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一扭一扭,就要挣脱阿山的怀抱:“坏阿玛,不疼玉儿了,呜呜呜……”
瓜尔佳氏一看,哟,这眼泪真出来了!
对着阿山嗔道:“你是不是打重了?”
阿山觉得很冤枉:“没有!哪有的事儿!”
玉儿抽抽答答地呜咽:“额娘,屁屁疼,肯定打肿了!”
瓜尔佳氏一听,把女儿翻过来,无视她的反抗,两下把裤子拔了下来,呵,白嫩嫩的小屁股红了一大片儿!这得亏冬天穿得多,要不,这屁股不得被她阿玛打肿了?
不由狠狠瞪了阿山一眼:“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手脚没轻没重的,你看看你把孩子这小屁股打得……”
阿山不信,探头去看。哟,真红了?忍不住嘀咕:“我也没用多大力呀!”
“你没看看玉儿才多大?再看看这小屁股还没你巴掌大呢,你那啪啪几下,那得多疼?你再有气,你也不能打孩子呀!你是不是看我们娘儿俩不顺眼了,就借着这个机会来伤我们的心!”
说着说着,瓜尔佳氏眼圈就红了。
阿山看看泪汪汪抓着裤子的小的,再看看红着眼眶,也不知道是心疼女儿还是真是心里委屈的大的;不由头痛不已,这是怎么啦?刚才还明明是自己有理的,这会怎么弄得跟个在外面受了气就只会回家打媳妇女儿出气的没出息男人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小的一边整理衣服还忘抽答,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再抬眼看,这再不哄哄,这个大的也要开始抽答了。阿山头痛地揉揉自己的光脑门,把两个女人一把抱在怀里:“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啥也没做吗!”
“你还没做?你是不是想着把我也打一顿啊?”瓜尔佳氏呆在丈夫怀里忍不住抱怨。
阿山对着房顶无奈地翻眼:“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好不好!我这不是心里急了手落重了一点吗?这孩子,在你没来前儿还说,如果我不带她去,她要自己偷偷溜去,你说这话说得,我这做阿玛的听了多悬心呀!”
“偷偷溜去?”瓜尔佳氏一下从丈夫怀里坐起来,声音止不住的拨高了!
阿山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呼,矛头转移成功!
转头见女儿白了自己一眼,显然对自己的卖女求存很不屑。这个,阿山也不想呀,可这几年,这个媳妇好像越来越迷人了,自己也越来越夫纲不振了……貌似这还是生了这个宝贝女儿之后的事了呢。所以,女儿,这也不能怪阿玛把矛头引到你头上啊;你把你额娘惹生气了,你粘她身上打个滚儿就好了,要是换成阿玛,那要费好大劲儿才能哄过来的。所以,你自己惹的事儿,自己和你额娘说去!
玉儿见阿玛把额娘的注意力都引自己身上了,没办法,滚到瓜尔佳氏怀里:“额娘,你看哦,我虽然还小,可我从来不乱来是吧!”
被女儿往怀里这么一滚,小胳膊这么一环,瓜尔佳氏就是有再大气也消了,她抱着怀里这两年已长了一截儿的女儿轻轻地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这个女儿,自从和她阿玛说不出门后,这两年还真是一步也没出去!是不是在家里呆得闷了,听她阿玛要去别的地方,所以心痒痒也想跟去?
“宝贝儿,如果你想出门玩儿呢,咱找着机会再去,好不好,你阿玛既然说那灾区那样可怕的,咱就别去了好不好!你想,你要是有个什么擦着碰着的,额娘我得多心疼啊?你也不想额娘、太太、玛法担心不是?”
30、商讨...
玉儿回头看看阿山,枕着瓜尔佳氏的肩膀,悄悄在她耳边道:“额娘,你发现没,站在池塘边和屋子里,感觉不一样!”
瓜尔佳氏莫名地看着这个素来有点古灵jīng怪的女儿,这说着去远门,怎么问起自己的感觉来了?
“玉儿,你想说什么?”
“额娘,你看,我练那个脑子里的姿式后,你不也跟着练了吗?”
“你这孩子,不是说好了,是古大娘留下的,怎么又说是自己脑子里的!”瓜尔佳氏看女儿又说漏了,赶紧嗔道,“以后可不能说错了!”
“额娘,我记得呢,我只说从你那学来的就行了!”
瓜尔佳氏点头。觉得这样更好!
“嗯,怎么说起那个了?”
