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听了这番话,一时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几个年纪较轻的阿哥也啧啧称奇,十七阿哥还拍了拍雅尔哈齐的肩,叹道:“雅堂兄,你这膀子,这力气,这身板儿,看着就像jīng血充足的样子。”
雅尔哈齐得意地挥挥胳膊:“那是,看看你堂兄我壮实吧,你平日也该多练练,把身子骨儿养壮一些,你看看你那模样,风一chuī就倒似的,我都不敢碰你,就怕一碰就翻了。”
十七阿哥赧然道:“我这不是胎里带来的嘛。”
雅尔哈齐睨他一眼:“得了吧,你是怕苦吧,行了,以后,每日在骑she场跑三十圈儿,不论快慢,跑完为止,我会和骑she师傅说的。你看吧,一年下来,你这身子骨儿一准好。”
十七阿哥的脸皱成了一团:“堂兄,不用了吧。”就他一个人跑,让兄弟们看着,多不体面呀。
雅尔哈齐哼一声:“我会和皇上说的。嗯,小十八身子骨儿也不太好,和你一起跑。”
十阿哥看着十七阿哥的脸苦得都能拧出苦汁儿了,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儿,雅尔哈齐却瞪了他一眼:“你一样,每日在府里,对,在你那花园子里也跑三十圈儿,不准偷懒。”
十七阿哥看着连成婚了的十哥也没躲过去,再看看十哥黑了的脸色,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太惨。
十三阿哥转身要溜,被雅尔哈齐一把拖住:“老十三,你和你十哥一样,你俩这身子骨儿,可都不太好。嗯,我会和四堂兄说的,让他监督你。”
别的堂兄弟早见机离得老远,倒让雅尔哈齐遗憾地叹了口气,罢了,一群不识货的,没福气。
皇帝那边与乌木赤喇嘛早谈得妥当,放了他去安排,回头见几个儿子躲着雅尔哈齐,又见几个儿子一脸苦色,问了三阿哥,才知几个儿子被雅尔哈齐当军队的兵丁训了,不由好笑,不过,看看老十、十三、十七,皇帝点了点头,这身架子看着是有些弱,该练练了,再看看老四,满意的神qíng便浮了上来,老四本就长得气宇轩昂,这些年气色也一直不错,这看着,比那几个小的身子骨儿可好多了。
把儿子们挨个看了一遍后都轰走了,皇帝吩咐雅尔哈齐好好守着玉儿,自己领了几个孩子去了乾清宫,事qíng都布置妥当了。现在,他只能等了。
法场自不是布置在毓庆宫的,不过,宫里总有地儿的,皇帝按乌木赤所言找了一处较荒废的院子清理gān净,布置了法场,把太子放在正中的榻上,二十个蒲团围着榻摆放,其中十八个坐了喇嘛,另两个是为玉儿与雅尔哈齐备的。
玉儿坐在蒲团上,看着手持法器闭目跌坐的喇嘛们,无聊地打了个呵欠,这都坐了一刻钟了,该开始了吧?
当喇嘛们手上的钟磬开始敲响,配着梵唱奏起梵乐时,玉儿的眼睛一下便亮了,这种清静悠远的梵乐,才像是佛门之音嘛,听得人,心静……神宁……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神qíng安宁,唇角含笑闭眼听梵乐,再看看周围一个个额头开始出汗的喇嘛们,莫名其妙地的用左手食指挠了挠下巴,这是个什么qíng况?
看看天上的太阳,虽是五月了,可是,这也不热呀!
玉儿听着梵乐,觉得极放松,很舒适,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她到了一处花园,园里chūn花烂漫,糙长莺飞蝶舞,一片烂漫美丽chūn光,园中长有一丛青竹,挺拔清俊,翠绿喜人,玉儿摸了摸,竹节如玉质般温润清凉,忍不住赞叹:“这竹真好,若是长在我的园子里,我一定会好好照看。”
无意间一低头,却见一只兔子趴在竹根,可怜巴巴看着她,玉儿蹲下/身摸了摸兔耳朵,兔子伸出一只腿,却见腿上血迹斑斑,不知道被什么咬了,玉儿吸口气:“哟,你这是被谁咬了,真可怜,这得上药呀。”
掏出手帕子轻轻把血擦gān,抹上伤药,包扎好,兔子便站了起来,刚开始还一瘸一拐,跑了几步,便正常了,之后迅速消失在糙丛里。
玉儿微笑着看兔子走了,正要起身,一条手指粗细的小蛇箭一般向她she来,玉儿抓着一边的青竹一借力,躲了开去,站起了身。
看着落在地上翘着三角形蛇头看着她的小蛇,玉儿皱紧了眉头:“你脖子那几圈儿huáng的青的花纹真难看,不像我家小青,通身碧绿,如玉一样,而且,还很乖,不咬人,方才那小兔子是你咬的吧,你不只颜色不好,xing子也不好,我不养你,你赶紧走吧,若不然,我一会儿让小青咬你。”
小蛇看了她几眼,转身没入糙丛中。
一声惊叫,把玉儿打梦里惊醒过来,她茫然地抬头四处看,却见喇嘛们全倒下了,太子则坐在正中的榻上看着她,玉儿呆了呆,却觉手上一紧,转头一看,乐道:“我方才做了个梦,梦里救了只小兔子,还遇到条小蛇,那蛇真难看,脖子上一圈儿一圈儿的花纹,长得有些吓人,不像咱家小青,温驯又漂亮。”
坐在榻上的太子,听着那个女人说救了只小兔子,脸上便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雅尔哈齐的眸光闪了闪,“小兔子?”
