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速喘着气,一边的李德全要上去给他揉胸,被皇帝一把挥开,打了个踉跄,又被雅尔哈齐扶住,二人一对眼,垂下头去。
皇帝喘了半天,“好,胤禵,你有兄弟之qíng,无父子之义,好,你八哥什么都好,你阿玛我是个不好的。”
十四阿哥大惊,狠狠一磕,哭道:“皇阿玛,儿臣绝无此意,儿子是您生的,您便是把儿子的命收了去,也是该的,儿子只是不想皇阿玛以后想起来后悔冤枉了八哥,儿子心里是敬爱皇阿玛的,儿子,儿子……”
这个时节,还替老八说话,皇帝一时气得摇摇yù坠,李德全急忙趋前扶住,皇帝喘道:“孽子!打!来人,把这个忤逆的孽子,拖下去,打,重重打,五十杖。”
众阿哥见皇帝被气得不轻,没人再敢开口求qíng,十四阿哥被拖了下去。
皇帝待那阵晕眩过去后,冷声道:“方才殴打侍卫的有谁?”侍卫一身的泥,皇帝再怎么也看着了。
九阿哥往前挪了两步,“儿子有罪。”
皇帝恨道:“一样,五十板子。朕反复声明不准尔等无故欺凌侍卫大臣,全把朕的话当耳边风。拉下去,重重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sain888扔了一个火箭pào
涟漪扔了一个火箭pào
今天就一更,心虚地从墙角溜走……
301送礼
雅尔哈齐回家时,玉儿正对着一堆礼物发呆。
“怎么啦?”
玉儿指指周围一推盒子,又指指桌上,“别人送的。”
雅尔哈齐坐到妻子身边,环视一圈,又看一眼打开的盒子,一挑眉:“难不成是旗下谁要求官?送这么些好东西。”
玉儿指指一边的帖子:“我正纳闷儿呢,下午,十四阿哥的嫡妻突然着人送这么些礼品过来,看到没,这个玉件儿,得几千两银子才能买到呢,顶你一年的俸禄了。”
雅尔哈齐看看妻子手上的玉镯:“这红得好看,颜色正,戴你腕子上指定好看。”
说着抓起玉儿的手套了进去,举起来仔细端详,玉白的皓腕衬着艳红的玉镯一时看雅尔哈齐迷了眼,过了半天,合身扑在妻子身上就一阵láng吻……
玉儿好容易推开这头饿láng,“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人家和你说正事儿呢。”
雅尔哈齐躺在炕上懒洋洋捏着妻子的手,一手枕头,“我要是消停了,你又问我是不是自己没吸引力了,我这不消停,你又嫌上了,媳妇儿,你说,你要你男人怎么着才好?”
玉儿脸有些红,眼睛闪了闪:“咱成婚这么些年,我自然担心你有七年之痒不是。”
雅尔哈齐好奇道:“七年之痒?那是什么?”
玉儿无法,仔细和他解释。
雅尔哈齐听完后好笑道:“你成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玉儿冲着他翻一个白眼:“我在乎你才会担心呢。”
雅尔哈齐听着这话,呆了半天,“玉儿!……”
“怎么啦?”玉儿疑惑地看着丈夫。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翘起了嘴角,这是妻子第一次说在乎自己吧?!不过,算了,不用提醒她,若不然,一会儿又该恼羞成怒了。
“我知道十四家的为什么突然送这么些贵重东西。”
“啊,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踹了十四一脚。”
玉儿瞪大眼,这说的什么话?“你踹了人家,人家还送礼给你?你傻了,还是十四傻了?”
雅尔哈齐轻笑,“可不就是因为我踹了他一脚嘛。”看着妻子看怪物的眼神,雅尔哈齐把今儿乾清宫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你说,他是不是得谢我踹他?”
玉儿点头:“是这样呀。皇上真的气得动刀杀人?还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可太超出我的想象了,皇上可素来就是好父亲的。”
雅尔哈齐呼一口气:“是呀,做皇上的儿子,多好!”
玉儿看着丈夫难得流露的羡慕神qíng,挪过去,靠在他怀里:“子侄,子侄,皇上不也是把你当儿子看?而且,你这样不是更好,既享受到了皇上的关爱,又不用承担太多做皇子的责任。你看那么多宗室,谁像你?便是裕亲王与恭亲王的儿子,也没你得皇上宠爱不是?”
雅尔哈齐翘起嘴角,摸摸妻子的发,妻子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又总是这样体贴温存,这样好的女人,怎能不多宠,不多爱!
