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鞋子不由得诶呦一声,鞋里都是水,一想到刚才自己踢翻水盆也是给水笙身上弄湿了,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无缘无故发脾气,恐怕在她心里,自己就没有一点好处了吧!
胡思乱想着,也顾不得穿衣服就弯腰小跑到水笙的屋子,里面果然亮着烛火。
也不敲门了,白瑾塘直接推门而入,水笙已经换了gān慡的衣服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他凑过去一看,看不懂!
“写什么呢嘿嘿?”
“滚蛋!”她气犹未消:“麻利儿的啊,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别啊!”白瑾塘贱贱地挨着她坐下了:“怎么说咱们俩也是夫妻嘛,虽然没圆房但好歹也是两口子嘛,别这样啊!”
“谁跟你两口子啊?”水笙指着他的脑门:“刚才谁说不是我丈夫了?怎么说的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对吧?你成语学得不错!”
“嘿嘿!”他继续卖贱:“你看,都说了驷马难追,可我这不是五马来追了吗?”
“哪里有马?”水笙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大晚上的,我要睡了,你小老人家赶紧的,回你自己那里去!”
“看马!”
白瑾塘低叫一声,站起来双手在耳边作势装马,一边哒哒地在屋里跑着一边学马嘶鸣……
“马来了!马又来了!马还来一匹!”他在她旁边左突右闪不断学马叫:“马马马你看六匹马了!”
他样子实在可笑,水笙忍不住泄了笑意。
白瑾塘趁机伏身在桌上给她本子盖住不让她继续写字了:“看在我这么多马都来道歉的份上,就别生气了好不?”
水笙扭脸过去不看他,他恨自己瞎折腾,又实在拉不下脸来反复道歉,只好一直在桌上趴着。
她斜眼看他,他脸色认真:“你要是生气我就在这趴一夜!”
这人……好吧,这孩子也不是太气人的,起码知道道歉,还道得很成功。
“行啊,”她站起来:“那你趴一夜吧,我要睡觉去了啊!”水笙径自朝自己的chuáng走了过去。
“……”
她真的上chuáng钻被底了,白瑾塘傻傻看着,竟有点不知所措。
水笙看他那愣头愣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不过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欢呼一声冲了过去。
因为她屋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两个人在一个被里挤着,他道歉的样子十分可爱,水笙知道他突然发脾气定然是原因的,所以想诱导他说出来。
可惜不管她怎么问,他都没有开口。
两个人挨得很近,尤其是白瑾塘的脚,冰凉冰凉的,因为水笙两脚温热就一直挨着往上靠。
他的手也很凉,水笙不得不抓在手里给哈了两口气。
九月的天气,到了晚上特别凉,这屋子住的时候少没有人气也不是很暖和。水笙待了一会儿没觉得怎么样,白瑾塘却有点冷,她抓着他的手他使劲往她身上靠。
“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啊!”她有点疑惑地任他给双脚也搭在自己脚上。
“我也不知道,我有点冷。”她温暖的气息似乎吸引了他,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白瑾塘这会有点迷糊了,他一下给热源抱住,凉凉的指尖甚至还顺着她小衣边襟摸了进去就按在她后背上面——取暖。
他真的在取暖,水笙吓一跳差点叫出声来,可这小子满足地轻嗯了声就是使劲抱着她,他滚烫的额头就抵在她的胸前,拱了拱才不动。她之所以没叫出声来是因为这个折腾了她小半夜的人,白瑾塘他,似乎发烧了……
“白瑾塘!白瑾塘!瑾塘!”她急地直拍他的脸:“你有热了,快起来!”
“嗯?”他咣地一声给自己额头扣在她的额上,震得她脑袋嗡的一声:“我热吗?我不热!我还冷呢!”
“……”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辈子叫水笙最头疼的孩子,明天就回来了,你们有想他的吗???
我晚上八点时候就已经码完字了,但一直想写小剧场,结果……写不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啊!!!!!!!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作者,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很萌很萌的剧场却写不出来……
我继续琢磨去,给跪了……
☆、37
第三十七章
他可能是有点烧傻了,白瑾塘给她勒得死紧死紧的,非按着她窝在怀里不叫她动,急得她真揍晕他。
“别拱来拱去的!”他嘴边满满笑意,看起来jīng神其实不错,起码吐字清晰。
“白瑾塘!”水笙在他怀里大叫:“你快点给我放开!你现在生病了,需要去找大夫!”