玉儿笑道:“是呀,灰白色的,两只长长的耳朵,软软的特好玩儿,不过,腿被蛇咬了,血迹斑斑的,我给它上了药包扎好,它就跑了。”
看着榻上的太子脸上红晕加深,雅尔哈齐清咳一声,忍着笑:“你倒好,跑这儿睡觉来了。不过,现在太子好了,咱们走吧。”
玉儿眨眨眼,“这些喇嘛功力不错,把太子救回来了。不过,这不是用不上我们,怎么倒把我们叫来了。”
雅尔哈齐扶起妻子,冲太子一礼:“太子爷,我们这就去外面把侍候的人叫进来,您稍等。”
皇太子脸上的不自在很快收敛了起来,听着雅尔哈齐的话,点了点头,“去吧。”
按照乌木赤的要求,为免影响法事,这院子里面却是一个闲人也没有。
看着那夫妻俩相携着走出去,太子看一眼地上挣动着却怎么也坐不起来的喇嘛们冷冷一笑:“你们与红教相斗,却累得孤受罪。”
地上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回道:“太子殿下,老僧也不曾料想到,那脱逃的孽畜居然找着了宿主,借着西方那种陌生的力量掩盖了痕迹以至我们追丢了,让他找着机会接近您,更没想到他会胆大包天到岂图左右您这一国之储君,从而达到兴盛红教的目的,老僧们有罪。”
太子意兴阑珊,一挥手:“行了,你们huáng教红教相争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前两年,若非你们,孤早被魇镇得连命也没了,如今便算是还了你们的相护之qíng了。只是,以后再不能有这事了,若不然,这大清,你们便别呆了。”
地上的喇嘛听了太子的话,闭口不再言,很快,一群宫人涌了进来,连着榻把皇太子抬了出去,亦有人把喇嘛们一个个扶起,出了废园。
一个跟在太子榻畔的太监轻声道:“主子,贝勒夫人方才在见皇上时昏倒了。”
皇太子握着被子的手一紧,那个用温暖的手为他包扎伤痛的堂弟妹昏倒了?
☆、天使
玉儿不知道自己的昏倒累得多少人挨了罚,又有多少人丢了官,更不知道有人为此连命也丢了,她正忙着应付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呢。
在一片茫茫白雾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个长翅膀的鸟人张着雪白的翅膀悬浮着,笑眯眯看着同样悬浮在空中的玉儿。
“你是谁?”
“呵呵,我是天使。”
玉儿翻了个白眼,长着翅膀就是天使?那她家黑白雕分明也是。
不知道她因为本身智商不高,又有点缺心眼儿,为了弥补不足,所以拼了命的修炼,现在,已能凭灵觉判断真假了吗?
“这是哪儿?”
鸟人笑眯眯道:“一处神迷的所在。”
玉儿因为没感觉到危险,所以也不慌乱,换了一个盘膝坐着的姿式悬浮,想了想:“为什么我们在这儿?”
鸟人天使见玉儿自在的样子,便也学她坐了下来。玉儿看着那对巨大的翅膀被收了起来,隐入天使的背后,没了影踪,眨了眨眼。
天使看着玉儿:“人类,你灵魂异于常人,本天使赐予你服侍我主耶和华的权利。”
玉儿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天使:“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服侍别人,我脑子又没短路。你看我像喜欢服侍别人的人吗?”
天使的脸扭曲了一下:“人类,服侍我主是莫大的荣耀。你知道我主是谁吗?他是万物的主宰……”
玉儿一挥手:“一边儿去,在我们这个国度,崇尚的是天xing自在的烂漫,是无拘无束的懒散,是啸傲山水的逍遥,却没人会乐意去服侍谁谁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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