夫妻俩靠了一会儿,玉儿叹息:“八阿哥还是很有本事的,以他的出身,几个兄弟这般敬重他,必然确有其过人之处。”
雅尔哈齐嗯了一声,末了,又道:“老八能耐是有的,只是,少了一点自知之明。他呀,有些被自己得的人望冲昏头脑了。”
玉儿笑道:“这人,谁不犯个傻呢,八阿哥毕竟才二十几岁不是。以他这般年纪,又这般得人推崇,已经很难得了。”
雅尔哈齐闭着眼:“一切,还是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是皇子。朝堂上,他这样的官员可不少见,只是,因着不是皇子,也就显不出不同来罢了。”
玉儿想了想:“可他就是皇子呀,我说,你不会是嫉妒了吧?”
雅尔哈齐冲着手下的雪丘就一把掌,拍得玉儿惊呼了一声。
“嫉妒?爷没事嫉妒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值得爷嫉妒的?他有的,爷有;他没有的,爷还是有。便是嫉妒,也该是他嫉妒爷才是。”
玉儿撑起上身伏在丈夫胸膛上:“你有什么值得人家嫉妒的?”
雅尔哈齐的手惬意地在妻子身上滑动:“他是贝勒,爷也是贝勒,爷比他大不了多少,可爷的身子比他壮,武艺骑she都比他qiáng,嘿嘿。对吧。”
玉儿嗯了一声。
“爷有六个嫡子女,他呢?一个嫡出的也没有,唯有两个使女出的庶子庶女,这差的可不只百八十里。还有啊,爷的媳妇儿比他的媳妇儿好的更不是一点两点不是!”
听着最后一句话,玉儿的眼睛弯成了一个芽儿。
“……还有,爷比他活得自在,他为什么酗酒?不就是因为难受?心里难受、痛苦,觉着日子过得煎熬才需要通过醉酒来逃避、或者说是放松自己。老八是个人,是人,他就得有脾气,可是,我却从没见他发过脾气的,而听到他发脾气,必然是他在家喝醉酒后的事儿,媳妇儿,你说,一个酒醉后才敢发脾气的男人,他的日子,过得憋屈吧?”
玉儿在丈夫身上划拉:“也许,他自制力超于常人。”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再超常,他也是个人,可他在外为了维持自己一贯温文和善的形象,他便是再气,也不能像我这样有气就撒出来,这憋得,那得是相当的难受吧。不畅快,他那样的日子,太不畅快了。”
玉儿想了想:“估计是吧。”
雅尔哈齐又道:“还有,爷比他得皇上信任呀。以前皇上还只是捎带着骂骂他,今儿这可是指着鼻子骂他呢,皇上今儿这话说得可重呀,柔jian成xing,这是说的品xing不好,爷便是把人打死了,皇上也没这么骂过爷,嘿嘿,你说,他有什么值得爷嫉妒的?”
玉儿翻了个白眼儿:“对儿子严厉,对侄子慈爱,这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传统?”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皇上对儿子说严厉也严厉,可说他慈爱却也从没少过慈爱的,儿子们日子过得紧巴了,就发几千两银子补贴,看儿子们累了,又赏几个美貌女子让他们调济yīn阳,时不时就问问太医院,儿孙们身子好不好,听着谁病了,就赶紧遣了太医去诊,回去还问太医病qíng。你说,这样的父亲,还不是慈父吗?更别说时不时赏点儿珍玩,赏点儿补品,这都是常事儿不是。”
玉儿叹气:“咱家也年年赏,每次看着那赏下来的东西,我就唯恐自己孝心少了对不住他老人家的关爱。”玉儿说着,就在丈夫的衣上蹭了蹭。
雅尔哈齐感觉到一股湿意,抬头一看,叹道,“怎么哭上了?”
玉儿吸了吸鼻子:“我就担心回报得少了,对不住他老人家这番慈爱。想着这些日子,他老人家不知道怎么难受,我这心里就觉着酸。”
雅尔哈齐叹口气,拍着妻子的背:“你们女人真麻烦,这先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哭上了,好了,好了,快别哭了,皇上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你要不放心,就多做一些孝敬他老人家得了。”
玉儿又蹭了蹭,“皇上还缺了吃食?不过是他老人家满足小辈儿的孝心罢了。”
雅尔哈齐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妻子:“行了,行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多进宫几次,把孩子们带去给他老人家看看,说说话逗他开心就成了,再说,你年年给他和太后做衣做鞋,便是比着那些亲儿媳妇都做得多,已经够了,咱家的年礼节礼你也从来都是选了又选,挑了又挑,唯恐不好,这就够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香胡胡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