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放下展示肌ròu的胳膊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明亮的光线下穿着绣花红兜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暇疵的妻子,眼睛开始慢慢变红。
玉儿被他看得打了个哆嗦,身上浮起一层jī皮疙瘩,最后的一层肚兜也不能带给她一丝儿安全感,不妙的感觉也越来越深:“雅尔哈齐,你一会儿不会太过分吧,你别忘了,明儿我还要照顾四个孩子呢。”夫妻生活什么的很正常,可看着丈夫这样子,好像有些反常啊!
雅尔哈齐冲着妻子吡牙笑道:“媳妇儿,没事儿,咱们的孩子一天两天没你看着,不会有事儿的。当然,如果你想连着半个月也没jīng力照看他们,爷也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玉儿僵在当地,看着那头野shòu慢慢把獠牙露了出来,凑近她的脖子,开始一口一口吞吃……
一个晚上,四个时辰,那个男人一分钟都没离开过她的身体,玉儿觉得,自己被无限地撑大,又被无限地往中间挤压,身体的柔软度得到了无限的开发,四肢被最大程度地向各个方向掰扯,一会儿团成一颗球,一会变成一张纸,一会儿只有半拉身子,另一会儿全身都不复存在……
当玉儿睁开眼时,周围只有微弱的光线,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嗯,她又死了吗?
一张得瑟的、唇角带笑的男人的脸出现在视线内:“媳妇儿,爷从衙门回来了,你怎么才醒?绿樱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这会儿先喝点粥吧?”
玉儿呆愣愣地咽下男人喂到嘴里的粥,一股热气慢慢由喉咙滑到胃里……原来,她的身子还在呀,她以为她又成了一个灵魂呢。
喝完一碗粥,玉儿有些回过神来了,“孩子们呢?”
玉儿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微弱,像个垂死之人。
雅尔哈齐眼中的jīng光一闪,“你不先问问自己的夫君,居然先问孩子们?”
玉儿觉得刚发现的还存在的身体背上泛上一阵凉意,赶紧出声:“你在这儿不是!”
听着妻子用微弱的声音努力辩解,雅尔哈齐挑起唇角:“乖!现在感觉怎么样?”
玉儿翻了个白眼儿:“你的那个用坏了没?”连着用了那么久,肯定坏了吧!
雅尔哈齐的牙白森森笑道:“媳妇儿,你要不要现在再用用?”
玉儿狂眨眼:“不,不用。”
雅尔哈齐把睡了一天还软趴趴的妻子搂到怀里,“媳妇儿,昨儿真尽兴!”
玉儿冲天翻了个白眼儿,“雅尔哈齐,体罚是不对的,咱们以后用点儿别的方式解决矛盾行不行?”
话音一落,玉儿感觉到丈夫的胸腔一阵震动,这是在笑?玉儿努力转动脖子去看丈夫的脸。
雅尔哈齐笑眯眯道:“媳妇儿,你夫君我决定了,以后但凡你有什么做得不合我的意了,咱就跟昨晚似的,这样,你记住教训了,你夫君我再大的气也消了,你说,这样两全其美的事儿,多好。”
玉儿叹气:“跟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儿,这本来是一种享受,你是怎么把它变成一种yù生不能yù死不得的刑罚方式的?”
雅尔哈齐的胸腔又一阵震动,半晌,他方才回道:“媳妇儿,你昨儿遗弃夫婿的行为,以后不会再犯吧?”
玉儿咬牙赌咒:“我要再犯,我就是那四只脚走路的。”
雅尔哈齐笑道:“你看,结果很好,所以,你不用太在乎过程。”
过程?过程就是她被蹂躏得几次差点儿死了?为什么她就不能在乎?那个被刑罚的可是她!可惜,某个想怒吼的人,这会儿却是连说话的劲儿也没多少……
玉儿软趴趴由着丈夫把她抱起来放进热水里,哼哼道:“咱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雅尔哈齐也跨进了浴桶,“后来你带我们出来的呀,你忘了?”
玉儿努力回忆,仿佛在第几次昏迷后,耳边听到说“咱们回去”这样的话,后来?后来?后来她就不记得了。
玉儿叹口气,看来,这个男人没做晕,至少还记得出来去工作。
热水浸泡后,玉儿的jīng神又好了一点儿,气愤地开始遣责:“雅尔哈齐,你昨儿的行为,太不人道了。”
雅尔哈齐的手在妻子背上滑动,“人道?嗯,咱儿昨儿行的就是人道,是夫妻的敦伦大道。”
玉儿挣扎着要起身继续她的批判大业,雅尔哈齐的手在她腰上一顿:“媳妇儿,你jīng神不错,要不,咱们继续昨儿的活动?”
