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_琴律【完结】(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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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常妈妈。”冬荷走至林夕落跟前回禀,林夕落不由得冷笑,跑这儿来偷听她的话?

  她明儿倒是要看一看,都有谁敢推举她继续当这个管事妈妈

  这一天的事儿算是彻底的了解,冬荷不免提起那夏兰,“……chūn芽已是处置了,她怎么办?”

  “她来此说是伺候夫人的,不还是想……想做那个?不如早早打发了,免得碍夫人的眼。”秋翠在一旁出了主意,她是个傲气xing子,终归是出身军户人家,在服侍林夕落之前,从未伺候过旁人,对这等通房之事厌恶得很。

  冬荷没cha话,而是等着林夕落做出决断。

  “先沉她两天,盯着就是,容我想一想再说。”林夕落没直接将其撵走,虽说都是侯夫人送来的,可若非chūn芽之言要上魏青岩的chuáng,她也不会拿她当筏子,去找侯夫人与孙氏的麻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当个通房就那么舒坦?

  夏兰终归没与chūn芽一个心思,林夕落更有心再看一看她是否能得用。

  魏青岩这一夜都没有归来,林夕落心里头则多几分忧伤,今日若不是她主动献吻,他的一张嘴还不得斥死她?

  她的确心中喜乐,这是事实,可建立在他懊恼基础上的高兴,这的确不太地道……

  心里头想着,林夕落也不知何时睡去,可时至半夜,外方忽然一阵响动,她睁开眼,就见冬荷匆匆的过来回禀:

  “夫人,听人说大爷征战伤重,危在旦夕了”

  大爷?魏青石?抢战功还能搭上命?林夕落脑中立即蹦出俩字:活该

  第一百六十九章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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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贼心

  虽说心中斥骂魏青石活该,林夕落的心里也不免想起魏青岩被齐呈叫走,恐怕就与此事有关。

  这侯府里头,恐怕是又要乱了

  无论此事如何,都轮不到林夕落来cao心,外人如何乱都无谓,她今儿可要把院子里的事都处置利落,否则昨儿岂不白折腾了?

  心里也没了睡意,林夕落则起了身,冬荷送上温润的粥,林夕落先用了一碗。

  虽说天色还未大亮,可大爷战归、身负重伤,即便“郁林阁”没有什么动静儿,侯府周围已灯火通明,映进院中的光亮、侍卫跑动的硁硁步声、喧嚷的呼喝从外厉声传来,谁都没有那份心思能再安然睡去。

  侯府的大爷乃是宣阳侯嫡长子,承世子位,将来总有一日能接侯爷的爵位,可如今他出了事,府里还能安生得了么?

  林夕落一边沉着思忖,一边等候天色大亮,卯正时分,院中已有不少丫鬟婆子起了身,冬荷开了正屋的门,常妈妈则带着所有的丫鬟婆子们来给林夕落请安。

  常妈妈这一晚可着实没能睡踏实了。

  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儿里,心里忐忑不安,虽说心知林夕落不会让她再这么轻轻松松的当管事的,可林夕落不开口,她还得在这位子上呆着?

  晚间已是私下里与众位丫鬟婆子都商议好,若今儿五夫人问起,自要撑她几分面子……心中有事,便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好似脚底下被摁上了钉板,怎么呆都不舒坦。

  林夕落看向众人,“今儿让你们来,也没什么大事,昨儿chūn芽那丫头的事你们都瞧见了,心里头都怎么想的?不妨说给本夫人听听?”

  常妈妈一愣,本是寻思要问她的事,怎么拐了chūn芽那丫头的身上?

  周围的婆子丫鬟们不免面面相观,可五夫人问了,谁能不上前巴结着说话?

  “那丫头都是自找的,五夫人仁慈,没直接将其打死,而是送了大夫人那里,依着老奴说,这样的骚蹄子压根儿就不该往咱们院子里进”

  “那是,说是让其伺候五夫人的,却巴巴的跑去伺候五爷,着实可恨,奴婢都没脸说”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活该”

  一人话起,周围的人不免跟着骂开,林夕落看着那夏兰,毕竟是跟chūn芽一起被送至此处的,她都快被骂的哭出来。

  林夕落看向常妈妈,“常妈妈,您怎么看?”