“额娘,你和太太阿玛他们总说我五感异于常人,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是有点啦!”玉儿拈住瓜尔佳氏衣服上的一个钮子拨拉。
“像别人闻不到的,我能闻到,别人感觉不到的,我能发现。”
瓜尔佳氏点头:“不错!所以额娘就按你说的,这几年把身边那些让人感觉不舒服的都清了呀?”
“额娘,在水边的时候的感觉,和在屋子里的感觉也不一样!你也练古大娘的姿式和吐纳心法,你感觉到没?”
瓜尔佳氏想了想,自从跟着女儿开始练习,又照着女儿的要求吐纳,自己的身子倒有越来越轻盈的感觉。她当然不知道,还有女儿平日偷偷加的一些少量的丹药也在起作用,否则,她一个过了中年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快取得这样好的修炼效果。不过,瓜尔佳氏自己知道,自己这皮肤本来已经日渐枯huánggān涩,因为生了几个孩子,肚皮,胸部,臀部都已经开始松驰下垂,也越来越缺少弹xing。可后来每日与女儿一起修炼,这皮肤变得越来越好,原本越来越老化的身体又有恢复青chūn的迹象。这平日家人都在一直不觉得,那猛一下几年没见的亲友见到了都说自己越活越年轻了!身体感觉自然也越来越灵敏,不再迟钝。
只是女儿说在水边和屋子里的感觉,还真没太注意……
“宝贝,有什么不一样?额娘没太在意!”
“嗯,就是水边感觉湿湿的,屋子里gāngān的!这么明显的感觉,额娘你没注意吗?”
有吗?
瓜尔佳氏不太确定。
玉儿又接着说:“阿玛刚才说,那边缺水,所以有旱灾。玉儿想着,玉儿肯定能帮上忙。这样阿玛就不会那么辛苦到处找水。”
“可是,那在地面上的水,谁都知道,不用你阿玛去找呀!”
玉儿很无奈,这人长得太慢呀!如果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那说话行事就方便多了!也不用什么都要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知道了!
“额娘,我看了阿玛的游记,那些书里面也有写旱灾的,有的说,旱灾时还有蝗虫,有的写旱灾了,就没水种庄稼,还说地面没水了,不过打井可以找到水!又因为那个能找到水源的人很少,所以经常打很多井也找不到水。”玉儿喘一口气,“玉儿可以找到呀!”
瓜尔佳氏一愣:“玉儿,你能感觉到地下的水?不只是地面的水?”
玉儿想了想,摇摇头,“要走近一点才知道!”
这个,难道让老爷抱着孩子到处找水?这个……
“赈灾不只是找水!”阿山在一边早听到母女俩的嘀咕声了!很是无奈。这小女儿还跟她额娘悄悄说,以为自己不知道?
“咦,不是缺水才旱灾的吗?”
阿山见女儿理自己了,高兴了,把她从媳妇怀里抱过来。想想她再聪慧现在也只有六岁,这两年虽也读了几本书,到底还小,就慢慢说给她听:“这赈灾要做的事儿很多,像要修渠,要发放明年种地的种子,还要发放粮食,以免百姓饿死,皇上素来重视农耕……”阿山越说声音越小。他想起康熙十一年时,十九岁的康熙帝,亲自到先农坛祀神耤田。还命王公重臣亲下地耕种,其后基本上每年都会特意派官祭祀先农之神。
皇上以自己亲临先农坛行礼和其后多次派遣大臣到先农坛行礼的实际行动,彰示了自己敬重农神、重视农业、以农为本的思想。
前年,皇上第二次南巡,有江南人向他进献了一部《耕织图》。回京后,皇上命宫廷画师焦秉贞重绘《耕织图》。并亲自作序,还为每一幅图配诗一首……
阿山越想越有点不安。本来,此次赈灾,自己还没太放在心上,只想着放了赈这差事也就做得差不多了,可是,皇上先遣一个大学士,现在又派自己一个户部侍郎再加一个内阁学士,这阵容,可不小啊……
自己管着户部,这次责任可有点重啊。
阿山只觉背心处发凉,这要不是玉儿说到找水,自己是不是放完赈就不再cao心别的事儿了?
实际上,历史上的阿山确实在此次赈灾不力后被降职。
低头再看看乖乖呆在自己怀里的女儿,这个女儿,是真的能趋吉避凶吧!
见阿山低头看自己,玉儿冲着阿玛甜甜一笑:“阿玛,以前有旱灾了都怎么办呀?我在书上就看到有旱灾,不过没看到后来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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