某个只敢在嘴上横的人被威胁得腰一下便软了,呜,和野shòu,是没道理可讲的!
玉儿养了好几天,才把jīng神养了回来,这次“惨痛”的经历自然深深铭刻在了她的心里,以后好些天,她都躲着丈夫,可惜,每一次,总会被逮回去,好在,兴许是知道妻子那天被欺压得太惨,为了不引起bào动,雅尔哈齐倒也老实了几天,因此,倒也没让玉儿留下什么心理yīn影。
等到玉儿终于把那场战争消耗的体力jīng力心力全养回来时,庄亲王府来人着他们回王府一趟。
王府内,人不少,跟玉儿成亲第二日见亲似的,满满堂堂,一个也没少。
双胞胎一边一个坐在庄亲王腿上,玉儿身边坐着雅尔哈齐与惠容,弘普则坐在雅尔哈齐与庄亲王之间。
庄亲王乐呵呵逗着两个金孙,玉儿不知所已,雅尔哈齐不动声色喝着茶。
二叔博翁果诺见大哥只顾着逗弄两个孙子,却半天不说话,咳嗽一声提醒道:“大哥。”
庄亲王抬头看一眼弟弟,反应过来,清咳一声道:“今儿把一家子招到一起,说一说归还国库欠款一事。”
雅尔哈齐拔茶叶的手顿了顿后接着继续拔,玉儿看一眼丈夫,拉着女儿的小手接着揉搓,这个朝堂的事儿和她们这些女眷又没关系,阿玛哈怎么在这个当口说起来了?
博翁果诺见大哥开了口,放心啦,“大哥,自打弟弟革了爵,这个日子就越来越艰难,弟弟在国库也借了些银两,咳,下面的孩儿们有职的也没两个,只是每年发给宗室的例银却有些不够使,也都借了些许。”
庄亲王看看形容枯槁的亲弟弟叹口气道:“你不是有地?还有铺子?”
博翁果诺又咳一声:“哥,不够使呀。”
庄亲王叹气:“每年我不是都着人给你送去些银两?”
博翁果诺脸红了红:“弟弟还有一家人要养呢,就都花了。”
庄亲王转头看看下面的几个侄儿:“你们还有谁借了?”
厅里响起或高或低的应答声,却没一个不曾借的。
庄亲王皱眉:“伊泰、荣贵,百福,你们一个三等侍卫,一个是奉国将军,百福,你考评差,最后得了镇国公的爵,你们都是有俸禄的人,怎么也借了国库的银子?”
伊泰是二叔博翁果诺的二儿子,他听到庄亲王责问,站起身回道:“大伯,我这侍卫不过五品,一年能拿多少?家里一家子张口等着吃,后来,没法子,就借了。”
荣贵也起身道:“大伯,侄儿一年的岁俸只有二百多两,禄米也只有二百多斛,侄儿还得养老娘,家里又有好些个孩子,侄儿日子也艰难呢。”
百福年纪较轻,倒不像两个叔伯那样厚脸皮,吭哧道:“伯祖,侄孙借得不多,只一千两。侄儿回家翻翻额娘留的东西,当当应该能还清。”
一边几个不乐意了:“百福,你小子每年有七百两银子,还有七百斛禄米,你是不愁,可叔伯我们却没来钱处呀。”
“是呀,百福。你小子,只管着自己不是?”
“就是,就是。”
…………
百福被众叔伯围攻,一时脸涨得通红:“侄儿我这爵也是今年才得的,前些年不也一样过得紧巴巴的吗?怎么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得了爵,你今后是不愁了,可叔伯我们可不行呀。”
“是呀,你再怎么着,以后是不愁的嘛,便是今年手紧一些,明年就好了不是。”
百福听着叔伯左一言右一语,全是说他有爵有来钱处,让他接济的话,最后被顶得只能坐在位置上生闷气。
一边的庄亲王见吵得不成个样子,咳嗽一声,厅里这才静了下来。
庄亲王道:“二弟,你借了多少?”
博翁果诺吭哧半天,才道:“五万两。”
庄亲王呆了一下:“我年年给你送银子,你怎么还欠下这么多?”
博翁果诺看看下面一众小辈,咳了一声:“弟弟这二十几年,日久天长,不就积下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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