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chuáng上的玉儿,还没回过神呢,“他俩,怎么这么赖皮,我这做饭还做出不是来了?”
雅尔哈齐搂着妻子,轻哼一声:“也没说多久送一次不是,以后,每月给他们送一条吧。”
玉儿翻了个白眼儿:“四堂兄那意思,他是再不吃别的鱼的,你让他以后一个月就吃一条?”
雅尔哈齐哼道:“也没人让他不吃呀。”
玉儿苦恼地逮着丈夫的手直咬,“咱家三天吃一条鱼,你让人家一个月吃一次,也太不厚道了。只是,这三天送一次过去,岂不要招得别人注意?”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你道别人家也和咱家一样呢?得了,一个月送一次吧。实在不行,十天送一条去,他们总得吃牛羊猪兔别的东西吧。”
玉儿冲丈夫翻个白眼儿:“你也天天吃牛羊猪兔鸽鸟走shòu,也没见你少吃一次鱼的。”
雅尔哈齐嘿嘿一笑,转说他话:“四堂兄说京里好些孩子昏迷不醒,于昏睡中时出鬼魅之言,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咱家孩子都小,可得小心些才好。”
玉儿一惊,若是前世,这样的事儿她必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此生她却是被白无常送来的,自是知道这世上什么奇事皆有,一时不免惊骇,自家可有六个孩子呢。
“我进空间找找护身的东西,你先睡吧。”
雅尔哈齐也要跟去,玉儿却把他拦了下来,这是清和园,却非自家府内,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此次,进的却是储物空间,在一个全是各样饰物的角落里,玉儿好一阵找。既是鬼魅之事,必要找避邪的,灵觉一个一个打那些饰品上扫过去,最后挑出几个来:一粒五彩的石头,一对麒麟,四个黑白双色拇指大小的玉制小太极图,六个木符。
出到空间外,见丈夫果然还没睡着,掏出一只夜明珠,夫妻俩躲在被窝里看她找出的东西,看完了,又小声议论着送哪几件给四阿哥十三阿哥,之后,这才睡了过去。
人常说有备无患,果然,之后不久,又有不少孩子病倒了,玉儿一家连着四阿哥十三阿哥家的孩子却都无事,便是十阿哥家,也无事,因为玉儿把那对麒麟着人送到他家了,说是给孩子们的。
四阿哥十三阿哥一通查找,直找了近十天,却是什么也没找出来,皇帝老爷子为着此事,很是生气,却全无一丝办法,本就是没有一丝线索的事儿,他也不能怪老四老十三不好不是。
不过,当废太子被复立后,那些病倒的孩子却全都不药而愈了。
乾清宫里,皇帝看着手上的折子,眼神有些莫名的yīn暗,
一百多个孩子,同一天痊愈了,还是在太子被复立的那一天。
什么意思?
是太子天命所归?是朕失德?
靠在椅背上,皇帝问道:“注意这事儿的,都有谁家?”
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回皇上,因为年年chūn季,生病的孩子都不少,距今为止,倒也没几家查生病孩子的事儿,而且,那病了的,什么身份都有,贩夫走卒,官吏兵丁,宗室贵戚,全无规律可循,也无人多想。便是那作神鬼之言的人家,也都只怕传出去给自家惹来祸事,个个均缄口不敢言,因此,京中一直很安稳。”
皇帝轻哼一声,也就是说,不做汇总,没人知道这一百多个孩子的病症是一样的,也没人知道这一百多个孩子是同一天痊愈的。
只是,这到底是天灾,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一章,算补上最天的了吧,嘿嘿
☆、相替
雅尔哈齐在紫禁城里与几个儿女正在进行人生的最后谈话,已经说了足有两个时辰了,几个孩子也已经由站着变成了坐着。//
弘普皱着眉头,板着小脸,神qíng坚毅:“阿玛,儿子会把弟弟妹妹教导好,保护好。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雅尔哈齐看看只有九岁的儿子,咬紧了牙才忍住了那因为心脏紧缩而产生的颤栗,自己与妻子的命是相连的,若妻子真的送了命,自己自然也是活不了的,没了父母,以后,大儿子就要担起一家之主的重任了。想了想,雅尔哈齐站起身,把大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举目望着殿顶,等着眼中的湿意褪去,这才放开弘普。
看着弘普红通通的眼眶,雅尔哈齐吸口气:“你虽只有九岁,不过,你额娘总说你比起一个二十岁的成人,智商是一点不差的,是能担起一家子的,你这样优秀,阿玛与额娘万一真的出事了,也能放下心来。该嘱咐你的,阿玛方才都说了,咱们这就出去吧。”
弘普咬了咬牙:“阿玛,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要额娘拿命去拼。”
