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得去吗?”安阳郡主柔柔的问道:“我怕给您添麻烦。”
木太妃用手抬起安阳郡主的下颚,让她同她对视,“安阳,你是信阳王府的郡主不必害怕,皇上皇后不会为难于你,而旁人你不需要再低头。”
安阳轻柔的笑了,木太妃心中一酸,柳柳,我的女儿不需要向任何人卑躬屈膝,“我将你安排在月岩阁,去歇息吧。”
“多谢母亲。”
安阳福身,李思笑着上前,“我送安阳姑姑去月岩阁?”
木太妃道:“周妈妈。”
“主子,老奴在。”
“你带安阳去月岩阁,她一直避世而居,伺候她得婢女妈妈都醒事些。”
“主子放心,老奴会办得妥当的。”
木太妃看着周妈妈扶着安阳离去,她不用李思搀扶,走回自己的院落,当屋里只留下齐恒时,他问道:“为什么祖母不告诉姑姑实qíng?”
“丁柔说我不配做母亲,她太懂事了,我怕她一时想不开,真去了。恒儿,当初柳柳失踪,安阳郡主避世而居,就是为了今日,我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如今她能陪在我身边,我已经知足了,公主死于北疆,柳氏死于大佛寺,活着的是安阳郡主,她本来就是齐家血脉,我怎么忍心让她做义女?”
ps既然夜修改了大纲,就不会让柳氏再委屈了,义女什么很雷,她就是齐家的女儿,这是夜想到的唯一妥当的法子。另外上一章最后那两个门,就如同大家所想的是剑三里的两仪门,游戏菜鸟夜在两仪门转了一个一个多小时,被不良的某人影响,跳呀跳的,后来才想到去骚扰度娘,泪奔。继续求粉红,继续求粉红啊。
第二百三十章失落
大秦紫禁城皇宫,帝后犹如寻常百姓夫妻,皇后手中捧着汤药,喂给靠在软枕上的文熙帝,明huáng色的薄纱垂地,从窗户chuī拂进来的风chuī动薄纱,跟前的宫女内侍都避在大殿外,皇后像平常一样亲自照料文熙帝。
文熙帝摇头示意不再用汤药,皇后颦眉,“陛下,是杨门主为您开的方子。”
“咳咳,咳咳。”文熙帝咳嗽着,皇后拿起绢帕为他擦拭嘴角,并轻抚他的胸膛,语气担忧的道:“陛下。”
“皇后啊,朕没事。”文熙帝咳嗽一会,感觉发闷的胸口好了许多,身子向后靠了靠,望着浮动的薄纱,“安阳郡主今日回京?”
“看光景应该到京城了,没准同皇妹见面了呢。”
文熙帝道:“朕最对不住的就是皇妹。”
“当年皇妹将安阳郡主送去寺庙礼佛,是迫不得已,她到底是齐家的血脉,妹夫虽说对不住她,但当时不是中了旁人的暗算也不至于违背誓言,谁能想到那人生下个女儿。”
文熙帝扯了扯嘴角,他虽然同皇后qíng深,但有些事qíng还是不想告诉她,道:“好在皇妹想通了,朕料想她对安阳郡主齐裳会很好,她亏待了齐裳二十多年,朕亦亏待了她。”
“臣妾明白陛下的心思,见到安阳郡主时,臣妾亦会厚待于她,皇妹总是说想要个女儿,如今安阳郡主不就到了?”
