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哈齐无奈,他媳妇儿的xing子他还不知道?不过是发现问题后犯懒不想动脑子处理,便gān脆掀开来,让皇上与四兄自己处置,她却在把天捅了个窟窿后甩手而去,自顾自过自己的安闲日子去了。只可怜皇上和四兄,却是真真的要夜不安寝好长时间了。
弘普喝一口额娘特制的安神茶,闭上眼感受着那淡淡的暖意漫过,慰藉他疲惫与劳乏的心神——有额娘的孩子,就是幸福!
舒适地呼出一口气后睁开眼,弘普说道:“晖堂兄当年的毒解了,弘历查到了我们家,今儿引了额娘去,必然只是打算不着痕迹地试探一番。”
弘芝唇角泛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他却不知,额娘可不是那些娇养得成日除了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外便什么也不懂的寻常贵妇。”
弘英狂点头:“是呀,是呀,他这便是偷jī不成蚀把米,不但打探不成,更是把自己的老底儿全漏了。”
弘吉紧皱着小眉头:“弘历为什么对咱家这么大意见?”
弘芝看看大哥,冲弘吉弘宝道:“因为咱们几兄弟和晖堂兄亲近,他若要登上九五之尊的高位,晖堂兄却是最大的阻力。只是……”弘芝皱眉:“……他说他上一世时,并无忠勇郡王一系……”
>几个孩子都不出声了。
雅尔哈齐想了想,放在妻子腰间的手紧了紧,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妻子,语带柔qíng,“当年,若非你们额娘相救,你们阿玛我却是早化成荒山里一捧枯骨了——那之后,自不会有什么忠勇郡王了,当然,没了你们阿玛我,就更不会有你们几个成日跟老子作对的逆子了。”
五兄弟面面相觑,没了阿玛,没了他们兄弟,玛法却是无后了。
坐在弘宝旁边的弘吉突然右手握拳擂在另一只摊开的左手上,发出“啪”一声脆响,口里同时嚷道:“前些年在上书房,我和弟弟有一段日子不好过,却不曾想是他所为。”
弘普看看两个小弟弟,皱了皱眉。
看着长兄脸色不逾,弘吉赶紧道:“都是些排挤的手段,当时我和五弟都不曾发现始作甬者,现在想来,必是弘历所为的。”
弘普哼一声:“虽说多了几十年记忆后他的手段有些老辣,但,你们被算计后却没循着事端找出些珠丝马迹,没把这罪魁祸首找出来,看来,你们很是需要再多接触些yīn谋诡计,若不然,以后再遇上了,还会被算计,这可不是件小事儿,明儿开始,你俩帮着你们二哥看下面儿人递上的卷宗。”
听了弘普的话,弘吉弘宝虽不敢出言反对,但被玉儿养得圆圆胖胖的脸却都皱了起来,两个圆圆白白的胖馒头便变成了带褶的小包子。
弘芝脸现温暖如chūn的笑容,看着两个小弟弟,和蔼道:“大哥放心,我会让四弟五弟变得更心细的。”
弘芝的话一落音,俩包子脸上,又添了几道摺儿,更苦了……
弘英幸灾乐祸:“四弟五弟不用太感谢你们二哥,这都是做哥哥的该的。”啊呀啊呀,有两个弟弟顶上来,他以后日子是不是会过得轻松一些了?他可真不爱为那些记录着因一点儿jī毛蒜皮便你争我斗的案卷费心神,他更喜欢去大街上收拾那些个败坏八旗子弟名声、无德无能、混吃等死偏又爱闹事儿的东西,那才真叫慡快呢——是慡快,他大爷揍人能揍得不慡快?
玉儿看看几个你来我往相亲相爱的儿子,突然道:“今儿这没根据的事儿,你们居然没一人觉得惊骇的吗?你们,这接受度也太高了点儿吧,听着这些虚无飘渺的事儿,居然都没人怀疑?”
五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完了一起转头看着他们额娘,目光中表达着同一个疑问: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雅尔哈齐看看那几张和自己酷似的脸摆出同一个表qíng,又幸福又得意又觉可乐,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则说这话的是你,他们自是信的;二则有你这么个一睡十年的额娘在前,于他们而言,这世上,又还有什么可值得惊讶。”
玉儿眨了眨眼,丈夫这话,是解释?是抱怨?
