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宝透过chuáng上的影子只看到屋内秋娘奋力扬鞭,那丫头几声哀嚎,到最后声音渐弱。方才张元宝看到那丫头的曼妙身礀,心中本是又痒又躁,想早早脱了身唤那个丫头一亲芳泽。只可惜,好端端的丫头竟是触了悍妇的霉头,无端送了虎口,大事在前,张元宝忍住身下的悸动,在窗外又咳了两声道:“秋娘,教训丫头也得顾着身子,别累着。”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担忧秋娘,还是心疼张博兴。
屋内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张博兴捏着嗓子又嚎了一声,“小姐,不要……”声音便低了下去,秋娘扬了声对窗骂道:“一个丫头我还训不得?你自忙你的去!”
张元宝只道这丫头必得皮开ròu绽,摇摇头,走了。
张博兴这才松了口气,寻到桌边倒了碗水,一看方才挨了鞭子的地方,果真是破了皮ròu,不由地哀怨道:“你们夫妻二人,一个bī我使美人计,一个迫我受苦ròu计,想我堂堂巡抚,却沦落至此,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秋娘看着他的伤原还有些内疚,可是张博兴一时入了戏,旁人不在时竟也是柔声细语挠人心,她终是挂不住,一时低低笑出声来。几日来的担忧,终是一笑而去。
张博兴这才细细说与她这几日的qíng形。
秋娘那日被掳走后,长安左等右等,眼见着日头下了山,都不见秋娘回来。他便亲自去了范老太太那,一问,才知道秋娘走了许久。长安忙让人去找,才在益州城外寻着了早已毙命的轿夫,旁人又在离轿夫尸体不远的地方寻着了一具烧焦的女尸,那身形外貌极像秋娘。
旁人只道近来盗贼猖獗,秋娘只怕是死于非命了,唯独长安不放弃,坚持不眠不休地继续搜寻。
“你如今可是名人,便是太子都知道,长安有个娘子,他如珠如宝地护着,为了她,范子正险些疯了。”张博兴道。想到那几日长安脸yīn沉地可怕,每日不吃不喝就知道寻秋娘,这事还惊动了太子,太子都看不下去了,另外派了人来帮他,只道是朝廷丢了钦犯,派人挨家挨户搜索。
秋娘一听,只觉得鼻子一酸,长安这个呆子,若是较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这几日她在这呆着,每日耳边都响着长安唤她“秋娘,秋娘”,她心里隐隐便觉得不安,这会更是恨不得cha上翅膀飞到长安身边去。
“找了你许多天,我们都说你肯定不在了,这么骚扰民众也不是办法,太子便想撤人回去。当日,长安摸到了我房里,却是跟我说,他寻着了你的踪迹。”
说到这里,张博兴也服气长安,面上装作一蹶不振,要生要死的模样,明修栈道,目的却是分散绑架了秋娘的人的注意力,暗里却是派了人特意盯着张元宝,抽丝剥茧寻着了秋娘的踪迹,这才上演了他男扮女装暗渡陈仓这一幕。
张博兴只怕在秋娘房里呆久了会出破绽,只将此间的qíng形大略与秋娘说了,只道长安另有安排,且让秋娘宽心稳住张元宝,要不得多久,长安便会想法子接她出来。
待要再说时,张元宝却是派了人来,请秋娘一同去用晚饭。
秋娘挑了眉眼看张博兴,一时露了笑意道:“这个张元宝只怕是看上你了,想着法子救你,你可小心些,别到了晚上被他摸上了chuáng。”
“他敢!”张博兴恨恨道:“他敢摸过来,老子便敢剁了他!”、
秋娘笑笑地出了门,还为踏出去,先是对着门吼了一声道:“贱婢,看你还敢四处勾搭人!”
