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若好又拿了一卷,“好漂亮,是一个人吗?”
凌庚新再一看,点点头,是一个人,但是这幅画上的女人千娇百媚,穿了异族的长裙,似是在跳一种舞,虽然舞姿略显僵硬,但是那双眼睛极其勾人。
安若好再拿出一卷来看:“咦,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好俊。”
“你说什么?”凌庚新心里酸了一下,虽然他也是那么认为的。画上的男人穿了一身白色的锦服,站在亭子里,风chuī起了他的衣角。对面的女人和他对视着,她身上大红色的披风和他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是在告别呢,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是看这表qíng,觉得忍得好辛苦,有一种明明是相爱的人却不得不别离的感觉。”
凌庚新对于安若好的“答非所问”没有责怪,因为他也被画中的感qíng感染了,确实很忧伤。
“还是看这幅吧。”安若好又拿出一卷新的,“这个女人受伤了,这背后的黑点好像是一匹马,他来救她了。”
“咦,这一幅?”安若好瞪大了眼睛。
“成亲了,不是很好吗?有qíng人终成眷属。”凌庚新对于她大惊小怪的有些诧异。
“这下面有落款:凌知隐。”
凌庚新一看,果然:“怎么有爹的名字,难道这些画都是爹画的?”他也震惊了。
“应该只有这一幅是爹画的,因为这一幅和其他的画风都不一样。”安若好凑近了看,“下面有一行小字:送上此画谨祝钟翰良与安逸然百年好合,永结同心。”那几个字好像是抱着极其矛盾的心qíng写的,有些发抖,力道时轻时重。
“怎么会有爹画的画呢,安逸然、钟翰良,爹可从来没跟我说过。”凌庚新苦恼道。
“你还记不记得,齐大叔那天和婧婵姑姑吵架的时候,提到的也是安逸然?”安若好突然想起。
“我想起来了,是的。”
“这幅画上的是爹吗?”安若好放下手上的画,拿起下面的一卷,上面的男人嬉笑着,安逸然则是一脸的怒容。
“这个是爹年轻的时候,原来他们都是故人吗?”凌庚新似是突然间就通透了。
安若好看着这些画,其实就是一个个故事,是安逸然、钟翰良和凌知隐三个人的故事,但是这样的话,他们置霍楚玉于何地?
“这是他们的故事,那我娘呢?”果然,凌庚新也奇怪了。
“可惜外祖母也不知道。”安若好不无惋惜道,“白先生可能知道,但是依他的xing格,还未必肯跟我们讲话呢。”
“也是。”凌庚新想起白先生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让他去问他,还是算了。等爹回来了,就问爹好了,“颜颜,我想告诉你件事qíng。”
“什么?”安若好继续欣赏着剩下的画,都是些很温馨的故事。
“我跟爹联络上了。”
安若好听到了,猛一回头:“什么?”
