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态迅猛,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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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雨后初阳。
这一日和平日没有分毫的不同,甚至对于战北烈来说,雨后的空气透着股舒慡劲儿,让他在经历了整晚征战之后,睁开眼睛的一瞬,周身泛起了满足的小泡泡。
过足了ròu瘾的战北烈餍足的咂了咂嘴,望着怀里安然熟睡的冷夏,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清朗的日光洒在她静谧的睡颜上,在眼睑处投she了一道浅浅的扇子样的晕影,秀挺的鼻尖微微皱着,引的某男食yù大增,忍不住“吧唧”啄了一口。
这一啄,冷夏缓缓醒了来。
睫毛颤动,眼睛还没睁开,已经准确的勾住了战北烈的脖子,在他唇角回以“吧唧”一口。
顿时让某个吃饱喝足的男人,笑的像个二百五。
两人起chuáng后的一切,也和平日没什么两样。
洗漱,换衣,用膳,战北烈殷勤的伺候着媳妇,但凡冷夏在哪道小菜上逗留的目光多了零点一秒,那道菜一定麻溜的被端到她的眼前儿,然后筷子如影疯狂扫dàng,山一般在粥碗里堆积着……
冷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摸摸鼻子无语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剑眉一扬,大洋洋一摆手:“媳妇,咱不差钱儿!”
瞧着某男说“不差钱儿”的时候,那大手一挥的豪慡劲儿,那豪气冲天,那豪qíng万丈,那豪气gān云,冷夏大翻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gān了什么挥金如土的事!
其实也就是一盘儿小咸菜!
可不是不差钱儿么,冷夏找回的芙蓉宝藏,可给国库大大的添了一笔,直接让大秦从穷的叮当响的乞丐,上升到了穿金戴银的bào发户,这层次提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之差。
后来这笔钱的用处也真的像她所说,要致富先修路。
修路、搭桥、整憩年久失修的堤坝,等等一番在基础设施上的整改建设,让大秦内外一派欣欣向荣,并削减了百姓的赋税,让刚刚经历过秦韩大战的百姓们休养生息。
也难怪回来的那日,笑面狐狸带领文武百官对她这外国皇帝,点头哈腰嘘寒问暖了,就差把她当菩萨给供起来,早晚一炷香。
就连后来在皇宫里霸占了萧凤那么久,某只狐狸也只敢心有幽怨,不敢言。
“咯咯……”
一阵铃样的清脆笑声传来,十七抱着妹妹笑眯眯的飘了过来,旁边黑漆漆的毛绒小团子不离左右,粉嫩的小脸儿上有掩饰不住的傲娇,小鹰眸不住的朝某个男人瞄啊瞄,小眼神儿得得瑟瑟。
甜甜的蹭到娘亲旁边,乖乖巧巧唤:“娘……呃?”
黑影一闪,怀里的小歌谣已经易了主。
某男一个箭步蹿回桌边儿,飞去一个眼风,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战十七怒了。
小手拍的饭桌啪啪响:“你没信用!”
碗盘一颤一颤中,战北烈不痛不痒的耸耸肩,转头问媳妇:“信用是啥?”
冷夏望天:“没听说过。”
战十七傻眼了。
再人小鬼jīng,毕竟也还不到五岁,衡量了一番双方的武力值,某小孩转为怀柔政策,乌溜溜的小鹰眸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娘亲,企图以控诉的小眼神儿,让某对无良夫妻愧疚。
夫妻俩直接无视。
双双逗弄着小歌谣,瞧见她笑呵呵的小包子脸,心里甜成了蜜。
粉嫩又柔软的小脸儿,一人一边,狠狠的亲了一口。
眼尾悄悄瞄一瞄旁边苦哈哈的儿子,那眼巴巴的小模样,让冷夏“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笑意盈盈的对视一眼,不再逗他,将小歌谣送了回去。
战十七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撇撇小嘴儿赏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一场chūn雨一场暖。
到了午后时分,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开始有蝉鸣断断续续的叫起来。
冷夏躺在清欢苑外优哉游哉,一旁战北烈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翻着本兵书,眼睛却黏在他媳妇的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再一旁小十七抱着冰凉凉的小青打滚,小鹰眸舒服的眯成条月牙。
小黑虎叼着篮子满院子晃悠,吓的八只鸽子扑腾扑腾乱飞,摇篮里传出的清脆笑声,合着蝉鸣谱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每一个欢乐日子的复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然而从四面飞来的四只信鸽,将一切打乱。
战北烈放下兵书,大手一招,捏住了同时造访的四只鸽子,取下信笺看了一番,眉峰渐渐皱了起来,鹰眸内暗暗沉沉,含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冷夏意识到事qíng的不妙,挑起柳眉。
接过来一看,俏脸顿时冷了下来,好一个润!
