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_琴律【完结】(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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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荷在一旁陪着,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鸟翔天空她也看到了,可终归多想一层,忍不住道:

  “夫人,这鸟儿都是福陵王安排的,会不会将您给五爷传的信扣下?”

  冬荷心思细腻,终归那位王爷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五夫人这方面还怕被人窥探……

  “他怎能不扣下?可扣下也无用。”林夕落感叹着,“晶片他调不出来,拿了也无用。”

  “啊?还有这么多门道?”冬荷对此懵懵懂懂,不太知道,可林夕落这般说她的心就落了肚子里,“”奴婢这就放心了。

  林夕落微微一笑,摸着胸前挂着的晶片,心中道:她怎能让这位王爷得了好处?恐怕他正在挠头什么晶片能够看到这木片上的字吧?找上天他恐怕也找不到,累死也活该,谁让心眼儿太多

  福陵王的屋中,各式各样的晶片摆了满满一屋子,全都是依照他所说的大小、宽窄而切割的,有水晶片、有各色宝石的片、连玛瑙翡翠都不例外,全都割成了片,可无论怎么比对,就是看不到这木片上的字呢?

  福陵王比对一个时辰,眼睛都快看瞎了,可除却是一个破木头之外,一个字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当初五夫人就是这般两个晶片比对着,他就看到木片上的字,如今怎么不成了?

  难道是自己弄的不对?

  福陵王心眼儿格外的多,觉得是否是林夕落动了手脚?可他是盯着她的雕针在木片上来回游走,而且手酸背痛,小脸都累的睁不开眼,不应该啊

  还是不对,福陵王继续开始研究,对象便是那一个毫不起眼的破木片子。

  其实他不知,他被林夕落给耍弄了

  福陵王最初看林夕落雕的木片上的字的确有,但林夕落后续所雕的一百个木片上却是一个字没有。

  虽说她用雕针在木片上来回的划拉着,累的手掌生疼,那也不过是在演一出戏,不单是给所有盯着“麒麟楼”的人看,也是给这位福陵王看。

  林夕落最初的确有要给魏青岩写信之念,可前思后想她都觉得这封信她写与不写没有任何意义。

  魏青岩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自当在皇上身边,每日朝报、折子都由专门之人送去给皇上,即便他不能将侯府的事知道的太全,恐怕也应该有所耳闻。

  何况魏青岩不是傻子,他收到鹰隼传送的木片,其上却还空无一字,定当会专心探问幽州城内之事、侯府之事,何况他临走时也在顾忌梁家会否有动作,如此一来,不必用林夕落去讲述,他也能以其他渠道得知消息,兴许比她知道的更全面。

  故而林夕落觉得这事儿索xing也做一把戏,让所有拦截今日放飞的鹰隼的人、以及私自扣下鹰隼木片的福陵王都好生敲一敲脑袋,别睡了,累瞎眼睛闹心去吧

  打了这个主意、安了这个坏心眼儿,林夕落这才半夜匆匆爬上房顶,莹烛亮至清晨,凡是盯着她的人定会觉得她有所动作。

  想到这些心怀叵测的人都没个舒坦的夜晚,林夕落倒是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这一夜林夕落睡的格外香甜,连梦都没做,二日睁眼都已是巳时中正……

  舒坦,真舒坦

  林夕落伸了懒腰,冬荷则端来洗漱的水,“……早间夫人未醒,奴婢则去请李千总来将仲恒少爷送去了麒麟楼习课。”

  “聪明,索xing咱们下晌再过去。”林夕落用水净了脸,这会儿不免问起了昨晚的事,“昨晚你在下面,可有见到其他的丫鬟婆子们有动作?”这院子里定还有侯夫人与大房、二房的人……

  “奴婢一直盯着,倒是有几个起夜的丫头见厨房有灯过来看一看,被奴婢撵走了。”冬荷脸上也有不屑,可她不是秋翠那般硬气的人,即便不屑不悦,也不过是眉头微皱罢了,从没有直接斥骂的时候。

  林夕落点了点头,便去前堂用饭……

  而这时候,宣阳侯的书房之中,鸟毛四散,晶片乱堆,而他则满眼充血,实在无力再看一眼,昨晚就觉得那丫头有古怪,孰料果真是有动作,那百只朝天而飞的鸟儿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有问题

  派人前去阻截,倒是追回几只,可将其爪上木片拆下,却看不出半个字?