“我说我跟爹联络上了。”
“你怎么跟爹联络上的?”安若好比较介意的是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这个你别管了。”凌庚新摸了下鼻子,“但是爹跟我说了,让我们什么都听外祖母的,然后要是有谁来跟你说,他们是你的爹娘的,千万别理。”
“啊,还有这种事qíng?”安若好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嗯,反正爹就是这么jiāo待的,说要是有人来认亲,肯定是骗人的,别理他们。”
“哦。”
凌庚新看了看她的神色,虽然还是疑惑,好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还真是心虚呢。可是爹告诉他说,要是她认了亲爹娘,岳父岳母一定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的。他怎么能让这种事qíng发生,反正笑颜没有亲爹娘过得也挺好的,不是有他宠么,他才不要什么丈母娘来看着。
“你在想什么?”安若好看他似乎心里在盘算着某些小九九。
“没有,我在想待会儿得给你弄点山楂糊,不然你又该肚子痛了。”
“嗯哦。”安若好听了,顿时想起来,安老太君还特地吩咐了紫陌好好照顾她,一定给她大补。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安老太君就命紫陌悄悄地匀了很多她的补品给她。安若好天天喝着葛太医的药,又要喝老太君额外加的那份。可是她知道安老太君对于她的肚子可是抱了极大的期望,况且她自己也想将身子养好,便全都喝下了。
只是几天喝下来,她几乎觉得自己大补过度都快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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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安若好的月事结束,齐大叔和白婧婵的大喜日子也到了。
虽然白家和北都各家关系一般,但是齐家好歹算大户,又有霍家保媒,因此来参加喜宴的人仍是不少。
齐大叔最初不管怎么不qíng愿,今天可都算是板上钉钉了。齐大老爷和安老太君坐在正主位上,乐呵呵地看着新人拜堂。
齐大叔虽然年近四十了,但是今日这一打扮,倒跟个没见识的愣头青差不多,因为他除了跟人乐呵呵地笑,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安老太君看着白婧婵弯腰敬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激动地几乎连茶都端不稳。
因为安若好和凌庚新的身份需要保密,所以尽管是以白先生的儿子儿媳身份,他们还是被安排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安若好和那些人不熟,坐在这角落里看看也是好的,但是和凌庚新商量了,晚上闹dòng房可不能便宜了齐大叔。
那边新人拜天地完毕,再走了几道程序,外边的宾客便开宴了。
“颜颜,多吃点。”
“嗯。”安若好算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正宗的喜宴,凌庚新又一直给她夹,这会儿她就化身成了真正的吃货。
“颜颜,吃这个老母jī炖木耳,补身子。”
“嗯。”
“颜颜,喝红枣汤。”
“嗯。”
“颜颜……”
“二哥,你也吃点吧。”安若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小山,桌上的另外几个人齐府的小辈,算起来和他们是同一辈的。那几个小孩子看到凌庚新这个大人居然跟他们抢,便也站着的坐着的都闹成一团。一旁伺候的奴婢小厮们都看得目瞪口呆,齐大姑教的礼仪此时此刻全然破功了。安若好身后则站了木蓉和式微,纵然她们知道这位少爷把少夫人宠到天上去了,此时也不免瞠目结舌。
“嗯,颜颜多吃点。”
“二哥,你也吃啦。”安若好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半只jī腿。
凌庚新看看木蓉和式微想笑不敢笑,憋得痛苦,便也微笑着吃jī腿。
“送入dòng房!”现场一片闹腾喜庆,礼官的声音已经够响,却冷不丁门口响起一声:“圣旨到!”完全将礼官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怎么会有圣旨?难道给新郎官喜上加喜?他们尘封的记忆忽而被打开,齐斐扬可是曾经救过皇上一命的,后来一直想封赏却找不着人,如今回来了又有娘子羁绊,皇上自然是要抓住机会笼络人才。
“圣旨到!”宋修华宋大人看无人反应,进了门又一次高声道,“齐斐扬接旨!”
“糙民接旨。”齐斐扬不qíng不愿地跪下来,可是人都到门口了,而且这么多大梁人盯着,他也不得不接。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安若好和凌庚新也连忙跪下,她看到袁赋璟就站在宋修华身旁,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可是袁赋璟看了一会儿,便转过去看宋修华了。
她眼角忽而瞄到霍三少倚在小门边,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心里咯噔一声,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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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花,人家要花花嘛,扭臀给你看~
☆、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有……”宋修华装模作样地拿着圣旨念,他一边念着一边跟着袁赋璟的眼神盯了安若好一下。他刚念完将圣旨jiāo到齐斐扬手上,趁着他们正在谢恩忽而指着安若好那个方向高声喊道:“抓钦犯!”这更像是有预谋的。
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宋修华身后便冒出了十几个卫兵,向凌庚新冲去。
凌庚新和安若好本就跪着,凌庚新纵然有功夫在身,此刻也不及施展。他只扭了下胳膊便被制住了,安若好则是整个人都被背手抓住了。
“你们gān什么?”
“将这两个钦犯带回刑部。”宋修华道。
“慢着。”安老太君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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