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_夜惠美【完结】(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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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若问我为何接出女儿,民妇不敢将女儿放在孙府上,贞姐儿被关在连柴房都不如的地方,没chuáng没水喝,只有一个gān巴巴的馒头,贞姐儿三岁了,却被他们吓得不会说话,虎毒不食子——他孙继祖连畜生都不如。”

  “你¨¨¨”孙继祖指着丁惠,“你敢骂我?”

  丁惠倔qiáng的抬头,“为何不敢?贞姐儿你亲生骨ròu,你怎么对待她的?对待骨血尚且如此,旁人就更不说了,你不仁不义还不准我说?”

  第二百零二章挨打

  丁惠说出了贞姐儿受得委屈,天下父母心,再铁石心肠人听见这等事也会认为孙继祖无qíng无义。木太妃垂下眼睑,笼在袖子的手攥紧。

  丁惠道:“没亲娘的孩子,连跟糙都算不上,似白氏这等蛇蝎心肠,难道民妇不该打?不该教训?而婆母杨老太太助纣为nüè,难道民妇眼睁睁看着婆母不德而不劝解?贞姐儿是孙家的嫡出大小姐,不说锦衣玉食,但也应当是仆从簇拥,为了馒头...gān巴巴的馒头,她讨好任何人,对任何人的低贱折磨都是笑着,民妇心比刀割还疼,父亲不仁,祖母不慈,怎能不将贞姐儿接接出来?”

  丁惠声泪俱下,听堂的人唏嘘不已,感qíng真挚充满悔恨让人不能怀疑她弄虚作假,丁惠声声哭诉,引人同qíng。主审官将目光投向了木太妃,他感到木太妃身上散发着阵阵的寒气,血气仿佛弥漫着大堂,也难怪公主死于北疆,丁惠是勾起了木太妃的慈母之心吧,主审官对丁惠更多了一分的偏颇。

  如今的朝局,也就是糊涂的孙继祖看不出,谁不晓得皇上对安国夫人的信任?过几日皇上会有加赏的。

  齐恒问道:“祖母。”

  木太妃抬眸看向了人群中的丁柔,丁惠的哭诉仿佛利剑一样直刺她的心窝,她的女儿...丁惠都敢将贞姐儿带出来,她却...却只能眼看着她为妾,什么都做不了,她从来不是个好母亲,战死的儿子也怪过她吧。

  “恒儿...恒儿。”木太妃声音呜咽轻颤,镇定了一会恢复了常态,道:“没事。”

  齐恒知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怅然般叹息,继续听审,他对丁柔更多了几分的执着,他不愿轻言放弃。

  “他对待女儿尚且如此,对待旁人呢?”丁惠抹了把眼泪,说道:“民妇自幼受祖母母亲教养,习得三从四德,自从嫁了他之后事事以他为主,侍奉婆婆,cao持家务,总是劝着他读书进去,可他却...却常常以文会的名义,夜宿花街柳巷,民妇劝过他,后来将陪嫁的丫头都给了他,只求他能làng子回头,可他却同民妇救回来的白氏勾搭成jian,纳她为贵妾。”

  “太祖皇后曾言,平民百姓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且太祖皇后曾言世上再无贵妾,大人,孙继祖违背了太祖皇后的铁令,他不忠于太祖皇后该打。”

  丁惠看向了主审官,丁柔勾起嘴角,虽然这项铁令真正遵守得没几个,民不举官不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但只要有人提起,主审官就得受理,他不敢违背太祖皇后的铁令,同时太祖皇后亲传的弟子安国夫人就在大堂上坐着,他敢打马虎眼儿?

  孙继祖是秀才,不是举人,在太祖皇后定下的能纳妾的规矩里,可不包括秀才,最为重要的是贵妾,罪加一等。

  丁柔最近经常啃大秦律法,她虽然在学得是中文,但她的第二学位却是法律,古代的法条远远赶不上现代的详细,在丁柔眼里漏dòng很多,先揍孙继祖一顿再说。

  “恳请大人为民妇做主。”丁惠磕头恳求着,主审官一拍惊堂木,“来人,将孙继祖cha下去,重责三十板子。”

  太祖皇后在大秦还是挺有威望的,她下的铁令虽然被束之高阁,但铁令毕竟是铁令,只要大秦不灭,开国帝后的铁令就得遵守,在忠孝节义的古代,敢于违抗太祖帝后的铁令,不忠的人如何保住他们脑袋上的乌纱帽。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孙继祖被差役架起来,有是踢腿,又是摇头,神色惶恐:“大人冤枉。”

  “你冤枉什么?纳白氏为贵妾时,你才二十,你是秀才,不再可纳妾之列,大人秉公办理,你有何冤枉的?仔细大人定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丁惠一派镇定从容,向主审官诚心赞道:“大人英明。”

  主审官对丁惠的印象更好了些,暗道不愧是52书库出来的小姐,般配土包子孙继祖是可惜了,“咆哮公堂,质疑本官再加二十板子,给本官重重的打,敢违背太祖皇后铁令,还敢喊冤?”

