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知是什么感受,在生死jiāo错的互相寻觅中,浑身都身都是泥水的两人趴在地上一下死死抱在一起,于山河灰暗间紧紧相拥。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能瞒着我去,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云烟趴在他怀里大哭,死死抱着他的后背,苍白脆弱的指节仿佛都能折断。
“我错了,云烟,我回来了,我们死也不分开”胤禛也死死的抱着她,昏暗的天色里满脸看不清是雨是水还是什么。
“胡说!谁要你死,你还有大好的天下,你不能死!”云烟满眼都是泪水,揪着他的衣襟语无伦次,苍白的脸上láng狈的粘连着滴水的发丝。
胤禛紧紧扶着她的头颅,在天地苍茫间只看到她眼底去。呼啸的世界也像突然安静下来了,什么噪声也听不见。
“那你就原谅我,握着我的手做我的妻好好和我一起活下去。我做错很多,瞒你很多,你却从来不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好好保护你给你最好的,却总让你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所有,但只要你信我,我爱新觉罗胤禛连灵魂都是你的,生死不移!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生死都是一体好不好?”
云烟看着他,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他。泪疯狂的涌下来,jiāo织着雨水,不断被他大手抹去,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顾不得看昏暗的周围,谁爬上岸来,谁救了谁。这一场天灾更像他们之间的生死同命的见证,摧毁了jīng神的阻隔,又开始重生起更大的信仰。
只一个好字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紧紧搂住他颈项,把唇按在他唇上,全是泪水。
哗啦……咯吱……哗啦啦……
胤禛眯眼抬头看不远处的山体,随着地面晃动开始滚落山石,风雨又开始肆nüè,心下一下知道不好!连这里也不安全了。
云烟也感到有山石甚至溅落到脚边,立刻抬头看不远处的山体,那曾经在电视上见过的山体滑坡qíng景在她脑海中闪过,身体已经被胤禛奋力抱起,往前方跑。而他的胳膊显得有些吃力,似乎受伤了。
来不及了,此处处于西山郊外,除了房屋就是山水环绕,只有正殿后面只有一座天然坚石铸成的寿山。
胤禛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想起建园时他曾看到寿山西南角侧的大槐树下一个隐蔽的天然石dòng,轻易不会被压垮,如今一赌,他果断的抱着云烟凭记忆往寿山后一角飞奔去。
地动虽然弱了,但周围山体落下的岩土石块飞溅的越来越厉害,大雨滂沱间,随时山体滑坡的预兆。当胤禛抱着云烟冲入那个石dòng里,还未来的及喘息,振聋发聩的声音一下爆发出来,无数石块泥浆拍打下来,连大树都被压倒一下歪着堵在dòng口前!连石dòng都被冲击的有些微微晃动,掉落灰尘,而后缓缓静止。
两人的心都紧紧的贴在一起战栗,喘息。黑暗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dòng外还有风雨声,微弱的余震。
云烟紧紧抱着胤禛,手去摸索他胳膊外侧,声音都在颤抖道:“你受伤了吗?刚刚被砸到的?”
胤禛摸到她脸颊,安抚道:“不是,是在西北被砸到的,小伤而已已经包扎过了。”可胳膊外侧被云烟手一触到,就闷哼了一声。
云烟摸到手上黏腻,不知是水还是血,一下要哭出来又忙去捂嘴,心剧烈的疼。
“泡了水会不会发炎?”
胤禛一听到她破碎的呜咽声,简直比割ròu还疼,忙去抹她脸上泪,把唇抵在她额头上。
“不碍事的,真的,不哭。”
云烟在他胸口的衣襟上胡乱擦着小脸,轻轻摸着他哽咽道:“嗯,我不哭了。”
胤禛的大掌温柔的轻拍她后背,把唇压在她的前额上低哄。
“别害怕,最qiáng的震动已经过了,滑坡和余震都在减弱,这个石dòng很坚固,等一切过去,我试试去把堵在dòng口的大树推开些,门下亲兵会找到我们的。”
云烟却忽然笑了,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却像暗夜里的芬芳般徐徐绽开出动人心魄的美。
她的声音在这样黑暗破败的石dòng里显得温柔而宁静。
“我不怕,只要和你一起,怎么都不怕。”
胤禛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她唇角的笑,把唇压在她眉心上,深深的亲了一下,连全身都在隐隐颤抖。
“还好……我没有迟。”
云烟深深埋在他湿透的衣襟里。
“你怎么能这样傻,连亲兵也不带孤身一人跑回来?还受着伤”
胤禛用下巴蹭蹭她发丝。“他们在后面,跟不上我。我收到急报说,直隶一带出现了震兆,我一想到你孤孤单单在岛上等我,便布置人力连夜赶回来了,没想到还没跑进园子就震了……”
云烟一下想起什么,自他怀里扬起头急急的问:“那西北如何?还有府里?”
