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听得眼睛发凉,六小姐说得真是畅快,像小寡妇不守妇道的人就得教训,“李妈妈,找人的事抱在我身上,你说一句何时闹上去门去,老姐几个绝不含糊,定能给你长脸。”
丁柔笑眯眯的道:“武斗简单粗bào,却是最有效果的,也是最解气的,李妈妈,你看如何?”
李妈妈被丁柔说得心动,犹豫道:“老奴怕那没良心的撒野,六小姐,老奴虽然对他心凉了,可怎么羊也是女儿的爹啊,他真发火要休妻,老奴···”
李妈妈抹了把眼泪,丁柔厉声道:“你且收了眼泪,休妻说得冠冕堂皇,还不得看男人敢不敢?七出之条不过是写给人看的,给男人负心薄幸找的借口,你如果拿捏住王管事,也不至于闹道今日的地步。”
“是老奴没用。”
“我听娘说,王管事能当上管事,靠得是你的周旋?”丁柔最恨的就是靠妻子出头,后又抛弃妻子的人,见李妈妈点头,丁柔接着说:”按说你也是个jīng明的人,就没拿住他的把柄让他生不起外心来?我就不信他的手上是gāngān净净的,李妈妈,你就没记下来些?”
李妈妈很后悔,“六小姐,他好不了,老奴也好不了啊。”丁柔明白过来,敢qíng他们夫妻合谋,丁柔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记得凡事多长个心眼,全推到他是身上,却记住他的错事,以后也好有个把柄,懂吗?”
陷害人于无形,李妈妈和刘妈妈有些坐不住了,瞥见丁柔沉静无波的眼眸,六小姐真的只有十岁吗?这心思是不是太重了些?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有一种感觉,再不敢和丁柔为敌,她们是斗不过丁柔的,多了几分臣服之心,丁柔擅长看察言观色,还看不穿她们心思的话,丁柔白活了一生,丁柔有意加深她们的忠诚度,世上没绝对的忠诚,没有背叛的原因只因为好处不够,丁柔深信这一点,从不指望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加深她们的畏惧,给她们提个醒,如果她们敢于冒犯丁柔,丁柔有许多的法子让她们苦不堪言。
“老奴记下了。”李妈妈起身谨慎的道,丁柔指了指绣墩,“坐下说,李妈妈,还有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太放纵他了,银子把在你手里,他多些顾忌。”
李妈妈道:“六小姐说得是,最近几年,老奴被他哄得将银子都给了他,本指望着他一心一意同老奴过日子,没成想···老奴悔啊。”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李妈妈,你往后记得就好。”
“老奴哪还敢忘了?”
丁柔想着,现在是大秦朝,女人没离婚的权利,只能靠着男人,经济上不独立,女人只能处于从属地位,丁柔看得出李妈妈对王管事有几分qíng意,盼着他迷途知返,其实这事有一就有二,男人的心如果野了很难收回来,可丁柔也不能直接跟李妈妈说你休夫吧,太过骇世惊俗。
”我看你的样子,武斗是不成了,只能文斗。”
李妈妈脸一红,”六小姐,请说。”
“文斗呢见效慢些,但却一劳永逸,是软刀子。”丁柔道:“文斗是两方面,一是王管事,李妈妈既然你想和王管事重归就好,那你得收敛些脾气,姿态放入些,他不是想要贤惠大度的妻子吗?你学得那般,收收他的心,你们也有十多年的夫妻qíng义,王管事还得靠着你,他见你伏低做小,也不会硬挺着。”
李妈妈记下丁柔的话,“老奴会温婉些。”
“另一方面就是解决小寡妇,你可跟王管事说,你想通了,不再阻止他纳小寡妇为妾,然后···”丁柔向李妈妈勾了勾手指,李妈妈凑上前去,将耳朵凑到丁柔唇边,丁柔动了动嘴唇,就算是柳氏离着近也没听清楚,刘妈妈更是立起耳朵,很想知道丁柔到底是是和计谋,难道就让小寡妇进门?
