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安!”河水湿冷却不深,杜秋娘挣扎着站了起来,被冰凉的河水一泡,脑子里才清醒,回身去看范长安,想必是不知道这河水深浅,这会还在水里扑腾扑腾,场景极为搞笑。
她伸手去拉了把范长安,范长安一起身,突然扬声喊道:“杜秋娘你这个悍丫头!”
话音一出,两人皆愣住了,许久过后,杜秋娘突然仰天长笑,笑地无比畅快,指着范长安道:“范……范长安……你头上……头上全是水糙,哈哈哈哈!”
一脸错愕地范长安悠悠地抬了手去抓自己的头,一抓,一把水糙,顶上还漂着两片浮萍叶……
杜秋娘,果真可恶。
范长安默默下来这么个结论,望着笑得花枝乱颤地杜秋娘,郁闷了。
其实,他方才是想跟杜秋娘说,张元宝那个登徒子是可以打的,可往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儿,自然当由男子出面。她这样好看的姑娘,不应该自己亲自动脚……
杜秋娘总不听他说完话。
可至少,杜秋娘知道他不是胆小鬼了,他是个有功夫的书生。
这么一想,范长安又安慰了。
二人这么一闹,爬上岸时两人都成了落汤jī。杜秋娘的心却畅快了,指着范长安道:“范长安,不管怎样,今天你那一拳让我很是解恨,谢谢你。”
“不……不谢。”范长安一看杜秋娘,脸蹭一下,红了。
如今还是夏末,大伙穿的都是薄衫,杜秋娘这么一落水,身上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呈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她一仰头,胸前的那一对便生动地出现在范长安的眼里。阳光照she下,落在杜秋娘脸上的水晶晶亮亮,在杜秋娘雪白的皮肤上像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沿着脖子往下流,教人挪不开眼睛。
范长安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噜……”腹下似乎升腾起一股叫人躁动的热气,在四肢蔓延。
可杜秋娘还似乎浑然不自知,拧着自己的衣服蹙眉道:“这衣服都湿了,如何是好……”她一抬头,怒道:“范长安!你gān嘛!”
范长安背着身,在快速地脱掉自己的外衣。从杜秋娘的角度看,他的手似乎颤抖地很厉害。
“你的衣服湿了,拿我的外衣披着先。”范长安撇开头将衣服递给杜秋娘,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道:“快披上!”
“你的衣服也是湿的呀。”杜秋娘低声道,嘴却不知不觉咧开,乖乖地接过范长安的衣服披上,整理好之后,方才道:“范长安,我好了。”
范长安这才扭过眼来,低声道:“咱们赶紧回家去,你这么着,会着凉的。”
这样的杜秋娘在路上教人看见了,指不定又要起什么歹心呢,这样不好!
“不能回去!”杜秋娘断然拒绝!
开玩笑,这会如果走在路上,若是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两个人湿淋淋一身,范长安只着里衣衣衫不整,她倒齐整,可身上穿的却是范长安的衣服,教人看见了,还不得以为他们刚刚洗过鸳鸯浴啊?
许是范长安也反应过来此举不大妙,脸上挣扎了片刻,拽了杜秋娘的衣袖道:“你随我来。”
范长安有个秘密,便是范老太太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在这安平村附近,他有个秘密基地,就在靠河不远的牛头山脚下,不知是谁家落下的个茅糙屋,却被他寻着。但凡他心qíng不大愉悦时便呆在里头。长年累月下来,屋子里头倒是存了他不少东西。
范长安点了火,火盆子那头是杜秋娘,不过用了个薄布隔开,杜秋娘脱了外衣小心地递给范长安,低了声音威胁道:“范长安,如果你敢看,我就挖了你眼珠子去喂你家旺财!”
“我,我不看……”范长安低着头接过杜秋娘的衣服,小心的放在火盆子上烤着。
夏日里,衣服gān得倒也快,只是杜秋娘的衣服一烤,散发着淡淡的女儿香,范长安一边吸着,脑子里不由浮起方才看到的qíng形,那qíng形既是诱惑,又是煎熬,范长安忍不住偷瞄杜秋娘薄布上的影子。
“范长安,范长安!”
