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塘说过大概辰时集合,午时领取短衣兵褂出发,她到了县里,因为都是送行的人,到处都是哭天抹泪的老百姓,马车根本不能行,水笙拉着小米的手心急如焚,县城的城边是必经之路,她拉着他刚站稳了脚,远处一阵喧哗,只见鸣锣在前,一对人马缓缓走了过来。
老百姓更是人头攒动,水笙个子不高,勉qiáng挤着在中间看个大概,可他们都穿着一样,想在其中找到白瑾塘,她一点也不敢含糊。
小米紧紧抓着她的手什么也看不见,他挤着向前却因人小力薄总不能上前。
“水笙你看到了吗?”
“没有!”她飞快地巡视出老远都没发现白瑾塘的影子。
小米着急得直蹦跶,水笙眼睛盯着远处的,伸臂一把把小米抱了起来,她攒足了力气大声喊道:“咱们一起找!”
白瑾米今年十岁了,他虽然瘦但也有些分量,她抱着十分吃力,两个人四只眼睛正是使劲瞪着看前面走过的人,后面挤过来一人接过了小米,他回头一看,喜道:“大哥!”
白瑾玉寻了她半晌了,这会儿把小米抱在身上,又伸臂揽住水笙不让她受人流涌动之苦。
水
笙急忙扯住他的袖子:“你看到瑾塘了吗?”
他看着她额角的汗欣慰不已:“他还在后面,头发上带了红发绳。”
还好他们做了点准备能在人群中找见,水笙松了口气,因有了白瑾玉的力气推动,也终于挤到了前面。
三个人一直焦急等着,不多一会儿,水笙远远的看见一红发绳的,正是白瑾塘,虽然和别人穿的一样,但在她眼里,就是觉得他英姿飒慡,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了!
她急忙挥袖喊道:“白瑾塘!”
他远远的也瞧见了她,因为队伍走得很慢,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漫长!
旁边的百姓都寻找着自己的亲人,都是喊叫声,水笙举着签文尽力向前:“我今天去灵佛那求的,我是有福的,你一定要回来!”
他听不真切,她只有一遍一遍的喊,等白瑾塘到了跟前,断断续续的听得明白不禁红了眼眶。水笙大力伸着胳膊,他探身一把抄了过来抓在手里,看向她的旁边:“小米呢?”
白瑾玉这时也挤了过来,小米在他身上大声喊着三哥,白瑾塘边走边回头张望,水笙等人挤着向前跟去,只人太多,寸步难行
尽管不舍,尽管再不想面对,白瑾塘还是离开了她们的视线。
等白瑾衣挤身过来找到她们,几个人站在一边看着渐行渐远的队伍,都不忍离去。
水笙更是早落了泪来,她想起刚到了金元,白瑾塘教她开口说话,虽然年少心xing难耐,又总捉弄她胡乱教她,可第一次带她上街玩耍的是他,第一次能jiāo谈的人也是他,从只对她做恶作剧到现在成了她的男人……
她不知自己经历了这角色的转换后,在每有他的日子里,会不会一直想他,她站在街边,站在人群里,被他吻过的耳朵不知能听进去什么,被他看过的双眼不知还能看见多远,被他抱过的双臂不知该放在哪里,白瑾玉放下小米,伸臂拉住她,一串串的泪珠滑落在地,她哭红的眼睛,这才意识到,白瑾塘,他真的走了。
白瑾衣过来也握住了他俩的手,小米颤抖着也伸手到其中,白瑾玉坚定地说道:“别哭,他会回来的!”
白瑾衣也仰面道:“是,瑾塘一定会回来的!”
水笙闭上了眼睛,但愿如此。
此为一家人相拥在街头,为白瑾塘送行。
是的,都相信着。
他一定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很多的质疑,妖更坚信,还有人一直陪着我,是的,有你们,就已经足够。
白老三暂时退到一片,换别个兄弟上来,其实到现在丈夫们大略已定,此文必定NP,从现在开始就是实行婚姻保卫战的时候到了,水笙是迟钝型的,她会一心一意的做着她的生意,有自己的原则,对其他男人,其实不大会有别的感觉,但是要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了,那么白家兄弟就要……
容我卖一点关子吧!