  当初夕落那丫头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如今眼睛浑浊都看不出个字来,这事儿除了她别人还真的做不成……

  那这即便是上奏给太子殿下不也是无用?单纯说了事却无法演示出来,就好比给一饥肠辘辘的人画个馒头一般,更招人恨,还不如硬气下去,半个字不说为好

  这个丫头还是得安抚一二啊

  ……

  PS:今晚有加更。(*^__^*)嘻嘻……

  第二百四十五章畜生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四十五章畜生

  不仅宣阳侯与福陵王熬了一夜一无所获,太子周青扬与齐献王这两方也颗粒无收。

  二人并不知晶片一事,只举着那木头片子想破脑袋也不知这是何意。

  而后猜测,难不成魏青岩有什么暗号?是他们自己拟定的外人不知?

  比如传个木片子是“出事”,要是传张白纸条子是“紧急”之类,否则抓了这么多翔鸟却都是这破木片子,还能是何意?

  心思杂自然想的多,可想的再多也不是正确结果,故而周青扬继续关注宣阳侯府,齐献王骂了两句闷头围观,事qíng便就这样罢了。

  可众人都在等,幽州城内却格外平静,甚至静的吓人。

  旁人都有耐心,无论是周青扬还是宣阳侯,可有一人实在没了耐xing,这便是梁长林。

  上一次得见太子,连个宫女都挤兑他言出不行,非大丈夫、大男人所为,可他真的去告御状?那不是疯了嘛

  而如今风平làng静,好似没这事儿了一般,梁长林心急火燎,又将梁琳霜好一通打,便出门再去寻找宣阳侯。

  宣阳侯如今无路可走,即便拿了那晶片子也看不出木条上的字,他只能qiáng硬下去,任凭这位太子再怎么拿魏仲良与侯府做威胁,他都得挺住,故而得知梁长林前来求见,他直接告知侍卫传给他俩字:“滚蛋”

  侍卫前去回禀,而门口正是齐呈,齐呈听了侍卫如此说,不免瞪大眼睛再问道:“侯爷就是这么说的?”

  侍卫点头,“就这俩字。”

  齐呈深吸一口气,憋的心难受,只得摆手让侍卫去回,没过一会儿工夫,就听到梁长林在宣阳侯府门前破口大骂,叫嚷的格外难听,他只得又让侍卫过去将他撵走,如若不走就臭袜子塞上,捆回梁府去。

  梁长林没这般硬的骨头,便闷头往回走,心里在想着该怎么办,而行至“麒麟楼”正门前,他的腿一大颤,却正看到林夕落从马车上下来,往麒麟楼中行去。

  林夕落只觉得周围有人在看她,随意投目过去,却见此人有些面熟,那一张蔫茄子的抽巴脸,不正是梁长林梁大人?

  梁长林没想到这么巧,可他的手却越攥越紧,脸色越发的苍白,冷哼一声转头离去

  这人也太奇怪了……林夕落看他走远,便迈步行进“麒麟楼”,魏仲恒围观片刻,忍不住问道:“五婶娘,这是何人?”

  “疯子,一个连女儿的命都能当赌注的疯子。”林夕落随意评价,孰料这却在魏仲恒的心里扎了根。

  他不就是被当成赌注的人么?如今得林竖贤教习,对他九岁还读《论语》一事是痛彻心扉的怨恨,可他能怨恨谁?怨恨大夫人还是怨恨他的生母?更无法怨恨那位已经过世的父亲。

  那他还能怪谁?魏仲恒的眉头更为蹙紧一分,心中不明却对这梁长林更为厌恶,连自己女儿都能不顾的人,比畜生还不如

  行进“麒麟楼”,林夕落就见福陵王正站在正门口迎着她,林夕落福礼:“给王爷请安了。”

  “本王倒是要给五夫人作揖了”福陵王正正经经的给林夕落鞠了一躬,林夕落纳罕看他,福陵王却未隐瞒:

  “本王心中有愧,昨日扣下一只送信的鸟儿,取下其上的木片却无论怎么用那些晶片看都一个字没有,五夫人这一举看似简单、实则太难,本王发自内心的佩服,再给五夫人鞠躬了”

  林夕落恍然,虽说早已料到他会留一手,却没想到他还这般正经的说出来,不挖苦几句岂不是牙太闲了?

  “王爷,您这一番作为可让我说何才好?是说您狭隘?还是说您心存歹意?我却不知是否该往里迈这条腿了。”林夕落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可越是如此,福陵王越觉得她是恼了。

  “本王哪有歪心?否则魏五也不会专程找上本王,不过是好奇,哈哈,就是好奇”福陵王妄想以笑盖之,林夕落却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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