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的幸福生活_鱼蒙【完结+番外】(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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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不禁打冷战的……兴奋。

  这个不明不白的眼神,让秋娘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回过神时,她已经在家。

  “张元宝如今可是左相的gān儿子,左相很多事qíng都是过他的手。”张博兴因假期未到,整日闲在家里,这日听说秋娘跌了一跤,巴巴地便赶了来。

  “我听闻从前他同你和长安也有些过节,你还是劝劝长安别跟他过不去得好。他这个人,有些邪门。”张博兴提了眉头,“我前几日也才知道,他张元宝同建州舞弊案的那些人竟都是好友,那份舞弊的名单却是他一个人写的。他出卖自己的好友或许并不奇怪,可是……”

  张博兴顿了一顿,低声道:“你可知道,牵涉在其中的还有他家的堂兄弟,便是连他的亲叔叔都没放过。”

  秋娘愣了一愣,张博兴道:“这人六亲不认,做事心狠手辣也懂得取舍,还懂得容忍。左相让他跟在秦远身边,秦远只当他是一条狗,动则打骂,他却能忍得。对别人,对自己都能狠下心的人,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你为何同我说这些?”秋娘终是问道。

  “我今儿才得到消息,今年朝廷开恩科乡试,到时候长安和张元宝或许便要一起参加考试,将来同朝为官也未晓得。长安最是听你的,你说的话,他肯定不会违背的。”

  “开恩科了”秋娘只觉一喜,可脸上的喜色还没褪去,姚氏却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扶着门框呼了一声:“大嫂,不好了!前头传来消息,说大哥在国子监同太子打了一架,这会被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防止被考据,这里的国子监百度百科如下:国子监是中国古代隋朝以后的中央官学,为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又称国子学或国子寺。

  各朝的国子监入学条件都不一样,这里借鉴的是大辽的国子监的规矩。当然,这里的太子不是国子监学生,为何会出现在国子监,后文会有jiāo代。

  长安:嘤嘤嘤,瓦打了太子,会不会被砍头……啊,今天四德君离家出走了,请改日再来拜访~!!

  ☆、42鱼蒙晋江独发晋(20:21)

  秋娘的一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便是张博兴也一下惊得站起来,蹙眉道:“怎得好端端的,太子会去了国子监。我就说,我应当陪长安去一趟的,姑父偏生不让我去!”

  “具体qíng形我也不大晓得。相公已经让人去打听消息了。”姚氏犯难道:“爹的身子不大好,母亲做了主,只说瞒着爹。”

  入学第一天便惹出这样的幺蛾子,若真是打了太子那便是大不敬的罪过,按律当斩!

  “我去国子监问问qíng况。”张博兴暗叹了一声,忙起身离开。

  到了huáng昏的时候,张博兴总算回来,从国子监祭酒徐文远那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今日长安到课堂时,堂上夫子言及“君子言志不言利”,不知怎得,竟是说到“灾荒中涌入京师的流民皆为bào民”,长安原本还安静地听着,直到后来看到身边的举子皆是点头符合,甚至还有数人抱怨,流民已严重影响京师百姓的正常生活,长安终是忍不住,当堂便指出夫子论调中的多处错误。

  堂上学子不下数十人,眼见着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当堂让夫子下不来台面,一人一言,竟是同长安当堂辩论起来。难得的是长安不慌不忙,引经据典,竟是将数十人都辩驳地无话可说,唯独还有一人,同长安争锋相对。二人足足论辩了一个时辰有余,至最后,竟是不分伯仲。偏生二人都是年轻气盛,尤其是那人,言语间嚣张霸气,口没动完,便从言语升级到了武力。

  长安这些年练武,一向藏着掖着,难得对方先动手,上来一看便是行家里手,他索xing也放开了打,十几个会合下去,长安一个肘击直接将对方按倒在地,一屁股还坐在人家胸口,拍了拍人家的脸道直叫嚣:“说,你服是不服?”

  他抬了脸,便见到匆匆赶来的徐文元一脸诧异。

  直到被关起来,长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完了,他打了太子。

  秋娘听完,缓缓地松了一口气,道;“没事,长安很快便会回来了。”

  不管张博兴诧异的眼神,秋娘自顾自地陷入到回忆中。

  “范子正国子监舌战群儒”——秋娘前一世听过无数次这个说书先生最爱的段子,或许过程大多为说书先生杜撰,可结果她却是记得的。

  这是范子正一生政治生涯的起点,也正是因为这场论战,范子正在儒生中站稳了脚步。

  至于打太子这段……秋娘一直以为是民间谣传,哪个不要命的敢打皇帝的儿子啊?可此生这个不要命的,偏生就是她相公!