李妈妈好久后,才回过神,对丁柔佩服得紧,“六小姐,老奴收教了。”
“事成后,她就随你处置了。”丁柔对小寡妇的女儿有一丝怜悯,但小寡妇不中圈套的话,丁柔的计谋也不能成,丁柔没那么多善心去可怜同qíng不相gān的人,道:“她家小丫头,是做丫头的好。”
“六小姐且放心,老奴不敢伤人xing命,做下丧尽天良的事儿。”
李妈妈的保证,也是丁柔唯一能为她做的了,至于小寡妇,敢勾引人就得有被人算计的觉悟,丁柔绝不会同qíng于她,丁柔点头道:“你看着办吧。”
李妈妈千恩万谢,见丁柔倦怠,告辞离开,刘妈妈和丁柔越好明日再来后,也离开了,丁柔见柳氏yù言又止的犹豫模样,笑道:“娘,你别担心,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第三十二章进京
从落凤山,到回府后给李妈妈支招,柳氏被丁柔表现出来的qiáng势,gān练,jīng明,不肯吃亏给镇住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知道有鬼差调教丁柔,丁柔对她是真心孝顺,柳氏都会想着女儿是不是被鬼怪俯身了,善良心思纯净的柳氏更能感觉到丁柔对她的真心,柳氏不会怀疑女儿,只怪鬼差将丁柔教的太过了些。
柳氏原本向劝说丁柔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别太好qiáng了,丁柔却道:“要想有好日子过,就不能听天由命,有些事是坏在一个争字上,我以前莽撞无知,想着争,却不晓得如何去争,平白便宜了三姐姐,死过一次,我明白凡事不能qiáng真,也不可随波逐流的不争,娘,你且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丁柔直接将柳氏的话堵在她口中,柳氏怔怔了叹息了一声,“小柔,记得你还有娘。”无论女儿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女儿,柳氏永远都会支持尽最大的可能保护丁柔,虽然qiáng势的丁柔不一定需要她那点保护,可柳氏还是希望女儿能看到她。
丁柔握了握柳氏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娘,我去烧鱼。”丁柔直接收了银子,管家理财的大权从柳氏手上拿了过来,如果银子放在柳氏手中,就是存着,可在丁柔手上却能银子上银子生银子,柳氏也不觉得丁柔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听女儿的渐渐成为柳氏的信条,“小柔莫要被烫到了,娘不吃鱼也行。”
“娘。”丁柔笑着按住了柳氏,“我怎会被烫了?给您做膳食,能孝顺娘亲,开心着呢。”
丁柔收拾好了银子,对柳氏道:“您且歇一歇,一会就好。”丁柔领着岚心去做饭,柳氏笑看手腕上的赤金镯子,不管如何说能得回镯子,柳氏很高兴,除了女儿丁柔外,柳氏最宝贵的就是这只镯子和从小脖子上就带着半块玉珏,柳氏对玉的成色分不清,不管玉珏值不值钱,再难柳氏都不曾动过卖了玉珏的念头,女儿生病,柳氏是想到卖镯子也不愿卖了玉珏,有此可见丁府上的老爷,在柳氏心里不仅排在丁柔,丁太太之后,还排在了柳氏不记得的亲人之后,想必丁府大老爷是不在意的,美妾嘛,他不缺的。
柳氏拿出绣品继续绣着,如今看来家里是不会缺钱了,但柳氏想着尽一份心力,况且她也爱刺绣,闲下来的柳氏反倒不知做什么,丁柔知晓柳氏的心思,不许她熬夜刺绣累坏了眼睛身子,其余时候,丁柔也不挡着,就当解闷好了,习惯了古代锅碗瓢盆的丁柔,做起饭来顺手很多,又有岚心在一旁搭手,不大一会色香俱全的饭菜便上了桌子,因为是九九重阳,丁柔用jú花瓣做了道菜应景,和柳氏欢笑着用了膳食,岚心收拾碗筷,丁柔让刘妈妈从都城里找了几本书看了起来,刘妈妈不识字,又很会过日子,给丁柔弄来的书大多三字经百家姓必备的地摊货,丁柔看着很郁闷,纸张不好,她能忍受,有错字缺字她也能接受,可百家姓三字经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看来凡事还得靠自己了啊。
“娘,过两天我和刘妈妈去趟京城。”
柳氏绣针扎了手,脸有些发白,“小柔,去京城?”女儿不是不打算会丁府吗?去京城做什么?
丁柔道:”去京城寻找商机,顺便买些能看得书回来。”没任何娱乐生活,晚膳难道就能躺在chuáng上睡觉吗?丁柔可没觉得穿越到底那好来。
柳氏舒了口气,“刘妈妈带回来的书都不顶用?”
“嗯,娘,京城很大哪会碰见熟人?”丁柔也总结了,她是女配,没女主待遇,京城人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打算发家致富,得亲自去看看大秦朝的环境,实地考察,总比闭门造车要好,“京城最大的书局,是叫皇家书局?”
柳氏点头道:“听太太说过,是皇家书局,为太祖皇帝亲自开办的,说是什么民智,娘也记不太清楚了。”
是那对穿越夫妻的壮举,应该是广开民智吧,还算不错有穿越者的特质,丁柔最怕的就是穿越者低调的比古人还古人,仿佛改变一点点,老天爷就能降下道雷把他劈死,或者周围的人将他火烧了,丁柔倒不是说穿越者一定惊世骇俗,特例独行先显示不同,也不认为穿越者就一定主角管光环,得所有人喜欢,几句话说得古人纳头便拜,或者让古人钟qíng于穿越女,这不现实,也不合常理,丁柔总不能为低调平凡,就将现在所学所坚持的东西都忘记了吧,不管别的穿越者如何,丁柔过不来那种日子,她坚持的底线,即便再难,都要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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