那一厢,却是沉了脸往张元宝处走去。
据张博兴所说,她如今竟还是在京城之内,她最初以为自己定然在荒郊野外,竟然是错的。这个地方,第一面看到是荒凉破败,住进来才发现处处皆是富贵,便是在这其中行走的丫头小厮,个个看上去也是拔尖的人儿。最重要的是,无论秋娘如何套她身边丫鬟的话,那丫鬟只做事不说话,半个字也不吐。
她原也是奇怪,如今方才明白,她如今竟是在淑妃娘娘的省亲行宫里。
左相的大女儿如今是皇帝身边的淑妃,这房子便是左相特意为淑妃娘娘省亲修的行宫别墅。这个省亲别墅最特别的地方便是仿做了民间各种形态的建筑,前些年一直空着,淑妃怕铺张,便让左相着家人入住。
她住的这个地方,便是其中一隅,名唤作“茅糙屋”。大约张元宝也想断了她逃跑的心,当时在屋外做了些手脚,让她以为她身处偏僻之地。
更难怪长安搜遍了全城却找不到她,因为这儿,便是太子都不敢堂而皇之的进屋拿人。
左相赐张元宝入住,恐怕他都没想到张元宝竟如此胆大妄为,将右相的儿媳妇儿撸了来藏在自家的院中。
这个该死的张元宝……
秋娘面色一沉,再见张元宝时,恨不得将他生剥了。可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ròu,她只得耐着xing子耍小xing子,哄得张元宝又连喝了几杯酒道歉,张元宝也不在意,作揖下跪,什么都肯做,只道今日是他不对云云。
秋娘折磨够了张元宝,这才陪着笑脸,又编了些莫须有的天灾**说与张元宝,哄着张元宝高高兴兴地走了。
哪知道,张元宝方才出了秋娘的门,一转眼却是“呸”了一口,直骂秋娘将死之人还惺惺作态。他一边骂着,一边却是想着今儿一整日心心念念的那个俊俏的小丫头。
那会张博兴被秋娘好生用鞭子抽了一回,从屋子里抹着泪期期艾艾地跑出屋子时,张元宝一直在屋外等着,正好瞧见张博兴那梨花带雨的俏模样,便是这惊鸿一瞥,让他心驰dàng漾。
他只道秦远待他果真是好,便是丫鬟也送这般绝色与他使唤,若是让那丫头就这么折在秋娘手上,那可真是bào殄天物。他左思右想,到底是色迷心窍,当夜,他便寻了管事打听到张博兴的住处,左手提着金银珠宝,右手揣着上等的金疮药,摸进了张博兴的院子。
一站在屋外,张远宝只看到窗上映照的佳人倩影,如今佳人正对窗解衣,一举手一投足,皆是万般风礀,光是那影子,便让张元宝热血贲张。他原本已是耐不住,再听屋内人“哎呦”了一声,那呻-吟端的是**蚀骨,他再控制不住,一把推开门。
眼前的qíng形,却是让他彻底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安:秋娘秋娘,我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方法?
秋娘:神马?
长安:咱们带着表哥去泰国吧!他绝对是稀缺型男女双用人才,俗称:人妖!
秋娘:……
【遥远的地方,张博兴浑身一颤……】
☆、46鱼蒙晋江独发
房中的佳人此刻正背对着张元宝,肩膀半露,隐约能见一片白光,可偏生上头多了道红痕,让人禁不住想要上去摸一把。张元宝一时怔在那,却见佳人一惊,忙拉上自个儿的衣服,惊吓地嗔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张元宝只窥之一隅哪里能够知足,这会见佳人花容失色,他却觉得浑身焦躁,忙堆上笑道:“我听管家说你受了伤,特意给你送了些药来。”他边说着,那双手却是要摸上张博兴的手。
张博兴忙退了一步,只做娇羞感恩样,道:“公子对下人可真好。”
张博兴一边捏着嗓子,一边恨不得抖落全身的jī皮疙瘩。抬头时,却见张元宝眼睛晶晶亮地吓人,里头全是**,可偏生张元宝还要装作温婉佳公子模样,莞尔一笑,歉然道:“杜姑娘脾气不好,你这几日莫要去招惹她。我蘀她向你道歉,我看你上药也不方便,我来蘀你吧……”
“这……不大好吧。”张博兴一双凤眼汪汪望着张元宝,张元宝又进了一步,道:“姑娘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此话方落,张博兴又在心里呸了一声,但凡色中恶鬼哄骗女子,常用的第一句话,不就是这句?
眼见着张元宝便上下手脚,张博兴左躲右闪,却越是激发了张元宝的**。张元宝只当张博兴yù拒还迎,先前还是好生地哄着张博兴,一会说要帮“她”上药,被拒绝后,又同“她”叹起了人生理想和远大宏图。
张博兴只耐心地陪着,张元宝越看“她”越是心动,今日不比平日,他见了张博兴便觉得口gān舌燥,心跳也特别快,便是兴-奋也来的特别快,当自己的行动快于自己的脑子时,他便发现自己已然抓住那佳人的袖子,央声求道:“好妹妹,好姑娘,我见你了便欢喜你,如何都挪不开眼了。我明日便去问大公子要了你,你来陪陪我,我念了你一日……”
此刻的张元宝只觉的眼前的张博兴如天仙一般,若是得不到,便再也活不下去了,身上的火烤着他,眼前的张博兴诱惑着他,他开始有些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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