看看四个儿女目中的恨意,雅尔哈齐的脚步顿了顿,这个大儿子,聪明,有计谋,唯独缺的,便是隐忍,如果把实qíng告诉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会不会让他一手培训出来的杀手刺杀那个把父母推上死亡之路的人?会吧,他打出生,万事顺遂,从不需要忍耐,可于一个一家之主而言,忍耐却是必须的。
看着大儿子被怒火烧红的眸子,雅尔哈齐轻笑道:“儿子,阿玛知道是谁,但是,阿玛不会告诉你,你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拨开层层迷雾,自己找出真相,记住,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护着你的五个弟弟妹妹长大,别的,都是次要的,当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后,你才可以去探寻真相。”
弘普听了阿到的话,一时目眦yù裂,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力量的微薄,以至要生生看着父母走向死亡。
太子又怎么啦,凭什么要让他的父母代替他死亡,是他自己招来的祸患,是他自己要沾染上那本不能进入紫禁城的祸患,凭什么最后要付出代价的,却是他们家。
跟着父亲,领着弟弟妹妹走殿门,看着房外那个gān枯的和尚,弘普狠狠咬紧了牙关,他怕他会吐出最不堪的言辞,他肯定会诅咒这个和尚。
“妖僧,臭虫,渣滓,毒蛇。你为什么要来京城,你不来,我额娘就不需要……呜,呜。”
弘普看看被妹妹捂住嘴的三弟,扯了扯唇角,看一眼被弟弟骂了却只能苦笑的gān枯和尚,理也不理他,只转头瞪了弘英一眼:“骂人有用吗?别人会痛吗?除了证明你自己的软弱无力,还有什么用?”
弘英到底才七岁,平时便是被父兄教了多少道理,但至事临身时,却仍想由着xing子发泄。
站在弘英身边的弘芝紧握着小拳头,狠狠瞪一眼和尚,回头训道:“三弟,你有恨,不若存起来,将来,把这和尚的教派毁了出气,只是骂,却有何用。要一个人痛彻心肺,便是如他们对咱们一样,夺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他们最在意的是家人,和尚最在意的,便是他的教派吧。
弘普赞许地看看弘芝,gān枯和尚的脸已皱巴成了一团,这一家了都是什么人呀,小小年纪,便这样狠心,狠心也就罢了,偏个个根骨不凡,浑身清气环绕,目清神明,若他们真要下定决心对他的教派做什么,以他们的权势地位,还真是大威胁呀。
gān枯和尚越想越不妥,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毁灭的杀意,把他们都杀了,就没有后患了吧。
砰!
和尚被打翻在地。
雅尔哈齐蹲□,揪住和尚的领子:“敢对我的儿女心生歹意,你信不信,爷现在就让人去把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们灭了。”
他是打战场上滚过来的,对于杀气,怎会不敏感,再则,今非昔比,他的五感,比当年上战场只qiáng不弱,和尚不小心露出的一丝杀气,一下便被他发现了。[].这个臭和尚,敢起歹心,找死!
gān枯和尚只觉全身剧痛,仿佛被一块千斤的巨石碾压过,拼尽全身的力气方才抬起头来,看着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男人,gān枯和尚非常识时务地低下了头。
“贫僧不敢。”
雅尔哈齐站起身,顺手把手上的和尚扔到一边,和尚跟一截木桩子似地滚了几圈,趴那儿不动了。
雅尔哈齐回头对几个儿女露出一口白牙:“看见没,看不顺眼的,就揍他。若他们真敢下黑手……”雅尔哈齐目中凶光一闪:“就杀了。”
看看几个儿女,雅尔哈齐笑得灿烂极了:“反正,头上还有你们汗玛法顶着呢。”
让他们夫妻做出了牺牲,皇帝堂叔总得护着他的儿女吧。
刚走到偏殿外的皇帝把雅尔哈齐的话听了个全,便是做皇帝做了近五十年,他也忍不住头痛地抚额,以前就这混小子一个人横,这以后,是不是还得再加上五个横小子给他添乱?他都一把年纪了,还得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不成?
皇帝走过去,冲着雅尔哈齐就是一脚:“你要杀谁?”
雅尔哈齐什么耳目,岂会不知道皇帝到了左近,可他偏就把这话说了,挨了皇帝一脚,他也不恼,回身嘻皮笑脸道:“皇上堂叔,侄儿和几个儿女逗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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