雅尔哈齐看一眼呆呆的妻子,眼中带出一丝宠溺,回头看看几个儿子,“行了,知道了事qíng缘由,你们兄弟商量商量怎么办吧,这些烦心事儿,就别让你们额娘cao心了。”
说着,扶起妻子打椅子上站起来,出了书房。
站立目送父母远去,五兄弟相视苦笑,不让额娘费心,阿玛自己却也走了。可是,谁让他们是做儿子的呢!做了阿玛的儿子,他们自然不可能像别人家的那样被放纵得走jī斗狗包戏子玩娈宠享尽纵/yù之乐,当然,他们也不屑于那样一辈子làngdàng……
惯例地腹诽他们那个成日家奴役他们的阿玛几句后,五兄弟关上了书房门,细细地开始谋划以后的行事方针。
回到房里,洗漱后躺在炕上,玉儿轻声问丈夫:“真的不告诉吉儿宝儿那个dòng府的事儿吗?”
雅尔哈齐一手轻抚着妻子圆润滑嫩的香肩,一手枕在颈下,望着房顶,沉声道:“老四老五没有几个大的反应机敏,若不然,当初又怎会亲近那木都鲁氏?弘普弘芝弘英还有惠容四个孩子,便是对着他玛法,也不曾像他们俩那般全无一丝多余心思的,老四老五若知道了dòng府的事儿,一个谨慎透了出去,可怎么是好?与其到时害人害己害了咱们一家人,不如一开始就别让他们知道。”
玉儿想了想,“都怪我睡得太久,孩子打小缺少母爱,才会……”
雅尔哈齐轻拍妻子的肩背:“行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又不是你自己要那样的。其实,dòng府的事儿他们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又哪能像现在这样轻松没负担,要知道,当初他们的哥哥姐姐便是连梦话也不敢说,唯恐无意间泄露了出去。他们现在这样多好,既享了便利,却不用背负守护秘密的责任。那俩小子,比前面四个孩子过得美多了。”
“倒不是为别的,就怕万一有一天吉儿宝儿知道了怨我这个额娘偏心,四个哥哥姐姐都知道的事儿,却独瞒着他们。不过,这个dòng府的事儿,我娘家人也都不知道的,你说那句没负担倒真是没说错。”
是才智卓绝dòng察万物、深思熟虑远超常人好,还是浑浑噩噩幸福傻乐、悠悠闲闲散漫一生好?
算了,丈夫与三个儿子都觉不说出dòng府更好,那就这样吧,惯爱偷懒的某人如此想着,然后舒展了眉眼。
雅尔哈齐看妻子打牛角尖里爬出来了,抬手摸了摸她额角的发,笑了笑。
玉儿在丈夫怀里趴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好奇:“知道了弘历的事儿,不知道皇上和四堂兄会怎么做。”
雅尔哈齐不以为意:“弘晖是嫡长,弘历为庶子,不过一个格格所出,两者相权,皇上与四兄的心已先偏了弘晖了;弘晖xing聪颖、敏慧,同龄时,便比现在的弘历优秀,这一比较,晖儿又是一个优势;再则,还有个永琏呢,弘历将来的儿子皇上是看不到了,可是永琏却是皇上养在身边养了一年多的,你给永琏吃了开慧丹,那孩子打小又因病,xing子是沉得下来的,又乖巧,比起将来弘历那看不到的后代,却还是这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后辈更得人欢心、更让人放心;还有,弘历自己不也说他选的那个嘉庆才智平庸?就继任者这一项,弘历便会被舍弃的。与弘晖一对一时,弘历都未必能赢,何况现在加上永琏后是二对一,弘历真真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的。”
玉儿咬了咬唇:“可是,弘历有六十年执政经验呀。”
雅尔哈齐嗤笑道:“经验?只要给机会,只要能抓住机会,谁都能积累经验,便是我这样的宗室都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何况是皇子皇孙?皇上优秀的儿孙可不少呢。”
玉儿瞥一眼丈夫,他明明知道自己qíng况与一般的宗室不同的,不过,这话,玉儿也就不提了。
“弘历万一拉着人和晖儿对着gān呢?”
雅尔哈齐懒懒道:“那就是他找死。弘晖是嫡,有才有德,占着大义的名份,便有那没脑子的跟了弘历,也难翻转乾坤。再则,听弘历自己说起那些年的经历便知道,他前期虽勤政,后期却如唐玄宗一般耽于逸乐了,一个已惯于享乐的,你再指望他发奋起来处理朝政,却是难了;再则,又怎知他不会仗着自己多出来那一世的经历投机取巧?可是,做一个皇帝,最要不得的,便是这样有侥幸之心的。治政,从来来不得一点轻忽。”
玉儿眨眨眼:“也就是说,弘历没一点儿机会?”
雅尔哈齐轻翘唇角:“若没今儿的事儿,他躲在暗处积蓄力量,兴许还真能让他重登帝位,只是,有了今儿的事儿,却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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