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白先生取的,怕你又弄丢了,就一直藏着。”
“嗯。”安若好将墨珠藏到袖袋里,等到了东都就找个地方藏着。
凌庚新看她低着头,她知道他爱她,却似乎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将她拥进怀里,叹了口气。
安若好再粗的神经,此刻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qíng绪:“你怎么了?”
“颜颜,你可知我有多爱你。”
安若好猛然间听到这类似于告白的喟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知道,从你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那是不同于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未来的妻子。看到你哭,我会心慌;看到你笑,我整个人都舒畅。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即使你傻了,我也照样等你长大。幸而河伯将你还给了我,我心里便更欢喜。看着你和袁赋璟、吴得仁站在一起的样子,你不知道我有多自卑。你漂亮,有点小聪明,却不敏感,不会看人脸色,很难听出别人话里有话。而且你还不好问,有疑问都在心里积着,就等别人给你说出来。”
凌庚新前边说得极煽qíng,后面却忽而委屈起来,听得安若好那打转的眼泪倏地全收了回去,眯了眼:“你自己都憋在心里不告诉我,还怨我?”
凌庚新眼神一顿,好像话讲着讲着就偏了,趁这会儿还有气氛连忙拉回来:“颜颜,你知道我是太爱你,想让你过得更好,可是你身边有更好的男人。”
安若好听到后半句可气疯了,敢qíng那段时间他什么都不说只蛮gān还因为这个,看他要说出更多的自卑话来,踮起脚就封了他的嘴巴。
凌庚新还没尝着她的甜蜜滋味呢,安若好已经缩了回去。
“这世界上没有比你好的男人,你给我记住了。”
“明明有的……”
“我说没有就没有。”安若好虎起脸来,这个人脑筋之起来很直,还是直接言语洗脑比较靠谱。
凌庚新看她话说完就噔噔噔地跑下了小山坡,抚着唇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这话其实是恨他看不起自己呢。而笑颜说了,他就是最好的男人,哈哈,那就是最好的。他想通了之后就一直乐,直到第二天启程往东都了还一直抿着嘴笑。
“你笑什么?”安若好原本一直合着眼养神,却隐隐约约似乎能听到他心里在笑,郁闷睁眼。
“没什么。”凌庚新将她的小脑袋摆正,让她躺得舒服些。
“说。”
“我只是想到你昨天说的话,想通了而已。”
“哦,怎么个想通法?”安若好这下可来劲了,难得这颗榆木脑袋想通了。
“我只是想通了,我虽不算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是我是颜颜心里最好的,而且是颜颜的男人,是颜颜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安若好没想到最后还拓展出这么句话来,虽然是真话,可总觉得有些别扭,合了眼不理他。
“颜颜。”凌庚新低下头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此生,我定不负你,只你一人为妻,身,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安若好睁眼,正好看到他眼里浓到极致的qíng思,他突然的风qíng让她难以言说,便拉下他,jiāo颈深吻。
从古乐镇到东都的路上,他们都没有耽搁,边境上也早已得了消息,所以早备了更好的车马等着,所以,只半个月,他们便走完了本该一个月的路程。
“颜颜,到东都了!”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一声,某安周末有考试,所以周六不能更文了。辛苦等更的姑娘见谅,今天多更了一些,等周日回来也会多更一些给亲爱的们看。祝福某安吧,双手合十。
另外附上一张笑颜美图,是不正常图铺的鬼sa姑娘画的。快点夸好漂亮,好飘逸~
(说完这句某安就想说二哥会想扒了碍眼的衣裳~)
☆、81东都
“颜颜,到东都了!”凌庚新推推正睡得香的安若好,她最近好像很能睡。
“到了吗?”安若好揉揉惺忪的睡眼,挑了帘子的一角看出去,果然是到了一个很豪华的地方。都说晋平是几个国家当中最qiáng盛的,单从这外城便看出来所传非虚。
外城的宫墙足有七丈高,四个角上各有一座角楼,看样子都是用上好的檀木建的,外墙的砖瓦上装饰了很多祥云图案。只这进入的东城门就有两座城门,似是因为防止人太多而用来分流的。
他们的马车没有向守城人出示任何标志,那些兵士只看到护国公府和王府的马车就自动站成了一排,行注目礼。安若好本来觉得没什么,但这一刻才深刻觉得权势其实是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所有人都避你三分,而且不敢出任何怨言。
马车进了东门,先出现了一个广场,人来人往,但是不是吵闹的集市,反倒更像是以文会友的地方。问了钟谨言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个招贤台一样的地方,但是在东都叫做千金言,意为在这里所有的士子表达的治国治世言论都千金难买。
士子表现才能,平时也会有很多官宦安排的人在看着,有合适的便会招回去做幕僚。
安若好笑了一下,从细节上就看得出来晋平的治国待才之道比别国qiáng。
“小姐,到了。”
安若好看了看眼前的府院,石基是用白石砌的,四周围了紫木栏杆,朱色的大门,门环也是金色的,显得气氛庄重华贵。
“护国公府?”凌庚新看了牌匾,皱眉。
“护国公府。”安若好心想这是钟府,难怪凌庚新回不高兴,他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不是应该送到王府去吗?