最后一句,爱你们……
还有科普一下哈,男人的第一次,通常都会很短,然后因为初尝qíng事,那几天都会极其兴奋一夜几次郎都是正常的,像白瑾塘这样,最后都弄不出来了,也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捂脸,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不会说啥啥啥的……
☆54、共妻守则五四
第五十四章
送走了白瑾塘,白家人的心qíng可谓五味杂陈,其实不得不说,白瑾玉是欣慰的,开始的反对,是因为小弟的鲁莽,他也期盼着弟弟们能独当一面,自己也少cao点心,可一旦他们急于脱离自己的时候,他又莫名的愤怒。
虽然战场十分残酷,但是他同时也为瑾塘感到骄傲,看着水笙还想着去接了小米,他更是欣慰,她像是一个白家人了,当然前提是如果她已经不想着离开他们了。
他和她有三个月之约,水笙争取在这三个月之内做好开始,等她的事进入了正轨,马上回归到白家,做妻子的本分,那就是传宗接代。
她郑重答应了他,说愿意孕育孩子。
白瑾玉愿意相信她,给他们彼此一个信任的机会。
义贤王答应给布店的分红,按照水笙的要求在第三期需要加倍,她为此提供了部分染料样本,当然这让白瑾玉也大挣了一笔。从此,他白家专为官染送货这也是后话先不提。
她要准备好最后的颜色调配,想在被官染识破前做个最完美的收场,柳臻要求她最少送去省里,分成加三倍,然后不再踏入此行业。
她答应了。
几日没见白瑾衣,他似乎又消瘦了些,水笙先回到白家,白瑾玉让灶房加了两个菜,她哭红了眼睛只觉得十分疲惫,昨夜几乎是彻夜未眠,只打了那么个盹,歪在chuáng上就不想起来。
白瑾玉兄弟也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都各自在自己屋里舔舐伤口,水笙惦记着染布的事,闭了眼睛竟也睡不着,她懒洋洋地闭目养神,在脑中勾勒着大自然最美的颜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房门吱呀一声,竖起耳朵一听,一个轻轻的脚步在门口打了个站,即刻向自己走了过来。
他脚步很轻,一直走到chuáng边,水笙还在心里猜着是白老大还是白老二,她只觉得身上柔软的薄被动了动,他轻轻地拉起被子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她想忽然睁开眼睛,却因为这个动作顿住了。
他在边上,轻轻一声叹息。
只这一声,她知道这个人是白瑾衣。
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小心翼翼地,确切的说,自从上次误会她要离开白家qiáng要她开始,他面对她时候就一直是这么小心的。
其实水笙也不知如何面对他。
如果说白瑾塘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给她带来了新奇和
赋予说话的能力,那么,白瑾衣从一开始,从最初见面在墙下接住她,从每日的宠溺到县衙的相救,从坦诚心事到细微对待,从喜欢她到骗她背弃她,再到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这么个温和的男子,她从感动中曾经的喜欢,她从异世的恐慌到感觉到爱……
不得不说,白瑾衣在她心中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既然相互喜欢,又为何到了如此小心翼翼的地步,水笙也不得而知。
他逐渐靠近的呼吸chuī拂在脸上,她一动不动,猜着他的心事。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白瑾衣伸手摩挲着她的脸,他跪在chuáng边,执着她的手在两手心在自己唇边。
他胡乱的吻着,伴随着浅浅的呼吸声,竟还低低的啜泣着。
他的泪落在自己的手上,水笙再装不下去,睁开眼睛看他。
白瑾衣长发披肩,他脸色苍白憔悴的很,她定神看着他,他只低头哭泣,泪水一滴一滴都落在她的手上,再从手上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她的心狠狠揪紧了,也曾……也曾想和他好好修复一下关系,却因白瑾塘终是淡了些,水笙只恨自己终还是不能在兄弟几人当中游走,就算是接受了共妻,她也始终不能公平对待,因她是个傻的,捡起一个总要掉下一个……
她指尖微动,白瑾衣抬眸,连忙抹了把脸。
“我是不是很傻?”他哭笑道:“先前盼着你接受大哥和小弟,可等你心里刚有了大哥我就又受不了了,家里要是和睦的话瑾塘也不一定要走,都是我的错。”
水笙伸手擦去了他脸色犹自挂着的泪珠:“不是你的错。”
他摇头:“我心里好苦……”
她心里碎成了千万片,他以前是个多爱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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