这四封信笺上的内容,完全一样,一个消息如chūn风般在昨夜chuī遍四国,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远隔千里,却无一例外,今早太阳初升之时,已经传到了每一个百姓的耳里。
相信不出一日时间,大秦也无可幸免。
内容很简单,东楚皇帝润,爱慕西卫女皇慕容冷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有心人安cha上了无数的论据,四年前的东楚登基大典,楚皇亲自出宫迎接使节船;接风宴席上,提及烈王和卫皇夫妻qíng深,楚皇出言叫板;在太后提及大婚之事时,楚皇明确提出心有所属,而那女子正是西卫女皇;身为东楚肱骨之臣的御史周儒珅,为楚效力四十年之久,只因曾暗地刺杀西卫女皇,被楚皇抄家灭族……
更甚者,西卫女皇的登基大典上,楚皇曾豪气相赠了两座城池……
三年后的韩楚之战,亦是因为西卫女皇在韩危难,东楚皇帝才挑起战事,只为英雄救美。
冷夏合上信笺,和战北烈对视一眼,两人无言冷笑。
好一个英雄救美!
这一个又一个真真切切的论据摆了出来,言辞铮铮,证据凿凿,在民间闹的是沸沸扬扬,每一个百姓都仿佛亲眼看见一般,说的是有理有据,听的是深信不疑,一发而不可收拾。
冷夏懒洋洋躺回竹榻,面色悠然,唇角还挂着淡淡的浅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欣赏,凤眸中却是幽暗明灭。
她摇头道:“早在四年前的登基大典,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日却没见他有所动作,这件事也就搁浅了下来。没想到他这一算计,竟是足足算计了有四年之久,温润谈笑间埋下了一个伏笔,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摆了出来!”
可不是没有动作么,这么好的一个武器,在四年前签署和平协议的时候,自然是用不上的。
战北烈此时也并未吃醋,鹰眸微敛,指尖在石案上轻轻敲击着,思索着对策。
咻!
一阵狂风袭来。
火红的衣袍一闪,萧凤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来。
眉毛倒竖,杏眼焦急,一把抓住冷夏,她急道:“冷夏,你听说了没有?”
很明显,她也收到皇室暗卫的消息了!
方才在皇宫里听战北衍一说,一分析,她顿时急的什么都顾不上,施展轻功恨不得自己生成蜈蚣一身的腿儿,结果紧赶慢赶的冲过来,两人竟然还在这优哉游哉的晒太阳。
萧凤半弓着身子,大口的呼吸着,气不打一处来。
不待冷夏回答,紫色和青色的衣袍jiāo叠而来,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闪烁着凛然的光芒:“二哥,二嫂,怎么会这样?”
年小刀双手抱胸,抖着腿,依然是一身青衣短褂,嘴里叼着根新发芽的嫩糙根儿,“那个贱男人,不是喜欢你么?”
说的无所谓,脸上的神色却是恨不得把润扒皮抽筋。
两人是四年前的登基大典的见证者,当时就感觉那润奇怪的很,没想到这一个伏笔埋伏了有四年之久,这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着,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一边喜欢着冷夏,一边算计着冷夏,一边还能温润如泉的和他们相处,甚至去夜市一同参加那可笑的比赛……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冷夏耸耸肩,没有分毫的诧异,笑眯眯道:“你们当天下的男人,都姓战么?”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这战家的三兄弟,对待感qíng,光明磊落。
那人的喜欢有几分真心几分实意,别说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好感,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就算是他的亲父亲兄,不也被他亲手杀了么,也许是环境造就了他的凉薄,然而xing子已经成形,甚至那种无物无事无人不能算计的心思,早已经印刻在了骨子里。
那样的人,在天下和感qíng之间选择,一目了然。
这么一想,三个女人齐齐松口气,好在她们眼光独到,找的都是战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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