杜秋娘乍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身下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作痛。女人果然是祸水,叫人无法抑制地疼。范长安暗暗想。
“范长安,这个地方你怎么找到的?还不错。”那厢,杜秋娘已然起了身在打量这个屋子。
范长安不语,将烤好的衣服递给杜秋娘,脱了自个儿的衣服也想烘烘,想到方才的qíng形,也不甘示弱地叮嘱道:“你也别偷看我。”
“切。”杜秋娘笑道,“谁要看你了。不过是个书生,身无四两ròu。”
话是这么说,可杜秋娘看着范长安的影子却不得不承认,范长安的体型远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瘦削,他也是个极为jīng壮的男子。
两人收拾完毕,天色也不早了。杜秋娘站在屋子外头伸了个懒腰,正要走,却见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依偎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边,正往此处走来。
杜秋娘眸色一沉,拉着范长安便躲进屋里,道:“范长安,咱们先别出去。”
她原是打算避开那两人,可那两人却铁了心要撞上来。杜秋娘只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迅速地瞄了一眼这个破房子,无奈地发现,似乎只有那张破旧的chuáng下还有个地方能躲躲,她只得拉着范长安,迅速得钻入chuáng下。
就在他们身影刚刚没入chuáng下时,那两人已经开了房门。
“这地方会不会有人来?”男子道。
“不会的。这几日我常来附近,也没见主人家回来,想必是出远门了。”女子娇嗔道:“怎么,老爷嫌这地方破旧,觉得委屈了?”
“哪里。我是怕委屈了你。”男子yín-笑道,轻轻捏了下女子的屁股,道:“小心肝儿,几个月没见,我可想死你了。”
“秋儿也想老爷……老爷,我那湿了呢……”
两个人不过说了几句话,却全是yín语,叫人听着脸红心跳。
杜秋娘心一沉:不会就要白日宣-yín了吧?
这想法刚冒出来,一件女子的肚兜立时便飘到了地面上,织锦的,上等面料,绣着耀目的合欢花。
☆、偷欢
杜秋娘脸蹭一下红了,什么地方不好躲,这下可好,要躲在chuáng下听一出活-色-生-香大戏了。她一个人倒不打紧,大不了看两猪jiāo-配,终究不过是两牲口,可身边有个范长安,她如何淡定?
chuáng上的两人已然开始入戏。一个“心肝儿宝贝儿”叫着,一个只喊着“老爷,我要……”,破旧的茅糙屋里弥漫着一股yín-靡的味道,想是这两人认准了此处无人,那女子毫无禁忌地放声叫,那喘息声,那曳人心肝的叫唤,饶是杜秋娘是个女子都要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伴随着chuáng上男子的动作,那破旧的chuáng也跟着节奏晃动,晃动着……
咿呀咿呀……
杜秋娘觉得自己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更是不敢看如今范长安的qíng形。
每一刻都是煎熬。
就在她觉得度日如年时,身边的人却是动了一动,轻轻地往她身边靠近,片刻后,范长安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捂住了杜秋娘的耳朵。
chuáng山的人,“咿呀”chūn-宫戏火热上演着,可杜秋娘却只能看到身旁的范长安,尽管他的脸看上去更加红润,带着无比的尴尬羞涩,可他的嘴型杜秋娘却看懂了。
他说,“别听。”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所以,他gān脆捂住了杜秋娘的耳朵。
杜秋娘定定地望着范长安,心跳突然像停了一拍,心里有股异样感觉在升腾,在高空中,那感觉然啪一声碎开。
一片五光十色。
chuáng剧烈地晃动了两下,男子高唤了一声,终陷入沉寂。
“老爷,您何时再来嘛,秋儿等不及呢……”女子的□终于换做正常说话的声音,可还是带着股欢愉过后的懒散,“老爷何时将我迎回府里去?”
“秋儿别急。”男子道:“夫人的xing子你也是懂得,上回她要卖了你,我好生求了一番才让你家人赎了回来,保了你一条xing命。这事得缓缓说,急不得……”
“秋儿不依嘛!”女子撒娇道:“老爷真想让我嫁给那个老鳏夫不成?老爷就忍心将我送到旁的男人身边?”
“嫁给鳏夫也未必不可呀。”男子低笑道,“若你嫁给鳏夫,我再给你几味药糙,等那鳏夫一死,你成了寡妇,你我依旧可以来往。我谁都睡过,可就没睡过寡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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