
某杀手飞速逃离了那两盘见鬼的小白虾。
冷夏从没想到过,来求见的,会是一个四年没见的老熟人!
男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高大的身躯如山挺拔,听见声音回过头来,一张粗犷俊朗的脸上,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褐色的眸子,浓郁如酒,炫目如钻。
四年的时间,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依旧是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上的傲慢一分不少。
他道:“女人,好久不见。”
这个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让冷夏浅浅笑起来:“拓跋戎,好久不见。”
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坐下,执起丫鬟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打量着拓跋戎明显风尘仆仆的模样,和他眼中遮不住的担忧,她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
在看到拓跋戎的一刻,冷夏便预感到,她清闲的日子想来到头了。
拓跋戎跟着坐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花千出事了!”
柳眉一皱,她敛下眸子,点头道:“详细说。”
自三年前的那次登基大典后,花千签下了协议便出海转悠去了,这事是冷夏知道的,毕竟他当日的一番作为,绝对算是忤逆了花媚和花重立的意思,若是回去必定讨不了好。
而后三年中,她也曾收到过花姑娘的手信,一顶糙帽,一个铃铛,一只稀有的金丝雀,伴着他只言片语不着调的问候,东西虽然不起眼,却绝对是他的一番心意,冷夏每次都欣然收下,浅浅一笑。
而拓跋戎更是每月都会收到他寄去的礼物,直到四个月前,礼物突然断了。
开始还并未当回事,毕竟乘船出海,一时没有消息也属正常,可是到了第二个月,依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拓跋戎才开始怀疑。
正当这个时候,花千身边的四小厮中的一个,重伤垂危赶到了格根城,满身láng狈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只来得及留下半句话,就没了生息。
拓跋戎抬起头,眼中的惊怒毫不掩饰:“他说,花千有危险!”
冷夏点点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听他接着道:“我立刻想到了南韩,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他在南韩这么多年,也有一些自己的势力,我飞鸽传书让他们寻找,在东楚到南韩的海域上,发现了他的船只碎片,人却好像消失了一般。待我到了,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拳头上冒出条条青筋:“整个南韩境内,无处不张贴着他的通缉令,皇榜上言明,他勾结三国立下协议,yù对南韩图谋不轨!而南韩的百姓中,亦是有人煽风点火,有说他和东楚皇帝有暧昧,有说他和大秦烈王有勾结,流言蜚语数不胜数,然而殊途同归的是,尽数是他背叛南韩,签下协议让三国休养生息,只待日子到了向南韩共同发兵!”
冷夏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她曾想过他回国会有麻烦,却始终觉得花媚和花重立是他嫡亲的姐姐和父亲,没想到事qíng竟到了这般,花千如今在南韩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站起身,在客殿内踱着步,忽而说道:“那么花千应该是逃了!”
“是!”拓跋戎点头:“所以我在南韩四处寻找,足足有一月之久,却没有他的丁点踪迹……”
拓跋戎霍然起身,笃定道:“必定是花媚gān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般肯定是花媚,不过冷夏绝对相信他的判断,拓跋戎总归是比她更了解花千和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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