  到了第二天,张博兴又得了消息,说太子亲自到了皇帝跟前蘀长安求了qíng,只道是不知者不罪,他与长安只是切磋武艺云云,过程如何不知,最后,长安总算是放出来了。

  秋娘见着完好无损的长安可怜巴巴地站在她跟前,沉下的脸险些破了功,夜里jiāo公粮的时候,她狠狠一掐长安的胳膊,骂道:“呆子哟,你怎么就这般没有眼力见儿,连太子都敢打?”

  长安“嘶”了一声,挠了挠头道:“我听说国子监的位置都是根据地位高低排的。太子那日却跟我一般坐在最后一排,我想着我好歹是丞相的儿子,便是打错了,也没人高过我去……哪知道,难得狐假虎威了一回,却是撞上了太子,真是晦气呀。”

  秋娘看着他那副呆样,半真半假的,只道这呆子福星高照,仍是bī着他在“三从四德”外,又加了一条,“自个儿的安全要护‘得’”,长安的戒律,彻底变成了“三从五德”了。

  同太子这般一闹,长安的日子倒是忙碌了起来,还未科举,便得了个“太子侍读”的官,每日去国子监上课不说,还要陪着太子四处走动。

  那会太子正奉皇上的命,编撰《大齐史略》,意在按朝代,时间顺序等等,以帝王为中心叙述上古至大齐年间的史事,以史警示后人。太子原是想让长安长长见识,开开眼界,没想到他在当场又与编撰此书的几个官员进行了深入探讨,几个官员引以为人才……到六月的时候,长安奉旨也加入到了《大齐史略》的编撰中。

  长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索xing趁热打铁,拼尽全身所学,著《范子正集》,收录其诗歌

  言事书不下百篇,内容或针砭时弊,或提出主张,上达国家大师,下至民qíng民声,均有体现,《范子正集》一面世,京城上下一片哗然。

  近来几个月,京城无人不识“范子正”,人们对于这个从未露面的右相长子表达了极大的兴趣。

  长安大大的长了脸,便是一直谎称在家养病的范仲良都频频有人探望,聊起他这个腾空出世的长子。

  长安平地起风云,偏生在秋娘面前却毫无变化,恰如这一日,长安早早地回了来,捧着那本崭新的《范子正集》,献宝一般放到秋娘跟前,巴巴道:“秋娘秋娘,你看,这是我写的!”

  秋娘一看那书的封面,自顾自地又开始做起手头的绣活来,不在意地说了句,“嗯。”

  长安一看秋娘这个态度,不对啊!好歹这是长脸面的事qíng,秋娘怎么能如此冷淡,又推了推道:“秋娘你看看,这书如今卖得很好的!”

  秋娘停了手,又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哎呀,知道了,你挡着我的光了。”

  看着长安心不甘qíng不愿地离开,她只是暗自偷笑。长安的书一上市,她便买了十本藏着,别看她公公范仲良冷冷淡淡的,他更狠,直接买了一百本在手头,凡是有人来看望他,他闲扯两三句,总要扯到这书上来,再送上去。

  长安如今可是范府最大的骄傲呢。可是她就不想看长安将尾巴翘起来,非得压他一压,省得他飘飘然。

  看着长安一日日地有了名气,秋娘自个儿却也坐不住了。若是长安只是个普通人,她杜秋娘配长安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是长安是范子正,将来名扬天下的范子正,她杜秋娘便不能只是村妇杜秋娘。

  要做个正经的淑女,礼仪上便不能有半分差池。秋娘寻思了好几次,这范府里,礼仪上能做到规范又好看的,除了姚氏还能有谁?她私下里便跟姚氏提起过几次,想让姚氏教她。

  没想到姚氏竟是一口就应下了。

  范家是大户人家,李氏曾经跟姚氏提起过几次,嫌弃秋娘出身低了些,长安如今前景一片光明,李氏便越发蘀长安不值,只觉得秋娘配不上长安,私下里便有蘀长安纳妾的心。姚氏几次想劝,都cha不进嘴,可秋娘提了这个要求后,姚氏这么跟李氏一说,李氏却是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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