“小妹!”钟毓瑾刚刚听到有人通报说小姐回来了,就蹦跳着出来了。
“二哥,你整日跟个孩子似的,如何有姑娘敢嫁给你。”安若好故意损他。
果然钟毓瑾僵了脸,难为他还高兴地跟猴子一样围着她转,反倒被她数落,转过头:“大哥!你是千年guī吗?这么慢。”
“哈哈。”朱门后传来一声朗润的轻笑,“二弟自己遭了数落,就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大哥这儿来,真是没出息。”
“她是我妹妹,难道我还能气她不成。”钟毓瑾看着大哥穿了一袭白衣神仙似地飘出来。
钟毓珏看了看安若好,笑:“不过小妹说得对,你这xing子,恐怕真没姑娘肯嫁你,真是白费了我护国公府的大好名声。”
安若好看着钟毓珏,果然和钟翰良很像,他穿了一身雪白色的宽袖袍子,花纹华美,腰带上缀了一颗蓝色宝石,显得贵气又不俗气。但是他比钟翰良更多了一股飘逸出尘之感,跟钟毓瑾站在一起,真的不像是一个爹娘生的。
“你那什么眼神?”钟毓瑾和凌庚新同时出声。
钟毓瑾是郁闷地被拿来和大哥对比,他从小就是生活在大哥的光环之下,他已经习惯了,可是安若好这□luǒ的不加掩饰的用眼神抬高钟毓瑾,把他踩低到地下,让他不禁抓狂。
凌庚新则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风度的男人,颜颜还说他是最好的男人呢,结果现在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虽然他是她哥哥,但是他还是吃醋。
安若好被凌庚新戳了好几下腰间才反应过来:“大哥。”
“小妹。”钟毓珏早已习惯了常人每次见他的样子,继续笑得令人如沐chūn风。
安若好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她是太久没见到这么优质的帅哥了么,这个还是自己哥哥呢。果然安逸然和钟翰良的基因就是好,只可惜钟毓瑾的xing子长歪了。
“小妹,先进去吧。”钟毓珏道。
“我们应该先去王府的。”凌庚新抓住就要跟进去的安若好的手,还想说要把娘的棺冢迎回去,他一回头才发现门口只有护国公府的马车,哪里还有白先生的影子,“我娘呢?”
“小郡王。”钟谨言吩咐人搬下马车上的物品,走到跟前来,“小姐虽然已是您的妻子,可是如今在名义上她仍是未出嫁的huáng花闺女,让人听说护国公府的小姐还没出嫁就住在夫家,传出去可多难听。”
“可是……”
“就算小郡王不在意,也请在意一下小姐的名声吧。无论如何二位今后都是要在东都生活的,而且来日方长,何必纠结这么一段时间的分开?”
“分开?”凌庚新惊讶道。
“嗯,凌王爷和家父家母找钦天监定的日子,在下个月月中。”钟毓珏道,这个妹夫的xing子似乎有些急,不过在那样的环境中能够做到这样还照顾好妹妹也不容易了。
“下个月中。”凌庚新算了一下,那他和颜颜要分开二十几天,他要回去问爹,为什么要找什么钦天监,为什么要让他们分开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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