  常妈妈虽也有意斥骂两句,可见林夕落的目光明摆着是在以这件事来拿捏她,斟酌片刻,开口道:

  “老奴的话恐怕不中听,若提通房丫鬟,各府的爷多少都有一两个,五爷不喜,这不是chūn芽的错儿,但她的确是越了规矩,本应在侧间候着,夫人怜惜她,派了个婆子去护着,她却把自个儿当成了主子,行为逾越,穿着也越规矩,二十个板子大夫人也是罚的少了,若依着侯夫人定的规矩,一家子都应该撵出侯府。”

  林夕落当即拍手称赞:“好,常妈妈说的真是好”

  “老奴也是直言直语,望五夫人莫怪。”常妈妈即刻行了礼,林夕落笑道:

  “怎么会怪你?你说的这件事,就是合我的心,昨儿对你也格外有气,但你今儿这话,倒是让我有些动摇了,不知是否再依着昨儿之意,重选一位管事妈妈了。”

  林夕落这话说完,不免看向下方众人,虽有惊诧之人,但多数人脸上只有少许“果真如此”的表qíng,显然,昨晚常妈妈得了消息,已是与众人通过口风,只等着今儿在背后为她多说几句话了。

  常妈妈听了这一句,即刻把昨儿已想好的话都说出口,“五夫人心慈,老奴一时糊涂,连这等事都未能管好,实在是老奴的罪过。”

  “这事儿倒是让我为难了……”林夕落看着众人,“你们都有何想法?不妨也说两句?”

  林夕落话语一出,立即有人上前道:

  “五夫人,常妈妈为人良善,从不克扣奴婢们的月例银子,您不妨再赏她一次机会?”

  这话说出,便接连有人点头附和,一时间众人低声议论,只鲜少几个不点头、不吭声的……

  “谁推举常妈妈继续任管事妈妈,站出来让本夫人瞧瞧?”林夕落侧头看向众人,孰料却无人敢真的站出来。

  虽说是帮衬着常妈妈说话,可这会儿五夫人让站出来?不会出什么额外的事吧?

  众人左探右看,谁都不肯先迈这条腿,常妈妈心急,连连瞪向一旁的婆子,婆子有后缩之意,就是不往她那方看。

  林夕落心里觉得好笑,余光也给秋翠使了眼色,秋翠上前叉腰斥骂:

  “刚刚都称赞常妈妈仁慈,怎么这会儿都不敢站出来?光耍嘴皮子不肯真的做事,都想卖几分好,谁都不得罪,做什么美梦呢?刚刚说话的,夫人可都是看在眼中的,这会儿又往后缩,刚刚可是骗夫人的?让我逮到,定不饶她”

  秋翠这般一嚷嚷,便有那婆子开始在脸上挤着笑,急忙站出来道:

  “老奴刚刚是走神儿了,五夫人莫怪罪,常妈妈可帮衬过老奴家不少事,老奴乐意站出来求五夫人饶常妈妈一次。”

  “奴婢也是……”

  陆陆续续的站出,嘴上都随意找了个理由,常妈妈这会儿心里头也在纳闷,没人撑她岂不是更好拿捏?这五夫人身边的丫鬟反而开口说话,替她承事,这到底是想把她怎么办?

  不容常妈妈多想,陆陆续续便有人站出来,零星的剩几个,一直都不动。

  林夕落看向未站出的那几人,开口问:“怎么不替常妈妈站出来撑个脸面?不怕她报复?”

  常妈妈脸上抽搐,几人中最小的那个开口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依五夫人之意定夺。”

  几人附和两句,又是闷头不语,林夕落看着常妈妈,“为您撑这腰板的人还果真不少,我若是把您这管事的差事给换了,是不是她们就都不做了?”

  “怎么会,老奴的确有过错,她们这乃是求qíng。”常妈妈即刻又给林夕落鞠躬赔罪。

  “把站出来的人名字都给我挨个的记上。”林夕落吩咐着秋红,秋红即刻应下便开始动了手,众人惊愕瞪眼,记她们的名字?这……这是要做甚?

  常妈妈也有些慌乱,林夕落道:

  “您想继续任这管事妈妈,我倒也无意见,不过有件事您得办了,不知您能不能答应?”

  常妈妈低头道:“五夫人吩咐,老奴定当尽心尽力。”

  “刚刚你也说我心慈,chūn芽一家子都应该撵出府,那索xing我便心再慈一点儿,你去把她那一家人都带过来,让我瞧一瞧。”林夕落话语落下,常妈妈嘴唇哆嗦:

  “chūn芽的家人都是管园子和做杂活的,咱们‘郁林阁’恐怕用不得她们。”

  “我说用得就用得,怎么着?你不去吗?”林夕落冷了脸子看着她,常妈妈又有说辞,可见她这副模样,却又不敢开口,犹豫几下,终于点头应下,“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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