“嗯。”
文熙帝阖眼,半年前安国夫人在大佛寺遇刺后,她不仅进宫说了三皇子意图不轨的事qíng,她说想让安阳郡主回京。
信阳王了过算计,那名女子亦生下了个女儿,但那女儿养到一岁多便夭折了,这件事极少人知道,后来他的亲侄女柳柳在北疆失踪,城头上死得人不是柳柳,面对伤心yù绝的皇妹,文熙帝对柳柳以公主之礼下葬,但心怀仁慈的文熙帝一直不愿相信柳柳死了,他劝解木太妃继续寻找柳柳,并册封早就不在人世的那名女童为安阳郡主,因是信阳王背叛安国夫人所生的女儿,世人记得安阳郡主的并不多。
对外说安阳郡主体弱,高僧说过于佛有缘,遂养在姑子庙中,安阳郡主的身份只是为了失踪的柳柳,文熙帝一直盼着她重回安国夫人身边,公主不可能复活,否则他将失信于民,万一找到柳柳,文熙帝也希望柳柳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即便成为庶女,但也是齐家的血脉,总比认个义女可信得多。
木太妃最终也没告诉文熙帝在何处找到的柳柳,文熙帝很相信她,知道柳柳肯定过得不好,他怜惜亲侄女,亦不会派人去查证,让皇妹更加的内疚,文熙帝一直是宽厚的兄长,仁慈的君主,他不像其父打下江山有开国之功,文治武功冠绝古今,然大秦在他的治理下国运昌隆,堪称盛世。
这番安排下,柳柳以安阳郡主的身份重返京城,皇后见睡熟的文熙帝唇边露笑,拉开薄被盖在他身上,为睡熟的文熙帝掌扇,她同文熙帝相伴快四十多年,唯有遗憾的是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消瘦的文熙帝,皇后心疼极了,如果她有儿子,也不会迟迟不能立储,弄到如今夺嫡之势已成的地步。
她可以抚养没娘的公主,但她不愿抚养文熙帝的皇子,这亦是她的坚持,如果文熙帝驾崩,她照样是会成为太后,新帝不敢对她不敬,没有文熙帝,皇后会生无可恋,皇后的手轻抚文熙帝的脸,“陛下,别丢下臣妾。”
风拂过薄纱时,皇后趴在皇帝的怀里,他们相依相偎,风势渐渐小了,似不忍心打扰到帝后的宁静。
在安阳郡主进京的那一刻起,京城权贵大部分都知道了这件事,几位有心帝位的皇子也得到了确实的消息,安阳郡主虽然陌生,但向老人打听一下,还是很容易弄明白她的出身的,如果不是信阳王府,安阳郡主也不会得到如此多的关注,所有人将目光了投向了皇宫,文熙帝最信任的人就是安国夫人,按说他对安阳郡主不会太好。
安国夫人将信阳王把得死死的,他一辈子没纳名妾室,亦没有通房伺候,因意外多出个女儿,也难怪安国夫人将她送去寺庙,不愿她在眼前,现在将她接回来,据说是因为安国夫人梦见了丈夫,心存愧疚。
翌日安国夫人带安阳郡主入宫拜见文熙帝和皇后,一路上安阳郡主都很紧张,她在庄子上受过一些的礼仪训练,木太妃对她也很好,可她现在是去皇宫,她略显手足无措,如果小柔在的话,不会像她这样无用的。
木太妃看到一身郡主大妆的安阳郡主,满意的笑了,她虽然紧张,但还算是镇静,在养伤的半年里,给她的贵族教养很见成效,她虽然还是她,但亦不是丁府卑微的妾室,梳妆打扮不同,郡主贵气隐现,即便同一个人打扮不同,气质不同,又有谁能认出?
柳氏一直住在丁府后院,几乎没出门应酬过,即便五官相像些也不会有人辨识出来,安阳郡主确实存在的,至于丁府的人,木太妃除了会让丁柔见她以外,大太太她们没诏令哪能近得了郡主的身边,丁栋身为外臣就不可能见到她了。
其实木太妃知道即便她们由于意外看见了安阳郡主,以丁家主人的聪明,不想招惹灭门惨祸的话,就不会多言,以郡主为妾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死罪.
“安阳姑姑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很和蔼,会很喜欢您。”李思看出安阳郡主齐裳的拘谨,握住了她的手,轻笑安慰着,”往常都是我陪同太妃进宫的,安阳姑姑有什么不懂得,跟着我就好了。”
“我是安阳郡主,应该不用跟你学,记得周妈妈教过我礼节,如何叩拜皇后我练习了好多次。”
她能熬过人牙子的拐卖,能在丁府里站稳脚跟,一是因她识趣知晓分寸,二是大太太的维护,必不可少是谨慎小心,她对善意和恶意,感觉很敏锐,李思好像很喜欢她,但她却感受到了敌意。
李思神色一僵,安阳郡主又有点愧疚,向木太妃问道:“母亲我是说错话了吗?我很笨拙,有些事如何都教不会。”
木太妃眼里透着一分喜悦,她能说出她是安阳郡主,能毫不犹豫的叫她母亲,她比谁都高兴,安阳见李思脸色更加的苍白,抿了抿嘴唇求救的看向木太妃,被李思握住的手也挣脱开,顺便将身子向旁边稍稍的移动了一下,小柔说过,她如果感觉不舒服,远离些就好了,等着她来帮她。
丁柔对柳氏的教育是她需要有几分自保能力,起码能撑到她来救她,现在丁柔过不来,那一直对她很好很和善的木太妃应该会帮她,怎么说她都是木太妃的女儿。
她看了太多大太太如何对待庶女的,大太太都不会当着外人奴婢的面给庶女没脸,木太妃应该大太太厉害讲究规矩。
“谁说你笨拙?你是我的女儿,王府的郡主是不用同李思一样。”
木太妃笑着握住了安阳郡主的手,“皇嫂非常和蔼,她最喜欢婉约的女子,即便礼数有些不周之处,她亦不会怪你。”
安阳流露略带羞涩的笑容,木太妃说起入宫需要注意的,见安阳听得很仔细,并未疏远她,木太妃很高兴,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分别二十几年,心怀愧疚的木太妃给予补偿她,最受不得她的生疏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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