  主审官瞄了一眼喝茶的木太妃,见到她勾起的嘴角,暗自出了口气,孙继祖大叫道:“太祖皇后的铁令不近人qíng,大人您不也有小妾,太祖皇后偏听...”

  丁柔推了一下丁敏,低声道:“该你了三姐姐。”

  丁敏不想听丁柔的安排,但扬名的机会她更不想错过,“敢侮rǔ太祖皇后,张嘴。”

  “说话何人,上堂来。”主审官下令。

  围在衙门口的众人让开一条道路,丁敏一袭月白色衣裙,清丽的眉眼透着摄人的气势,颦颦婷婷的走进刑部大堂,福身道:“民女丁敏见过大人。”

  “丁小姐请起。”主审官对才女还是敬重的,丁敏没起身跪在丁惠身边,磕头道:“孙家无qíng无义的欺负二姐,有rǔ丁家门风,有rǔ太祖皇后,请大人给予严惩。”

  “张嘴二十。”

  “遵命。”

  “你们..”孙继祖刚想说话,差役拿着红木板子对着他就打下去,不是扇耳光,是掌嘴,几板子下去孙继祖嘴唇肿得老高了,衙役下手无qíng,打得孙继祖牙齿掉了几颗,想开口:”呜呜...呜呜...”

  他体会到当初白氏的境况,开口申辩得等你消肿了再说,掌嘴后,孙继祖也老实了些,衙役把他按在地上,剥下袍子,举起板子噼里啪啦一顿打,板板见血,孙继祖哀嚎,“饶...饶...”

  掌嘴后再打板子真是太好了,省得听他鬼哭láng嚎,丁惠看着孙继祖的凄惨样子,心里痛快了不少,他以为自己像是以前一样的面团儿随她们欺凌?为了贞姐儿,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口气丁惠已经憋了很久了,孙继祖被打了板子,嘴也肿,屁股也肿,再没方才的秀才风范,软趴趴的趴在大堂上,他有点后悔怎么就听了白氏的挑唆,来状告丁惠,这回是他抬头看着丁惠了,他也纳闷一向嘴笨的丁惠怎么变得伶牙俐齿了?丁惠像是变了一个人。

  “老爷,老爷。”白氏哭着喊道:“老爷,老爷。”

  丁柔打了个响指,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丁府下人,有技巧的挡住了跟着白氏的丫头,使劲的推了一下白氏,她前面没人挡着,白氏被推进了刑部大堂,白氏儿时受过读过几天的书,但飘零躲避了十余年,哪受过正规的官家小姐教育?

  见孙继祖被打得惨兮兮的,他是白氏的所有的指望,既然被推进了刑部大堂,白氏直接跑到孙继祖面前,哭得梨花带泪,白氏最擅长哭泣,她哭起来又有种别样的美感,很能激起男人的怜悯之心,泪盈盈的眸子满怀深qíng,跪在孙继祖身边,“苦了老爷了。”

  白氏眸光落在丁惠身上,委屈的樱唇撅起:“姐姐恨我不要紧,为何...为何要为难老爷,当初...当初是您求着我进门的啊,现在反倒说老爷有违太祖皇后铁令,您...这不是害老爷吗?”

  白氏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花,如果她不聪明的话,如何能勾住孙继祖?如何将丁惠bī迫到死地?在内宅斗争中,她将丁惠一步步由正妻bī得比妾室还不如,白氏啼哭着,水眸里溢满不赞同,“姐姐如何整治妾出气都无妨,可老爷可老爷是您丈夫啊,您怎能陷害他?

  丁敏有些紧张看着丁惠,孙继祖开不了口,可白氏能说话,当初确实是丁惠求着她入门的,如今再来说孙继祖有违纳妾,孙继祖好不了,丁惠也得不了好。丁敏向后看了一眼丁柔,她是不是在害丁惠?

  “当时你进门时什么qíng形还用我说?是你们串通好了引我入局,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一直将你当成好姐妹,对你照顾有加,可你竟然不顾廉耻的勾引恩人的丈夫,事后又假装高贵的搬出府去,让他装着得了相思病,让婆婆杨氏bī着我跪地恳求你入门。”

  听审的百姓嗡的一声,从未见过如此心机深沉的不要脸面的女子,勾引恩人的丈夫不说,还bī得嫡妻下跪才肯入门,简直比婊子还不如,方才白氏冲进来时,看她的哭像,众人还有几分同qíng,但听丁惠此话,白氏太过无耻没良心了。

  白氏进门为妾,如何都饶不过去,索xing大大方方的挑开了说,丁柔料准白氏会到,把她推进去揭开丁惠的伤疤,下面也更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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