胤禛捧着她脸道:“都布置了,府里无山无岛,有高无庸傅鼐疏散大家去开阔地避险。只有你,只有我。我们生死都必须在一起。”
云烟突然凑上去亲他,连dòng外的风雨似乎都停息了。他们在黑暗中,近乎虔诚的用互相的唇触摸对方,贴在彼此的面颊上感受对方真实的温度和呼吸,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战栗。
胤禛感到她的颤抖,便将她从yīn冷的地面上完全抱起来跨坐到自己身上,摸她身上湿冷的衣服。注意听着dòng外仍然有微微余威。
“冷?”
云烟点点头又摇摇头,jīng疲力竭的趴在胤禛怀里,脸上的泪珠gān了,微微打颤。
胤禛轻轻扶起她,先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袍子铺在一边,又去帮她一起去解颈下纽扣。
“这样下去不行,得把湿衣服脱下来,你已经有些着凉了。估计等全部余震过去,亲兵队找过来还得要一时半会。”
胤禛在黑暗里悉悉索索的将云烟身上衣物剥开,连颈子后的肚兜也揭开掉,一齐铺到另一边,便将云烟整个□光滑的身子搂进同样□的胸膛里。
肌肤相贴处让人微微叹息,跳动的心脏都紧贴在一起。胤禛的体温一向比云烟高,亲肤的温暖着她,大掌还不断的帮她搓着手臂和背部让她不再感到战栗。
“一会就热了,要是累就睡一会。”
在这破败yīn冷的山dòng里,这个男人,她的丈夫让她感受到无以伦比的安全和温暖。她的小手抱在他□jīng壮的背后,她也想为他带来温暖,而不仅仅是汲取他的温暖,她学着他一样搓揉他的背脊,感到他周身体温的迅速升高。
“云烟……”胤禛yù言又止的声音显得有些闷,忙伸手到背后去拉住她纤手。
“是不是不冷了?”云烟仰头在他怀里无意间挪了挪,胸前挺立的嫩尖随之在他□的胸口上软软的蹭了蹭依旧压着。
胤禛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哼,“不能再动了,我……会有感觉。”
云烟的脸在黑暗里一下红起来,咬着唇呐呐道:
“你……不是连夜赶回来的,怎么还……”
胤禛用力搂搂她细腰叹息道:“你该问问它”
云烟刚在想“他”是谁,而后一下被腿间升起的粗壮昂扬烫到才明白,此它非彼他。
“嗯……是不是很难受?”她感到它的跳动和异常峥嵘,有些结巴。
胤禛低头亲亲她小嘴,呢喃道:“不妨事,你累了就睡一会。”
他呢喃的沙哑嗓音在这空旷狭小的山dòng里是那么男人,那么宠溺,那么xing感。
一切就那样发生了。
她就是疼这个男人,感同身受的疼。生死间,才知彼此早就是血ròu不可分离的亲人。
在那个午后的糙地上,在大觉寺的菩萨前,也许她潜意识里早已经明白了他们的未来该如何去走,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在天昏地暗间的一席话,才突然彻底的推开了彼此心间半掩的门。
三个月都没有过肌肤之亲,彼此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云烟在黑暗里闭着眼睛,第一次主动完全绽开自己努力一寸一寸包容住他,直至全部。利刃劈开血ròu的疼痛,前所未有的彻底和深入,无法比拟的充满和心安。
她用自己最极致柔嫩的血ròu缠住他,咬紧他,使他万劫不复。
她第一次在欢爱里这样清楚的感受到,原来她抓住的是这个男人的全部,连他的灵魂上都深深烙印着她的名字,不可磨灭。她任何一点反应都足以让他为她疯狂,绽放出不为人知的倾世魅力。
也许狂风骤雨都不足以形容,每一下都像深深的抵到了心脏里。哪怕整个世界覆灭,也无法分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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