“我好着呢!”他微微睁开一点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病了?”
水笙懒得跟他说,她直接挣脱了他,给他冰凉的手放在他自己的额头上面一按,他顿时后知后觉的惊觉,好像真的生病了。
她白了他一眼,推他起来:“快起来,我叫人给你找大夫!”
他抱着她的腰身不愿动,柔软的身段女人特有的馨香……现在不光是额头热了,白瑾塘觉得自己脸也热心也热。水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人拍开,她让他躺在chuáng上,赶紧披了外衫去找白瑾玉。
他让水笙先照顾瑾塘,自己则亲自去找大夫。
水笙连忙去打热水,等回到屋里的时候白瑾塘已经是又热又冷缩成一个团了。
她拧了沾了热水的手巾给他擦了擦脸,正赶上他这会热劲又上来了,他贪凉抓住她的手就往脸上贴,还不断地踹掉被子直嚷嚷着热。
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水笙不断给他擦脸耳后颈后试图给他身体降温。大夫还没有来,不得已,她只好给他上衣全脱了,拿手巾给他两腋下又擦了擦,白瑾塘怕痒,还直一边躲一边笑。
这人,都快烧迷糊了,还闹!
她跪坐在chuáng边,心想这可真像是她儿子了,完全给他即将成年的jīng瘦身体忽视掉,水笙给他翻了个身连后背都仔仔细细地擦个遍,完全觉得和小孩子没什么分别。
可白瑾塘却不这么认为,她微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胸膛,虽然他觉得身上无一不热,但是经过她碰过的地方,会更加炙热。
他不时地轻吟,眯着眼睛看她,她也只当是病者无意识的呻吟没在意。当然,她要是知道白瑾塘在这个时候,生着病享受着她的伺候时候,其实内心一直在咆哮想叫她再摸摸他再摸摸他,恐怕会直接上前扇他个大嘴巴子然后甩袖而去老死不相往来……
好在大夫一会就来了,他给白瑾塘号了会脉,连问了水笙几个问题,又开了药方子叫速速去熬药,就告辞了。
热寒之证,在古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白瑾塘让人去抓药,他则准备药罐子之类的,等药抓回来直接熬上。
这一折腾就是半夜,白瑾塘先还有点jīng神,等喝了药不多一会就困乏入了眠。
他的体温一直很热,水笙怕他烧坏了一直给他擦拭身体,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本是挨着他躺着浅浅睡着,他不耐地扭动身体开始踹被子。她以为他又热起来了,赶紧给按着,结果就着烛火的光亮才发现,他是出汗了。
这一下子才松了口气,出汗了就没事了,水笙拿了gān手巾给他擦汗,这一忙又是半个时辰,等白瑾塘发了汗又换了gān慡的衣裤都下半夜了,她又累又困也顾不得其他,紧紧挨着就睡着了。
明明就睡得很晚了,恐怕是用不了两个时辰就得亮天了,可就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水笙还做了个梦。她不仅做了梦,还是个chūn梦,梦里男人面孔模糊,也说不清是白瑾玉还是白瑾衣,总之这个男人掌心很热,他小心翼翼地探入衣底,从她腰间软ròu开始,一点点游弋,不论是前面的苏胸,还是光洁的背后……
她一点点有了感觉,毕竟是已经人事的女人,又觉在梦里,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任他在身上点火,水笙认不出梦里人面孔,似乎还杂布庄的样子,这么温柔的样子还蜻蜓点水般地沾了沾她的唇……
水笙低喃一声,轻笑着翻了身。
她触碰到了男人的身体,一时忘记了白瑾塘,迷糊之间男人的身体就在自己旁边,她枕着他的胳膊,一手还不老实地胡乱摸着,摸着摸着就觉得他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这咣咣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真实得让人震撼!
猛然睁开眼睛,她对上了白瑾塘的眼,他脸上还有类似于红晕的东西,手下是真实的胸膛,他衣襟大开……水笙尴尬地从他手臂上挪开了脸,她真想剁了自己的手,赶紧给他衣衫拢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我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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